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聊天群-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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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龙的水师剿匪,以及在海上收取保护费的事情,熊文灿不但知道,而且还从中分得银钱,且每月都在增加。特别是打败了大海盗李魁奇,几乎独霸海上后,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计划,或者自己调动手中的资源帮助郑芝龙灭掉红夷,或者就干脆和红夷合作,一起赚钱。那样一来的银钱,将多到数不清。
可是可是他还来得及派人去京师打点,想要一直留在福建巡抚这个任上,就已经被皇帝调离了。
想到这里,熊文灿就觉得郁闷,又喝了一大口酒,夹着酒楼最好的菜吃着。感觉有点冷了,便喝斥着小二直接把菜换了,重新上新的。
此时的他,已经知道一个山西人接替了他的福建巡抚之职。熊文灿心中就在盘算着,以自己和郑芝龙的关系,该给那山西土老帽上点眼药,让郑芝龙暗中让他难堪,要他坐不稳这福建巡抚之位。甚至有必要的话,就以逼反郑芝龙作为筹码威胁,最好能逼迫那土老帽自行辞职。如此一来,再多使些银两,上下活动下关系,自己大概率就能调回去了吧?
要是还不行,还有最后一步,熊文灿在心中恨声想着,朝廷的军事实力,自己一清二楚。不要说在陆地上常年被辽东建虏打得连连败退,就是在海上,又有谁能动得了郑芝龙的水师?到时候,完全可以让郑芝龙重新造反,就说是被新任福建巡抚逼反的。闹出一些大动静之后,朝廷就必然会请自己这个原福建巡抚,收复郑芝龙有功的人出面,这样一来,福建巡抚一职就又落到自己手中了。
熊文灿也不愁郑芝龙不配合这么做,因为他知道,郑芝龙很贪财。巨大的钱景就在眼前,郑芝龙绝对不会甘心放弃的。新去的那个山西土老帽是个独夫,是手中沾染了无数贼人的鲜血上位的。而郑芝龙原本也是个贼人,他们能和谐就怪了。更何况,从种种蛛丝马迹看,那土老帽去福建的目的并不单纯,很可能是和何乔远的开海禁疏有关系。如此一来,必然会和郑芝龙有矛盾。
熊文灿心中想着,慢慢想明白了以后该什么干之后,不由得心情一下变得不错起来。也就在这时,他才发现外面好像非常喧哗。
此时的他,也有了心思去听听。
“快走,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东江骑军凯旋,皇上下旨内阁首辅领文武百官去城门口迎接呢!”
“内阁首辅领文武百官去迎接?”
“那还有假,以前都已经迎接过一次的,快走,不要啰嗦了!”
“”
熊文灿一听,不由得有点好奇。东江骑军?东江有骑军?凯旋是什么意思?还要内阁首辅领文武百官去迎接?好大的面子!这得有多大的功劳啊?
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熊文灿也不喝闷酒,当即让家丁去叫了小二上来问话。
小二听到招呼,立刻上楼,面对贵客点头哈腰,陪着笑脸说道:“客官,不知您有何吩咐?”
熊文灿示意家丁丢了一串铜钱出去,而后略微有点傲慢地问道:“外面怎么回事?说详细了这钱就是你的了!”
小二一见那串铜钱,心中略微闪过一丝鄙夷。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用铜钱。不过表面上,他自然不会有丝毫表露,反而露出由衷地敬佩之色回答道:“客官您说是卢中丞啊,这可是咱们大明的英雄!替咱们京畿之地的老百姓报了大仇”
卢象升领军到京师之前,已经有捷报传到京师,朝廷也进行了宣传公告。而酒楼又是消息的聚散地,小二比起一般人,自然会多更了解一些情况。因此,此时的他,刚好有了机会,给刚进京的熊文灿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客官不知道,卢中丞可是进士老爷出身,可去年的昌黎之战时,就为朝廷立下了战功。死在卢中丞手中的建虏,数都数不过来”
熊文灿远在福建,虽然他能通过邸报获取一些信息,可这种事不关己的事情,他又刚好处在帮郑芝龙对付李魁奇的关键时期,压根就没怎么关注。此时听到小二细细地讲解时,不由得加深了印象,很是有点诧异。
“这一次,卢中丞就更是厉害了,只是领了八百骑军而已,就一举拿下了辽东重镇辽阳,还亲手斩杀野猪皮努尔哈赤的亲儿子爱新觉罗巴布海,而后飞夺易守难攻的关卡鞍山驿堡,又斩杀野猪皮努尔哈赤的另外一个亲儿子爱新觉罗巴布泰”
511 今非昔比()
? 熊文灿听到这里,着实吃了一惊。大明军队不是一直被建虏压着打么?好像仅有的胜仗,也只是通过守城而得。怎么一段时间没有关注北方的战事,大明军队竟然一下厉害起来了!奴酋的两个亲儿子,都一前一后死在东江明军手中,这真有点让人难以置信!
