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聊天群-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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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安息?”监刑官怒斥完了之后,看看时辰差不多了,便丢出令签道:“验明正身,行刑!”
一听这话,刚才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民愤顿时又爆发了,大喊着要范永斗等人偿命,亲眼目睹千刀万剐之刑,甚至纷纷掏出银两要买他们的肉,回去祭奠死去的亲人。
就算在紫禁城中的胡广,也能听到刑场上传来的嘈杂声。他忽然想起,原本历史上的袁崇焕,似乎也享受了这样的待遇。据说他临刑时还吟诗一首,这也能传到后世?如此民愤下,又有谁来帮他传?
想不明白这点,胡广便也不想了,揉揉脑袋,如今这通虏案算是完结了,就只留苏州那边的一个尾巴而已。
这么想着,他便进入聊天群,忽然看到初等组中马富贵似乎在刷屏,便切换过去看看。
“普度众生,我马家和你是有何仇怨,竟然还让东厂番子来搞我家?”
“普度众生,你睚眦必报,老子要搞死你!”
“……”
一顿咒骂刷屏后,忽然又换了求饶的语气。
“怎么会是厂公亲至,这……这……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办?没办法了……”
“普渡众生,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之大的手段?是何代价说动厂公亲至,非要搞死我马家?”
在马富贵说这话的时候,钱富贵幸灾乐祸地插了一嘴道:“呵呵,活该你有今天!自己做得事儿还敢在群里乱说,你以为前面那些番子死就死了?杀了人家的孩,只要把这事一捅,人家家里自然要来人了!这都想不通,该!”
马富贵听了后悔莫及,原来问题是出在这。他压根就没有了以前的嚣张,立刻又向普渡众生求救道:“普渡众生,您手眼通天,看在我们都在聊天群的份上,帮忙求求情吧……”
“做梦去吧,这事闹成这么大了,谁得求情都没用,你以为他是大明皇帝啊!”钱富贵似乎很恼怒以前马富贵把他当走狗却不给他任何帮助,抓住机会就打击马富贵。
“来来来,除非你来大金,我倒可以考虑考虑求我主子收了你这条狗!”
“我主子可是大金太子,迟早要当大金大汗的,比起什么成吉思汗,都要厉害好多……”
钱富贵说着说着就拍起豪格的马屁,他知道豪格估计行军无聊会看到,那溢美之词说得其他人想吐了,比如满江红,吴二狗等人纷纷开口斥责。一时之间,初等组中热闹非凡。
胡广看到这里,压根就不想接腔,正想切换到东厂工作组中去时,忽然看到了豪格有留言。
“好奴才,不错,本贝勒快到地头了,等回去一定好好奖赏你!”
钱富贵听得大喜,深感自己打这些嘴仗是值了,便连忙请示道:“主子爷对奴才这么好,奴才就想着生生世世服侍主子爷。您看奴才还是单身一人,那个翠花能不能赏给奴才,让奴才生出的娃也都记得主子爷的好……”
胡广压根没去听钱富贵的那些恶心话,眼睛就盯着豪格所说的那句话,快到地头了?
联系之前的事,他忽然心中大喜,该不会是豪格要到张家口关外了吧?不管是与不是,都值得派出军队去搜索一番。
这么想着,胡广立刻切换到工作组中,联系了张凤仪,把这个猜测告诉了她,让她转告秦良玉。同时,他也去锦衣卫工作组中,让刘王氏也把这事告诉孙承宗,让他看着办。
做完这些事情,他再切换到初等组中,想看看还有什么信息时,却发现那个巴登顶竟然也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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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头疼()
“木邦遗民,恳请上国主持公道!”
这句话不用翻译,这个巴登顶是用汉语说的,不过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或者在等别人接腔,或者只是说句话看看有没有效果,并没有再说话。
胡广不知道木邦在哪里,从字面意思看,好像是藩属国想求援,就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他自己的事都操心不完,便也没有理,切换到了东厂工作组,问曹化淳有关苏州那边的情况。
“陛下,马氏在苏州势力极大,原东厂番役不慎露出踪迹被其所杀,尸骨已找到。晋商之永昌票号分号有其干股,苏州知府,知县亦有之。奴婢查得,马范两家在票号和盐业上互有合作。奴婢从应天府带兵至,相关人等皆已拿获,暂已得白银一千一百万两之多,其余田地等资产尚在统计中……”
大盐商也是只大肥羊啊!胡广看了曹化淳的禀告后,不由得大为感叹。要是之前,抄家了晋商再抄家盐商的话,真是发大财了!
