世代枪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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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说:“我也听说了,就三个鬼子,吓跑了那么多的游击队,连武器装备精良的国军都不见了踪影,真是出鬼了。”
葫芦说:“听说西口的鬼子就不杀人,鬼子也有好鬼子坏鬼子么?”
老者很干脆,老者说:“鬼子没有个好东西,不杀人他到咱这地界干什么,不杀人是他不到杀人的时候,要不怎么能叫他鬼子。”
老者继续说:“我看到过海阳一位逃难的汉子,他说他村的人叫日本鬼子都杀绝了,就活了他一个,汉子的肚子上还有被枪打成拳头大的一个洞,他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走路都费劲。”
话长路短,葫芦和老者说话间不觉就到了西口小镇。西口小镇是一个千年的小镇,有很厚实的古城墙,东南西北四大城门,城门上都有城门楼子。说是小镇,其实跟城差不多。以前城门楼上挂着国民党的青天白日旗,现在是挂着一块白旗,中间有红红地一团,很像狗皮膏『药』,这膏『药』旗让葫芦很惊奇。
葫芦他们进得是镇南门,宽大的城门洞下,城门大开,城门下拉着铁丝网,也设着哨卡,站着几个持枪穿黄衣服的人,他们正在检查过往的行人,葫芦注意看过他们,他们都是中国人,不是什么日本鬼子,是二鬼子。葫芦和老者很快就通过了哨卡,进了小镇,老者去了菜市场,葫芦就去了皮货商行。
葫芦几张『毛』皮卖下来,天已接近了中午,街上赶集的人正浓,葫芦正准备也到市集上转上一圈,忽然小镇的南门传来了一声声清脆的枪响,还有不时机枪嘎嘎地叫声,远处的人一下子没命一样地跑起来,有人一边跑一边喊:“鬼子杀人了,鬼子杀人了!”
街上的人风卷枯叶一样,将人扫到了角角落落里,腿快的逃掉了,跑得慢的被子弹追上,就死在了当街,子弹的啸叫就在葫芦耳边翻飞,打在墙上瓦片上一片嘭啪『乱』响。
葫芦吃惊:不是说鬼子不杀人么?
子弹开始哇哇地响,远处涌来了一片乌黑发亮的钢盔……
“还傻站着干什么!”葫芦被一个人拽着衣襟拉进了屋,葫芦回头一看,不知什么竟跑在了“安泰“皮货商行的门口,拽他进屋的正是这家皮货商行的老板,老板姓刘,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彼此都很熟悉。
老板说:“鬼子的子弹是从来就不长眼睛的。”
老板见多识广,老板和店伙计飞快地上这门板,鬼子冲过来的时候,葫芦和老板伙计他们已全躲在门板后面,和窗户底下向外观看,这拨鬼子有一百多号人,有些衣衫破烂,灰目溜瞅很狼狈的样子,还抬着几十个死的活的伤兵。
原来这是一伙吃了亏的鬼子兵。
鬼子兵们过去了,街上还滴着不少的血。
刘老板对葫芦说:“此地不宜久留了,鬼子这次吃了亏,非报复不可,抓紧时间赶快地走,再晚就走不出城门了。”
说走就走,事不迟疑,鬼子刚刚过去,葫芦就走出“安泰”皮货商行,向城南门疾走,远远看到城门已经关闭了,已走不出去了,城门楼上还站着戴着钢盔的日本兵……
第五章:鬼子要报复(2)()
南城门是出不去了,葫芦急忙往北城门赶,葫芦现在不管哪个门,只要能出得了城就行。葫芦赶到了北城门,可谁知北城门的情况更糟,城门关闭不说,城门楼上的鬼子见人就用枪打,没打死的人没命地跑了,打伤的人在地上爬,子弹还在追着打,直到打死为止。
葫芦只好又退了回来,另外两个城门想都不用想了,肯定也被鬼子关闭了,控制住了,葫芦知道,城是出不去了,葫芦暗暗叫苦,怨自己的命运不好,人家二猛进城的时候,只有三个鬼子,鬼子不杀人。而自己进城却是碰上遍地鬼子,见人就杀。葫芦还一个劲地埋怨老祖宗们干嘛发明城这么个东西,御敌时是堡垒,被敌攻破了或占领了反倒成了囚禁自己的一个坚固的牢笼。
葫芦知道,城门是没法出去了。
现在,满街上到处都是鬼子和二鬼子,他们又在挨家挨户抓人,葫芦躲是无处躲了,藏更无处藏,走和跑都是不明智的,尤其是跑动,鬼子是会用枪追着打的,直到打死为止。葫芦就站在一家店铺的门口,低眉垂目,做一个顺民的样子,以期鬼子二鬼子们能放过他。可葫芦还是被一个眼上长萝卜花二鬼子盯上了,强行揪了下来,还无缘地挨了萝卜花一枪托,砸在葫芦的脊背上,砸得葫芦好长时间不敢随意大口喘气,屁股上还挨了其死命的一脚,尾骨就像被踢碎了一样的疼。
葫芦这回真切地领教到了四肢不全,五官不正人的辣手黑心。
满大街上全是被鬼子二鬼子驱赶着的一拨一拨的人,所有的人都被赶到了菜市口广场上,广场上有一唱戏用的戏台子,每年三月二十七赶会的时候,这个戏台上都会唱大戏,锣鼓声声,好戏连台。可现在菜市场广场的周围都站有好多鬼子、二鬼子,戏台上架有机枪,一个满脸黑胡子的鬼子,跨刀,一言不发,杀气腾腾站在戏台上虎视着台下所有的人。
葫芦的肩头忽然挨了一掌,葫芦吃了一惊,有人喊了一声:“李教官!”
