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聊天群-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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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这次把粮食护送到东江,是要给儿子一个锦衣卫的,希望这小子以后能有出息一些!
这个时候的郑芝龙,脑中还没想着拥兵自重,甚至造反的事情。但如果要是按原本的历史发展,在给他几年时间的话,那时候李魁奇已死,他又干掉了钟斌等不稳定等人,真正地坐到了一家独大,开始大把银子的收保护费。
那种情况下,要是朝廷再开海禁,想动他已经吃进口里的肥肉,搞不好他就一如郑芝豹一般的想法了。
在郑芝龙完成补给,再次带着船队出发的时候,他的顶头上司,也就是福建巡抚孙传庭带着刘国能刚刚到达京师。
阔别已久的京师,就在眼前之时,孙传庭不由得感慨良多。
天启年间,只是吏部的一个郎中而已,辞官归去,要说不失落那是骗人的。毕竟寒窗苦读半辈子,好不容易考中进士,鲤鱼跃龙门,不就是为了当官么!
如今再来京师,却已是大明的一名封疆大吏,巡抚一方,大明朝也没有多少人能有此成就!
孙传庭知道按惯例,奉旨来殿辞的时候,不可能马上就能见到皇帝的。毕竟皇帝日理万机,总得有时间了才能接见的。
他知道刘国能是个秦地的土老帽,从来没来过京师。瞧瞧,就看他抬头看着京师那高大的城墙,人来人往那么多的路人,就张大了嘴巴的样子就知道他的见识如何了!
“走,本官带你去走走!”孙传庭招呼一声,便根据记忆,从吏部大门离开。
他知道,自己一个晋人,远去福建担任巡抚,能不能干出好成绩,帮手是很重要的。而这个刘国能,是朝廷给自己选派的帮手,笼络他,让他死心塌地地听自己的话,是很有必要的。
499 开海禁的两个难点(第三更)()
? 然而,让孙传庭意外的是,这个阔别几年的京师,熟悉中竟然带着陌生,有不少场景都让他有点尴尬。
就比如说,去酒楼用餐,伙计问他纸币,结果他以为是宝钞,闹了好大一个误会。
还有,酒楼里有说书的,孙传庭原本对刘国能介绍说这些也就是三国演义三言两拍之类,京师的人都听惯了的,只是当用膳时有个热闹而已,用完膳就走了。
可谁知那些食客不但用完膳还不走,甚至还大声叫好,当场打赏的都有。其中之精彩,听众之入迷,让孙传庭两人都瞠目结舌。
这还没完,那说书先生说到一半,竟然还会讲解当下国策,在说那个什么银行的事儿,让孙传庭都听得懵逼,这是什么东西?
他带着刘国能,略微有点狼狈地出了酒楼。刘国能好奇地指着一些建筑,谦虚地请教孙传庭,那是什么房子,盖得木头不是木头,石头不是石头的,到底是啥?
“”孙传庭认不出那是水泥建筑,只好顾左右而言他。也幸亏刘国能不敢追问他,否则当场出丑。
“走,去看看忠烈堂,到了京师,这可是一定要去看看的。”孙传庭找了个借口,总算是听说过这事,有了理由,带着刘国能匆匆而去。
谁知还没走到目的地,就被吏部的人找到,告知他们两人,说皇上召见,让他们立刻觐见。
这又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让孙传庭颇有点手忙脚乱,连忙回去穿好官服,整理仪容,匆匆赶往紫禁城。
孙传庭先得到召见,在内侍的带领下,进了文华殿,第一次见到了崇祯皇帝。在山呼万岁谢恩之后,有点好奇地打量一直未曾谋面的年轻皇帝。
确实很年轻,从外表上看,还很稚嫩。但皇帝的身上,却有一股从容威仪,让人心生敬意而不敢小觑,这感觉很奇怪!
崇祯皇帝也同样在打量这位牛人,虽然有聊天群的联系,可作为一名文官,能领三百来名杂兵,就去冲击几万流贼大营,这胆子也算是够肥的。从他之前从容不迫地守住代县的情况看,也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从长相上看,倒也看不出来,觉得是个斯斯文文的帅哥而已!
崇祯皇帝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冒出一句话: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啊!
按下这些想法,他微笑着对孙传庭说道:“开海禁疏,孙卿可有曾看过?”
