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贼帅-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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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肉研成粗粉以后可以当饲料可以肥田,只要做的好还可以成为人的食物,如果是大灾之年,一头鲸鱼的肉腌制出来足以保证数十户人家渡过灾荒,鲸鱼的油脂含有大量的甘油,可以用于提炼出硝化甘油,什么是硝化甘油,父王不必深究,只需要知道这玩意是威力巨大的炸药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即可,就算不用来制造炸药,也可以用来制造肥皂,肥皂已经成为寻常百姓家中常见的物件,这一块的利润绝对可以为炎王军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鲸鱼皮质地柔软,皮革带花纹,非常适合用来制成皮甲,而且远比现在兵勇身上穿的皮甲要坚韧的多,如果全军着此皮甲,完全可以让兵勇的伤亡率降低很多,而且儿子最近正在安排人捕杀鳄鱼,为的就是取鳄鱼之皮去制成皮包,然后卖出天价去赚尽这天下贵妇的荷包,只不过鳄鱼的数量总归有限,而鲸鱼的数量几乎无穷无尽,虽然皮质未必赶得上鳄鱼皮,但只要工艺跟上效果不会差太多。”
“还有鲸鱼的骨头里可以提取骨胶,骨胶现在用处不大,但总有一天能派上用场,鲸鱼的肝更是宝贝,一头巨鲸的肝往往重达八百斤,论食用效果足以抵得上数百万个鸡蛋,鲸须和鲸齿还可以制成手工艺品”
炎王听得目瞪口呆,他一点不怀疑这些话是蔡登说的,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性他清楚的很,这一年时间转变大到骇人,但还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但你要说一个连海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的人能将海中生物的效用描述的这么清楚,纯粹就是扯淡,那么问题来了,蔡登那个脾气臭的天下人皆知的家伙,受了周正的羞辱还赔了自己的孙女,为什么会告诉周正这些,难不成是想让周正去海里捕鱼的时候葬身大海?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周正和他说这些做什么?意思让他去捕鱼贴补炎王军?靠!
“父王既然想去海边散散心,儿子自然全力支持,不过散心终归是有结束的时候,不如”
“你想怎么编排老子!”炎王目光警惕,可能被儿子抓壮丁的感觉委实不算太好。
周正贼笑了两声,看向乌凤道:“乌军长既然不愿意继续担任第一军军长职衔,那小子就替父王做主解除第一军军长之职,不过岳母大人愿意与父王一起出海,不如找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去做如何?”
乌凤展颜笑道:“少帅就无需藏着掖着了,这里没有外人,对老身有什么安排尽管直说便是,你父王闲不住,老身也不愿意整日待在王府里面发霉,如果有些事情做,倒也求之不得。”
炎王生生把到嘴的怒斥给憋了回去,不过还是狠狠瞪了周正一眼。
“父王既然想要争一争这天下,消灭诸路反王,最终与朝廷决战势不可免,然而战争!可以是陆地上的野战争雄,同样也可以是海上的浪涛争霸,只要运用得当,大海将会成为炎王军也可以成为天下逐鹿的主战场!”
周正眼神一凝,正色道:“不管是基王、佛王一类的反王还是朝廷甚至是历朝历代对于大海的了解都太少,海上狂暴的波涛他们认为是海龙王在宣示海洋乃是他的领地,造的船也只能在近海游弋,海外九死一生踏上大越国土的时候,说的哪些话就算不是危言耸听却也肯定是夸大其词,他们担心这老大帝国的君王会将目光瞄向海外,所以宣扬大海是绝域,十个能有一个活着回来的都不容易!”
“历代皇朝造船出海的事迹不算少,但回来的寥寥无几,这无疑再一次将大海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迷雾,大越也是如此,既然海外的敌人不会杀过来,那皇朝何必去冒着令海龙王震怒的风险去搏击海洋,这个念头在孩儿眼里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比如香料,大越境内不产香料,所以海外运进大越贩卖的香料堪比黄金,他们可知道海外有些岛屿上出产的香料遍地都是,大越玉石矿脉匮乏,所以才有好玉价逾城之说,他们有可知道海外盛产玉石的海岛多不胜数,他们可知道,海外有神奇的种子,只要能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天下百姓将会再无断炊之危,他们何曾知道,如果能将偌大的海洋开发一成,哦不,只需要开发百分之一就足以让这天底下的百姓衣食无忧,社稷永无倾覆之忧”
乌凤听的呆了,周正的话完完全全颠覆了她对于大海根深蒂固的认知,大海难道不就是无尽的水面?水里面能有什么?鱼啊,周正说鲸鱼浑身是宝她不惊讶,否则周正不可能说的那么详细,功用说的那么头头是道,但海洋彼岸是什么,她不知道,自然更不会知道在大海之上会蕴含着无尽的财富,想的只是如果炎王军能拥有这笔财富,这天下谁说炎王军不能力争一下!
