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朝阳刀-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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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快刀哑阎罗的功力,竟然在江剑臣的手下任其摆布,这更吓煞了面前的四人。
江剑臣掂了掂手中的快刀,似乎分量稍重些?不如自己的短刀称手,但要从杀人来看,当然还是这把刀的威力慑人。他轻灵地挥动了快刀,正想大踏步向四人之中直插而入,忽一眼看见对方每人双手交错,正准备迎战自己。江剑臣蓦地想起,陈、贺四人是以掌力和指力成名,向来不用兵器。他暗笑自己大意,忙右手一扬,将郭天柱的那把快刀抛还给他。
就在江剑臣再次转身索仇之际,双塔二杰之中的老大、铁翅神鹫贺文璋突然说道:“舍刀空手,以一对四,贺某真钦佩五岳三鸟的光明磊落,又服气江三侠的英雄虎胆。我后悔了,决斗前一事相求,不知能否获得三侠允准?”
江剑臣用凌厉的目光扫了贺之璋一眼,从紧抿着的嘴唇中吐出了一个字:“讲!”
贺文璋说:“西去二十里,就是双塔山,地点僻静四无人迹,咱们可到那里去决一生死。不知江三侠意下如何?”
江剑臣微微一怔,脱口问道:“为什么?”
铁翅神鹫贺文璋正色说道:“江三侠见我们皆无兵器,弃刀空手,给了我们一个公平动手的有利机会。贺某不想让江三侠孤身一人处虎狼之穴来以一对四,并不阻止你先杀死罪魁祸首杨鸣。江三侠只要点头,我先率舍弟就此离去。”
江剑臣脱口赞道:“好!谨遵台命!”身子向后微退。
贺文璋冷声对二陈说道:“话是我说的,主意也是我拿的,有谁向我铁翅神鹫眼中插棒槌,别怪贺某翻脸无情!”说完,将手一挥,对自己的二弟说:“老二,走!”说罢窜身出去。
有了贺文璋的这句话,不光他二弟不敢违抗,陈氏兄弟也只得听从。四个人一齐走了。
杨鸣早吓瘫了。江剑臣知不需自己动手,他只将眼神一领,快刀哑阎罗宛如一支脱弦之箭,嗖地一下从江剑臣的身后射出,刀光闪处,已斩去了杨鸣的六阳魁首,尸首却仍躺在椅上。
江剑臣带着郭天柱赶到了双塔山。
这座山位于河北滦河之滨,原来只有一峰,因多年风化而裂开,形成了两座塔状的山峰。奇怪的是两峰皆上大下小,高约十丈,倚天拔地,无任何依托!一般人万难攀登。峰顶有一座石屋,为辽代人所建,被贺氏兄弟作为居住之所,所以江湖同道才称之为双塔二杰。
江剑臣在前,郭天柱随后,攀上了贺氏兄弟所在的峰顶。这时,只见陈、贺两双兄弟从石屋里走出迎了上来。
江剑臣凝目扫视,只见峰顶四周仅有百步之宽,真是拼命的一块险地。他先站到山峰当中,使自己居于四面受敌的不利位置,这使郭天柱为之一凛。
贺文璋愧然地说:“贺某人老智昏,参与了谋杀江三侠的可耻勾当。请江三侠放开手脚对付,千万不要手软。”
江剑臣知贺文璋是怕自己遵循师门教诲,在对敌上不肯先下毒招,中了二陈的道儿。遂用目光扫了他一下,就运功准备了。
黑煞手陈士佩狂喊一声:“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并肩子上!”随着喊声和乃兄朱砂手陈士钦抢攻了江剑臣的背后,把正面推给了贺氏二杰。
江剑臣重重地吐出了“卑鄙”二字后,一晃身形,闪向了一旁,不愿和红、黑二毒掌正面硬拼。
双塔二杰也同时出手了。刹那间,小小的峰顶上,五条人影卷在了一起。掌风呼呼,指力嘶嘶,煞是吓人。
站在一旁观战的郭天柱暗自心惊了。
只见陈氏兄弟,双手立掌如刀,二杰兄弟拢指成抓,滦河双手,切、劈、振、拍、扫,将阴毒掌力发挥出极大的劲道。
贺家兄弟,抓、撕、掏、拉、扯,将内家指力也提高到了极限。四个人并且进退有序,配合默契,于一进一退之中,能换气调息,利于久战。
江剑臣就不同了,一来他置身于场子中间。四面皆可受敌,又是双手对付八掌,处于以一敌四的众寡悬殊的地步。要是换了功力稍差一点的人,早就毁在了对方的环攻之下。
