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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曹魏臣子-第73部分

小说: 曹魏臣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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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寿春城回到当涂就花了十几天,也写了一份只字不提传国玉玺的军报,以驿站传过去的。军报才发出十日呢,算算日子应该才刚到许昌呢,他就迎来接手城防的曹军。曹老大从徐州调了一名军司马打算在当涂城屯田。

    他还带来了曹老大的口信,说让陈恒即刻回军许昌。那口气说的,跟火烧眉『毛』了一样。也把陈恒唬得有点愣。

    不用想也能猜到,肯定是曹仁私下将两人的龌蹉捅给曹老大了。这种事,陈恒也没打算能瞒得过,但是曹老大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你曹阿瞒好歹挟天子令诸侯,打着匡扶大汉的名义,刚好你堂弟曹仁就把玉玺寻回来了,多么完美的佐证!多么完美的牌坊!

    对于促成这一切的我,不应该是心照不宣的假笑一番吗?至于让我以一日四十里的速度赶回去吗!还加了句逾期斩?

    我去大爷的。。。

    在这个时代,步卒正常的行军速度,是一日三十里。但人生第一次被曹老大用上“斩”字来下令的陈恒,下命麾下兵卒要一日行军五十里。

    毕竟,比起兵卒们的累一点,自己的小命更要紧嘛。

    麾下兵卒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怨言,因为他们的都尉在出发前,就将缴获私下分发了。穷苦出身的兵卒嘛,最不缺的就是懂得感恩的淳朴好品质。

    好处都得到了,卖点力气也是应该的。再说了,此番随征扬忠都尉部是立功了的,回去了还有朝廷的封赏呢!虽说朝廷墨迹,封赏没一两个月是发不下来的,但好歹是个盼头啊!

    带着这样想法,陈恒率军回许昌很快,甚至走出了日行六十里的速度来。嗯,忘了夏侯渊的神速吧,那是非人道的虐待。

    都说近乡情怯。

    时隔大半年,再次站在司空府的屋檐下等候召见,陈恒有点心绪不安。他相信曹老大的大动干戈,绝对不是让玉玺给曹仁的事。只是除了这个,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诟病的?

    呵!难道又来个“勉之”?

    咔嚓!

    一声炸雷在苍穹之上宣威,释放万千条丝绦垂落人间,在屋檐上汇聚成水滴,敲落在石板上,也声声敲打在陈恒的心头上。

    初夏了啊。。。

    伸出手,感受雨滴落在手心的冰凉,和随着岁月流逝带走人与人之间的情分。

    “子初,此次征战萌发了汝童稚之趣乎?”

    就在这时,一声戏谑打断了陈恒的思绪。是郭嘉,他刚从司空府中出来,还扬着眉『毛』。

    “百战归来再读书,半生归来仍少年。恒若有童稚之趣,乃幸也!”

    额,这是什么歪理?不过郭嘉没有纠结,来到跟前挤了挤眼睛,说:“主公让汝进去。嗯,过些日子,某去汝府上讨杯庆功酒!”

    讨酒喝?

    好吧,他这是隐晦透『露』了曹老大没有怪罪的意思。

    “奉孝若来,恒以缸盛酒,让汝醉个三天三夜!”陈恒心领神会,也挤了挤眼睛开句玩笑,拱了个手便转身进去。

    正堂中,曹老大斜着身体倚在坐塌上,看到他进来,没等他说见过主公的客套,直接就一指案几,那里有一块布帛。

    是还没有盖印的朝廷诏令。

    陈恒行了个礼,打开了来看。上面写着曹仁因收复淮南安丰两郡和夺回传国玉玺,被朝廷封为都亭侯(列候的一种),食邑两百户。而陈恒拿到袁术首级,被封了比列候低一级的关内侯,还是没有食邑那种。

    我要被封侯了?

    陈恒觉得心脏很不争气的跳动,一股类似幸福感的情绪弥漫了全身。阿父,孩儿也算是为陈家再添声望了。。。

    不过呢,马上的,曹老大用不咸不淡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幸福感。

    “子初,汝为何断定袁术必经成德?”

第一三四章、初见曹丕() 
“汝为何断定袁术必经成德?”

    曹老大的问话刚落,陈恒立刻就将应付徐盛那一套扔来了出来。

    说袁术若走陆路,则必经徐州,有车胄在肯定会截杀。而自己去成德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碰碰运气看袁术会不会走海路而已。

    曹老大信了,嗯的一声,又来了一句为什么将传国玉玺交给曹仁,以你陈恒贪功的『尿』『性』,难道不想当列候不成?

