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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重建北宋-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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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宪走得很慢,仅仅三丈的距离,仿佛走了一万年,而且还没有走完,大殿之中的人被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再远的距离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更何况只有三丈。

    李宪终于停住了脚步,距离吕长庚还有三米的时候,他终于停住了脚步。

    现在双方已经伸手可及,只要两个人把单刀平举起来,两把刀就可以刀尖对刀尖。

    “你还有使用三招的时间。”李宪越来越明亮的双眼突然黯淡下去,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尊冰雕,说出的话也冷冰冰的:“希望你的三招像你的嘴巴一样厉害,毕竟是你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三招。”

    李宪说这番话的时候,眼角余光依然看着暗处的完颜京,因为他曾经说过:今后在战场上见到了,李宪一定要杀了他,完颜京活着的机会很渺茫。

    今天完颜京躲在后面,而是让自己的助手吕长庚出来,所以李宪绝对不能让对方活着,从而保持未来的心理优势。

    当然,这个吕长庚肯定不是真名字,因为他现在去掉了头上的宽大帽子,发型告诉大家他是女真鞑子。至于这个吕长庚究竟是什么身份,实际上叫什么名字,李宪懒得考虑。

    李宪刚开始拿到宝刀的时候,整个人显得犹豫不定,但是这么几步路走下来,仿佛脱胎换骨一般,这太不可思议了。

    吕长庚明显是用刀的老手,李宪身上出现的变化引起了他的重视。一双鹰眼在李宪身上扫来扫去,既没有口头反驳,也没有暴怒出手。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站在那里争锋相对,眨眼之间就是三分钟。

    这是最后决战关头的心理比拼,比真正动起手来更加危险,因为单刀招式一往无前,讲究刚猛无敌,争的就是气势。气势弱一分,招式的威慑力就去了八分。

    对观众而言,真正好看的比拼是斗剑法,身法飘逸,招式灵动。

    现在场中的两个人都是单刀在手,而且全身上下纹丝不动,和两根木头差不多,实际上没有任何观赏性。

    “你可以还手,可以不还手,和我无关!”

    吕长庚突然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左脚跨步上前的瞬间,一缕刀光到了李宪头顶,呼啸声才传开去。

    单刀出手,身随步走,一去不悔,神鬼不留。

    刀光宛若惊鸿一瞥,似乎比闪电更快。哪怕眼前是神仙也要一劈两半,这就是势不可挡的刀势。

    剑有剑意,刀有刀势。只有内行才能体会出来。

    李宪并非武林高手,但他是杀人的内行,所以能够体会出吕长庚这一刀势在必得的气势。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一刀势不可挡,李宪干脆不抵挡。

    三十六计,走为上。走者跑也,但现在不能逃跑,所以李宪选择闪避。

    右腕一抖,龙鳞紫金刀挽了一个刀花,刀尖向上紧贴右臂,李宪左脚向外侧滑,身体挪开三尺。

    吕长庚果然有后手,咻——单刀并没有落到底,而是右腕一抖,单刀凌空一个凤点头,刀影一颤就横削过来。

    李宪的刀花刚刚完成,龙鳞紫金刀贴近右臂的瞬间,吕长庚的单刀可就倒了。

    咔嚓——两把刀撞在一起。

    李宪并没有硬抗,而是借势往外闪身,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给自己调整身形争取了时间。

    一瞬间的感觉没有骗人,李宪判断准确,而且处置果断,终于让过了吕长庚诡异难测的第一招。

    李宪有话在先,要礼让三招,所以这一下子刚好说得过去,大殿之中顿时彩声四起。

    李宪心中有苦自知,就算没有说过要让三招,这第一招他也不敢硬接,避让是必然的。

    当事人吕长庚的看法又不一样,自己苦心孤诣的“凌空折柳”乃是一记杀招,目的是利用凌空下劈的强大气势,引诱敌人奋力往上招架。对手双手握刀往上一顶,整个肩部以下就全部是空档。

    单刀在猛烈下劈的时候,突然凌空折转横削,从敌人胸口部位横掠而过。一刀把对手斩为两截,才是吕长庚这一招的真正杀著。

    李宪并不知道吕长庚的这一招究竟有什么后手变化,他的脑海中当时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就是这一刀绝对不应该如此简单,他的应变之策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吕长庚虽然一刀落空,他心里对自己的招式有数。对手凑巧躲过了,但绝对不会太轻松。

