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劫-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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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说。”风夕点了点头:“耿天,你不要认为寻找五灵神剑有多容易,就算你得到,那五灵神剑乃是象征着最高灵力的神,带着它们奔波的话早晚会被灵力侵体,五灵神剑:冰刹、风影、石破、赤阳、惊雷,这这五把剑集合起来的灵力不逊于毁灭天地的力量,不过这柳姑娘乃是千年一见的两种灵力生在体内的人,对这些灵力有着很有效的抵抗力,可以替你分担一些压力。”
“那寻到五灵神剑那个法阵又在哪儿?”
“看。”
风夕命人将那三丈宽高的地图拿出来,那神州的全貌,又一次浩瀚的展现开来
第二十七章 英雄?
第二十七章 英雄?
万剑归一。
耿天一怔,心中又一阵狂跳:这谜底终于知晓了!
“前辈也就是说,我要从这里,进入妖界?可是那五把神剑乃是天界重宝,我又应该到哪儿寻找?”
耿天有些迷茫了,他只知道冰刹神剑在云崖山严严实实的保管着,其余四把神剑,他是从没有听人提起过。
“五灵神剑你听过这样一段秘诀吗?是从玄都门传来的秘诀,火出魔殿,冰自雪疆,雷霆万丈,天下所归,似乎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
“这”耿天听着三句似乎有些熟悉,慢慢的想,突然想到三年前那个冬天在寒荒客栈中无意间听到江湖中人议论的话来——他们所说的就是这几句。
可是这秘诀已经被年岁盖住了,玄都门和清风阁这两个与云崖山齐平的两个修真大派争斗的不可开交,整个江湖已经被闹得满城风雨。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隐隐有预感,玄都门和清风阁之间的纷争应该和五灵神剑有着一些关联,玄都门一直野心勃勃,对修仙练道如此的贪婪,而且那秘诀也隐隐透着一些事情——这秘诀,应该不假,而且冰刹神剑不就是在雪疆现身才被云心门纳为阵派神剑的么”
“”
“耿天啊,多少是个线索,前面的路异常凶险,但是你一定要自己把握好分寸。”
“知道了,前辈。”耿天回首一望,一眼望到屋外的屠尸魔刀还立在那儿,心思感伤,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向早已在一旁静静听的林枭道:“林前辈,我与震雷乃是手足之交,他如今消失的没有踪影,我想他可能一直在狼关游走甚至想要找血帝报酬,我想先随你进狼关城内查探一下震雷的消息,若找不到他,也只能后会无期了”
“求之不得。”林枭笑道:“你是人类的英雄,百姓们都一直盼望着看一眼那日的黑衣剑神呢”
“英雄?”耿天冷笑一声,心中生出一股怪怪的想法:难道,做好人,就一定比做坏人心安理的得多?
心魔在繁衍,
离妖月相见的日子,
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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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枭等人就启程去往狼关,三日后狼关百姓纷纷迎接林枭的到来。
耿天随着大军风风光光的进入刚刚经历过鲜血的狼关,邛火族现在早已经无力进攻,此时的狼关显得格外繁华和热闹,连关口都张灯结彩,那日的惊天一战,似乎直接挫败了敌人的斗志,耿天胯下是健壮的马,与林枭也是并驾齐驱,迎着百姓们洒下的花雨,云月骑着白马也是紧跟其后,进城时所有的百姓们几乎都震惊了,当今世上能与林枭并驾齐驱的人又是怎样的地位呢?耿天知道林枭在这里的百姓心中有如神一般看待,就连当朝的太兴皇帝亲历也要跟在后面。
耿天从天上接下一片浅浅的花瓣,凝望着花瓣淡淡的颜色,苦笑,惨白的香味——映照着耿天惨淡的心,他蹂*了花瓣,将它丢掉任由马蹄践踏,在丢掉破碎的花儿的那一刻,耿天觉得自己的野心,在膨胀。
他显得意气风发,不知人群中哪个草民大声叫道:“这就是当日的那个剑神哇——”
于是百姓们唏嘘一片,不多时竟然齐刷刷的跪下来膜拜,似乎眼前的男子便是比神灵还要高大,周围尽是哗然和一片片扑扑的跪地声音。
“看,你如今就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他们的神。”林枭大笑,将耿天这样一等一的人收到他的旗下,这辈子也满足了。
然而耿天心中却出一丝诡异的狞笑,眼神中阴气四伏,此时的他突然感觉到受万人膜拜的感觉真的很好,犹如拥有了无上的权利一般,这种号令天下的感觉
面色渐渐狰狞,而林枭因为沉浸在这种喜悦中没有注意到耿天,耿天那如魔头一般的眼神他明白了,心中的英雄,就是强者这股邪恶如潮水般冲击
丑陋的人性。
“杀光了邛火人剑神帮我们杀光了邛火!”百姓们疯狂的呼叫!
