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时代之死人香-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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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阴系之中,徐玉扬出身草莽豪杰,高旭敬之为兄长,他为人豪爽而无机心,投奔抗清事业完全是为了复仇。徐鸿是纯粹的军人,崇尚的是建功立业,致力于高旭火器致胜理论的实践,每取得一场大捷,对于高旭的崇敬就增强一分。
但是阎应元,他对于高旭的效忠并不是盲目的。暂时来说,他只是高旭事业的同盟者。如果高旭达不到他的期望值,以阎应元坚韧不拔的心性来说,完全有可能放弃对高旭的支持。
当然,江阴系的力量主要在于陆军,在同盟军水师中,则全部属于崇明高系。江南舰队的提督史必达,闽海舰队的提督赵天武,都是高老头的养子,至于南海舰队的周福生,也是高氏的掌柜子。
高旭立在旗舰的甲板上,看着崇明岛炮台上一尊尊威武无比的大破虏炮,以及码头上迎接自己归来的大佬与部属们,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强烈的归属感:“这是我的团队,我的岛!”
众人之中,最为触目的还是满脸尽是麻子的阎应元,他的那张麻子脸看上去丑陋、凶恶之极,那冷漠得近乎冷酷的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高旭。
高旭沿着辅设在江岸与甲板上的浮桥走上码头,笑呵呵向着众人走去,先向便宜老爹高老头、老丈人沈廷扬执晚辈礼,接着与顾炎武拱拱手,笑着寒暄几句。当高旭迎上阎应元时,却见他容色严正,一丝不苟地向自己执了一个军礼,沉声道:“恭贺督帅凯旋归来!”
对于阎应元一副硬派的军人作风,高旭是极为欣赏的。但一年未见,高旭直觉这个“阎罗王”似乎对自己多出了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生分。高旭也是回个军礼,向阎应元道:“提督统筹江南战局,让满鞑在常州城下无法越雷池一步,实在劳苦功高!”
阎应元对高旭的赞誉不以为然,只是冷冷应道:“督帅以一镇之力入主闽海,光临福建,平定矿乱,清剿海患,威震天下,实为我辈楷模!”
见阎应元如此捧高自己,高旭心底不由苦笑一下,看来真的是生分了,以高旭对阎应元的了解,按他的脾气,绝不会说这些废话的。而且高旭感觉出阎应元的语气中,似乎隐含着某种莫名其妙的不满。
高旭对阎应元的作态不由得诧异,按理说,自己对他委以重任,可谓推心置腹,且以国士相待,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幸好阎应元身旁的徐玉扬向高旭迎了上来,一把抱住高旭,哈哈大笑道:“兄弟,你终于回来了,想死老哥了。”
在徐玉扬的怀抱中,高旭感受到一股兄长般的真情实意。这个在舍桥之战中拜下的结义大哥,尽管身上伤痕累累,天天受伤病折磨,但他的性子仍然这般豪爽,笑声仍然这般极具穿透力。
高旭拍着徐玉扬那瘦削的臂膀,不由想起当初在舍桥初遇他时壮得像牛一样。一年半的时间,他已经被伤痛折磨得像藤条一般,而且他嗜酒如命,对高旭的禁酒令充耳不闻。再加上这一年中,他一直领着铁一镇在常州战场上与清军撕杀,生命力已经极度透支,现在已经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徐玉扬大笑之余,又是不由自主的一番激烈的咳嗽,高旭拍着他的背,道:“大哥,过了年,你得好好休养一番。”
徐玉扬瞪了高旭一眼,道:“老子要死,也得死在战场上,绝不死在病床上!”
