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太妖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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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刚出关,便又碰到了类似于当年之事,心境如何想必用脚猜都能猜出来。
无奈地叹了口气,月泽流袖一拂,便将绝尘的尸体带起,以垫于后头的草席全数卷住,方才道:“罢了,若是此事真能就此平息下来,便就让它彻底消失吧。”
毕竟当年之事,即便他们事后一直自我安慰,但怎么也无法逃脱。
——
“事情的大致便是如此,师父你如何看?”在殿外听一干的弟子七嘴八舌地好一番讨论,夏果不但没得出什么结论来,反而是被他们越说越糊涂了,于是撒腿一跑,便去寻一直闲到发霉的沐卿。
彼时沐卿不知从哪儿来的兴致,竟手提狼毫,颇有一番要大展画技的势头,能瞧见师父大人拿起笔要做些什么,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若不是心下惦记着今日所发生的惨案,夏果定然会好一番遐想。
听罢,沐卿只淡淡地应了声,挥笔便向着白纸之上而去,其速度之快叫站在一旁的夏果当真是瞠目结舌,差些下巴便要惊愕到脱下来了。
“口水流出来了。”便在夏果瞠目结舌之时,沐卿忽而极为云淡风轻地来了那么一句。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伸手便往下巴上抹,待触摸到干干的下颔之际,她立时便反应了过来,不由恼羞成怒:“师父你怎么可以那么贱!”
“小果方才说什么?”沉寂如潭的眼眸微微一眯,语调在不易察觉之中稍稍那么一上扬,便足以叫前一刻还趾高气昂地指责的夏果,在下一刻便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徒儿是说师父大人怎么可以这么帅,真是帅的天地难容!”一下扑身到桌案之上,将他初初画好的宣纸压在了下头,转而愤愤道:“师父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我在跟你说此次血案的疑惑之处呢。”
沐卿这次倒是不再左右言他,点点首,话音清浅地回道:“为师一直听着呢,小果方才说什么?”
“”哪里有豆腐,她要去撞豆腐!
什么叫一直听着,既然一直听着还问她方才她说了什么,这不是在拿她开涮吗!
深吸了一口气,夏果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跟腹黑无下限的师父大人计较了,“徒儿是说,那个绝尘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怎么说也是一派长老,而且还在自个儿的房中死于非命,但长白山那些高层阶级却对外宣传是忽染恶疾暴毙,这不是分明在掩饰些什么吗。”
“小果的意思是?”这次他倒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而且看上去也像是很认真地思索了一番,顺着她的意思往下问。
“徒儿觉得此事一定另有隐情,而且这个隐情还关乎到了那些高层阶级的利益,所以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想方设法地隐瞒下来。”而且她总是隐隐地觉得,此事似乎与那日绝尘与炼野争吵时无意中吐露出来的事情有关。
长白山许久之前一定曾发生过什么极为重大的事情,虽然他们语焉不详,但这一点夏果还是十分确定的,当年之事对于长白山的打击定然十分之大。
可是若是要继续往深处想,她却是怎么也想不通了,堂堂一个长老横死房中,作为一大修仙门派却如此地敷衍了事,能与当年之事有些什么藕断丝连的联系?
沐卿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陷入沉思之后又想不通,脸蛋几乎拧成了麻花状的模样,许久方才悠悠然地探出了只手,掐掐她的脸蛋,柔声道:“有些事情若只是凭空去想,可是会陷入死胡同的。”
“师父知晓是怎么回事儿?”一听他这话的意思便是深有含义,夏果立马便揪住了他的流袖,趁热打铁地问道。
微微一笑,他甚是云淡风轻地回道:“为师随便说说的,你随便听听便成。”
夏果定时便脑袋卡壳儿了,师父大人,你老人家还能再无耻无节操一点儿么,徒儿在如此认真地跟你老人家商讨大事,他倒好,三言两语地便将她的思想给带弯了!