    好吧,该来的还是来了。

    “恒谨记主公训导,不敢再轻佻行事,但求报效主公耳。”

    那股正气凌人,那种毫无怨言在职责上发光发热、不求任何封赏的作态,陈恒装得是那么的自然。曹老大差点就信了。

    马上的,眯着的眼睛一瞪,脱口而出,“竖子!汝欲回己吾当富家翁乎?”

    “嘿嘿。”

    没有半点尴尬,陈恒讨好的笑了笑,脸上转为正『色』,躬身道:“恒只是觉得,那块石头由曹议郞呈上更好。”

    这次曹老大没有说话,眯着眼睛,眼光落在俯首在跟前的陈恒身上好久。

    两人的沉默就这样持续着,气氛也慢慢的变得肃杀。躬着身子的陈恒,额头开始冒出汗水,觉得腰椎骨变得酸痛。

    此刻,他猜不到曹老大的心思。毕竟他这次讨好曹仁,有点结党营私的味道,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

    “那块石头?呵,贪功竖子倒是有长进了!”

    终于,曹老大盯着的眼睛闭上了。他这是不再深究下去的意思。不过呢,话锋一转却变成了家常,“汝寻个长辈,找个日子来司空府下聘吧。”

    额,下聘?

    刚直起身子的陈恒,看着用手自己太阳『穴』的曹老大,有点愣。

    这才想起夏侯若君今年十五及笄了,到了出嫁的年纪。只是。。。这就是你让我急行军赶回许昌的原因吗?还用了个“逾期斩”?

    你大爷的。。。

    很快,曹老大就打消了他的腹诽。

    “一切从简,速办了吧。细作来报,袁本初在纠集军队了。”

    陈恒猛然惊醒。他想起来了,官渡之战发生在建安五年!就在明年!现在也应该进入双方摩擦的前戏了。

    “扬忠都尉部死伤过半,汝暂时不会有调令。嗯,先允汝休沐一个月吧。去岁年末,典韦去了。唉,下去吧。”

    是的,典大个走了。当年医者就断言,肺腑受伤很重的典韦,最多能熬两年。曾经力抗猛虎的汉子,只熬了一年多,最终败在了寒冬的冷酷里。

    这么一败,便是永恒。

    出了司空府,陈恒昂头,努力深呼吸好几口。

    见过太多的死亡,所以眼中没有泪水在汇聚,心里的悲切得不到发泄的渠道,便一阵阵的绞痛着,让他觉得呼吸很是不畅。

    从陈太公到陈伯再到典韦,真心实意对他好的人,接二连三的都走了。属于幼年一些事和一些人,最终都消失在岁月中,尘封在记忆里。

    跨上了马匹,陈恒看着旁边有同样魁梧身材的张仁,依稀中似乎看到了典大个的轮廓。呵呵,裂了裂嘴,便用腿夹了夹马腹。

    “走吧,去军营。”

    这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

    洒落人间的雨滴,落在他的脸上,打在他眼眶下,汇聚成线条,演变成了他想流而流不出来的泪水。

    翌日,清晨。

    许昌东城门。陈恒在驻马,身边只有张仁和刘鹏两人。

    昨日他已经勒令徐盛暂代副将之职,约束军中兵卒们的『操』练与莫生事端。军中之事安顿好了,他也该回己吾一趟了。如今驻马不前,是在等人。

    并非家眷。张婉儿在去年下雪之前就在陈侃的护卫下,带着小陈仇回己吾陈家乌堡住了。而是昨夜司空府一名宿卫来传令,说曹老大会派个人和他一起去己吾祭奠典韦。

    嗯,也应该的。典大个毕竟是为他而死的,这点上曹老大还是很念旧情的。

    陈恒没有等多久,大概一刻钟的样子,便看到近十骑拥着一个少年马蹄缓缓而来。那少年约『摸』十二三岁,五官轮廓分明,鼻正唇薄,眼睛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深邃,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郁。

    嗯?曹老大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去祭奠典大个?陈恒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驱马迎上去,拱手作礼:“在下陈恒,不知。。。”

    那少年倒是礼数不缺,也微微笑拱手还礼,“有劳陈都尉久候,在下乃曹丕,奉家父之命与都尉一起前往己吾。”

    难怪派了个少年来,原来是以子代父啊!嗯,也对,曹昂故去后,曹老大的儿子也就曹丕最最年长了。

    “恒见过丕公子。”

