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北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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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啊,你真是个正人君子,不知道江湖上是怎么回事。”邹吉竟然反过来给李宪进行入门教育:“我们带了十二车黄金,干嘛要送给别人呢?我们在京城里面开好多家买卖,然后每天到仓库搬一点儿,谁知道是不是耗子啃了?”
李宪听得有些头晕:老子是正人君子吗?是不是太玷污几个字了?
“既然如此,你们就大量采购粮食、盐巴、打火石、菜油。这些东西也管得很紧,你们尽管提高收购价格。然后想办法建立一条运输线,把你们的飞狐镖局名声打出来。”
说到这里,李宪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牌:“这个你带好,如果发现朝廷之中有人故意找你们麻烦,就把他拉到没人的地方给他看看,说不定会吓死他们的。”
原来,这块金牌正是完颜宗峻的东西。这么长时间了,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已经说金国找到了完颜宗峻的尸体,但一直没有传出金国通报完颜宗峻死亡的消息。
这中间究竟有什么问题,外人都不明白,李宪相信大宋朝廷也不明白,那么这块金块就还有利用价值。
西面的大同周边有了萧焯的契丹第一骑兵营、南面的东京汴梁有了邹吉的镖局,这两路人马都已经去捣乱了。北方是女真鞑子刚刚占领的地方,需要加大捣乱力度,绝对不能让完颜阿骨打太轻松。
李宪派出去的第三支部队,就是韩云山的第二骑兵营两百八十人。
这些人都是原来江湖上的好手,翻墙入室、撬门扭锁这样的勾当属于本职工作,干过不知道多少回,可谓经验老到,都已经“久病成良医”了。与其留在身边担心他们祸害自己人,还不如赶出去祸害别人。
“云山,洋河以北地区,凡是女真鞑子、大辽国投降的大户,都是你们下手的对象。是杀是剐,是偷是抢,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完事儿之后留下名号:契丹族骑兵营到此一游。记住没有?”
韩云山听得脸色发红:“公子,我以前叫梁上君子,那都有好多规矩的。像你说的都是下三滥,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江湖朋友一旦听见了,肯定会笑掉大牙的。难道不算违反军规吗?是不是把女真娘儿们给公子抢两个回来尝尝鲜?”
“屁话!军规是对自己人的,女真鞑子难道算人吗?”李宪老脸一红:“至于女真娘儿们这个问题,暂时不予考虑。万一在路上露馅就麻烦大了,兄弟们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脚不沾地忙了两个多月,总算把三路人马都派出去了,李宪终于有时间回到现实,主要是处理县城周边的问题:“浩然,你们衙门审讯结果如何了?那些人关在寺庙里面不是办法。”
唐浩然点点头:“董常福和他三个儿子,家丁里面的七个小头目,因为逼死人命数百,已经判了斩立决,执行现场就在浮图峪。剩下的家丁判处徒刑,根据公子的要求,脸上没有刺字。”
“汉儿军一共抓捕五百三十余人,参与屠城的两百多人属于罪大恶极,也斩立决了,家里的财产、粮食和衣物全部充公,作为县衙里面未来救灾的储备。现在关在寺庙里面的还有六百八十三人,应该如何处理?”
李宪点点头:“既然判了有期徒刑,那就要服刑。我这里有几张图纸,你让城管大队押送这些犯人去把它修好,必须在一年之内完工,否则所有犯人都砍头。如果表现得好的话,可以加入城管大队立功赎罪。”
唐浩然结果图纸扫了一眼顿时大吃一惊:“公子要修平型关?这样一来,不就卡死了我们和大同、太原之间的联系吗?”
