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上司成情敌-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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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英杰是想安慰一下老爷子,可老爷子一听马英杰的这句话,竟然如孩子一般地笑了着说:“小兰是不是这样说过?要真是这样,我这颗心就没白操了。”
老爷子这么一说,马英杰便有些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要留下朱天佑书记了,他要在临死前亲自促成司徒兰和罗天运的婚事,这个事实一进入马英杰的大脑里,他感觉大脑“轰”地一声,如弹炸突然暴炸一般。尽管这样的结果,他想过,可是这一天真正到来时,他发现自己是如此难以接受。
###第6章策划婚礼
就在此时,朱天佑书记已经在和罗天运谈这件事,司徒兰被朱天佑书记使唤着去买烟去了,他对罗天运说:“天运,老爷子的希望你和司徒兰马上结婚,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天,所以想亲自参加你们的婚礼,亲眼看到你们的幸福时刻。这是老人家最后的心愿,他对我说这个时,我都心酸了。一辈子在战场上出没的人,到头来还得为儿女的婚事如此求着我这个晚辈,天佑,我的心现在很沉重啊。”
朱天佑书记的话一落,罗天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尴尬,他心里在猜测着,老爷子会不会有这样的打算,他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他怕路鑫波把手伸进吴都,没想到路鑫波偏偏就把手伸了过去,而且是以如此快的速度伸进了吴都,他的速度快得让罗天运没有防备,也快得让罗天运惊恐之极。刚刚,彭青山的信息又来了,网上有彭青山鸣枪示众的消息,还有他让洪亮砸掉记者摄相机的消息,而且这样的消息在网上漫沿着,而他和朱天佑书记此时都在北京,这个时候,让路鑫波和李惠玲串通一气,对他和朱天佑书记显然极其不利。偏偏老爷子在这个时候病情加重,莫天正这一回是真的着急了。
罗天运便望着朱天佑书记说:“书记,吴都的事情又有变化了,当时为了压住情绪激动的人群,我们的公安局局长对天鸣了一枪,现在这件事被捅到了网上,而且在大肆渲染,您看,在这样的时候,我哪里有心情关注个人的事情呢?再说了,小兰也未必肯嫁给我,刚才我找她说话,她没理我。您看,这件事能不能往后拖一拖?”
罗天运无比担忧地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可朱天佑书记却直视着罗天运说:“天佑,你是正傻还是假傻?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小兰一直在爱你,你不知道吗?她越是不理你,越证明她在爱你。她怎么对我这么热情呢?而偏偏对你一个人冷淡呢?你不至如情商如此之低吧?再说了,结婚也就是一个仪式,仪式一完,我们就回江南去。这种时候,我的书记大人,你就先把工作放一放,行吧?”
朱天佑书记竟然叫了一声“书记大人”,窘得罗天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是朱天佑书记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又能说什么呢?而且他心里是清楚司徒兰喜欢他,可他却伤透了她的心,现在的她似乎不再是从前的她,而且他老感觉司徒兰和马英杰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具体是什么,他又拿不定,这种感觉让罗天运很难说服自己去接纳司徒兰。
朱天佑书记见罗天运不说话,急燥地问了罗天运一句:“你是不是心里有别的女人?”
朱天佑书记的话一落,罗天运惊了一下,赶紧一边摇头一边说:“没有,没有的事。”
“那就好。你马上和小兰结婚,我来主持,这是政治任务。”朱天佑说完,也不再看罗天运一眼,转身往病房里走。
罗天运盯着朱天佑书记的后背,心里却涌出了说不出来的苦味,这是什么政治任务呢?当初为了一个官职,舍下了栾小雪,现在又要为官职,为政治任务去娶司徒兰为妻子吗?那栾小雪怎么办?他的孩子怎么办?
罗天运的心真的痛了起来,而且是一种他自己都无法说清楚的苦痛。他转过身,看着窗外,窗外的月季一丛一丛地开着,如江南的春天一般,可他内心却比寒冬还要冷。一方面是他的恩师,是他叫了几十年的“爸爸”,一方面是他舍不下的女人,舍下不的骨肉,无论是哪一方,他都没有办法交待,也没有办法去取舍。
罗天运如石像一般地站着,此时的他,一片空白。他想抓住任何一种思绪,却发现任何一种思绪都不在他身边,都在远离他一样。他感此时的自己很空,却又无比重,重得让他承受不起,重得让他不敢去正视自己。
司徒兰站到了罗天运身后,她什么时候来的,罗天运一点都没有觉察到,直到身边响起了司徒兰的声音:“你很难过是吧?”
