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朝阳刀-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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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僵尸焦德元生性虽傲,但对六阳毒煞可不敢轻视,集聚真力,一掌迎去。双方两只手掌一合即分,各自退后了一步。战天雷赞了一声:“好力道!再来一下。”
一欺身,掌挟劲风又拍了出去。活僵尸好象也凛于战天雷的六阳神功,双足微分,举掌再迎。这一次对掌,双方身躯都是一震,脚下也都退了一步。
战天雷打出了兴致,怪叫一声:“真过瘾!”第三次提足了功力,一件过膝大衫膨然涨起,毛茸茸的巨灵手掌狂挥而出。
活僵尸这一次竟然站成马步,举掌迎出。对击之下,战天雷一连退了四步才稳住身形。
活僵尸却连连退出五六步远,才勉强站住,胸口起伏不定,就连那一向形如僵尸的脸上也泛起了紫光。
战天雷头一个赞道:“好一个活僵尸!名下果然不虚!俺老战成年后出山以来,你是第二个对我三掌的人。”
书中略表,在古彭徐州的云龙山上,五岳三鸟的老三钻天鹞子江剑臣曾和他对了三掌。
不过,那一次是江剑臣胜了半筹。
活僵尸一言不发地退了回去。阴道人干笑了一声说:“我说自己六根不净,果然不净。战施主神威不减当年,贫道未上香山之前能有此一会,不枉练武一场。“嘴里说着,已站在战天雷的对面。
少林醉圣又喝了一大口酒,不依不饶地说道:“就是三个打两个,也不能非得你老毒煞招呼俩呀!该我了。”说罢,挂好酒葫芦,就想上去。
六阳毒煞战天雷豪兴千丈,哈哈大笑说:“老醉鬼,到今天我才知道你是不愿意让我先死去。冲着你的这一份友情,我也非得斗一斗阴道长不可。”他怕醉和尚抢先动手,话没说完,已一招六阳神掌的“烈火炼金”向阴道人击去。
阴道人练的是绵掌,纯系阴柔之力。他出手后看似对掌,实则巧妙地化去了战天雷的迅猛力道。
醉和尚知道此人深沉诡诈,而战天雷又耿直率真,怕他着了阴道人的道儿,大声叫道:“老战兄,你退下,我和尚有话说!”
六阳毒煞战天雷一听醉和尚急得连战兄都喊了出来,那是非退下来不可了,无奈一跺脚退了下来。醉和尚说:“我出家人四大皆空,和睡秃子又没有仇恨……”
他自己光头,反而喊睡和尚秃子,众人一听,都几乎笑出声来,可又不敢笑。
又听他说道:“事情是李鸣这小子惹出来的,我们要都拼命,不是太便宜这小子了吗?你退下来,让这小子自己上。”
李鸣是何等的机灵,知道醉圣是怕战天雷杀出兴来拼得不可收场,他足智多谋,特别是对自傲的人物更有用不完的办法,遂摘下日月五行双轮抢了出去,没动手先将双轮一并,躬身施礼。阴道人也确实阴得可以,不显山不露水地说:“李鸣,你这一礼是何用意?”
李鸣昂然说道:“李鸣一再重申,人不是我杀,并愿承担缉捕真凶的责任,你们还是强行相逼。我这一礼是最后一次相求,如蒙相允,我还是十五天内有个了断。如诸位还是不分青红皂白揪住不放,那就只好付诸武力了。”他作事老练,再一次为自己留下了退步。
边氏三雄伤心疾首的凄容,激得阴道人把心一横,决心生擒李鸣作人质,再行处理。主意一定,哪里还顾得什么以强凌弱,以大欺小,出手就用上了独门绝技“断脉八抓”。
他轻看了缺德十八手李鸣了!一抓未中,他认为是自己手下不狠,再抓不得,还以为是自己大意。第三抓用上了五成功力,李鸣还是没有成擒,他这才品出了味道:原来自……己一连三抓,都是被李鸣用上砸下扫的拼命打法挡住了势道。
阴道人暗暗奇怪,这缺德小子用的是什么鬼招?狠了狠心,把功力提到七成,又是连环三抓。李鸣还是上砸太阳穴、下扫脚孤拐的泼皮拼命打法,使阴道人不能得手。气得阴道人冷哼一声,一招“截脉摧魂”,凌厉地抓去。
而李鸣却不慌不忙地又重复了下扫上砸,嘴中还顽童游戏似地数道:“七抓了。”
李鸣的这一声:“七抓了”,比太上老君的咒语还灵,阴道人收回第八抓的势子,竟然退后了两步。此刻,曹玉不由得一怔。就听李鸣说道:“要不是我把数字数得准,你老人家将如之奈何?”