耿天脸色一变,又有一丝伤感涌上心头,
心目中的英雄,其实就是在杀戮中活的自尊的人。
他此刻,就如同一个杀人机器,
“哼”耿天冷笑出声,这又能怎样,在血腥中赢得的尊严
耿天邪恶的眼神扫视众人,可是忽然间他心中的弦又被拉进,心口一阵剧痛,他失神的沉思,幻觉中他看到了那个妖媚女子幽幽的泪水
在狂欢声中,
这个男人,
渐渐的迷失,
比血帝,更可怕的人
第二十八章 伤怀
第二十八章 伤怀
耿天与云月在宴席的一半便相继退去,此时已近傍晚,耿天送云月回到客房,自己因为无聊出来走走,林府很大,却很清静,耿天绕过了一片花池,绕过了几个练厂,一个宅子映入眼帘:
想想林府之中也没有人姓陆了,着一定就是震雷的住所,可如今已是人去楼空,心烬也一直在相隔千里的天夕书院内由风夕老人暂时抚养,此处静静的,冷冷清清,耿天犹豫一下,还是轻轻的推门进去,宅内的一切还都是那么的欣欣向荣,显然每天都有人来打扫,林枭这人,虽然军务繁忙,但对家中的事情,尤其是孩子的事情还是蛮细心的。
院子中几棵梅子树青青翠翠,而那树上却立着个鹅黄色的小雀,耿天看了看这个小巧的家雀不由得苦笑一声,那鸟儿似乎在守望着什么,脚上还缠着布条,看样子是受伤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替它包扎上去的,耿天望着它,小雀也侧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立在树枝上。
耿天轻轻推开里屋的门,“吱——”的一声打破了往日的平静,屋内罗列摆设都很精致,然而最先看到的还是两只惨白蜡烛中间的灵位:
羽之灵。
耿天长叹一声,在灵位前面上了三炷香,他从林枭那儿听得震雷和羽的故事,虽然不曾和这个女子见过面,可耿天心中清楚地认为她是天下最最善良的女子了,又对他们感到惋惜可又有什么用呢?造化弄人。
“震雷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耿天自语,看见侧墙上挂着一把黑色精致的弓,弓的周身发出优雅而哀伤的气息,耿天惊叹,那暗魂神弓的确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宝物,可是,弓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耿天走出去,掩上门,心中不由得想:魅儿的住所应该不远吧?
于是怀着迷茫的心情迈步而出,那淡黄色的小雀仍然立在那里。
耿天知道“林小姐”这三个字在林府是很受回避的,难过的事情大家都不想提起,而且耿天的事情大家也都不甚清楚,只知道他是林枭在半路上寻到的那个黑衣剑神,所以耿天只能靠自己的只觉在这偌大的林府中漫无目的的搜寻,探索,凭借着耿天对魅儿身上撒发出的气息的回忆,摸索着感触着。
那传说中湮灭了千年的情啊
又在这回忆中四散开来
久久不散。
转过了一道道幽静,走过了一座座小石桥,耿天觉得那气息越来越浓重了,终于,他停在了一片竹林面前——林府最深处的一片葱葱郁郁的竹林。
耿天心中一阵悸动,竹林外面也没有通向里面的路,只是远远地望去,深处似乎又一个静逸的阁楼,这让他想起了云月的竹林木阁还有天夕书院那葱葱郁郁的竹林,这片林子比前两个地方的小很多,但很浓郁,耿天索性穿林而入,走进那座阁楼,到跟前,果然是一个瓦石砌成的小小阁楼,旁边又一个看去半截的粗竹,上面写着:
月影妖娆生死忘
林海柔魅恋红尘
“”耿天看着这两句怔怔的出了神魅儿为了自己确实是忘记了生死轮回,然而他们几时才能真正的贪恋红尘?