葫芦急回头,一看是张富贵,县保安团时一团的副团长,现在正穿着一套二鬼子服装,看起来还是个官。张富贵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葫芦说:“命运不济,来卖几张『毛』皮,赶了这么个倒霉日。”
张富贵拽葫芦的胳膊拉出了人群,有一日本兵用枪刺抵住葫芦的胸口,问张富贵:“你的认识?”
张富贵急忙点头哈腰:“认识认识,我们是朋友!”
张富贵急忙伸出两个指头并在一起,笑,说:“朋友朋友。”
鬼子兵狐疑地盯着葫芦看了一会,收了枪,放过葫芦,对张富贵说:“张的,大大的好!”
张富贵点头如叨米,『露』出满口的大金牙,一个劲地说:“感谢太君,感谢太君……”
葫芦被张富贵拉在一边,葫芦不解鬼子为什么要这样,先是杀人,又一次抓那么多的人,鬼子到底要干什么;葫芦问张富贵:“鬼子是怎么了这是?”
张富贵说:“鬼子要报复杀人。就在今天上午,黑天中队在老母猪口遭到了不明武装的伏击,开始挨了一顿地雷炸,炸得黑田晕头转向,又莫名其妙地被一顿手榴弹炸,还挨了一排子枪,死了几十个鬼子,等黑田清醒过来还击,人影都找不到一个,黑田是窝了火进了城,见中国人就是气,这一次抓了的人估计凶多吉少。”
张富贵用手指了指戏台上架着的机枪。
戏台上那个满脸黑胡子地鬼子就是黑田,黑田对天打了一枪,喊了一声什么葫芦根本听不出来,葫芦只见鬼子的机枪扭动起来,所有的鬼子都拉动其枪栓,顶上子弹,鬼子兵开始后撤。
鬼子要屠杀抓来的所有的人了。
张富贵撇下葫芦跑上戏台,对满脸黑胡子的黑田不知说了一些什么,黑田暴跳如雷,打了张富贵的耳光,又将张富贵一脚踢倒在地上,拔出战刀,要砍张富贵,被翻译官病猫拦住,病猫就是西口小镇本镇人,小镇的鬼子就是他带回来的。
病猫是西口小镇高腿鸡的独子儿子。高家是一个大户人家,祖祖辈辈开钱庄,钱倒有得是,就是人气不旺,不管有多少房老婆,丫头片子一大堆,就是儿子奇缺,祖辈都是单苗相传。到了高腿鸡这辈上,高腿鸡五十二岁上还没得子,就娶了第七房老婆,是一个大姑娘,大姑娘过门不足六个月就真生下了一个儿子,有人说是不足月掉下来的,又有人说是大姑娘带着去的,是个野种。但不管怎样,高腿鸡是有儿子了,这儿子生下来肚皮薄如纸,青绿的肠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哭起来更像猫在叫,而且还有气无力的那种,恰巧他的『乳』名又叫茂,意思是想让他长得茂盛一些,人们就叫他猫,他人长得又像豆芽菜,弯弯勾勾手的不伸张,像一只病猫,人们又叫他病猫!