曹玉还是不解,忙看醉和尚。老和尚笑道:“缺德小子大难已过。这阴道人有‘八抓不得,永不用抓’的誓言,别看缺德小子耍他,他还真得感谢呢。”
阴道人老脸微红,愤然说道:“谁遇上你这缺德小子,谁遭晦气。”
李鸣这才哈哈一笑说:“对你老人家,我是十二分客气。换了别人,不是砸塌太阳穴,准得敲断脚孤拐。你老要不信,派人去打听好了,连火神爷南宫烈都被我砸得躺俩月才起床呢。”阴道人早有所闻,怎能不信?只好眼望睡和尚,要老大拿个主意。
睡和尚叹了一口气说:“给他半月期限。”
醉和尚破例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拉着战天雷。率武凤楼等三人退了出去。
小神童曹玉犹自恨恨不已,醉和尚斥道:“小小年纪,火性倒不小。你们都在此地,还要信王不要?”一句话提醒三人,迅速折回住处。战天雷和少林醉圣,不知又钻到什么地方喝酒去了。
武凤楼一行三人回到旅馆,禀明了一切。
信王知武林最重信用,为了不误十五天的限期,他果断地免去长城之行,命令起五更动身回京,众人都有好马,第二天傍晚,就回到了北京。这真是鞭敲金镫响,人奏凯歌还。信王府一片欢腾,连一直持观望态度的三边总督杨鹤也闻讯赶来,跪拜贺喜。
武凤楼、李鸣兄弟二人乍见杨鹤,都不禁一怔。但见他身材颀长,面如冠玉,两只秋波荡漾深不可测的眸子异彩闪烁,炯炯逼人。若不是一部黑须掩住了红如涂丹的双唇,这个三边总督活象那钻天鹞子江剑臣。
杨鹤辞退以后,信王千岁心悬当今病体,想使哥哥高兴高兴,说不定病势能减轻三分。
遂不顾征尘劳顿,带着参加会猎的几个主要人物匆匆向皇宫赶去。
信王一来是天启幼弟,凤阳祭陵回来后又守护当今龙体多日,出关之前,天启又传旨让信王每日在偏殿值宿。所以,他不用禀奏,就可以带人自由出入。
进宫后,司礼太监奏道:“昨夜宫中闹贼,惊了圣驾。如今,万岁在养心殿静卧。看样子,病情转重了。”
信王一听大惊,只带冉兴、李鸣、曹玉、武凤楼四人,来到了养心殿。天启皇帝正坐在龙榻上吃燕窝粥,一见信王回来,心中非常高兴,推开玉碗,含笑说道:“一举大挫满人,寡人早已得报。宗庙社稷得以巩固,真乃御弟不世奇勋!快让我看看随行立功者是谁?”
老驸马冉兴先俯伏叩拜,恭请圣安,天启传旨赐座。信王唤武凤楼、李鸣、曹玉三人晋见皇上。天威赫赫,三人俯伏在地。天启传谕仰起面来。三人遵旨,一起把头抬起,面对圣容。
不料天启一眼看见李鸣,勃然变色,龙袖一抖,八个金瓜武士闪身而出。信王还没有弄清怎么一回事,李鸣已被打翻在地,绳捆索绑起来。
武凤楼、曹玉二人心中雪亮,但天子面前哪有他们说话的余地?心中一沉,五内如焚,只盼信王出面救护。
果然,信王启奏道:“此次出关,李鸣立功最大。万岁何故突然降罪?”
天启皇帝原是重病之身,这时已气得浑身抖颤,喘息着说道:“昨日夜晚,此贼竟敢擅闯御书房,连杀四名侍卫,盗去了朕的紫玉镇尺,几乎吓煞寡人!武士们,速将李鸣押赴御花园,凌迟处死。”
信王本来聪敏,又有青龙桥杀人嫁祸之事为鉴,知道又是那个极象李鸣之人有意陷害。
只是,青龙桥之事不过是武林中一般的杀人嫁祸,这一回可是十恶不赦的杀死侍卫,盗走御宝,惊吓圣驾,欺君犯上,不光李鸣应处凌迟死罪,株连九族,就是自己带贼面圣,形同造反,也罪当杀头。他跪在天启脚下,以头叩地,苦苦奏明了会猎时李鸣的功劳,陈述青龙桥有人杀人嫁祸不成,如今又进宫栽赃,陷害李鸣。
最后,恳请圣上明鉴。
天启对任何人的话都能不信,可对信王的奏禀却不能充耳不闻。
他的昏暗,不过是对外宠信魏忠贤、客印月二人,内里贪酒恋色。听了五皇子的奏禀,静心思之,也觉得事情可疑,李鸣要是入宫盗宝的刺客,怎肯冒死进宫?岂不是自寻死路。
加上禀本的又是幼弟朱由检,一眼看见他神情惶恐,叩头流血,心中颇觉不忍,叹了一把李鸣的全家押入南京刑部大牢。“说完,袍袖一摆,双眼一闭,颓然地倒卧龙床,再也无力说话了。
信王哪敢再奏?命人给李鸣松了绑绳。李鸣谢过万岁暂时不杀之恩,众人一齐来到偏殿。
李鸣大拜伏地说:“罪民该死,连累千岁。我请千岁查一下魏忠贤、侯国英这两天可曾值夜守卫。”
信王啊了一声,暗暗佩服李鸣小小年纪,几乎作了刀下之鬼,心里却还如此缜密。出去一会,回来对李鸣说到:“孤已查明,魏阉称疾,已三日不朝,侯国英不在京内。”
李鸣又跪求千岁,请恩准他们立即着手缉查。信王说:“孤和御姑丈留宿偏殿,以防不测,你尽力去办吧,越快越好。”
三人会同凌云,出了皇宫。武凤楼愁道:“四海茫茫,缉一人如大海捞针,如何找法?可怜李叔父身陷监牢,何日方休!”