罗天运惊了一下,猛然转过脸,看到了司徒兰。她的眼睛里藏着罗天运不想去看的忧伤,这样的忧伤属于爱情吗?可这种爱情是属于他的吗?那么栾小雪的爱怎么办?那孩子为他无名无份地守着,为怀他的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栾小雪那个被涨断神经的花肚皮,栾小雪那张干净的脸,还那张对他无所求的期待,此时竟然清晰无比地在罗天运的大脑里一幕接一幕地上演着,他能不痛吗?他能放得下这一对母子吗?
罗天运真的为难极了。
“我知道你舍不下她,舍不下孩子。”司徒兰的声音很低,却字字句句刻进了罗天运的心里,他虽然清楚司徒兰知道栾小雪和孩子的存在,可是司徒兰如此直接地说出来时,罗天运还是异样地尴尬。
罗天运不得不说话了:“小兰,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司徒兰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最谷底,她尽管知道罗天运不肯接受自己,可罗天运亲口说出来时,她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瓦解掉了,这个男人,这个她从少女时代就装上的男人,对自己真的就如此绝情吗?在父亲这么病危的情况下,他真的就不肯接受自己吗?
司徒兰很想转身离开,很想永远不再看到这个男人,这个伤透她心的男人。可是,她能走得开吗?父亲,那个让她无法割舍的父亲,还在等待着她和他的婚礼。父亲一次次暗示过她,要她嫁给罗天运,她一次次地回避了,现在,父亲没几天活头了,难道这样的时候,罗天运也不能成全一下父亲的心愿吗?
“你太自私了。”司徒兰忍不住冲着罗天运吼了一句,只是她吼的声音不大,可在罗天运听来,还是如巨雷一般惊挠了他。
“小兰,这样好吗?我们在爸面前假结婚,举行一个仪式,让老人安心一下,你觉得呢?”罗天运突然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如果说上一次罗天运把自己推开是一种侮辱的话,那么这一次罗天运提出假结婚,对于司徒兰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贱踏,她竟然被罗天运如此轻视和任意贱踏着,司徒兰的心如无数把尖刀猛烈地刺进来一样,那种痛,那种伤,对于司徒兰来说惨不忍睹。她真想冲过去,对着罗天运的脸暴扇一顿耳光,可是扇完之后呢?再说了假结婚的计划不是她最初给栾小雪和马英杰用上的吗?那个野丫头和马英杰能够假结婚,为什么到了自己头上,就不可以再用上这一招呢?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吧。而且她还睡了野丫头名义上的丈夫,她还要如何呢?至少罗天运肯让父亲安心地离去,至少这个男人妥协了一步,她还能去逼他什么呢?
无论司徒兰此时有多少的愤怒,多少的心痛,多少的委屈以及多少的纠结,但是,此时的司徒兰却还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好,我们假结婚吧。”说完,司徒兰迅速地转过身,往走廊另一端走着,可是眼泪,不争气的眼泪,“刷”地一下,冲眶而出………………
没有哪一种痛如此时这般巨大无比,没有哪一种伤也如此时一般刺透心骨。司徒兰的双腿如灌了千斤重量一般,她拖着,走着,却是那般地艰难,一个楼梯下得如翻过高山一般地累赘,整个心,整个人除了被动地一步一步往医院外挪动外,她找不到其他的方式。
司徒兰是如何下楼的,又是如何往医院后花园走的,她好象不知道,或者是她拒绝去知道。就如她一直不想面对莫正爱不爱她的事实一样,就如她把那个罗天运推开自己的夜里深藏起来一样,其实她这么深埋着,还是因为她在期盼着,有一天,罗天运站在她的面前,亲口告诉自己,他错了,他爱她。她在内心是如此期盼着,这样的期盼她并没有放弃过,就算她热爱着马英杰年轻的身体,就算她愿意为马英杰做着这样那样的事情,可她的内心最深处,还是在想象着罗天运的爱,想象着有一天,罗天运可以光明正大地娶她为妻子。妻子这样的角色,是她,是她这个年龄的女人最想拥有的。她已经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为什么就不能给她做妻子的权利呢?她需要妻子的角色,她渴望这个角色。可是,可是,罗天运偏偏不给她这样的角色,罗天运偏偏就要用一次又一次的羞辱,把她仅剩的那种可怜的自尊击碎,让她无法正视自己的同时,更无法正视接下来的日子。
司徒兰的痛与恨,在这一刻无比深刻地埋下了,也藏下了。这样的痛与恨,除了她自己,恐怕没有人可以去理解她,甚至是去同情她。她拥有的东西太多,在所有人眼里,如此想着。可是这所有的东西,却换不到那个极为容易的角色,那个妻子,妻子的位置,却让她穷尽一生都拿不到吗?