身为乌凤山的大当家,乌凤是丘老大的遗孀,她有责任护翼整个乌凤山的山匪艰难求存,但是她现在是炎王的继室,那么她同样需要站在炎王的角度去思考壮大炎王军的机会,天下乱战一日不平,炎王军都不能说会笑到最后,就算为了她跟了周正的女儿打算,她也觉得自己应该去按周正去说的办,哪怕会牵制住她这一生绝大部分的精力。
丘香巧同样惊讶,夫君的话似乎为她打开了一扇门,让她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但也仅此而已,她不可能追随炎王和母亲去海边,她是周正的女人,现在最大的奋斗目标只能是怀上孩子
只有炎王一脸的默然,因为他压根就没信
第两百二十章水师()
“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说得这么玄乎,无非就是想把老子按在合州动弹不得是吧。”炎王冷哼一声道:“父子就是仇人,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都不假,你看老子碍眼,老子看你也讨厌,去合州不回来就不回来,敖东胜可是说了,他的王府比起炎王府还要更胜三分,看不见你倒还落个眼不见为净!”
“大过年的父王怎么说这话。”周正陪起笑脸,语调却有些不悦:“儿子有什么心思可从来没有一次瞒过父王,在儿子的眼里,亲情永远比王权富贵要强上万倍不止,只是方才父王说要去海边,儿子才想到一个绝佳的战略计划,如果能筹备得当,取这大越天下当收事半功倍之效,既然父王误解了孩儿的意思,此事便就此揭过,权当孩儿从未提起过便是。”
乌凤颠怪似的瞪了炎王一眼,转头对周正微笑道:“别和你爹一般见识,人越老就越是糊涂,喝了几杯酒就连大事小事都分不清了,事赦战略轻率不得,有什么计划说给岳母听听。”
周正瞅了老爹一眼,见没有发怒的征兆,这才坦然说道:“大越的海上力量就是一个笑话,百十艘只能打渔的破船也敢号称水师,至于其他反王就更不用说了,孩儿打算打造一直海上强军,一来可以远渡重洋,为炎王军谋取海外无尽的财富,最不济也能捕捞鲸鱼补贴军用,当然组建水师的最关键的还是战略用途,咱们炎王军眼前的大敌是禹王和梁王,只要灭了这两王占了两州之地,炎王军的威胁一定会让朝廷乃至所有反王重视,那个时候就会进入战略相持阶段,但咱们的最大敌人还是朝廷!”
“朝廷光是三路野战大军就有五十万,护翼越都的御林军还有十万精锐,这五十万大军牢牢将各路反王堵死在各座关隘之外,且不说朝廷倾尽全力打造的野战军有多精锐,便是几座雄关便犹如天堑一般横在眼前,想要破关岂是易事,这个时候如今炎王军有一支海上力量可以行走大海如履平地,载数万人马绕道直隶之后,顺势而下,朝廷大军岂能不乱了阵脚,届时内外夹击,必可大破朝廷大军,最不济也能从海上全身而退”
“我明白了。”乌凤叹了口气道:“你的意思无非是想让你爹和我去合州亲自主持打造这支水师,不管将来会不会派上用场,但有备无患总比没有的好,而这样一支海上力量,你交给谁都不放心,所以才会想让自家人去督办,而我则是由原先的第一军军长突然间成了夏州水师的都督”
和聪明人交流就是舒坦啊,周正心里不住感叹,至少比他那个只知道摆出老子威严,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训的老爹强了不是一星半点,不过再怎么腹诽,这脸上还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样子,不住点头算是认可了乌凤所说的话。
“天下争霸,不管是谁都不敢说自己一定会笑到最后,朝廷六十万雄兵尚且不敢轻易出击收复失地,而是坐观各路反王内讧,想要以最小的代价来收取最大的果实,炎王军比这天下间的任何一支军队都要激进,下宁山战新平,出古道夺夏州,皆是行险而战,幸得老天垂顾,方有如今的成就,但老天爷的眷顾未必会一直站在炎王军这边,真龙也未必没有陷落浅滩遭虾戏的时候,所以一条退路很重要,说句晦气话,就算他日兵败,炎王军依旧可以乘风破浪远渡海外寻仙山,灭了哪些土著建国,未必没有卷土重来,再夺社稷的机会。”