“回陛下,臣看了的!”孙传庭回答着,心中稍微有点诧异皇帝的开门见山式问话。
崇祯皇帝一听,点点头道:“朕决定封何乔远为户部左侍郎兼左都御史,坐镇闽地,总督浙、闽、粤三地,专职开海一事。但其年事已高,怕是力不从心。因此让卿前往福建,就是要辅助何总督做好开海一事,孙卿可有信心?”
孙传庭一听,不由得心中一喜。他一下就从皇帝的话中听出了一点意思。这时候他是福建巡抚,要辅助何总督做好这事。但何总督年事已高,这要是退了的话,还有谁会比自己更适合接任呢?
这也就是说,自己将来的仕途,就是做好福建巡抚,而后的官位,就很可能是总督浙、闽、粤三地的军政总督了!
想到这里,孙传庭立刻躬身,庄重地回答道:“君有所命,臣唯命是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
“好!”崇祯皇帝听得很是高兴,也不多废话了,又直接说道:“此次开海禁,有两个难点”
一听这话,孙传庭便抬头看着他,认真地听着。
“第一,开海很可能会妨碍到大明沿海一些人的利益,特别是手握水师重兵的那些。”崇祯皇帝严肃地说道,“孙卿要小心这个方面,朕亦会为你解决麻烦。调任刘国能随孙卿前去福建,也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这点,孙卿要心里有数!”
这已经是明确地指明了敌人是谁,比起去了当地后再去了解,显然是要好很多。孙传庭听了,同样严肃而认真地回应道:“陛下放心,臣知道了!”
崇祯皇帝听得点点头,然后又说第二点道:“何总督在开海禁疏中曾言,一年能为朝廷赚十来万两银子。呵呵,这个太少了!”
孙传庭一听,不由得有点惊讶,不知道皇帝说这个太少了,那是要多少才不觉得少呢?
只见崇祯皇帝伸出一个指头,而后对孙传庭说道:“朕调查过,等开海禁之事走上正轨之后,一年该有这个数的收入?”
“一百万两?”孙传庭一见,不由得有点吃惊地道。从十来万两到一百万两,这可是多了十倍的收入啊!
他当过郎中,在京师那么多年,也知道朝廷一年国库的银钱收入,也才三四百万两而已!
他正惊讶着,却见崇祯皇帝摇了摇头道:“不是一百万两,而是一千万两!”
“”孙传庭听得忘记了御前礼仪,张大了嘴巴,以为自己听错了。
崇祯皇帝就当没看见,给孙传庭解释道:“朕没有异想天开,也不是凭空乱说,朕是经过调查得到的结论。等以后朕再调整国策,鼓励海贸之后,这个数目只多不少!”
孙传庭此时回过神来,虽然心中还是不信,不过至少表面上已经恢复了正常。
“朕要说得第二个难点,就是要保证收到税,严格按照国策收税,任何人胆敢偷税漏税,一律严惩!有内阁,有朕给孙卿撑着,尽管放手去干!”崇祯皇帝说到这里,盯着孙传庭,庄重地问道,“这得罪人的差事,孙卿可敢接否?”
按大明律,就没有免税的说法,要免,也只是免役而已。可如今这个时代,谁不偷税漏税?这要是严格去执行,就等于是把所有人,而且是有权势的人都给得罪了。
孙传庭到这个时候,算是完全明白了。这开海禁的难点,不是开了海禁而已,而是在开了海禁之后,能不能把所有的税都收上来,这才是关键所在。
想到这里,他也算是知道,为什么皇帝这么快要亲自接见自己,而且事先摆下了诱饵,是三省总督的诱饵。
孙传庭抬头,看向崇祯皇帝,见他盯着自己,便知道他在等自己的回答。
500 没得选择()
? 其实,孙传庭自己也知道,他是没得选的。
在崇祯皇帝问出话之后,如果自己拒绝,那么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好印象将荡然无存;不但巡抚巡抚没有得做,甚至还可以被找理由贬官,这辈子都不用在官场上混了。
这样的结果,孙传庭当然是不愿意看到的。他想起在代县的时候,自己和延绥巡抚的蒸酒论英雄,此时此刻,不正是有一个巨大的机会摆在自己的眼前么?