司徒兰往楼下走着,走着……………可是走到无人之处的时候,她还是拿出了手机,还是拨通了马英杰的手机。
###第7章她舍不下他
马英杰还在病房里,此时朱天佑书记和罗天运都在病房里,似乎在商量着婚礼的事情。一听手机响了,马英杰拿出来一看,竟是司徒兰,他的脸色变了一下,赶紧拿着手机往外走,走到了病房外,他才敢按下接听键,可他一接通,司徒兰的哭声便传了过来:“马英杰,是你吗?”
“是我。怎么啦,兰姐?”马英杰惊异地问了一句。
“我在医院后花园里,你快来。”说着,司徒兰便挂断了电话。
马英杰赶紧往楼下冲去,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说好了,她和罗天运举行婚礼吗?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她会哭呢?
马英杰一边跑一边寻找后花园,终于在医院的后楼找到了后花园,这里比较安静,司徒兰坐在亭子里,背朝着外面,而且她的背一起一伏的,显然哭得很伤心。
马英杰便赶了过去,叫了一声:“兰姐,”司徒兰转过满是泪水的脸,一见马英杰,她竟然扑进马英杰的怀里,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着。吓得马英杰一双眼睛四处看着,生怕周围有人出现,更怕突然被老板罗天运跟踪,要是这样的话,他可死定了。
马英杰不敢去推司徒兰,无论他现在内心有多害怕,但是他不能去推她,她哭得这么伤心,而且哭得让马英杰内心也是一阵阵苦楚。
马英杰犹豫了半天,还是伸手把司徒兰全部揽进了自己的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说:“姐,要是难过,你就哭吧,哭出来好过些。”
马英杰的话一落,奇怪的是司徒兰却没有哭,从马英杰怀里挣脱了出来,一屁股坐在长排凳上,马英杰这才松了一下,也坐在了司徒兰身边,问了一句:“怎么啦?”
“你不是全知道了吗?还问什么呢?”司徒兰恢复了惯常的口气,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姐,竟然决定了,就接受吧。你不是一直希望有这样的结果吗?再说了,老板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他会对你好的。”马英杰如此安慰着司徒兰,马英杰不说这话还要好一点,一说这话,司徒兰的愤怒又上来了,她竟暴了一个粗口,骂着:“妈……………比,老子哪点不及那个野丫头,竟让他如此贱踏我。”
司徒兰脸上的恨意那么明显又那么惧怕甚至是那么强壮,这种表情落在马英杰的视线里时,他竟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那种冷气是从马英杰也不清楚的地方冒出来的,而且冒得那么迅速,那么强大。他开始为栾小雪有些担心了,这样,能让栾小雪到北京来生产吗?这不竟让他在心里暗暗的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司徒兰大约发现自己失态了,赶紧对着马英杰说:“吓着你了?我好难过,马英杰,姐现在真的很难过,他不要我,彻底不要我。他只是和我举行假结婚,只是骗一骗我爸,马英杰,我好失败啊,我等了他这么多年,马英杰,你明白吗?我等了他这么久,这么久。可他回应我的就是三个字:对不起。就是一种计策:假结婚。换成是你,你受得起吗?换成是你,你会如何承受?”
司徒兰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了,她的这一番话让马英杰很心酸,是啊,她真正爱的人是罗天运,而他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