小二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他一边说话一边看着熊文灿,隐约察觉到了熊文灿的诧异,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自豪,便继续介绍道:“……卢中丞领军躲过建虏和蒙古联军的搜索,又突袭了建虏伪都外围,吓得建虏紧闭城门,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那些女真族人,在城外死在我大明将士的刀枪之下。呵呵,没想到建虏也有这一天,真是痛快,痛快啊!”
“你这厮,不要夸大其词,我家老爷要听真实消息!”熊文灿身后的一名家丁听到这里,不由得大声喝斥道。
确实,听这小二的描述,怎么感觉建虏如此不堪一击呢!这……这还是传说中野战无敌的建虏么?
小二一听,也不以为意,带着点自豪说道:“客官多虑了!小人这说得全是事实,没有半分夸张之处的。要不信,您回头出去看看朝廷的告示,就知道小人绝对没有夸张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观察了下熊文灿的脸色,而后又笑着对那家丁说道:“您可能一直没有关注北边的事了吧?小人知道您印象中的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如今,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不说咱们大明的军力,光是京师发生的新鲜事儿,都能让您……让您想都想不到的!”
熊文灿听到这里,不由得眉头一皱,难道真如这小二所说,自己有点落后,以至都有点孤陋寡闻了?
小二看在钱的份上,还在继续给他们这几个外地人讲解道:“还有,东江明军以两艏战船,在皮岛那,就在建虏大军的眼皮底下和朝鲜水师大战。客官您可能不知道,朝鲜水师当时可是有一百多艏战船。但我东江水师只派了两艏,两艏战船而已啊!就把整个朝鲜水师烧没了,一艏都没留下,而我们大明的水师,却没一艏损失……”
熊文灿听到这里,不由得大吃一惊。相对陆地上来说,他自然更关心水师了。毕竟他依仗的郑芝龙,就是靠水师吃饭的。要是大明有厉害水师的话,那之前的计划就有问题了!
因此,他听了后就立刻出声打断了小二的介绍,再次确认道:“东江水师真有那么厉害?只是两艏就打赢了一百多艏战船的朝鲜水师,而自己却毫发无损?”
小二听了,马上纠正道:“其实不是东江水师,应该算是登莱水师吧。登莱巡抚手下原本就有水师的,新任水师统领刚好去了皮岛,就只带着两艏……”
“等等,这新任水师统领是谁?”熊文灿听了,隐约有点猜测,不过还是确认道。
小二一听,便笑着说道:“客官应该没听过,小人在京师算是消息灵通的,以前也没听说过。这人叫李芝奇,似乎是南方人……”
听到这话,熊文灿便在心中念着这个名字:“李芝奇,李魁奇,李芝奇,李魁奇……”
他联系前后的事情,忽然一下就能肯定了,这个李芝奇,绝对就是之前被押解进京的李魁奇!
一想起李魁奇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还被皇上封为登莱水师的统领。又跑去皮岛立下了大功,这……这岂不是因祸得福,搞不好等这次战事结束后,李魁奇的官位比郑芝龙都要高了!
这李魁奇的本事,熊文灿自然是很清楚的。这一下,他就不淡定了,以至于小二接下来说得话,他都没听进去。只是在心中担心着,朝廷的军队战力,还有水师的实力都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那自己之前所想得那些办法,怕是不能用了,否则很有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那难道就这样算了?
熊文灿这么想着,心中着实有点不甘心,难道那些钱还真和自己无缘?