二十招,五十招,八十招过后,郭天柱沉不住气了,刚想加入进去,突然,一只大手按上了他的右肩。郭天柱蓦地一惊。以他的一身超群的功力,居然被人欺到身后并且按上了右肩都不知道,那身后人的厉害,就可想而知了。
他刚想舍去一臂,脱身而出,只听身后那人低声说道:“郭老弟,你不要自卑,我是利用你关心江剑臣太甚,无暇分心照顾自己而突然下手的。你不能加入!如果那样,即使能胜了对方,江剑臣也会恨你一辈子的。他是想耗尽四个老东西的功力,再转守为攻的。你放心好了。”说完,就将手缩了回去。
一听身后这个并无恶意,快刀哑阎罗放心了,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黑衣残疾老人,肋下夹着两支精光霍亮的铁拐,支撑着他那副枯瘦的身躯。可上面却顶着一个硕大的脑袋,溜光的秃头上没有一根头发。塌鼻豁嘴,左边一只耳朵,右边残了一目,两腿一长一短,两臂一粗一细,正闪动着那只鹰隼般的独眼,盯着场中。
郭天柱到底是老于江湖的人物,一望而知,这老年残疾人就是塞外黑风峡的吴不残。饶让自己全神戒备,也会栽在这个全身皆残的奇特老怪的手下。他认栽了。
说也真巧,吴不残刚一现身,江剑臣就步法一变,脚底下施展开“移形换位”轻功,身形变幻不定,右手立掌如刀,左手拢指成爪,以右手迎战贺氏俩兄弟,以左手专门对付陈士钦和陈士佩二人。
又是十招过去,双方共交手九十招。江剑臣一声长啸,声如龙吟,右手一招“仙人摘桃”明明是抓向朱砂手陈士钦,不料招出半途陡然成为“手到擒来”,正好抓住了黑煞手陈士佩的右腕。江剑臣的先天无极功力是何等深奥,徒手一抓,都能撕豹裂虎,何况是陈士佩的血肉躯体。
黑煞手的右手甫入江剑臣的手内,顿觉得奇疼钻心,情知那只腕骨已全被江剑臣捏碎,吓得心胆一裂,一声惨嚎。
见此情景,朱砂手陈士钦两眼一红,一双手心刹那之间完全变成了殷红颜色,他左拍面门,右砸手腕,疯狂地向江剑臣扑来。贺氏兄弟也乘机抢扑身后。
江剑臣恨黑煞手入骨,知道一切毒计全是他一手策划,决心追去他的这条狗命。知双塔山奇险,便右肩一抖,暗暗用上了先天无极真气、将黑煞手振腕抛了出去。
峰顶上面积不大,江剑臣又是振腕掷出,待朱砂手狂呼一声纵身去接时!已迟了半步,陈士佩的身子带着撕心裂胆般的惨嚎,已落向了峰底。
朱砂手知江剑臣也决不会饶了他,困兽犹斗,又转身再次扑上。
江剑臣左手一招“麻姑献寿”,逼退了贺氏兄弟。右臂猛展,一招“大圣偷丹”,又叼住了朱砂手的右腕。五指一紧,用真力抓碎了他的腕骨,冷声说道:“兄弟虽非同时生,送尔今日一齐死,你也下去吧!”接着铁腕再振,陈士钦的躯体也被抛下了山峰。
双塔二杰脸色灰白,惊吓得连连后退。
江剑臣神色稍缓,冷冷地说:“念汝二人尚非十恶不赦之辈,饶尔一次!”
铁翅神鹫贺文璋双手一拱,颤声谢道:“虽蒙江三侠盛情饶命,但四人环攻,二人死去,日后难保不向江三侠寻仇报复,请江三侠三思!”
钻天鹞子江剑臣纵声一笑,傲然笑道:“江某仇人多矣,又何在乎多出二人。二位只管离去。”
铁翅神鹫贺文璋以异样的眼神盯了江剑臣一眼,一顿脚,率二弟八臂人猿跳下了双塔山峰。
“叮”的一声,吴不残以铁拐点地,飘身欺近了刚刚力拼四人的江剑臣对面,沉声道:“好不容易找到你江剑臣,而你如今已无再战之力。我吴不残可不愿意乘人之危,只有哪里碰上哪里再说了!”说完,吴不残转身就要走开。
江剑臣一晃身形,阻在了吴不残的对面,正色说道:“你虽不愿落乘人危难之名,江某又怎肯蒙他人相让之耻。河南风雷堡以十三人轮番恶斗,我尚且不惧,又何在乎区区五人?你出手罢。”
按说江剑臣也太狂了点,别说吴不残是和他师父无极龙同时代的人,就连人家的几个徒弟都和江剑臣的师兄年纪相仿,今日恶战二杰,得手之后,既蒙怪僻成性、护短异常的老残疾相让一步,他就应该暂退半步。不料他不光不退,反而傲言欺人。
吴不残气坏了,铁拐一颤,寒声喝道:“你是吴不残一生所见到的第一个狂傲年轻人,亮兵刃吧!”