    趁敌人立足未稳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这是任何人都会干的事情,吕长庚更是炉火纯青。右脚一个虎跳,随即就是一招孔雀剔翎,单刀咻的一声就到了李宪的后脑勺。

    现在什么都来不及考虑,苏秦背剑式,这是李宪唯一能够使用的防御招数。

    咔嚓一声,龙鳞紫金刀反臂往脑后一插,刚好挡住吕长生的单刀,李宪闷哼一声往前跌出三步,险之又险让过了第二招。

    倏的一声,李宪以左脚后跟为轴心,利用前窜的惯性,身体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终于和吕长庚再次面对面,龙鳞紫金刀已经横在胸前凝神以待。

    吕长庚连环两刀都没有发挥作用,心里就有些急了。看见李宪刚刚转过身来,应该没有做好准备,正是第三招攻击的最佳时机。

    呀——吕长庚怪叫一声,左脚垫步,身体腾空而起,随即使出全身之力,双手握刀当空劈了下来,正是刀法里面无坚不摧的招式:力劈华山。

    李宪狼狈让过两招,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破锋八刀第六招,双手反磕下斜削!磕开敌刀不停歇,一抹红线全报销!

    心中默念刀法诀窍,李宪口中大喝一声:“来得好!”

    右脚跨出一大步成前弓后箭式,李宪用尽全身之力,双手握刀向上反磕而出,龙鳞紫金刀厚厚的紫金刀背直奔敌人的刀口。

    咔嚓!这是李宪第一次反击,让吕长庚根本没有想到,手中的单刀已经反弹而起。

    吕长庚的双脚尖刚刚接触地面,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

    刷——龙鳞紫金刀突然金光暴闪,仿佛一道匹练凌空斜劈而过,李宪利用刀势的惯性横跨三步,随即收刀而立。

    哐啷——铁器落地的声音。

    噗嗤——液体急速喷射的声音。

    噗嗵——重物落地的声音。

    啊——满场惊呼的声音。

    李宪始终没有转身看后面,因为他脑海中还停留在此前的那一刀意境之中:龙鳞紫金刀蛇信模样的刀尖,深深划过吕长庚的脖子,颈椎动脉已经被切断,仅仅在脖子上留下一条几不可见的红线。

    也就是说,李宪跨步侧闪的时候,吕长庚实际上已经被杀了。

    李宪之所以要侧跨三步,主要是让过吕长庚脖子里面即将喷射而出的鲜血,这也是战场肉搏极为关键的一个细节。

    如果你杀人之后闪避不及时,被敌人激射而出的鲜血蒙住眼睛,很可能被另外的敌人趁虚而入。

    现在没有另外的敌人,所以李宪选择收刀静立,给人的感觉就是好整以暇,游刃有余,更加显得高大上。

    装逼谁都会,各有巧妙不同而已。李宪当然也会,而且装得更好看。

    “陛下,草民让过三招才还手,可惜女真勇士吕长庚实在不济,草民已经尽力收刀,但是龙鳞紫金刀实在是太锋利了,刀尖还是割断了他的脖子,白白送掉了性命。在今日的宴会上,草民不想杀人,但吕长庚因草民而死,请陛下治罪。”

    李宪罗里吧嗦一大堆,实际上要推卸自己杀人的责任:不能怪草民杀人,只能怪陛下你的宝刀太锋利了。人不是我杀的,是陛下的宝刀杀的。

    宋徽宗赵佶根本不关心别人的生死,现在李宪两战两胜,而且每一战都轻松写意,最高兴的就是他了。

    第一战,李宪根本没有进攻,对手吉桑自己就认输了,可谓不战而屈人之兵。

    第二战,李宪似乎也没有进攻,仅仅是挡住吕长庚的单刀而已。只不过把宝刀收回来的时候,古怪的刀尖掠过了对手的脖子。

    “这也罢了!”宋徽宗赵佶摆摆手:“自古常言:刀剑无眼。仙长收手在先,大金国勇士不幸亡故,纯属意外。”

0328、西大街,孔三槐被杀() 
晚风一吹,让李宪醺醺然的感觉清醒不少。终于想起来应该辨认道路,而不是让宝马自己乱闯。

    原来,李宪一刀杀了吕长庚,终于彻底震住了其他蠢蠢欲动之人。

    比如说大夏国曾经就有一个家伙想站出来挑战,只不过被吕长庚抢先一步。吕长庚一招被杀,那家伙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抬起头来。

