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新马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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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庞德随你征战草原,也算死得其所了。”庞德苦笑一声,神态,却是那般祥和坚韧。
“令明,我们不会死,虽然我已经感到死亡的气息,但你要相信我,我们绝对都不会死!”马超也抽动了一下缰绳,胯下那已经疲累至极的战马,仍旧听从了主人的命令,抬蹄走到了庞德战马的前方。
“属下信!”庞德定定看着马超,说出了这两个字后,他笑了。
“我们也信!”身后,十来位听到马超与庞德的对话后,竟也情不自禁说出了这两个字。
“我们相信!”最后,那数百西凉骑兵虽然不清楚马超与庞德的对话,但是,对于这位少主的承诺,他们义无反顾选择相信!
“好,既如此,那就让我们看看,想要杀死我们的,究竟是哪帮杂碎?!”马超猛然抬起了头,咧嘴一笑,那原先英俊无匹的脸上,竟有一丝狰狞与决然:“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在冲锋之中!西凉铁骑,架枪迎敌!”
“诺!”数百决然的声音轰然响动,由嘶哑和暴烈组成的最后一声怒喝,声动寰宇,感天动地。
回望这些已经全凭着一口气在支撑着身体的将士们,心中悲楚感动和激愤无以复加,忽然只觉得四周所有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只剩下那黄色的天,绿色的地,凄厉而又刺眼。
面对这些对他流露出寄托依靠、以及无悔决然眼神的部将和士兵,马超尽量努力地想对他们笑一笑,可这表情比哭还难看。转回头伸手罩住了面孔,马超并不想哭,但痛苦的热泪却止不住地狂涌而出:这几日的辗转反侧,那天夜里舍生忘死的连场搏杀,自己与这些将士竭尽心智与敌人斗智斗勇,都是为了什么?最后换来的,就是这样的下场吗?
不!
不甘心啊!
这就是西凉之锦命中注定的结局?这就是这些将士们最后的留念?
好吧,既然如此;好吧,事已至此;好吧,还用再思考吗?
阎行,来吧!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样杀死我们的!
忽然之间,马超只觉得四肢百骸无不充塞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壮烈之气。
打起精神,握紧了手中的大枪,马超本想最后再与这些愿与他同死的壮士们说几句感激的话,但是胸口里被塞得满满的,动了动嘴唇,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敌人正潮水般向这边涌过来,而穿越以来的记忆却一一从眼前闪过,这些记忆,都是马超珍藏在脑海中,永远也不能忘怀的宝物。虽然短暂,却也清晰:人在临死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去回顾自己的一生,因为此时若再不去回顾,只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历史上那位旷世骁雄马超,最后抑郁而终。而此马超却觉得,自己这般地在乱世中走过一遭,比那个历史上的马超,已经幸运了不少,早已不枉此生。
敌人越来越近,而这边酝酿已久的壮烈拼杀之气终于化为一声发自心灵深处地怒吼,马超奋起最后的力量,催马向排山倒海一般的铁骑洪流迎了上去。不必回头,马超知道,庞德及那些西凉铁骑就紧紧跟在他身后。
第44章 应战?()
阎行很愤怒,非常愤怒。
可是,他的这种愤怒,还不能完全表现出来。
在他隐隐意识到自己被马超耍了几番之后,这种愤怒就如噬心的毒蛇,一天天在噬咬着阎行的心。
三日之前,羌族联兵虽然围困马超,打得马超落花流水,却没有将马超彻底围歼。而就在昨日,阎行又得知马超有一封信送与多塔木,本就猜忌多塔木的他,即刻便去质问多塔木,而多塔木当时拿出一封信,更是让阎行失去了理智!
那封羊皮信上面圈圈点点、涂涂抹抹,明显是多塔木惧怕自己看出信的原本内容,而在慌乱之余涂改的!阎行忍着怒气看完那封信,发现那封信歧义甚多,含糊其辞,闪烁其辞,一句话既可以这样理解也可以那样理解,而即便这样,多塔木居然也要篡改!
阎行当时便怒斥多塔木不循铁羌盟律令,可笑多塔木竟还狡辩自己完全不知情,说那封信送来之时,就是如此!
马超会写一封这样狗屁不通的信,还专门遣人深夜送与多塔木?
鬼才信!
这定然是多塔木与马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看到自己前来问询,急忙胡乱勾抹,欲盖弥彰,唯恐自己发现而已!
