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锁清魂-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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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瞬间有种错乱的感觉,看着令狐沉玉半天说不出话来。
马背上,令狐沉玉开心地左看右瞧,发丝是不是被风吹拂在祁墨脸上,祁墨无奈地偏过身子,努力拉开距离。
“祈大夫不是大夫么,怎的马术如此厉害,居然直接在我面前消失了?”令狐沉玉突然想起了方才的一幕,忍不住回头道。
“大夫便不能骑马了么?”祁墨忍不住笑道。
“倒也不是,只是有些奇怪罢了。”令狐沉玉瞧见自己发丝乱舞,于是用手拢了置于肩上。
祁墨见状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祈大夫为何至今还未成家?”令狐沉玉突然问道:“男子到了祈大夫这个年纪不都应该妻妾成群了么?”
“妻妾成群?”祁墨闻言瞬间失笑:“祁某自在惯了,可受不得妻妾环绕,一人相伴足矣。”
“是么?”令狐沉玉像是自言自语,心却不觉沉了下去,这样的愿望他应该不会有吧。
见令狐沉玉没了声音,祁墨不觉笑道:“姬兄志在天下,玉儿伴其左右,势必要三宫六院的,权势有了,谋略自不可无,玉儿要学会明哲保身方能谋得安稳。”
令狐沉玉闻言微微皱眉:“祈大夫怎么亦同母亲一般,玉儿不喜欢那样。”
祁墨没有说话,他何尝不是因为讨厌那样的生活才跑来了琪国,可她,却是注定逃不掉的。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令狐沉玉坐在马上,有那么一刻,她很想要求祁墨带她逃离这里,她不想回府,更不想回王宫,可是话到嘴边又不觉咽下,倘若她不是令狐沉玉该多好。
医馆门口,姬辰安静地站着,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暖出一幅岁月静好。
令狐沉玉瞬间僵了身子,不觉想要回扯了缰绳逃跑,奈何却被祁墨给拽住,无奈地叹一句:“貌似有些麻烦了。”说罢,祁墨下了马背,笑看向姬辰:“玉儿腿脚摔伤了,祁某送她回来。”
姬辰闻言没有说话,淡淡地走至令狐沉玉身边:“把手给我。”
令狐沉玉有些尴尬地看一眼祁墨,犹豫地伸出手去,姬辰接过,将令狐沉玉抱下马背。
“我去备些药,姬兄与玉儿先在屋内等着。”祁墨说完便进了医馆,扔下令狐沉玉呆呆的被姬辰抱着,稍后,令狐沉玉不觉轻咳一声:
“玉儿腿脚能自己走,殿下可以放玉儿下来了。”
姬辰没有理会令狐沉玉,抱着她直接进了医馆,在榻上将其小心放下,令狐沉玉刚要起身,
“别乱动。”姬辰在她身边坐下:“听话。”
令狐沉玉想说什么,可是一接触道姬辰那深邃的眸子便又将话给收回,别扭地躺在榻上对着窗外发呆,似乎自那夜之后,自己对姬辰便多了一种言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尤其是看见他与令狐月在一起的时候,似乎他们之间有一道跨不过去的障碍,具体是什么,令狐沉玉自己也说不上来。
第97章 姬辰吃醋()
祁墨取了药与纱布过来,见姬辰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无奈道:“今日茶馆碰巧遇上玉儿,便说出去走走,我与掌柜借了两匹马,结果被玉儿骑丢了一匹,还摔成了这样,只能将其带回了,便是你方才见到的样子,说到底我也不想这样啊,还要陪人家马钱。”祁墨说着将手中的药与纱布往姬辰手里一塞:“给,自己将人给气跑了,瞪我做什么?”
姬辰接过药与纱布:“你不会牵着马走么?”
“你给我牵一个试试?”祁墨闻言瞬间无语道:“难不成姬兄是希望我与玉儿在外面过夜?”
“我没这么说。”姬辰转身面向令狐沉玉:“哪只脚受伤了?”
“右脚。”不等令狐沉玉回答,祁墨直接答道,说罢还挤眉弄眼地看一眼令狐沉玉,对着姬辰呵呵笑道:“姬兄身份尊贵,这些小事怕是也做不上手,还是祁墨来吧。”
姬辰没有理他,小心卷起令狐沉玉右脚的足衣,抬眸看一眼令狐沉玉:“疼吗?”