这番话一出,便是一直很不爽的炎王都陷入沉思,未胜先虑败乃是一名统帅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这一年来炎王军走的太顺了,顺利的让人觉得不太真实,如果一年前有人告诉他,黑风寨将会走下宁山,用短短一年的时间定幽州半壁,进而夺取夏州,他一定会认为可笑至极,所以在取得如今的胜果之后,他哪怕放下了军权,却也难免有些得意忘形,周正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惊醒了炎王这几个月间沉浸其中的美梦。
炎王军能战胜兵强马壮的夏州军,在数千年的战争史上都是绝对能载入史册的经典战例,这种战例很难复制,简单的说,就是哪怕现在的炎王军常规野战兵力已经超过二十万,今后将要面对的战争都不会比只有五万天狼军的时候轻松,因为你已经亮出了自己的獠牙,而且很快就会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野心,没有人会继续把你当成一只可以随时踩死的蚂蚁,而是会将你当成雄狮,以猛虎的姿态来全力应对。
天狼军占据夏州的时机太好了,若非禹王、梁王陷入战争泥潭,就算夏州落入炎王之手,这些人不管打什么旗号都会杀进夏州境内拼命想要来分一杯羹,那个时候的炎王军必然陷入无休无止的苦战,十几万大军没有整练磨合的时间,境内更没有充裕的时间去安抚去分化去换防,炎王军就算能打退敌军,境内也必然是千疮百孔,想要收拾起来的难度不知道要比现在大多少倍。
而如此一来造成的直接影响就是周正天下攻略的步伐将会被无限期延迟,天下战局瞬息万变,随着炎王军的崛起,真正的乱世之战即将到来,这是炎王最大的认知,但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炎王军会败的一塌糊涂,被几场辉煌的大胜彻底蒙蔽了双眼,此番警醒,顿时从内心深处认可了周正的话。
周正组建海军当真是为了找退路吗?当然不是,夺天下就要有一往无前,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破釜沉舟的决心,就算败他宁可去打游击也不会愿意出海当野人,更何况他前面那份说辞只是按照地球上的环境来信口开河,这个世界上的海外到底是个什么情形,他压根就是一无所知
第两百二十一章幸臣()
十里不同天,夏郡的微微细雪到了景州城就成了鹅毛大雪,偏僻的街道最深处的积雪已经漫过了小腿,照现在的趋势,用不了一天一夜就会齐腰,雪下的小些多些来年万物复苏没准就是一个丰年,但这么大的雪就只能是雪灾了。
作为幽州数一数二的大城,城中的民居都被压垮了不少间,更不用说乡野之间多茅屋,这一场雪灾,还不知道有多少百姓葬身其中。
没有紧急预案,只有各地官府尽可能的去收容去救治,尽一份心力剩下的只有听天由命,幽王府内的除夕夜虽远没有老王在的时候那么热烈,更没有去年新王夜宴之上悍然发难囚禁王都父子时候的激烈,甚至于幽王仅仅只是照了一个面便回了后院,也不会有多少人去在意。
除夕夜宴本身就是一个形式,是幽州之主酬谢诸路将领举办的宴会,该赏的赏完了,该贺的也贺了,孟轻语自然没有继续留在前府的必要,后院的宝贝儿子想必饿了,只是今天迫不得已饮了三杯淡酒,也不知道奶水里面会不会有酒味呛着了孩子
幽王提前离席不代表夜宴结束,相反宴席的气氛只会更加热烈,不管怎么说孟轻语也是女子,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和一个女子喝酒有什么意思,当然如果是青楼女子另当别论,只不过把幽王当青楼女子,想来也只是觉得自己嫌命长了些,更何况孟轻语还是上位者,上位者的存在几乎与拘束两个字直接挂钩,这和孟轻语是不是个女人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王都父子也被放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