阎行怒火滔天,多塔木百口难辩。最后两人争执愈凶,愈加不可收拾。直至多塔木一句‘阎行,你莫不是想如对付黑水羌首领一般对付我?’时,阎行便真正动了杀意:这些戎狄,居然欺自己不敢对他们动手?!
是夜,阎行一刀砍向多塔木,亏得多塔木早有防备,闪身躲过之后,下令黄羊羌部落反叛。阎行仗着武艺高强,一路浴血拼杀逃将出去,随后立马组织手下部队反扑。
那一夜,双方混战至天明,最后待蝥牛羌首领俄戈烧尔率众出现,才堪堪平息了那场混战。
那一战,阎行损失近五千余士卒,而黄羊羌损失更为严重,约有七千余健儿死于混战。就算伤亡最轻的蝥牛羌,也有近两千勇士埋骨草原。
混战后的三方,终于隐隐约约明白是中了马超的计策。可惜,为迟已晚。多塔木愤然率领余下六千健儿离去,而俄戈烧尔也对阎行恨之入骨。
‘一封信,竟抵得过数万大军,使得自己损兵折将至斯!’想到这些,阎行的脸色愈加阴鸷,急速抽动缰绳,立时就想将马超大卸八块。
可堪堪行到马超阵前,阎行便又一阵惊愕:这区区数百西凉精士,此时竟已成哀兵!
哀兵,自古征伐必胜!
虽然,这数百西凉精士已无论如何都敌不过自己这次率领的数万大军,但由此可见,马超此人的御下之术何等高超!
加上之前他那一封信,以及更早之前在草原上游刃有余的判断和袭杀
更恐怖的是,此人仅仅只有十五虚岁,亲自率兵出战也不过半年有余!
如此妖孽,若待他长成之时,定当是这十四州大地又一枭雄!自己、甚至是金城的韩遂,日后也定当会死于此人之手!
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也决不能再让他逃脱!
阎行黑着一张已经与这夜色一般的脸,将手中的大刀一扬,他身后,滚滚的马蹄声再次响动:原来,阎行此次已经完全掌握了马超的行踪,在他身后,不仅有自己的嫡系部队,还将草原上所有的羌族部落全都带了过来!
马超虚弱地抬了抬头,对阎行这番举动丝毫没有一丝反应:阎行这招按说也算妙招,若是换成一般的流窜之贼,阎行这心理战定然已经让贼众心中惶惶。可是,自己及属下的西凉铁骑已抱有求死之心,阎行再如此施计,未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想到这里,马超不禁咧嘴一笑,洁白的牙齿在夜间显得有些森然:“呵,看来,草原上所有的部落全都到齐了,阎将军真是瞧得起马超。不过,怎不见忠心耿耿随侍在将军身边的黄羊羌部落?”
马超不提这些还好,一提这个,阎行更是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团怒火要将自己焚化:“马家妖儿,你绑架多塔木首领爱子,更以此胁迫多塔木首领叛出铁羌盟。其心之歹毒,世之少见,此时竟还有脸在此叫嚣?”
“哦,阎将军何出此言?”马超添了添干裂的嘴唇,赫然看到青衣羌和白马羌也在这大军当中,心中不禁苦笑起来:两位叔父啊,这次就算你们临时反水,侄儿恐怕也难以逃出升天了
“我不过觉得黄羊羌的小公子与我有些缘分,与之同游一下草原、领略一下塞外的瑰丽风光而已。况且,小公子前三日就已经被我送回黄羊羌部落。”马超打定主意要让阎行这王八蛋面前吃个暗亏,丢一丢脸面,语气随之一变后阴险问道:“至于多塔木首领叛出铁羌盟的事情,我怎么听说是因为阎将军威武无敌,一举杀了黑水羌首领之后,还要对多塔木首领斥喝,使得多塔木首领为图自保,不得不反戈一击”
“你这无耻之人,若不是你深夜送来一封”韩英听得马超如此污蔑阎行,很是气不过,欲与马超争辩,可话一出口,便被阎行阻止了。
似阎行如此这般自傲之人,怎可能任由韩英说出事情的真相?而真相说不来,不过是阎行无能,中了马超的离间之计这些,在阎行看来,还不如不说。毕竟,这些戎狄羌夷,不过草原贱民而已,自己杀了几个,又能如何?
