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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天外飞香隐重华-第39部分

小说: 天外飞香隐重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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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竭力忍住咳,听身边三哥道:“妹子你不是识水性的嘛!怎么会被老五撞了下来,再者说,横竖有俺们在,急什么?看湿了衣服着凉。”
  咳咳,继续咳嗽,不过脸有些红了,当时只觉一时情急,根本没有想那么的多。
  “三哥,你这就不懂了,自古都是‘英雄救美女’,现在咱妹子‘美女救英雄’就不可以了?”四哥古兴云冲着我眨眨眼睛,脸上却还是一本正经,让我不知道是该羞涩还是该嘲笑他,只得假借吐水不去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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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英崖听了心中一动,想起方才嫣然满脸难掩的焦急关切,喜上心头,方缓过口气,就倒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越笑越狂。
  众人瞪眼看他,何万里嚷道:“坏了,坏了!老五淹疯了!”
  卓宁道:“三弟休胡说,哪有喝几口水就疯的道理?你闻他浑身酒气,定是喝醉了还没醒。”
  孙继忠一阵难受,道:“五弟,怎喝这多酒,不知道你方才恢复可几层,要是真有难解心事,说出来哥哥们帮你!”
  段英崖忽收住笑声,举袖抹脸上水,翻身跳起,道:“什事也无!就是喝酒喝热了,湖中泡泡清爽高兴!”弯腰一把拉起我,道:“妹子,你怎么能找到这里来?”
  “还不是出来找你这个伤员,还好意思说,不赶紧把衣服换了,还准备在床上继续躺几个月!”甩开了他的手,瞪了某个窃笑不已的人。
  听我说完段英崖一脸的尴尬,“那个,那个,我……”
  “没带衣服是吧!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在外面是怎么过来的。”埋怨归埋怨,还是从扔在一旁的包裹中拿出一件,“新的,不许穿坏。”
  “嘿嘿。”段英崖讪笑着接了过去。
  “等等,先让我看看有没有加重病情。”号号脉,想想,又说道:“还好没有大碍,不过这月份天虽暖了,湖水还冷得很,小心受风寒。上面能开火吧!我给你弄碗汤药驱驱寒,几位哥哥喝不喝?”
  那三人摇头不迭。
  何万里道:“妹子说笑话了,老四和俺见天水里来水里去喝什么药!让老五喝去。”
  段英崖道:“三哥也说笑话,我从小到大还没沾过那玩意,无福消受。”
  “不行,你必须喝,我可不想前功尽弃。”话未说完,咳咳,听得耳边传来明显是有意的咳嗽声,转脸见四哥边咳嗽边挤眉弄眼。
  “怎么,四哥不舒服,可要小妹开一道方子,保证药到病除。”挑眉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休看四哥貌不惊人,可这一个喷嚏打了十年愣没打出响来。”
  “是吗?”怀疑的瞄了他一眼。
  “当然,四哥健康的很,真的。”
  “那就好,四哥什么时候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就直说,自家人我也不好闻您要诊金不是。”
  “知道了,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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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心思不在这里,现在仔细打量才发觉果然清幽不同一般,直如世外,神仙也住得。
  说笑着进了屋,自去一间换好衣服,刚想出来听见外面兄弟几个不知道在商量什么,也不方便听,随手从架上取了本书,倒在躺椅上先休息一会儿。
  半躺在椅上,书拿在手中,看窗外翠竹摇曳,绿意袭人,说不尽的惬意。外间传来段英崖与二哥说话,三哥那大嗓门不时加两句很是热闹。静听着,心中只觉温暖,自来到这个世上,还是第一次有种回家的感觉。
  午后的风穿窗而来,带着丝闷热,真有些昏昏然了。
  段英崖换好了衣服和几位哥哥闲聊,不自觉就谈到了自家的生意,等谈完了最近的事情后才发觉嫣然一直没有出来,进屋寻找,没想她在椅上睡了。
  想是体力未复,奔波几日,斗了一场,真累了。忽想起紫藤花下那个吻,一阵脸热心跳,忙定了定神,上前叫她。
  我原只是浅眠,随既坐起,道:“忙完了?我怎又睡着了!”