李宪冷笑一声:“没有平型关,西面还有雁门关。既然完颜宗翰手里控制着雁门关,老子就再修一座平型关。不打仗的时候允许来往人员做生意,如果完颜宗翰在雁门关收税,老子就在平型关收税,谁也别想占便宜。”
“另外采用以工代赈的方式,组织人修复东面的紫荆关,老子也不准燕京的完颜宗望瞎胡闹。两座关城修好之后,你的城管大队就再扩编两个中队,兵员就从那些罪犯里面挑选,到时候平型关和紫荆关分别驻扎一个中队防守关城。”
“至于阁院寺,把里面所有的塑像全部搬出来扔到白沟里面去,然后按照图纸彻底改造,今后就是我们复仇团的司令部。我把浮图峪那边的铜铁冶炼事宜搞清楚之后,就要回到这个司令部谋划今后的战略方针问题。”
按照固有历史,平型关要道明朝才会修,但是李宪等不及了。
他现在面临西面、北面、东面三路敌人,手里的总兵力才两个连五百六十人,而且这两个连还没有来得及合练,战斗力还是未知数。现在派出去给敌人后方捣乱,不过是争取时间而已,属于上不得台面的瞎胡闹。
该问的都问了,李宪连夜骑马返回浮图峪,准备沉下心来,把未来的侦察排、内卫排从基本功练起,培养一支接近二十一世纪的样板部队,作为今后大练兵的标杆。
俗话说计划没有变化快,意外变故经常来。
二更天的时候,李宪的踏雪无痕已经跑到了浮图峪的沟口,也就是距离杨各庄不远的地方。从这里折转向南,顺着大山谷进去才对。
这里是一个丁字路口,大同和太原到燕京的客商、南山里面的铜铁矿运出,都要从这里走,属于交通要道,所以慢慢形成了一个小集镇。
李宪最近很忙,连续经过几次都没有丝毫停留。可是今天出了鬼了,二更天的时候竟然会在这里碰到一个人。
赛金花,竟然会突然挡在路中间,如果不是李宪反应够快一提缰绳,踏雪无痕可能就变成踏人出血了。
李宪心里非常吃惊,但也不能让一个小姑娘在地上站着,他高高在上坐着,所以只能翻身下马:“这么晚了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兰庄主,真是幸会。”
要说赛金花的声音真好听,比黄鹂鸟唱的好听多了,但李宪只听得后背发毛:“李大官人每次都来去匆匆,小女子总想找个机会当面求教而不可得。今日时辰尚早,李大官人难道不想请小女子喝一杯吗?”
别人逼着自己请客,而且还是小美女逼上门要你请客,李宪两辈子才遇到这么一回,再推脱就没意思了。
李宪只好把踏雪无痕的缰绳挂在店铺门口的拴马桩上,然后右手一摆:“都是在下的不是,对兰庄主这样的美女都没有献殷勤,实在有些罪过。择日不撞日,今天就邀请可爱的美女痛饮三杯,如何?”
0035、古怪的故事()
两个人刚在小酒馆一个角落里面坐下,赛金花就低声问了一个问题,一个让李宪掉进冰窟窿的问题。
“李大官人,蔡相公还好吗?”
李宪早就知道,看起来十二三岁的赛金花,一个契丹少女在这里当庄主,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只不过他来自二十一世纪,尊重别人的隐私是根深蒂固的观念,更何况有故事的人还是一个少女。
可是,眼前的这个小女人,故事也太离奇了吧?
李宪很明白,“相公”这两个字在宋朝有固定的含义,用于特定的人群,但绝对不是“老公”的意思。
相公,是大宋朝里面对于三品以上大员的尊称。
大宋朝里面能够当得起“蔡相公”三个字的人只有两个:蔡京、蔡攸父子。
蔡京,五度为相,是当朝一品太师,自然被下面恭维“蔡相公”。
蔡攸,两河宣抚副使、宣和殿大学士、少保,同样是当朝一品,也是“蔡相公”。
大宋朝也流传一句话:“圣眷蔡家浓,一门两相公。”
正因为如此,蔡攸那厮横空出世之后,死鬼老爹蔡京就变成了“蔡老相公”,蔡攸那厮才是天下唯一的“蔡相公”!
眼前的这个赛金花,竟然是蔡攸的人,李宪能不震惊吗?
让李宪头脑发晕的地方在于:这个小丫头片子,为什么要问出这么一句话?
“李大官人,蔡相公还好吗?”——这个问题,只有蔡攸身边的红人才能回答。
李宪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神秘莫测的赛金花,为什么认为老子是蔡攸身边的红人呢?
始终闷着不做声肯定是不行的,因为小丫头双手托腮,隔桌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让李宪浑身都开始冒汗。
不怪李宪心中着急,因为两个月前刚刚把蔡攸坐镇的宣抚使司抢劫一空,现在相当于“抢劫犯被苦主给抓住了”。
“呵呵,真有意思,兰庄主太有意思了!”