“师父今日怎么忽然便有兴致作画了?”卡壳儿之后,夏果方才有些醒悟,似乎师父大人对此事并不怎么关心,总是将话题给带了开,那即便她怎么问,也是不会问到结果的,于是便遂了他的意思,将话锋一转,指了指桌案之上的水墨画。
“近来为师在反省一件事儿。”见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沐卿笑得愈发温存了,岑寂如潭的眼底,似是盛了一池的碧水,悠悠然地回了句话。
闻言,她不由抓抓后脑勺,暗道这世上竟然还能有什么事儿足以叫她家师父大人去反省的?看来定是件大事!“什么事儿?”
“小果觉得为师的这副画如何?”他也并不直接回答,反是将桌案之上的画卷朝她那处挪了挪,如是说道。
仔仔细细地将画卷之上的水墨画给看了一遍,却并未发现什么奇怪之处,只能虚心问道:“很好看呀,而且很有意境,一看便是只有师父才能画得出来的。”
眉间微微一挑,他顺势便将一支狼毫塞到了她的手中,“让为师看看你的画技可有提高。”
“师父,徒儿觉着这天色似乎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洗洗睡吧,哈哈”开什么玩笑,自从那日他亲手教她作画之后,她便再也不曾碰过画笔了,这时候忽然让她作画,不是分分钟要她死么!
轻而易举地揪住了想要逃之夭夭的夏果,“所以为师很苦恼。”
“什么?”难道是今日她脑袋打结了,所以才总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方才不是还在讨论作画了问题么,怎么一下子又转到苦恼的方向了?夏果只觉自个儿肉痛地厉害,师父大人,咱思维能不能不要这么跳跃啊。
指指宣纸,示意她先画一个。夏果虽然很是肉痛,但还是硬着头皮抓着狼毫,脑袋里将方才他作画的一些姿势学了来,依葫芦画瓢地便往上开始涂抹。
“师父,徒儿画好了。”虽然依旧是有那么些惨不忍睹,但比之先前可是好了许多,夏果已觉着十分满意了,乐呵呵地将画卷拿过去,递到沐卿的跟头。
轻抿了口茶水,他取了过去,瞥了一眼,淡淡出声:“小果画的这是两只猴子在打架?”
“”什么猴子在打架,她分明画是是师父大人与她自个儿好么!
“小果今晚想吃些什么?”便在她万分神伤之际,他再次出声,但问的却又是另外一个毫无相关的问题。
听罢,夏果立马便将满肚子的牢骚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但还是觉着自己得矜持一些,便笑吟吟地回答道:“师父吃什么徒儿便吃什么。”
“嗯,那今晚小果便看着为师用饭好了。”他云淡风轻地飘出一句话来,却叫夏果立时便如同一只被打了霜的茄子般,张嘴想要反抗,被他指尖轻点眉心,给止了住,“为了让为师不再苦恼,小果今日便好生练练书画,练得叫为师满意了,才可以用晚膳。”
第96章 ·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你要的东西我拿来了,不过小衍,你要那么恶心的东西做什么?”若不是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是岚衍,后土怕是永远都无法相信,自己作为堂堂地母元君,有一日竟然沦落到了去偷凡人尸体的地步!
想想方才她看到那两具尸体的时候,即便是连她都忍不住想要吐出昨日所吃的东西,好不容易方才忍了下来,将两具尸体全数偷了出来,带给岚衍。
但她却着实是不懂在大殿之外一无所获回来之后,岚衍为何会忽然像她提出这般奇葩的问题来。
将盖于尸体之上的白布给掀了开,入眼的便是张惨不忍睹,甚至于已开始腐烂,透露出点点尸斑来,着实是叫人不忍看第二眼,但岚衍显然是奇葩中的奇葩,非但不曾感到恶心,反而还尤为认真地在两具尸体面前蹲下了身子。
“人会说谎,但死人却是这世上最诚实的东西,他们会透露出许多真相来。”如是解释了一句,他自袖子中取出了两只手套,将两只手全数套了上去,便开始检查起尸体来。
后土甚为愕然地看着他的一系列的举动,半晌方才找回自己的嗓音,“小衍你还会验尸?”