然而,这事也只能这么想想而已。要是皇帝说抄谁家就抄谁家,这天下必乱,或者天下不乱,皇帝已换人了!
之前能查抄晋商,还是因为晋商引起公愤太大。如果在建虏入侵京畿之地之前去查抄晋商的话,搞不定事情就不会那么顺利,会有各阶层不少人,换着法儿出来反对!
就算是晋商损害了那么多人的利益,其中还是涉及京师文臣武将,皇亲勋贵,查抄的事儿也只能适可而止。闵洪学的分析,就是最好的证据。
而那些大盐商和晋商通虏不同,他们或者在做生意上有见不得人的手段,可远没到通虏所带来那么明显伤害,甚至可以说,大盐商的那些手段,基本上不止是盐商,包括各行各业的商人都有在用。如果为此去大规模查抄盐商的话,引发各行各业的反弹就远比之前闵洪学分析得要厉害不知道多少倍了!
至于苏州马氏,还是借了和晋商勾结的东风,加上马富贵在群里吐露的不法之事。胡广相信,很多人都在盯着苏州,如果要有扩大化的倾向,就算是曹化淳这个东厂提督亲自在,也不一定能镇得住。
胡广正在想着,忽然听闻奏报有陕西三边总督杨鹤急奏到。
陕西的局势,是他最为关心的几个事情之一。也因此,他之前已有下旨,陕西巡抚以上级别的奏章,直接送呈御前。
此时一听,胡广连忙让人呈上奏章看了起来。
杨鹤主要讲了五件事,一是从目前推测,陕西北部的大旱十之八九要扩大至陕西全境了,灾情形势很不容乐观。
二是陕西民变随着旱情扩散,已有多处大的民变,且势头很猛,如府谷王嘉胤攻占府谷县城等等,原本将平定的这些民变,因为边军精锐被抽调勤王,导致死灰复燃。
三是杨鹤明言,这些民变都是迫不得已,绝大部分人都是灾民,无一活命,唯有从贼之。
四是杨鹤主张招抚为主,恳请朝廷拨钱粮安抚之,以显上天好生之德,以彰皇帝之宽厚德仁。
五是延绥巡抚病没,杨鹤举荐兵备道参政洪承畴出任,言词中对洪承畴大为称赞,并举例洪承畴虽是文官,却能带兵三百余人便击退来犯之流贼等等。
胡广看完之后,眉头一皱,想了一会,便立刻在文华殿召集群臣议事。
他先把杨鹤的奏章给底下内阁辅臣和六部尚书看了,而后才问道:“众卿有何看法?”
“臣以为,杨总督言之有理,贼人多半为灾民,宜招抚之!”礼部左侍郎,暂处尚书职权的孙元化第一个躬身奏道。
他之所以这么积极,是对皇帝感恩戴德。毕竟被老师徐光启举荐,皇帝一番面谈,在毫无功绩之下就越级提拔了。
其他人听了,也跟着附和,哪怕是搂着钱袋子的户部尚书毕自严,也是一样。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和武将必须有军功一样,文臣必须得有名望。只有这样,才可能在官场站而不倒。御前的话要是能传出去,只是费点口水而已,却能收获秦地百姓之感恩戴德,如此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胡广见底下臣子清一色的都是一个态度,不由得有点纳闷,后世不是说明末有哪个大臣作诗一首,谴责那些百姓为什么不待在家里饿死,而要出来给朝廷添乱?
再仔细一想,估摸着那是个谣言吧,或者是后世满清黑明的典故之一。要不是哪个大臣会如此脑残!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胡广也是同意底下这些臣子的观点,加上查抄了晋商,也有了底气,便再问道:“如何个招抚之法?”
这一到具体层面上,底下大臣先是沉默不语,而后各自发表的意见,却又不尽相同了。
有人说直接拨出钱粮,并派御史前往,让灾民领取钱粮返回原籍。
这主意马上就有人反对,说粮食要运过去,太不现实,路上消耗都消耗不起。
……
胡广听着,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事还真比较难办!
