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情仇 作者:[美] 斯图阿特·沃兹-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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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十点钟,威尔在一家商业中心逗留之后回到竞选总部,看到联邦航空管理局给他的留言。威尔拨了号码。给
他来电话的人叫巴伦。
“我是威尔。李,是你找我?”
“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李先生,”巴伦说,“我正在今天早上你——出事的地点对着对讲机跟你说话。你的每个
油箱最起码都有半桶水。”
“不可能。”威尔说。他把那夭早上检查油箱是否有水的经过说了一遍。
“我很奇怪,你竟然不知道赛思纳飞机的橡胶汽油包上有一张安全飞行说明书。这些橡胶汽油包旧了以后会起褶皱,
水就会存在这些皱折里。我将不得不因飞前检查失误带你去法庭。”
“请别挂,巴伦先生,”威尔说,“我完全清楚褶皱的问题,所以去年我刚换了新的汽油包。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
能已经起褶皱了。”他不想在靠近竞选的这个时候上法庭,而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马上派个修理工去把机翼拆卸下来,检查一下汽油包。我想让我上法庭之前,你应该先查个明白。”
“那也好,”巴伦答道,“反正你要拆下机翼将飞机移到机场。搬的时候你也可以要个起重机。今天下午再跟我联
系一下,就打这个号码。”
下午四五点钟,在去演讲的路上,威尔顺便来到他降落过的那幢大楼。起重机正被架起,还有五六个人在楼顶上的
飞机周围移动。飞机的机翼已经卸掉。
他来到楼顶。巴伦介绍了自己,把他带到飞机跟前。威尔的机械师正用一个过滤器把汽油包里的水过滤到果酱听里。
“飞得真不赖,李先生。”机械师说,“我跨步量了量屋顶的长度,我想仅有600 英尺。”
“我真幸运,”威尔答道,“屋顶的沙石保了我的命。”
“这些汽油包好好的,”机械师说,“根本没有什么褶皱。”
“这样看来,”威尔说,“油箱里的水在起飞前检查油箱时就已经在汽油里了。”
“应该是的。”巴伦说。他弯下腰从过滤器中捡出点东西。“这是什么?”
“看上去像塑料袋封口线上面的那部分,”机械师说,“在每个油箱里我都发现了两个。”
“真是怪事,”巴伦说,“除非——”
“除非什么?”威尔说。
“这些东西能在汽油里溶解,”巴伦说,“最起码可溶绝大部分。
袋子里能装水,放入油箱后,它们会慢慢溶解掉。即使像你所说彻底查了油箱,但只要装满水的塑料袋一溶解,油
箱里就会有水。“
“有意思,”威尔说,“我到梅里韦瑟县的飞机场时,有辆小客车正要离开那里。车里有个男的,显然,他并不是
刚把飞机降落在那儿。”
“李先生,”巴伦说,“我不会控告你,但我一定要给联邦调查局打电话。破坏飞机是属联调局调查的范围。”
第二十九章
威尔和汤姆在看当天有关他的新闻报道,大部分说的是那天早上他迫降的事,没有提到蓄意破坏的可能性。
基蒂。康罗伊带进来一个男的。“威尔,这是特别侦探大卫逊,联邦调查局的。”
威尔握了握那人的手。“你接到联邦航空管理局的电话才来的,对不对?”
“对,”大卫逊答道,“巴伦似乎确信飞机被人破坏过,我们也是这样想。对于每个油箱里为什么都有两个塑料袋
残片,要找到别的原因有很难。”
“有意思,”威尔说,“假如最近没有更换新的汽油包,我定会认为巴伦在油箱里发现的水是汽油包褶皱的结果,
而且还会怪自己在起飞前没有更细地做检查。”
“你想得起来有什么人可能想杀你吗?”侦探问。
“想不起会有什么人,”威尔答道,“不过,我刚刚了结一桩争议颇大的案子,也可能与此有关。法庭审理的那一
周里,有个白人至上主义组织的一些成员一直在场。他们对判决很不满意。”“对他们这帮人,我们很熟悉。”大卫逊
说。
威尔瞥了一眼电视机,突然惊呆了。一个带墨镜的人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
“此人叫哈罗德。珀金森,是亚特兰大警署今天下午宣布的全方位通缉对象。”电视记者在说,“珀金森因涉嫌谋
杀三名成人书店的职员、谋杀书店主人曼弗尔德。珀尔未遂而被通缉。”
一张珀金森的新照片并排出现在屏幕上。“据说珀金森动过外科整形手术整了容。左边的照片是他从前的模样,右
边这张时间不长,大概可以看出他如今的模样。警察局敬告大家,珀金森带有武器,会危及他人生命。”
“两种模样大不相同,是不是?”联邦调查局侦探说。
“大卫逊先生,”威尔说,“今天早上六点三刻左右,我到罗斯福纪念机场的时候看到那家伙正开着辆小型客车离
开机场。”
“你能肯定吗?”