可这些羌族部落首领可并知道事实真相:黑水羌那边叛出铁羌盟之事,他们只道是阎行残暴无道,可此时又听得马超说出这些,立时就对阎行的观感降到了最低。若不是铁羌令在阎行手中,说不定这些羌族部落们早已欲对阎行动武。
而更可乐的是,那二百五蝥牛羌首领俄戈烧尔,此时不但不为阎行辩解,还重重向阎行‘哼’了一声。
俄戈烧尔的态度,立时被有心人看到,纷纷耳语相传。一时间,所有羌族部落勇士都泛起了嘀咕。整部大军,顿时有些骚动起来。
而阎行此时心中不禁如火上浇油一般,有心喝止,奈何自己手中只有不到五千余兵士,又怕引得这些部落们反弹。扭头看了那个一脸仇视怒容的俄戈烧尔,阎行阴涔涔笑了一下,顿时心生一计:借刀杀人。
“马超小儿,你认为口灿莲花、信口造谣,就能使得我们铁羌盟心生嫌隙?”阎行有意后退了一些,将俄戈烧尔的身形让了出来:“你在半月前,羌族举行祭天会时,袭杀了破羌部落。今日,破羌首领日木大好友俄戈烧尔便欲取你性命,你可敢应战?”
应战?我应你个毛!老子现在连逃跑的力气都木有——有心求死却有不想死的马超在心中低吼道。
第45章 一枪()
在阎行看来,马超虽有西凉之锦之称,但此时他已经负了伤,且连日来的征战,已经使得马超成为了强弩之末。
让俄戈烧尔去挑战马超,一来可以使马超枭首,二来,也让俄戈烧尔体验一下困兽犹斗的威力,知晓汉人的武力。至于说马超能赢俄戈烧尔,阎行是不看好的。
而说道自己亲自去挑战马超,哼,那岂不是让马超在临死前还捞足了名声?
他还不配!
阎行十年前便已经成功挑战过西凉所有的猛士,近些年来,武艺更是精进。马超虽是后起之秀,但在阎行眼中,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
之前马超还并没有将心思放在与俄戈烧尔的单挑上面,可是当他看到阎行那一脸自负的神情时,一下猜到了阎行的心思,心中不禁一怒:历史上阎行与马超的确交过手,并且,大约也就是在马超这个年纪的时候,可那结果
假如马超没有穿越,那么按照历史的发展,马腾此时应该正与韩遂争夺凉州河湟之地而相互攻击。那个时候马超新锐骄强,正是少年英武,所向无敌之时,韩遂敌不住,便派他的女婿阎行出马刺杀,结果,阎行用矛刺马超,铁矛禁不住他的大力,矛头折断,阎行便用折矛击马超颈项,几乎杀了马超!
“阎行,你如此激将俄戈烧尔将军,莫不是怕了我?!”马超厉声大喝,心中陡然愤怒起来:西凉之锦,纵然是虎落平阳之时,又岂能容得如此羞辱?
“你在挑战向我挑战?”阎行眼中冷芒闪烁,静静说了一句:“若是你此时安然无恙,我还不介意取了你的脑袋。只不过现在嘛你还没有资格让我亲自动手!”
心中这样想是一回事儿,可阎行真的如此说出来,却又是一回事儿!
马超眼中瞬时就燃起了一星火焰,凝望着远处那骄嚣的阎行,同时用睥睨不惧的语气说道:“便是你那武艺,小爷此时亦能取你的狗头!”
“好,好”阎行怒极而笑,扭头看了一眼俄戈烧尔说道:“俄戈烧尔将军,看来,这马超似乎没有将你放在眼中啊”
俄戈烧尔本就是一个鲁莽之辈,此时听得阎行激将,哪里还耐得住脾性,重重对阎行喝了一声‘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后,纵马便向马超冲去。
而阎行听得此言,立时恼羞成怒,恨不得放冷箭射死俄戈烧尔。狠狠想着待剿灭马超后,自己有百千种手段让这俄戈烧尔当炮灰送死,心里才渐渐平顺了一些。
而马超看到俄戈烧尔纵马袭来,心中却也凛然不惧:俄戈烧尔看似剽悍勇猛,但对武艺一途,实乃莽汉痴人之流,全凭一身蛮力作怪。
马超自继承历史上那位纵横西凉无敌的锦马超武艺后,又经数十次拼杀搏斗,早已对武艺一途有了自己的理解。
在穿越者马超总结看来,这天底下的武将,无非三个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