“不会呀,我只是在昨晚翻了下书,大略上知道了些步骤。咱们又无法去找什么仵作,自然便只能自己动手了。”以一只手扣住绝尘的下巴,将其嘴巴打了开,稍稍靠近了些,查看里头是否含有什么不明物。
看到他的这个举动,后土下意识地便将目光给挪了开,虽然她贵为神,但验尸这种东西还是着实叫她无法接受的,毕竟怎么说她也是个女的,再如何强悍也未到这种地步,能不拔腿便走已经算很好了。
又将手落在了另一具尸体之上,以同样的动作查看了一番,亦是未曾发现什么。岚衍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在两具尸体之间来回看。
忽而,他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将手挪向了绝尘的胸口处,往里一探,是空的,再看向另一具尸体,五脏六腑皆是完好无缺。
虽然这个弟子的脑袋被整个地拧到了后头,皆之还七窍流血,死相显然比绝尘还要惨烈,但有一点却是有异议,那便是这个弟子的尸体是完整的,而绝尘的五脏六腑却是全数被掏空了,而且其中属心脏处掏地最为干净,甚至于没有带出一丝血迹来。
这个弟子的死法便足以瞧出下手之人的修为当是不低,但绝尘如此的死法,却是足以表明一个迹象,“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原本岑寂到令人无法呼吸的空气之中,忽而响起了他的话音,而且说得如此之快,叫后土一时不曾反应过来,片刻之后才有所明了,不由带了些惊愕的语调:“你的意思是,凶手还有帮凶?”
“是不是帮凶还无法确定,不过从尸体上能很明显地看出,杀死绝尘之人的修为定然要更上一层楼些。”能做到将内脏挖出体内而不带出一丝血来的,其修为若是不高,又是如何能做到的呢。
所以只能有一种解释,这前后的凶手定不是同一个人。
得出这个结论却又叫岚衍不由陷入了另一个谜团:既然前后动手的人不一样,那他们又是抱着些什么目的?
或许前一个死因还好猜些,有人想要借此而搅乱长白山表面上的平静,但是后一个的死因却是叫他一时有些想不通了,既然那个凶手的修为极高,又为何在杀死绝尘之后,还要如此麻烦地将他的五脏六腑给挖了去?
听岚衍这般分析,后土想了想,顿然便觉得自个儿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可我不懂,后一个凶手又是为了什么会对他下手,而又为什么要在杀死他之后取了他的内脏。”
“想必只要解决了这个问题,那这个谜团便也会清晰了些吧。不过我的验尸水平实在是有些,除了一些表面上的东西,根本无法再往深处里挖掘。”
她所提出的疑惑也正是岚衍所疑惑的,但一来他只不过随便地翻了下医书,大致上学了些验尸的法子,根本便无法与那些专业的仵作相比,二来
他眼底不由闪过一丝亮光,将身子让开了些,“后土姐姐你来看看。”
一听岚衍竟然要让她再凑近尸体,后土立马便倒退了一步,“不必了吧,我在这个地方看得挺清楚的。”
“我是想让你确认些东西,不凑近一些怎么能发现。”甚为恨铁不成钢地扭首看了后土一眼,她自然一下便瞧出了他眼中所含的意思,顿时便深吸一口气,抱着视死如归的念头,一步上前便同他一样蹲下了身子。
“确认什么东西?”勉强地将目光落在那两具尸体之上,她方才有些艰难地问道。
他伸出只手,指了指那个弟子的尸体,又转向了绝尘,“你有没有发现他们的表情?”
开什么玩笑,她看都不敢仔细看,还要去研究他们的表情?不过既然岚衍这般言语,后土还是强迫自己将目光看向他们狰狞的面容,看了好一会儿,忽而像是发现了什么,开口道:“惊愕,却没有过多的恐惧。”
“对。我们来假想一下,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之下,才会对要来杀他的人,露出惊愕却不是恐惧的表情?”
顺着他所说的,后土脑袋倏尔像是被打开了一个洞般,连同着语调都有些上扬,“熟人,若非是熟人,也定然是曾见过之人,否则不会只有惊愕而没有恐惧。”
一个人在通常情况下,会对另一个突如其来之人毫无防备,那么有一种最有可能的假设,便是他与那个人相识,所以才会根本不曾做好任何准备,轻而易举地便被来人给一下毙命了。
微微一笑,他紧随着便接了下去,“而且绝尘身为长白山的十大长老之一,虽说性情暴躁,有胆无识,但怎么说他的修为也定然不会很低,但从尸体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