“能。他的脸在我车前灯的光柱中出现过一两秒钟,我肯定是同一个人。”
“什么样的小型客车?”
“深颜色——黑色或深蓝色,像是外国货。说说有哪些外国牌子?”
“标致牌?”
“不对。”
“沃尔沃?”
“对!我肯定是沃尔沃小型客车。”
“可以用一下电话吗?”大卫逊问。
哈罗德。珀金森坐在亚特兰大市中心的大学餐厅里,一边有滋有味地吃着辣椒牛肉佐料的热狗,一边看电视上的新
闻。首领的计划执行得很妙,不过,姓李的还是活了下来。没关系,他心想,我会干掉他。这时,屏幕上出现了珀金森
的照片。他只听了一会,饭没吃完就离开了餐厅,但愿上车前不被人认出来。出去的时候,他在自动售报机前停住,买
了份下午发行的《亚特兰大日报》。他的照片给头版增加了特色。他们到底怎么弄到这照片的?
他静静地坐在大学餐厅的停车场里,考虑着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行动。首先是胡子,他伸手在后车座上的包里翻出一
把电动剃须刀。不怎么好刮,但一会儿仍收拾得干干净净。现在应该完全两样了。他仔细看了看报道。文中没有提及他
跟威尔。李的发动机失灵一事有关,也没有提及他最近的身份以及沃尔沃车。在头版的底下他又看到另一篇文章,标题
是《候选人献给投票区的计划》。唐。贝费利。卡尔霍恩准备在亚特兰大希尔顿饭店的大舞厅里搞庆祝活动,而威尔。
李这一天的基地将是欧姆尼饭店的一个套间,与世界进步中心(WCC )为邻。专为李的竞选工作人员举办的选举晚会将
要安排在欧姆尼饭店的夹层楼里。这位候选人将在六点钟到场,然后回到套间等结果出来。
珀金森熟悉欧姆尼饭店的夹层楼,那里曾经是个娱乐园,他去过一次。欧姆尼饭店拥有一个好几层楼那么高的大厅,
夹层楼就紧挨其下,从饭店的不少客房内也可以看到它。
珀金森左思右想。他对走在大街上绝对安全不再那么自信,这就使追杀威尔。李的行动不那么好办了。首领要他在
星期天威尔。李去教堂之前干掉他。珀金森开车出了停车场。他找到公共电话亭,给欧姆尼饭店打了电话。
“我想订个房间。”
“订哪一天,先生?”
“我过一会儿就去登记,星期三早上结帐。”
“总共五天,先生。您想订什么规格的房间?”
“想订一间向下能看到正厅的舒适的房间,”珀金森说,“不要太高。”
“我想想。五楼有个很不错的套间,在正厅的中间,每天250 元。”
“好像很理想。”珀金森说,“我给你一个信用卡号码,请给我留好这套房间。半小时不到我就能赶到饭店。”
珀金森回到沃尔沃车上,向国际大街驶去,然后一直开到欧姆尼饭店。他弯进停车场,把其他行李递给了服务员,
留下一个手提包,里面藏着狙击枪。“我自己去停吧。”他对停车场服务员说,顺手给了他几块钱。“新车。”
他上了斜坡道,把车开到车库最上面,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半隐蔽的地方存了车。假如他们知道了这辆车,也不会
到欧姆尼饭店的车库里来找沃尔沃的,他暗想。
他在大楼里找到了一处兼售百货的药店,买到了一副带有沉甸甸牛角边框的眼镜。极好的掩护。在总服务台,他用
哈瓦德。詹姆斯这个名字登了记,把一张新信用卡给了他们,并在发票上签了字。他们去信用卡公司查时是不会有问题
的。他跟着一个服务员上了五楼,进了套房。
房间宽敞,家具豪华,楼景特别好。
珀金森扬了扬一张50 元纸币。“今晚你能帮我安排个女伴吗?”