粮食肯定没法运过去,可如果就发钱的话,就算换成纸币能容易运输,可那些灾民领到钱后,必定物价飞涨。原本就受灾,物资紧缺了,银钱一多的话,到时候就出现有钱没粮,又有什么用?
他这边伤脑筋着,远在东边的皮岛上,一大群明军将领也在伤脑筋,吵闹着甚至很不和谐。
原蓟辽督师袁崇焕当初擅杀毛文龙时,分东江兵二万八千为四协,用文龙子毛承祚管一协,用旗鼓徐敷奏管一协,游击刘兴祚,副将陈继盛二员分管剩下两协。后来刘兴祚去了关宁,其协就由其弟都司刘兴治统领。
当初袁崇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他们互相牵制,实力均衡,没法一家独大,以便他能掌控或者其他目的。
如此一来,东江镇四将谁也不服谁,遇事互相扯皮,争斗,好事抢着干,难事谁也不想干,一盘散沙的东江镇,其实是已经废了。
255 个个倨傲不训(第三更)()
当然了,之所以眼下还是这种局面,主要是东江镇远在朝鲜边缘的皮岛,消息闭塞,不知道朝堂情况。否则光凭刘兴祚已是锦衣卫指挥使一事,就能让其他三人不敢得罪刘兴治。
当然,这里也有刘兴祚本身的原因。他突然得圣宠,一下跃居高位,还是非皇帝心腹不能担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如此境遇,让他兢兢业业,就生怕自己做得不好,不能让皇帝满意。
因此,他是一心扑在公事上,不敢有丝毫徇私。就连他的近况如何,也没专门派人回皮岛告知。当然了,等卢象升就任登莱巡抚后,这消息自然会带到皮岛的。
此时,朝鲜使节刚走出大堂,毛承祚便带着他的手下准备走人。主位上的陈继盛一见,眉头一皱,当即喊道:“你去干什么?”
“能去干什么?手下兄弟都饿着,当然是去找吃的,难道你还管饭?”毛承祚冷着脸,站住身子转头回答道。
陈继盛是真想拍桌子,可最终还是没有底气,谁让毛承祚手中是皮岛最精锐的一部,而且算是毛帅嫡系,在东江的民望最高。他只好强颜笑道:“如今建虏侵犯朝鲜,我等还未做商议呢!”
“你不是坐了那个位置么?你说了算!”毛承祚终归留了下来,不过还是冷嘲热讽一番。
对于毛文龙被杀后,陈继盛统领东江,他是一直耿耿于怀的。甚至他认为,毛文龙被杀,陈继盛说不定背后有出卖毛文龙,所以才得到了这个位置。
而且自从毛文龙被杀后,粮草补给优先给陈继盛所部,不再给到他们,实际利益受损,也是他怼陈继盛的原因。
陈继盛假装没听见,看着另外两人说道:“新任登莱巡抚还没上任,如果朝鲜战事一团糟,而我等没有丝毫作为,怕是以后会愈发不受朝廷重视,也不被中丞看重。”
说到这里,他非常诚恳地说道:“只要我东江镇同心协力,就算最终没法阻止建虏肆虐朝鲜,可终归是有出力不是?”
看到没人理他,陈继盛心中一沉,忍住心中不快,再次努力表现出诚恳之意道:“我们想向新任中丞大人要钱要粮,至少得有点说词不是?”
“有什么鸟用?”刘兴治一声冷笑开口道,“我兄弟想尽法子回来,还以为大明有袁中丞在,终归是有用武之地的。可现在,呵呵,不饿死都是老天待我不薄了!”
“什么都好说,只要粮草能拨下来!”徐敷奏扣着手指甲里的黑泥,似乎漫不经心地发表了个意见。
陈继盛听得一怒,要有粮草,老子还用这么低声下气么?
此时此刻,他唯有再次低声下气道:“自从去年袁督师发过一次钱粮之外,就再没有过,我也……”
他还没说完,毛承祚忽然一拍大腿上的护甲,发出“啪”地一声响,而后怒喝道:“那是毛帅的卖命钱!”
陈继盛听了一愣,真要说起来,那次的钱粮发放,还真是袁督师要毛帅的命,不得已拨出来安抚东江军心的。
“没粮议个屁事,老子不奉陪了!”刘兴治说完,站起来就走,区区一个都司而已,压根就不鸟陈继盛这个主官。
说起来,东江镇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