李鸣沉静地说道:“咱们的敌手,能置我们于死地者,只有侯国英一人。大哥不要挂念我的全家。这样,反而去了咱们的后顾之忧。不过,又是一个十五天期限,多么巧合啊!”
说罢,苦笑了一下。
小神童突然说道:“既然是侯国英干的,我们何不先找一下三师爷,准能弄清真相。”
李鸣又苦笑了一下说:“憨孩子,你三师爷要是还在侯国英的身边,她哪里还有机会做出这一连串的坏事?事情明摆着,你三爷爷又离开了,才急得侯国英发疯,诚心要逼他出头。”
四个人不能在信王府存身,又不愿去老驸马府,天色已晚,李鸣叫曹玉买了很多的必需物品,来到城西北角一座名叫祗园寺的破庙。
这个祗园寺处于丛林环绕的山坳之中,人迹罕见,相当僻静,极利他们商讨如何去缉捉凶手。不料,刚刚进庙不久,大家正准备进点饮食,武凤楼猛然一招手,刚点燃的蜡烛已应掌而熄。曹玉首先“饿虎出洞”抢出大殿,四条诡异的黑影已落在庙院以内。
为首一人沉声说道:“锦衣卫总督侯大人来访。”随着话音,皎皎月光下,左有夏侯耀武,右有夏侯扬威,护卫着女魔王侯国英飘然而入。
武凤楼勃然而怒,两步跨出大殿,站在台阶之上冷冷说道:“赶尽杀绝,以至于斯!侯大人,我武凤楼要刀头饮血了。”右肩微沉,就想去抽五凤朝阳刀。
侯国英天罡扇一合,微笑着说道:“凤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目无尊长,怎么还是称我侯大人?你理应率领两弟一徒,磕头拜见三婶娘才是。”
女魔王也真高,一句话说得武凤楼哑口无言,慢慢地松开了握往刀把的右手。
是呀,侯国英并没有说错。她既是江剑臣的妻子,不就是他武凤楼名正言顺的三婶娘吗?就连一向能言善辩的李鸣和曹玉,也部是默然无语,束手无策起来。
武凤楼哑声答道:“你应该是我的三婶娘,凤楼幼读诗书,颇知礼义,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他无法说下去了。
侯国英宽容地说:“你知道理短了就好。我要不是看在你三叔的份上,凭你们几个人能安全出关会猎吗?如今我给李鸣套上了枷锁,你听清了,只是套上了枷锁,并不是要他的性命。只要他老老实实,听说听道,我会给他解下来的。”
武凤楼确实感到这个女魔王的可怕了!他不想叫李鸣答话,略略提高了声音道:“只要你不再助纣为虐,拿出当长辈的样子来,我武凤楼决心捐弃前嫌,率先尊你为长辈。”武凤楼开始妥协了。
就在这时,凌云连人加剑已化成一道寒光,扑了上去。他为给恩师报仇,突然下手了,侯国英哪里能把他放在心上?天罡扇“春云乍展”,仓地一声,凌云的青钢剑已断为两截。
好凌云!一个云里翻,出手“倒撒满天星”,十二支飞蝗弩闪电打出。他忘了人家侯国英可是打暗器的高手,扇扇指拨,全部击落在地。他还想再拼,侯国英的天罡扇已一招“笑指南天”,对准了他的咽喉。
凌云羞怒交加,闭目待死,武凤楼走上前去拉回了凌云,示意他不可再行莽撞。
凌云素服大哥,只得恨恨而退。
侯国英唉了一声说:“也是我造孽太重,难怪尔等一时还转不过弯来,我给你们十天的限期,一要你三叔马上回到我的身边,二请你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