侦察兵不是吃干饭的,还是有些真本事。虽然心里哇凉哇凉的,但是李宪脸上绝对称得上不动声色,首先随口打哈哈,为自己谋划对策争取时间。
光打哈哈肯定不行,因为赛金花双手托腮,小嘴一咧,美目一眯,一个风情万种的微笑,足以让多少豪杰举手投降。
李宪差点儿也投降了,如果不是他曾经把蔡攸抢成一个“光人”,一旦被抓回去肯定活不成的话。
“咳哼!”李宪再清清嗓子,然后就拖不下去了:“蔡相公在保州城忙着呢,前不久好多反贼攻城,幸亏蔡相公独撑危局,转危为安,那些反贼总算是跑了。”
李宪灌了一口热茶,好不容易顺了一口气:哎哟我的娘嘢,差点儿没把老子憋死。
这番话都是真的,蔡攸的确独撑危局来着,反贼最后的确是自己跑了,保州城虚惊一场,转危为安了。
李宪差点儿实话实说:“蔡相公很忙,睡觉是四个光屁股的小娘子一起上床。”
“奴家也听说那边反贼厉害,蔡相公没事就好。”赛金花似乎也放心了,李宪暗自庆幸躲过一劫。
不过赛金花紧接着一句话,又差点儿让李宪一头栽倒在地:“李大官人跟着蔡相公办差事,今后必定前程似锦,不可限量啊。”
李宪暗自腹诽:老子什么时候跟着蔡攸那个兔崽子办差事了?虽然这次没杀他,但我们绝对势不两立。
凡是无法直接回答的问题,就一律反问回去,这是应付难题的一条原则。
李宪没有忘记基本原则,所以反问过去:“小娘子,我就有些奇怪,你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呢?”
赛金花看着李宪的脸庞,眼神突然迷离起来,说出的话仿佛飘在虚空:“李大官人身上的这件鹤氅,正是奴家亲手缝制,右领角里侧有奴家的名字。蔡相公竟然把自己从来没穿的鹤氅送给你,可见李大官人在蔡相公心目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原来问题出在自己身上的这件貂皮大衣上面!的确不错,这件貂皮大衣就是从蔡攸那里抢回来的“战利品之一”。
李宪现在欲哭无泪:老子真是走背字儿,一共抢回来八件貂皮大衣,为什么一定要穿上这一件?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李宪终于把貂皮大衣脱下来,按照赛金花所说的部位翻开一看:萧芸娘!
赛金花的名字叫做萧芸娘,用金丝线秀在领口内衬白边上,这是绝对不会错的了。
李宪深吸一口气,开始打太极拳:“原来小娘子叫萧芸娘,在下失敬了!”
口中在胡说八道,李宪故意装着手足无措把筷子打翻在地,然后俯身下去捡筷子的档口,扫了一眼赛金花,呃,应该是萧芸娘的双脚。
因为李宪有些印象,当初在矿场的时候,萧芸娘走路虽然有如杨柳临风,但是绝对不是三寸金莲。现在为了进一步确认,所以他想再看看别人的脚。
说实话,一个大男人,在昏暗的烛光下,趴在地上偷看美女的双脚,这要是说出去了,足够丢死人。
天足!眼前的这个萧芸娘没有裹脚,竟然是天足。
大宋朝大户人家的女人,以三寸金莲为美,以天足为耻。为什么蔡攸的侍妾是天足,难道不怕朝中大臣笑话吗?
萧芸娘似乎察觉了李宪在干什么,所以神情突然落寞起来,语气之中满含幽怨:“什么失敬不失敬,一个国破家亡的女人,一个想给别人当玩物都没人要的贱女人而已,哪像李大官人这样前途无量呢?”
萧芸娘国破家亡?现如今国破家亡的人,只有天字第一号:大辽国!
原来如此,自己此前的判断并没有出现偏差,赛金花萧芸娘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契丹人!
李宪突然想起来,当初萧姵赶到浮图峪矿场,仅仅看了萧芸娘一眼,就决定留在浮图峪矿场。
如果都是萧家女子,她们之间应该认识。难道萧姵当时已经认出来了,所以才要留下吗?
萧姵当初要求留下来的理由是:“我的男人和那个赛金花之间,可能还有不可告人的细节没有说出来。”
李宪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以为萧姵在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