“我想可以,”服务员微笑着说,“什么时间?”
“9 点前后吧,我想让她陪我度过今晚最后的几个小时。要是她真不赖,我会另加50 元给你。”
“交给我办吧,先生。”说完,服务员退出了房间。
珀金森穿过房间,打开一扇窗户,向正厅里望去,往下还可以看到夹层楼,都不上50 步远。真是太好了,他想,
而且不靠大街。他们要找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欧姆尼饭店的这个套间。
他瞥了一眼时间,最好给首领打个电话汇报一下。
第三十章
威尔坐在神圣山圣灵降临浸礼教教堂的前排。一个卷蓬发型的男子在唱一首“圣歌”。威尔从没听人唱过这种圣歌。
而在威尔的身后,一百个声音汇成的合唱响彻耳畔,一支七人乐队在为他们伴奏。他可从来没有见过教堂里使的竟是一
套铜鼓。
这地方成了色彩的大汇展,从合唱手们身上金黄色的长袍到碧蓝的地毯。地毯从他身边一直铺盖了两行过道。这里
比20 年代亚特兰大市中心的电影城福克斯剧院小不了多少,里面的装饰几乎一样的奢侈。
使威尔感到不自在的,还有这里面竟装了五六台电视摄像机,一个戴假发的舞台导演在一旁指手划脚地给大伙儿各
种提示。简直成了电子教堂了,威尔心想。
唱圣歌的那人来了个花腔,结束了演唱。大家使劲鼓掌。威尔一般只去过德拉诺第一浸礼教教堂和分设在科克县他
爷爷家附近的爱尔兰教堂。这两家教堂都不允许教徒鼓什么掌,更不用说在里面奏铜鼓了。
尊敬的拉尔夫。贝费利。卡尔霍恩走上了讲经台。他是唐的儿子,满脸粉刺。他讲了10 分钟向上帝捐献的重要性,
那只募捐的铜盘被捧着过了场。他没有疏忽掉电视机前的观众,一个劲地劝他们把小信封不断地寄来,并主动为那些愿
意用信用卡捐献的人提供了一个免费电话号码。
然后他介绍了自己的父亲。
尊敬的唐。贝费利。卡尔霍恩走上自己从前的讲经台,犹如套上一只以前戴过的旧手套。“朋友们,大家知道,我
早已离开了这所教堂的讲经台,因为上帝告诉我暂时去追求一个世俗的目标。可是今天,我又回到了上面,向你们介绍
一位与我目标一致的年轻人。”他把身子侧向威尔坐的地方。“而且我认为可以说他正以不小的热情在追求这个目标。”
威尔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在这次竞选期间,”唐博士继续说道,“威尔。李三番五次抱怨,说我老是把宗教带进政治。”他咧开大嘴笑了。
“朋友们,我把宗教带进自己所干的一切中已经那么长时间了,我不可能也不会把我的信仰无辜地从他们当中赶出去。”
场内热烈鼓掌,卡尔霍恩一时陶醉在掌声当中。
“李先生一直不太愿意与他要求支持他的人共享自己的信念,我曾为此责备他好多次,他便抱怨自己没有可以与众
共享的讲台。所以,今天在大家的支持下,我为他提供这个讲台,以便他告诉世人他有什么样的信仰。”卡尔霍恩把脸
转向威尔,伸出手去。威尔接住他的手,被引上讲台。
威尔把祖父用的《圣经》放到讲台上,手表放在一旁。他微笑着看了看场内的观众。“早上好,诸位。”没想到他
们竟做了反应。
“早上好。”他们,所有在场的3000 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首先我想向唐。卡尔霍恩表示感谢,如今他喜欢别人这样称呼他,感谢他今天上午为我提供这样一个向你们大家
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收音机旁的听众们说话的机会。
“我从家乡德拉诺第一浸礼教教堂带来对大家的问候。假如今天我的那些在梅里韦瑟县的各代祖先正注视着我们—
—他们是一代又一代浸礼教教堂的教士、业余教士和公仆——我敢说他们也会给大家送来问候的。
“今天早上,我被人请上台,把我的信仰告诉你们。首先我相信有一个公正的上帝。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