  段英崖点头道:“定是累了,睡会儿晚上才有精神。”
  慌忙起身和他一起出来,坐在大厅上天南地北的聊着,武林中人谈论的大多都是武功方面的问题,交换着彼此的心得,颇觉受益不浅。
  谈笑间四哥古怪的一笑:“老五,你这个新衫子可是亮眼的很。” 
  最近京城流行梅红色,那天看到了觉得很趁段英崖,就买来打算送他,现在仔细打量,果然梅红新衣衬得人俊俏,从朗朗英风中硬是看出三分男儿妩媚。
  段英崖脸一红,未及搭话,三哥何万里道:“这颜色有啥看头,红压压的,给俺俺都不穿。”
  四哥古兴云笑他:“这是现下京中最流行的,被三哥说的一文不值。。。。。。惜乎三哥无妹。。。。。。”故意停下。
  三哥知他挑逗,也忍不住问,道:“惜乎什么?难道你还想当俺妹婿不成?”
  “当然不是,不然三哥穿了这红衣出门,就是个嫁妹的钟馗!”
  何万里道:“好小子,敢挖苦三哥。俺有妹妹也不嫁你,瞅你那一脸病夫像,嫁你有什么好日子过?像老五这样的才好。”
  “三哥这话就不对了,老五虽然是不差,可你也不能随便就把他给人了吧!难道你就不怕有人心里不乐意。”
  “这话俺怎么觉得不对味呢?老五,俺还真有个堂妹未许人,你见见如何?不是俺吹,除了黑点儿,生得可不差。”
  “算了吧。三哥,老五的心思早跑人家身上了,你还做什么的大媒。你说是不,嫣然妹子?”
  我开始笑听,末了见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脸微一红,瞪了傻笑的段英崖,只道:“好好的,我可没招惹两位。怎么话题转到我这里来了。四哥,刚才三哥的说的您大可考虑一下,怎么着也得为了健壮的后代着想吧!”
  看着四哥哑口的样子,心下大爽,想将我的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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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部 第六章 两样心思一样情
  继续谈天说地,谁也没有留意到不觉之中天色竟然渐渐暗了下来,直到不合时宜的一声肠鸣方才查觉到,只是谈兴正浓,谁也不愿去煮饭做那些烦琐的事情,因此决定大家就着带来的干粮随便吃点好了。
  段英崖建议去顶峰上赏夜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他精神一振,对我说道:“好!跟我来,也让你看看我岛上夜景!”说着走出大厅,身形一动,已飞虹射斗般腾身而起,我穿云归鹤也似,紧随在他身后。
  转眼间来到一峰下,段英崖停住身形,道:“此乃岛上主峰,峰顶望江亭景色甚美,我们不走正路,由此上去吧,近一些!”
  听他的话语中有比试轻功之意,想想自己好像也没有和人正式比较过,慨然应允,“五哥引路。”
  此时一轮明月正在天中,照得周围纤毫毕现,仰望山峰,奇石参差,怪藤怒生,纠葛于满生苔藓的山石之上,不要说跃行其上了,就只是仰首看上一看,也足令人不寒而栗。
  段英崖身形又起,我紧紧跟上,二人起落间,如惊鹤飞猿,仅足尖不时轻点石面,那种悠闲态度,如履康庄大道也似。
  段英崖脚下暗暗加劲,快到极速,却见嫣然身形飘逸,气息悠长,步履丝毫不乱,始终在自己身后两步距离,他一向自负过人,到了此时,也不由露齿一笑,点了点头。
  约行了小半个时辰,再看看眼前山势,已到了极峰。耳闻得四外风啸之声,峰顶地势宽有十数丈,中间一块平地,四下怪石林立,可藉星月之光一窥无余。有一亭高不过一丈七八,金条红瓦覆盖,沿边却是漆以翠绿之色,不知是何年所建,那翠色多已脱落,斑斑点点,看来更是古雅。厅周有一圈座椅,巨细方圆不一,看来可容十数人,对弈谈笑。仰望苍穹,那星群,就似一粒粒垂在两人头上,举手可摘。周围数峰,连绵不断,松江水被月色照得冰晶一般。
  “怎么样,不错吧!”回望,段英崖满脸骄傲的表情。
  点头,“能终老于此地,也不虚一生了。”
  见我称赞,他更加的得意了。
  此刻几位哥哥方才赶来,四哥气喘吁吁的说着:“你们两个仗着年纪轻,功夫好,欺负我们几个老胳膊,老腿走不动是不是。”
  “哪里,四哥怎么可以这么说话。”我们两个异口同声说了出来,说完又大笑了起来。
  “瞅瞅,瞅瞅,看这两个多么的默契,不行啊!这可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古兴云打趣道。