    吕长庚的尸体由大金国特使卫队自行抬出去,大内总管李彦吩咐内侍把大殿清洗干净,宋徽宗赵佶一声令下,宴会终于正式开始。

    菜上三味,钟鸣九响,内外大臣举杯向皇帝贺寿。司礼太监传旨,乐工鼓乐齐鸣,宋徽宗赵佶举杯答谢众位大臣。然后舞姬来一段歌舞,群臣三贺圣皇。

    宫廷宴会的繁杂礼仪让李宪如坐针毡,浑身不得劲,恨不得转身跑掉,如果不是三位小公主过来敬酒的话。

    三位小公主一动,其他的人也纷纷效仿,李宪顿时应接不暇。

    “先生为我朝争光,下官敬你一杯!”

    原本对他不感冒的秦桧竟然也从旁边走过来敬酒,让李宪大感意外,不由得抬起头来深深打量了对方一眼。

    秦桧头戴青色儒巾,身穿一件紫色直缀。脸上略泛白色,双颊消瘦。双眉深皱,眼神犀利,鼻梁坚挺,薄唇微撇。

    现如今的秦桧,正在为人师表,什么坏事都还没做,是一个努力向上爬,却因为时运不济还没爬上去的好青年。

    先知先觉的神通不一定就是好事,李宪知道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有失偏颇,人家秦桧目前并不是大奸臣。没有办法,他只能勉为其难干了一杯。

    没想到秦桧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在李宪耳边低语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先生礼让吐蕃国武士,实属大仁大义之举,虽古之君子不过如此。此后锋芒毕露,有失中庸之道。无端结怨于大金国,或许不是好事。”

    这是对李宪今日之事的总结,此乃金玉良言。所谓诲人不倦,秦桧果然是个好老师。

    秦桧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李宪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此后一直浑浑噩噩,直到离开琼林苑也没有彻底清醒。

    李宪骑的这一匹大白马,就是前不久从蔡攸府邸抢回来的。

    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其他原因,他在马背上晕晕乎乎,根本就没有控制缰绳,最彻底的信马由缰。既然主人不管自己,大白马只能自己找路走。

    从琼林苑出来右拐就是外城新郑门,这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名字叫郑门大街,直通内城旧郑门。然后抵达大内南北向御道,在天汉桥头交汇就可以进入皇城。

    李宪当然不能进内城,而是应该在进入新郑门之后右拐,沿着城墙内门脸向南走,然后在丁字路口左拐进入宜男大街才能回到清风楼,因为清风楼就在宜男桥的西桥头。

    蔡攸府邸就在内城旧郑门西门外南侧,紧贴着护龙河西岸(后世所说的护城河)。上一次李宪进入蔡攸府邸,就是从内城墙上迂回过去的。

    俗话说:老马识途。大白马当然也识途,它知道沿着郑门大街就可以直接回家——老家是蔡攸府邸。

    李宪被深夜的凉风一吹,浑身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许多,才发现大白马已经踢踢踏踏越过街北的白鹤观,来到了郑门大街和西大街的十字路口,再往东走四条街巷就到了蔡攸府邸。

    抬头看看天色,现在已经接近四更天,整个西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无数大红灯笼里面的烛光闪烁,展现出新年的气氛。

    李宪心道:“倒也没走什么冤枉路,沿着西大街向南走到宜男大街左拐,同样可以回家。”

    拨转马头走了不远,荆王金银铺高大的门脸彩楼赫然在目。门口两个家丁本来拄着哨棒在打瞌睡,现在被马蹄声给惊醒了,顿时抓起哨棒紧盯着李宪这个不速之客。

    尴尬的一笑,李宪没敢继续停留,而是策马疾驰而过。

    西大街两侧的店铺一家紧挨一家,灯笼彩旗密密麻麻,在寒风中呼啦作响。李宪骑在马背上,已经无法看清街道两侧房屋的情况。

    李宪心头再次打了个激灵,猛然升起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说不出丝毫由来,就是感到头皮发紧。

    呼——噗嗵!

    一个黑影突然从天而降,然后结结实实摔在李宪马前五丈左右的街道上,还弹了两下。

    李宪是侦察兵出身,眼神出类拔萃。他的目光一凝,很快就利用昏暗的烛光看清楚了。

    一个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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