向内走去,这座楼阁是用古朴而普通的砖瓦搭建的,却一点儿都不觉得简陋,这魅儿丝毫没有妖界宫主或者林府中娇生惯养的小姐般的架子,这楼阁也还有耿天熟悉的香气存在,真的,耿天闻得到的。
魅儿,你这个出尘不染的傻丫头是不是时常在这小世界当中幽幽的叹息呢?
耿天想象得到,窗前有妖月最喜欢的化妆品还有一面铜镜子,侍女们一定是按照她原先的习惯为她摆放的,魅儿如此的善良,一定对她的侍女很好她在耿天新心中是完美无暇的,她在谁心中都是完美无瑕
尽管她是妖。
即使是妖,也一样爱的义无反顾,耿天无意中注视到铜镜当中的自己,冷峻的相貌他并不在意,只是头发——那乌黑的头发中竟然也夹杂了几丝几缕的白发,铜镜看不太清,但耿天还是看到了,还有那眼神,这样的无力和脆弱,白发,眼神,是不该出现在这个只有二十二岁的男子身上的,他无奈的笑笑,想想自己在云心门中,那苦修了十二年的静修谷中,成天,耿天,叶小焉这三个无知少年在里面该是多么的快乐逍遥,可是一十五年过去了,一切都如同幻梦一般消散
看见桌上的梳子,这是魅儿梳理长发的桃木梳,上面刻着字迹:
却罢红尘去,了负千年泪,
花开花复落,人已坠轮回。
“又是这一句月儿”耿天失声,随即坐到魅儿的床上,躺下,一种如同妖月亲临的感觉顿时产生,那种香气就在身边,还有那淡淡的紫色耿天幻想着魅儿正撒娇般的依偎着自己熟睡
“吱——”的一声,一道影子推门进来,还来不及耿天反应,影子清清淡淡的问道:“失去了心爱的人,你心里的痛苦我能感受得到,对不对?耿天?”
那人
耿天起身望着他
黑影清晰了:如血的气息,不是血帝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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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故人
第二十九章 故人
“心中烦闷,所以到处走走。”血帝黯然:“也许只有妖月的住所,才能完完整整的接纳我,唉只是没想到你回来这儿。”
“我没有这么无聊。”血帝道:“脆弱,这个词永远不属于我。”
“”
“哼哼,我从来都没有过那无聊的‘脆弱’,无论在仙法修为上还是在心理上,虽然你现在的修为略胜过我,但绝对不可能杀了我,我没什么好孤寂的,只是一个人,太孤独”
“可是,你在感情上却分外脆弱”
“谁说我脆弱?!”血帝听到感情二字不由得猛然抬头,双眼中精光大放:“感情感情”
“她,被你杀死了。”
“往事莫提。”血帝闭上眼睛,耿天分明看见了他双眼中的一丝湿润,觉得有些心酸,血帝是男人,是个平凡的男人,他在情感上丝毫没有把握。
“往事莫提”血帝重复着这四个字,努力将这哀伤撇开,重新睁开眼睛:“你也是一个人?”
“我始终只是一个人。”耿天回答的淡然。
“那么,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如何?”
“求之不得。”
血帝和耿天相视一笑,昔日两个大打出手的男人如今就像似曾相识的故人,两道火光离开了狼关,向关外那个摇摇欲坠的山崖去。
“剑神一尘,我可以叫你一尘么?那是你仙界时候的名字。”
“耿天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更习惯些。”耿天耸耸肩,与血帝一同坐在破碎的山崖上,望着那夕阳,惨淡的光辉照耀着大地,那死亡的气息,在阳光中却更显得鲜活。
“你果然跟天界的时候不一样了,变了变了。”血帝凝望着那已失去光华的夕阳:“人都在变,如果三百年前,你未战死,我也没有被放逐人间,估计如今我们在望仙城内已经是莫逆之交,可惜,造化弄人,我们倒成了见面就打的敌人。”
“敌人?”耿天微微皱眉:“这不是敌人,我们不是敌人,而是莫逆之交不可多得的朋友”
“朋友?哼呵呵,记得原先有位女子就这样说过,可她却死在我手里,朋友只要我血帝的朋友就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血帝的头发随风飘动,用手笑着拍拍耿天的肩膀:“我很佩服你,也很羡慕你,你无论走在何方总会有人相助,有红颜知己陪着你,你的日子充实紧密,没有那数百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