病猫读书似乎很有天分,想喝水一样轻松,一度出国留了洋,本以为能成块人才栋梁,回国却成了日本鬼子的翻译官,带着鬼子回了西口小镇。
病猫不知跟黑田咕噜咕噜说了些什么,黑天微微地点着头……
第六章:骄横的黑田中队(1)()
鬼子黑田微微地点着头,黑田满脸的黑『毛』很难让人看出表情。病猫到底跟黑田说了些什么谁也不知道,就是张富贵在眼前听到了他也不知道,因为张富贵压根就不懂日本语。
黑田微微地点着头,一双充血的牛眼定定地看着病猫的眼睛沉思了一会,手一挥,所有的鬼子兵子弹都收了枪。
病猫站在台子上讲:“乡亲们哪,别怕,东洋人没有什么恶意,东洋人到咱这地界上来,是来帮助我们消除苦日子的,东洋人有先进的科学技术,先进的管理经验,许多是需要我们远渡重洋去学习的,现在他们来了,把新的技术经验送到了我们家门口,我们有什么理由不举双手欢迎呢?”
病猫还说:“不去日本不知日本的富裕,不去日本感受不到日本的现代技术是多么的先进,更感受不到日本那美好的幸福生活,日本人,嗷,东洋人,东洋人到我们这里来,是来帮助我们的,建立一个大东南亚共荣圈的……”
病猫在台上讲话,台下有很多人都认识病猫,知道是高腿鸡家的大小子,这小子几年不见出息了不少,说话一套套的,脸上还多了副斯文的金丝眼镜。
病猫讲话的当中,鬼子就开始收兵了,鬼子撤走了,病猫的话也讲完了,病猫和黑田一起走下了戏台,同鬼子一起都撤回了炮楼。
这伙鬼子从此就驻扎在西口小镇,黑田成了西口小镇鬼子的最高指挥官,这是后话。
鬼子兵撤走了,所有被抓来的人都深深地虚了一口气,收紧了的心,才慢慢放松下来。有人说:“多亏了高家大小子,今天要不是他出面,我们有再多的人,也非被鬼子用机枪吐吐了不可!”
有人还说:“乡里乡亲的,人不亲土还亲哪,说到底病猫和我们还是一个镇上的人哪,这个时候,他不站出来说句话就不对了。”
有人却不领情,却不这样说,。
有人说:“你站出来试试,鬼子听你的么?鬼子是病猫引来的,病猫是内鬼,没有内鬼的勾引,外鬼怎么会来,来我们屁股一样大点的小镇?是好人是坏人只有老天最清楚。”
有人附和:“就是就是,没有内鬼,怎会勾来这些丧门神?”
人们七七八八,很快就散尽了。
再说,黑田回了炮楼,看到死伤的士兵,气难消,瞪着发了红的疯牛眼睛,对病猫又是大吼大叫,病猫似乎并不理睬他,病猫整整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说:“我这是对鸠山少佐的负责。”
病猫说到鸠山,黑田的脾气聚然小了许多,别看病猫仅是一个翻译官,可是鸠山少佐的宾上客,又是鸠山少佐的同学,所以病猫有些话黑田不得不有些顾虑。
病猫说:“你想啊,就你而言,我带着那么多的人回了你的家乡,回去的第一天我就杀了你家乡那么多的人,你以后怎样为人,你的家人今后怎么活?你替我想过么?”
病猫说:“我们中国有句话说:兔子还不吃我变得草。更何况我们还准备长期在此驻扎下来,有些事情我们不能不做长远的打算。你说呢?”
黑天终于不语了,黑田停下了来回的走动,烦躁地倒背着两手,无声地看着窗外,一声不吭。
可能是将心比心,黑田终于平静了下来。
平静下来的黑田并不服软,他指着病猫的鼻子说:“高的,你的私心,全是为自己着想而已。”
病猫笑,病猫解释说:“说到底我还不是为大日本帝国着想么?”
黑田哈哈大笑。
黑田出生在长崎市郊区一个农村里,祖辈靠种稻田为生,本是一家本分老实的人,可到了黑田他父亲这一辈上却不老实了,他们组船到中国沿海频繁袭扰,杀人越货,掠大量财富回岛,黑田的家族,一度成为了当地的首富。
1919年,黑田的父亲在中国进行第n次掠夺中,被愤怒的中国人打死,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那时黑田只有七岁。
七岁的黑田在母亲的长歌当哭声中,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哀号里,他一声不哭,在他的心里从此就埋下了一颗种子,一颗对中国仇恨的种子。虽说当时的黑田频频地听到一个中国的名字,并不完全知道中国为何物,但他从父亲的口中知道了中国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有很多宝藏的地方,只是那里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