    一番客套后,双方便驱马赶路。

    一路上,陈恒对未来的魏文帝曹丕,没有半点交谈的兴趣。依然沉醉在典韦离世悲戚中的他,似乎将权利之心也蒙蔽了。

    而年纪尚小的曹丕,『性』格却很沉稳,看见陈恒只是出于礼节的客套两句,没有巴结自己的意思,也很识趣提出了加快速度的提议。

    嗯,陈恒看在他年少的关系,一路上故意放缓了马速。而曹丕十岁的时候,曹老大就将他在身边随军征战了,骑术很精湛。

    对此,陈恒先是诧异了下,说了声感谢体谅云云。想了想,便主动攀谈起来,“丕公子,此去己吾,可定下了下榻之处否?”

    主公之子都主动示好了,自己也得迎合一番。对于人情世故这方面,陈太公的教导还是很给力的。

    并骑向前的曹丕,侧头对着陈恒,阴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听出来了,陈恒问起下榻之处,是邀请住在陈家乌堡的意思。

    “家父只吩咐要以中牢之礼祭奠典校尉,其他琐事倒是没有叮嘱。嗯,若是陈都尉不介意,丕就先代阿姐看看夫家之宅,如何?”

    中牢即少牢,指的是猪羊二牲。而阿姐,指的是曹老大养女夏侯若君。到底是未来的魏文帝,年纪轻轻就很上道,用一句话便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丕公子若大驾光临,令己吾陈家蓬荜生辉也。”

    一路再无话。

第一三五章、放手施为() 
好几年没有回来的陈家乌堡,没什么变化。

    区别只是有些熟悉的苍老的面孔再也看不到了,和多了不少陌生的小稚童。新生与凋零,总是交替上演。

    亲自将曹丕等人引去休息的房间后,进入乌堡主宅的陈恒,一眼就看到了大半年不见的小陈仇。

    他已经学会走路了,正在庭院里嘻嘻笑着,和陈到、陈哲的孩子打闹着。看到陈恒进来,便将手指放在嘴里,歪着脑袋打量着。

    “仇儿,来让阿父抱抱。”

    蹲下身体,陈恒伸出了手。

    小陈仇迈开腿了,但方向是往堂内里。抱住了走出来的张婉儿的腿,脸上有一丝害怕,“阿母。。。”

    嗯,他一岁半了,但和陈恒呆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就三个月。父亲这个角『色』,对他来说已经很陌生了。

    陈恒哑然,收回手,对着张婉儿『露』出个有些尴尬的苦笑。

    张婉儿笑着横了他一眼,抱起小陈仇来到跟前,“仇儿,你不是盼着阿父回来吗?这就是你阿父啊,让你阿父抱抱好不好?”

    “不好。。。”

    小陈仇用手环住了张婉儿的脖子,小脑袋也藏了进去。

    额,好吧。。。

    摇了摇头,将手放在小陈仇头上『揉』了『揉』,陈恒吩咐一声,便进去了屋内。

    “罢了,我先去洗洗,让子德来前堂。”

    “嗯。”

    子德,是陈坤,陈家乌堡的管家。

    三十好几的他,颚下留着几寸山羊胡子,气度一如之前的儒雅与稳重。看到换了便服的陈恒走进前堂,便起身恭声道了声:“家主。”

    “嗯,坐。”

    “喏。”等陈恒坐下来后,陈坤才坐了下来,“家主,方才丕公子说身体困乏,吃食直接送去他房间里就好。”

    “嗯。”

    “中牢之礼已经让人准备了。”

    “嗯。”

    “去岁余粮五百石,合之前积累,家里存粮约二千石。”

    “嗯。”

    “前两年淮南大饥,百姓逃荒,坤禀婉夫人后收了些佃户。子恪兄挑了精壮之人训练,现今家里有私兵三百了,田亩。。。”

    “此些琐碎,不必说了,你与链兄商议着来即好。”陈恒挥了挥手,打断了陈坤的话,“让你来,是有些事要筹备下。”

    “是。请家主示下。”

    “今夜派一个人去找典满,说明日我与丕公子同去祭奠典大个。届时当着丕公子的面,切莫称呼我为家主。”

    顿了顿,陈恒又叹了口气,“算了,让虎头以后称呼我官职吧。他日后要进司空府当值的,早点改口也好。”

    “是。”

    “此番你也我随去许昌呆一阵,『操』办我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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