孙传庭原本就是个果断之人,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在代县守城的时候,宁可多消耗点代县兵力,也要让攻城的流贼以为城内兵力不足,而源源不断地送人头消耗在代县城墙下,从而为他获取更大的功劳。
甚至他为了能复出得到一个好的官位,能展现他的抱负,更是赌上了自己的性命,连夫人都不告诉一声,偷偷带着三百杂兵就出城去攻击几万流贼大军。
所有的想法在孙传庭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在外人看来,其实他就没什么犹豫,立刻躬身回应道:“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定要完成陛下所托!”
崇祯皇帝一听,不由得笑了。自己从这个孙传庭的事迹中推断,他应该是个合适的人选。至少从目前看,他没有辜负自己对他的期待。
其实他不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上,孙传庭因为朝廷没有拨下军需物资而无法开拔领军剿贼,就向当地士绅强行征粮;他又曾因为流贼遍地,哪怕打败流贼后流贼又会很快裹挟百姓造反,就曾一路杀人,不管是流贼还是百姓,他都不区分,果断下手。
这样的一个人物,让他去开海禁,收取税收,打击偷税漏税,在当前来说,确实是个好的选择。换成其他人,哪怕是洪承畴或者卢象升,都未必能有他好!
崇祯皇帝见他答应,心中高兴,于是,又勉励了他一番,并招来内阁首辅温体仁,三人就开海禁的事情,再细细地商讨了大约一个时辰,才算结束了这次的会见。
当然了,刘国能这边,崇祯皇帝也接见了他,对于刘国能弃暗投明的举措,给予了表扬,让他再接再厉,去了福建后,好好听福建巡抚的话,不要辜负圣恩,要光宗耀祖!
刘国能那见过这样的阵势,皇帝竟然如此器重于他,一颗心早已给了皇帝,就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绝对二话不说干了!
崇祯皇帝又给刘国能带去福建的军队给予奖赏,每人奖励大明纸币十两,相当于边军一年的军饷了,更是大大提振了军队士气,让这些秦晋两地的汉子高兴地合不拢嘴,在没有一丝投靠朝廷,辜负贼军的心理负担。
和崇祯皇帝用钱提振士气不同的是,莽古尔泰所带领的骑军,日夜兼程追赶东江骑军,是仇恨和傲气支撑着他们,同样士气很高,没有人因为疲惫不堪而消极怠工。
此时此刻,莽古尔泰他们正停下来歇口气,最主要的是给战马吃点东西,稍微缓缓,否则战马肯定耗不住的。
莽古尔泰自己心中非常地郁闷,还非常地憋屈,把皇太极给他的气全部转移到了东江骑军身上,他不顾疲惫的身子,对身边的亲卫大声喝道:“传令下去,决不能让明狗逃回去,一会必须再加快点速度,明狗绝对已经没有丝毫战斗力,只要能赶上他们,我们就能为族人报仇,为我们正名!”
莽古尔泰绝对相信,自己所领的骑军都已经疲惫不堪了,那些明狗还能好到那里去?只要能追上,那就是赢了!
如果能把东江明军押回去,能为那么多的族人报仇,相信自己的威望也能提高不少,皇太极还想那样来欺压自己,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他正这么想着,忽然探马回报,说从东江明军留下的痕迹来看,他们应该就在前面不远了。只是有一点比较奇怪,在东江明军所留痕迹中,似乎有马车的痕迹。
“那肯定是被明狗抢走的金银财宝了!”莽古尔泰想也不想,立刻得到这么一个结论,而后也顾不得再休息一会,立刻传令继续追击。
确实如莽古尔泰所料,东江骑军此时都已经疲惫不堪,甚至连战马都快走不动了。他们从海州开始,日夜行动,向北横扫辽阳附近,又偷越追剿他们的大军,再祸害了一把沈阳周边,又继续佯动往抚顺跑,最后趁夜色掩护又突袭出关,这些日子里,基本就没有歇息过,能不累才怪了!
原本还能再快点速度,但马车跑不快,而且马车上都是妇孺,更有老人,虽然垫了棉被,可还是没法跑快,否则里面的人受不了。这还多亏了这些妇孺都不是娇生惯养的,在辽东是吃惯了苦,能咬牙忍着,否则还够卢象升和刘兴治头疼了。
不过魏木兰最终还是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