想了好一会后,他终于回过神来,听到了小二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道:“……昌黎大捷之后,卢中丞到京师时,皇上就已经让内阁首辅领文武百官迎接过一回了。这一会又再迎接,已是第二次殊荣了。不过这一次也有点不同……”
“嗯,什么不同?”熊文灿听到卢象升同样也只是巡抚而已,竟然如此受皇帝恩宠,如此受百姓爱戴,心中不由得隐隐有点不舒服。
小二听了,似乎有点感慨地回答道:“卢中丞之所以冒死转进沈阳,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奉了皇上旨意,前去解救锦衣卫指挥使刘大人的家眷。特别是刘大人的老母亲,皇上所下旨意中都称赞其为大明百姓的楷模……”
“什么?这又是怎么回事?”熊文灿听得有点糊涂了,便又插嘴问道。
小二一听,便又把刘兴祚兄弟听老母亲教导,并且老母亲舍己督促儿子弃暗投明的故事讲了一遍,而后叹道:“好人有好报啊!刘大人的老母亲在辽东受苦受累,皇上就特旨派卢中丞去建虏的眼皮底下救人。皇上真是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真是没说得了……”
熊文灿听到这里,不由得又开了小差,心中重复小二的结论:“当今皇上真是重情重义的性情中人……”
他这边在思想斗争着,可此时京师城外,却是另外一番热闹的场景。
远处的骑军已缓缓而来,队伍的最前头,一杆“卢”字大旗迎风飘扬。大旗下面,还有三辆马车随行。
内阁首辅温体仁的身边站着锦衣卫指挥使刘兴祚,他遥遥望见后,便再也按捺不住,向温体仁抱拳告罪道:“温大人,末将先去迎接了!”
温体仁自然知道刘兴祚的心情,笑着点点头道:“去吧!”
刘兴祚其实不归温体仁管,只是基于礼貌而已。此时听到温体仁说了之后,便一跃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迎向了远处过来的那支骑军。
512 大明刘家将()
? 一骑绝尘,带起一路尘土,不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到了队伍前头。刘兴祚一眼便看到骑马走在队伍前头,那高大白皙引人注目的登莱巡抚卢象升,见他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便立刻抱拳一礼,还没说什么时,卢象升已经先一步开口,微笑着说道:“先去看看你母亲吧!”
刘兴祚脸上带着浓浓地感激之情,也不多说话,便翻身下马,丝毫不顾仪态仪容,小跑着往马车而去。
“爹,爹……”月儿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从马车里探出了小脑袋,伸出小手,一边挥舞着一边大声喊着,声音中带着兴奋。甚至都等不及刘兴祚过去,自己一下跳下马车,撒腿就往刘兴祚冲去。
刘兴祚连忙蹲下身子,伸出双手一把抱起了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
“爹,您哭了?”月儿姑娘忽然发现刘兴祚的眼泪流出来了,连忙伸手去擦,同时还说道,“爹不要哭,女儿和娘,还有奶奶,姑姑们都没事呢!”
刘兴祚想笑下,但笑不出来,连忙问道:“奶奶呢?”
“在那!”月儿姑娘已经擦掉父亲的眼泪,扭身用手一指第一辆马车,也是她刚跳下的那辆马车说道。
刘兴祚闻声看去,先是看到了女儿指着的小手。他看到女儿的那只手,有些粗糙,还有不少茧子,那像是小孩的手,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酸。目光再往前看,只见第一辆马车上,自己的媳妇跪坐在车边,一边用手掀起了帘子一边在看着自己。在车子里面,正是自己的老母亲,在含笑看着自己。
刘兴祚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母亲老了好多,皱纹都比以前多了不少,也瘦了不少。
“娘!”刘兴祚一声喊,抱着女儿几步就跑了过去,到了车前之后,他放下女儿,一下跪倒在地上,一边伏地磕头一边带着哭音,哽咽着说道:“孩儿不孝,让您老人家受苦了!”
老妇人的眼泪也流了出来,看着跪伏在地上的大儿子,连忙前倾着身子,伸出手去示意,同时含泪高兴地说道:“祚儿,快起来,娘没事,好多人看着呢!”
马车边上有两人早已翻身下马,只是刘兴祚没看到,他们就是他的兄弟,刘兴治和刘兴贤。两人听到母亲吩咐后,双双上前,各扶一边,把刘兴祚扶了起来。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