高旭听罢只是无语。
从崇明码头到同盟广场上的同盟会总部大楼,辅设了宽阔的道理。高旭在众人的簇拥下,骑着马,在道路两旁百姓的欢呼声中来到同盟广场。沿途之中,端着火枪刺刀,军容严正的旭卫镇将士,耀扬着武威,也在震天的欢呼声中开进广场,等广场经过检阅之后,再从同盟广场开向高老庄。
作为高旭的亲卫镇,将士们大都是江阴、嘉定、昆山、松江等地反抗剃发令运动中的忠烈之后,他们的家属几乎都安置在高老庄中,是高旭手中的枪杆子当中的核心力量。
过年时,旭卫镇将士有三天的年假,从初四开始,又要进入刻苦的集训当中。
整整一日,高旭先是在同盟广场的英雄记念碑下,接见数以万计的会民,随后又来到同盟会总部大楼,接见同盟会的骨干会员,直到黄昏,才回高老庄吃年夜饭。
在高老庄内庄之外,高旭一抬起头,就看到了自己的正妻沈洁,以及小妾汤娘子,连同着一群似曾相识的莺莺燕燕,眼汪汪地望着自己。
高旭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在高老庄中,外庄里住着的,尽是自己反清事业中的心腹干将,左右臂膀;内庄中,住着的便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福利了,娇妻依旧清纯动人,艳妾依然艳丽无双,这高老庄的生活,真是幸福美好啊。
第二章 沈洁的心病()
更新时间:2013…04…22
如今能住在高老庄里的住户,要么是有一技之长的工匠,要么是同盟军的烈属,或者是华商会的大鳄,或者是同盟会的高级干员,在以高氏为核心的新兴团体中,没有一定身份地位,根本没有成为高老庄庄民的可能。
在高老庄内,到处弥漫着新年祭祀时的焚香,以及四处可见的写着字迷的红灯笼,每个庄民的门宅外都贴着喜联,过年的氛围极其的浓厚。
这是高旭来到大明的第二个新年。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自然是在内庄大堂上吃着。今年不同去年,随着势力的开拓,高氏很多嫡系有守土之职,比如邬老家伙坐镇福州,赵天武镇守厦门,赵明月在海南另起炉灶,高老头的很多义子们都成为光复区的骨干力量,没有时间回崇明。所以,今年的高氏年会就没有去年热闹。
高氏现在家大业大,但直系人丁数代单传,极为不旺。要是不是高老头几十年来为了拉拢人心,弄了不计其数的义子义女来充门面,高氏祭祖的时候更是冷清无比。
让高老头极为失望的是,自去年年初大婚以来,高旭一年时间几乎都在福建,少夫人沈洁毫无所出,荒废了传承高氏香火的一年光阴。
与高老头急着抱孙子不同的是,高旭对于生孩子一直并不急。但是,如今高旭已成为一个新兴团体的领头人,而且这个新兴团体已经有了问鼎天下的可能。高老头的野心早就被能干的儿子激发出来了,他不止一次地向高旭唠叨,没有子嗣,不光他们高氏没有未来,也意味着同盟会这个新兴势力没有未来。
以高老头狭隘的自私心来说,没有子嗣传承,就算高氏坐拥金山银山,就算高旭把整个天下打下来,驱逐了鞑虏,恢复了中华,最终只是为他人作嫁衣。
高旭身为医生,自然对于女子的生理安全期危险期极为了解。历数与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先有汤娘子,接着是赵明月,后来有顾君眉,以及在福州那个荒唐之夜中的顾君眉一手培养的秦淮花魁预备队。
在这些女子当中,顾君眉出身欢场,自然有避孕的法子,况且高旭与这些秦淮女子行房时,除了在安全期之外,也一直采取体外射~精。
至于汤娘子,高旭虽然喜欢她诱人的身体与柔情似水的性子,但她已经有了二个孩子,一个女儿跟自己大玩暧昧,一个儿子恨自己坏他母亲的贞节,高旭自然不会再让汤娘子怀孕。
对于赵明月,高旭是在这个世界见到的最接近现代女人性格的女人。她不光有模特一样的身材,靓丽的容貌,独立自强的性格,而且这女海盗天南地北的走生活,不像一般的女子养在深阁,见多识广。每一次高旭与她的房事,都如同一场战争,能赋予高旭那种痛快淋漓的征服感。在这些女子中,赵明月是高旭唯一一个没有采取避孕措施的女子,而且她也是行房最频繁的一个,但赵明月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每当高老头跟自己的唠叨孙子的时候,高旭就会想起这些与自己有关系的女子。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作为高旭的正妻,大婚已达一年的沈洁,却是与他毫毛关系。