  娘这个词又让我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家人,我那柔弱的母亲,连重话都不忍心说的母亲,她,现在可好,想着,不由红了眼睛。
  古兴云没有料到他一句话惹得嫣然红了眼睛,看重家兄弟都用责备的眼光看着自己,不觉有些手足无措,“妹子,是哥哥说错话了!你别生气啊!哥哥赔礼了。”
  “没事,只是沙子迷了眼睛罢了!”我揉揉眼睛,笑道。
  几人当然知道嫣然在说谎,只是她既然不想说,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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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的都是些冷东西,虽然有酒,还是感觉少了几分的热乎气,三哥嫌憋闷,被四哥抓住话柄,非得让他出个节目不成,三哥一脸的懊恼,直说自己多嘴,该打,又喝了两口,先有五分醉意,敲着盘盏唱起家乡小曲来,众人含笑听之。
  乡言乡音的,我听不大明白,只觉调子甚是朴实,透着黄土气,不由想起家乡那些小调,微微有些走神。
  三哥一曲既罢,自然也不肯放过他人,直嚷着自家兄弟几年都没有好好团聚,难得在一起还赶上了这事情,今个高兴,大家拼了通宵不眠,也得尽兴。
  大哥孙继忠拂须点头道:“但良宵凭长,也得大家出个主意助兴。”
  四哥道:“讲个笑话,唱个曲儿都行,大家看得满意敬三杯,不满意,罚三杯如何?”
  “成啊!还是老四脑子灵,反正俺是表演过了,就看你们的了。”说着三哥又端起酒灌了一口。
  二哥卓宁笑道:“横竖都要喝酒,我不会说笑,自己先罚三杯。”众人也不拦他,待他饮尽,才不依不饶起来。
  卓宁被我们你一言他一语说得招架不住,道:“我唱曲行了吧?不过话说前头,就会这一首,再没了!”喝口水,清清嗓子,扣膝为节,唱起来。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音色不算美,然他曾从军多年,边塞将士疾苦自然清楚,曲中思乡之情淋漓尽致。
  在场的都是爱国志士,一时默默。
  我缓缓举杯,道:“二哥,开得好头!妹子敬你!”
  卓宁接过饮了,又斟满,道:“来,兄弟们为戍边的将士,为不能归家的游子,同饮此杯!”众人起身举杯应和。
  古兴云道:“二哥唱得严肃,我来个轻松的,说个笑话。席间行酒令,某人先出一令:春雨如膏。另一人疑‘膏’为‘糕’,说:夏雨如馒头。第三个误把‘夏雨’当‘夏禹’,说:周文王像大饼。”
  话音未落,大家就哈哈大笑,段英崖待他饮了三杯,捏了块胡饼,非要四哥吃了这“大饼”不可。
  四哥接过,狠咬了一口,道:“文王,对不住了!”众人又笑,四哥借机又敬了大家三杯。
  大哥也说了个笑话,我眼见到自己了,有些踌躇,说笑不是自己所长,逗不乐大家反而不美,可唱曲也不是自己擅长的。
  段英崖似乎看出了我的踌躇,神秘一笑,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一琴,“他们说他们的,咱们来个雅的,合奏一曲如何?”
  “好!”我大喜,玉箫总是随身带着,试音之后,箫声悠悠先起,琴音铮铮随上,众人凝神静听,月色似也被琴音笼住,不再流动。
  我们两人初次合奏,曲调先还有些拘谨,目光流转间,渐渐就心意相通,洒脱起来。
  段英崖抚琴间隙见嫣然闲雅脱俗,月色中玉人一般,爱极,趁嫣然换气功夫对她笑了一笑,箫声再起时,笑意就从秋水般的眼眸中漾出,眼梢挑处,绵绵情意缠在她脸上,直欲勾魂。
  他的这个眼神倒是让我心绪有些不宁,火一样要将人融化般。何时见过?似乎不是段英崖。想了又想,不得其果。人一走神,曲就有误,忽走了个音,两人皆惊醒,敛了心思。
  一曲终了,余韵袅袅,大哥鼓掌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老五我素知,没想到妹子此道也造诣不浅,我等耳福不浅,眼福不浅啊!”
  起身谦逊道:“大哥实在是过奖了,应景而已,论率性还不如二哥的。”
  段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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