江剑臣作难了。因为吴不残是个残废人。一向双手都不离开那双铁拐,又是一个老一辈的武林名人。如果自己不用兵器,势非逼得吴不残也放弃了铁拐不可。自己的那口短刀又换给了李文莲,李文莲的飞虹剑由他交给了快刀哑阎罗,难道还能要回来吗?
江剑臣正在迟疑不决之际,吴不残丑脸一变,厉声说道:“江剑臣,你莫非认为老朽不值得你亮出兵刃?”
逼到这个份上,江剑臣心中一动,竟把眼神扫向了郭天柱。那意思是任凭郭天柱去贺氏兄弟房中给自己找件兵器。快刀哑阎罗也看出了江剑臣的顾虑,他倒很听江剑臣的话,也可能对江剑臣的武功极有信心,自己手中的刀和剑他都不递,一纵身蹿进了贺氏兄弟所住的石室,找来了一把切菜刀,交给了江剑臣。
掂了掂手中的切菜刀,江剑臣反而地满意地笑了。为怕吴不残误会自己有轻视之心,他正色说道:“江某刚练成了一套刀法,今日特施展出来向尊驾请教。”
起手一招“抽刀断水”,向吴不残肩头劈去。别看只是一口切莱刀,寒芒闪现,也很眩人眼目。吴不残一拐拄地,将另一只拐一架,赞了一声:“好功夫!”
江剑臣知对方力重拐沉,哪肯让自己的切菜刀和他的铁拐相撞,遂铁腕陡翻,第二招“横切秦岭”,切向了吴不残的左臂。
吴不残见江剑臣变招迅速,急忙把掌中的铁拐一立,变成了“上指碧空”去格挡切菜刀。嘴中又夸一声:“好刀法!”
江剑臣不等第二刀走老,铁腕再翻,第三次变成了“月宫伐桂”,三次出刀,脚下的步眼连换也没换。这三刀完全是极普通的刀法,可在江剑臣的手中使出,不光迅如闪电,而且还厉芒刺目,真达到了神化的地步。
吴不残大叫了一声:“好快刀!”铁拐撑地跳开,语气稍和地说:“你这三刀招当是对残疾人的相比。我要你施展真正的刀法,不得有一点掖藏!”
江剑臣笑道:“三刀抢先。江某已是拼着挨掌门师兄的责备,哪敢一再失礼,请尊驾赏我三拐!”
吴不残的脸色比刚才好看多了,肩头一沉,第一招“樵夫指路”,精光霍霍地铁拐带着风声指向了江剑臣的眉心。
吴不残第一招出手,用的是虚招,别看声威很猛,却不是真的出手,其目的是引江剑臣的眼睛。哪知铁拐捣出,江剑臣却连动也未动,稳立在对面,毫无招架闪避的意思。
吴不残独目半张,出招一半,突然下沉,变招为“直捣黄龙”点向了江剑臣的左乳。由于半途改招,迅疾如风,眼看要一拐点中,江剑臣还是一动不动,好像甘心要吃对方一拐似的。吴不残怪眼暴睁,独目之中闪射出噬人的光芒。拐头一抬,又变为“毒蛇吐芯”,穿向了江剑臣的咽喉。他到底使出了真招,还贯上了真力。
眼看铁拐就要穿入江剑臣的咽喉,江剑臣的右手动了,动得那么及时,那么迅猛。只听得“当”的一声大响,切菜刀的刀背正好碰在沉重的铁拐之上。
吴不残的铁拐落空了,而江剑臣还是傲立在原处一动未动。
吴不残丑脸微红,脱口说道:“临敌不乱,应变不惊,你很有狂傲的本钱,该我吃你三刀了。”
江剑臣微微一笑说:“下象棋也不能老是摊我先走,这一次该你!”
吴不残长眉一竖,豁嘴巨张,狂叫了一声:“打!”左拐拄地,右手中的铁拐“敲山震虎”,砸向了江剑臣的当顶。
江剑臣刀刃朝下,刀背朝上,以小而短的切菜刀横刀一迎,“当”的一声,刀和铁拐只分开有半寸光景,看样子二人是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吴不残心申明白,两个明着看不相上下,其实是自己在兵器上占了便宜。他脸带愧色,第二招“六丁开山”,那根铁拐简直像泰山压顶,又落向了江剑臣的当顶。
江剑臣原式不动,仍是横刀一迎,虽然还是一声暴响,可刀和铁拐的距离却拉开有二寸多远,明显地江剑臣胜了半筹。
吴不残这一次羞恼成怒了,脚下的步眼一错,左拐拄地,全身功力都陡聚右臂。手腕一翻,吐气开声:“打!”第三招改变为“力扫千军”,横扫江剑臣的腰间。
吴不残求胜心急,不得不取巧了,诚心想用一力降十会的老办法来险胜江剑臣。
哪知江剑臣始终未用全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