去年高旭与沈洁在同盟广场举行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礼,在洞房花烛之夜,高旭发现沈洁经过义阳王事件之后,不仅有严重的自闭症,再加上她有天生的洁癖,经过抢掠之后更是对男人有极度的恐惧症。
新婚之夜,沈洁是在哭泣之中渡过的。随后整整一个蜜月,任高旭百般宽慰,只是高旭一有想脱她衣服的举动,她就惊惶得颤抖个不停,全身痉挛不已。所以,蜜月之后,高旭去福建也走得无牵无挂。
不知道将近一年时间,这次高旭归来,这沈洁的心魔不知好了没有。
今天的年夜饭中,老家伙不在,赵明月这个开心果也不在,至于汤娘子,因为寡妇为妾的低微身份,也没有进入高氏内堂的资格。所以,这个年夜饭吃得有些冷清。
尽管汤娘子心底火热万分,恨不得扑进高旭的怀里温存一番。但她知道,在大年三十里,不光高氏的团圆饭没有她的份,而且女儿远在海南,儿子也在常州前线,至于高旭回归高老庄的第一夜,是属于正妻沈洁的,也没有她这个小妾的份。她除了在望月楼顾影自怜,别无他法。幸好她迎接高旭进入内庄城头时,高旭给了她一个怜爱想念的笑容,足够让她回味一个晚上。
以高旭的想法,自然不介意汤娘子的身份,吃年夜饭时,曾想把汤娘子叫来,但一想起她怯弱自卑的性子,势必如坐针毡,也就不去为难她了。
在席间,高老头以及高老夫人居首,高旭与沈洁坐在左侧,右侧本来是赵明月的位子,但现在空荡荡的。在老夫人的身侧,那个高福生的女儿,名叫青青的义女侍奉在侧。
这个青青过了年已是十八岁了,深得高老夫人的喜爱。高旭记得去年还是一个胖乎乎有点小可爱的样子,一年下来,女大十八变,竟然变得亭亭玉立起来。大约她收到了父亲高福生有意让她作为高旭小妾的来信,所以,每当高旭无意中一眼扫过她时,她的脸上便浮起一通红晕,搞得高旭只有目不斜视。
在席间,高老头望着空荡荡的右侧,分外想念远在海南的赵明月:“旭儿,你怎么让月芽儿去海南这个天涯海角,连大年三十也不归来?”
月芽儿是赵明月的乳名,在高氏为数众多的养女之中,赵明月是高老头唯一一个按童养媳标准来培养的。所以,赵明月在高老庄中,不仅仅只是高氏义女,更是半个女主人。当然,这除了赵明月之父当年营救高老头的情分之外,赵明月本身的能力也很重要。在高氏海盗事业中,有着“海上明珠”之称的赵明月可谓高氏砥柱之一。
高老头说罢,还满怀深意地扫了媳妇沈洁一眼。
自从沈洁嫁入高老庄以来,她假装的失忆症就在高旭的劝慰下宣称好了。由于沈洁出身书香门弟,官宦人家,下嫁高氏这个海盗之家,自然无意中带着一点优越感。但是经历义阳王事件,于她名节有损,使得她极为自卑。这种矛盾心理使得她寝食难安。再加上高老头急着抱孙子,而她却是与高旭的婚姻生活有名无实,心中又难免自怨自艾,这一年来,高老庄的生活对于沈洁来说,简直是水深火热。
沈洁极为敏感聪慧,高老头的目光一扫过自己,就明白了那道目光里隐含的责怪意味,脸上顿时一阵苍白难安。
高旭在桌底下宽慰地握握沈洁的小手,迎着高老头的目光道:“父亲,琼州初定,南海是战略要地,必须要有人坐镇,明月是最适合的人选。如今我们事业初创,大年三十回不来,也就顾不得了。”
高老头叹了一声,道:“是啊,现在我们基业大了,但能呆在身边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了。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一旁的高老夫人听罢,顿时瞪了老头子一眼,道:“这还用说,基业大了,当然是好事。月芽儿过年回不来,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你当年出海,一去就是几年毫无影讯,我这个老太婆可曾抱怨几分?你倒好,越老越看不开了……”
高老头有些惧内,听了老夫人的一顿数落,也不敢回话,只是厚颜无耻地笑笑作罢。
过了一会儿,高老头又对高旭叹道:“旭儿,现在咱们的基业大了,但虽大无根啊。要是我们高氏无后,咱们爷俩的努力岂不是都是无用功?……这次你回高老庄了,洁儿要是没有喜讯,你哪里也不准去。”
这一回老夫人没有反驳老头子的话,脸上露出深以为然的神色。
只是沈洁听了,脸上更是白了几分。
沈洁原以为她的洁癖只有高旭知道,却不知高老头早在去年大婚后的蜜月期听了一个月的墙根,天天没有行房的动静。以高老头的精明,既然高旭与汤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