令狐沉玉正紧张地咬牙切齿,瞧见姬辰如此,忙愣愣地摇头。
祁墨在一边强忍住笑意,还是第一回见姬辰对人如此,一点没了以往的骄傲,虽然这醋吃的自己有点冤,但貌似效果还不错。
看着姬辰小心翼翼的模样,令狐沉玉竟不觉生出一丝感动,原以为他会数落自己,未曾想却是这般,反倒弄得令狐沉玉有些愧疚起来。
“差不多得了,也不是什么大伤,用不着这么紧张。”祁墨瞧着姬辰笨手笨脚的样子不由地取笑他道:“时间也不早了,没事便早些回了吧,我这里地儿小,怪挤的。”
“去替我找辆马车来。”姬辰头也不回道。
“什么?马车?”祁墨无语地看一眼姬辰,瞧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找马车。
姬辰将纱布绑好,看向令狐沉玉:“现在好些了没?”
“嗯。”令狐沉玉点头:“一点小伤,不算什么,方才祈大夫也说了。”
“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出去?”姬辰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是微蹙的眉头隐示着他的不悦:“不是与红袖说好逛夜市的么?”
令狐沉玉闻言不觉低下头去,正纠结着该怎么回答时,祁墨刚好走了进来:“马车找好了,在门外。”
“祈兄做事果然厉害,这么快便找来了马车。”姬辰扬眉看向祁墨。
“那是怎样?再退回去?”祁墨笑看向姬辰,知道他现在醋意正浓,自己也懒得与他解释,便朝令狐沉玉道:“玉儿眼下如何?脚还好些了?”
“好多了。”令狐沉玉闻言便要下榻证明,奈何被姬辰一把按住,随即横抱了起来直接向屋外走去,末了还不忘扔一句:“玉儿现下已是我的太子妃,祁兄也该改口才对。”
祁墨无奈地看着姬辰抱着令狐沉玉离开,最终只是长叹一声。
天色已经暗下,马车上,姬辰一路无语,令狐沉玉不自在地坐着,尴尬之下于是掀起窗帘向外看去,眼下暑气散去,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等你脚好了,我再带你出来。”姬辰淡淡的一句让令狐沉玉蓦地惊喜地看他,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重又将窗帘放下,手里把玩起从屋里带出来的小小弓弩。
“听说过几日是玉儿的生辰,不知玉儿想要什么?”姬辰看向令狐沉玉,声音温和道。
令狐沉玉微微抬头:“殿下如何知晓玉儿生辰的?”
“关心自然会知道。”姬辰扬起一抹笑意:“玉儿喜欢骑马?”
“喜欢。”令狐沉玉瞬间开心道:“哥哥在府里的时候会偷偷带玉儿出去骑马,期间被爹爹责罚过几次,便很少再骑了。”
“看来玉儿的哥哥对玉儿很好?”
令狐沉玉闻言笑着点头:“是很好,但也会打闹,母亲头疼的很。”
看见令狐沉玉再次欢快起来,姬辰不觉轻笑道:“那等玉儿生辰那天,我带玉儿去骑马。”
令狐沉玉没有回答,只是眼角弯弯,似乎之前的烦心事瞬间一扫而空。
姬辰看着她,原以为自己可以高高在上,在离开竹苑之后依然可以坦然以对,然而到最后却还是忍不住放下身段过来找她,直到撞见她与祁墨在马上笑容灿烂的时候,阳光突然变得如此刺眼,那样的画面,他第一次觉得抵触。
“殿下怎会来到医馆,是找祈大夫么?”令狐沉玉看向姬辰。
“找你,听红袖说你与祁墨在一起。”
“哦。”令狐沉玉释然的点头,转而不觉笑起来:“那亏得玉儿摔坏了腿,否则殿下岂非白等了。”
“你们打算去哪?”
“不知道。”令狐沉玉摇头:“祈大夫只说去一个有点远的地方,玉儿没问在哪?”
“他说带你去你便去了?”姬辰不觉沉了眸子,语气不悦道。
令狐沉玉显然没听出姬辰的情绪,赶忙解释道:“是玉儿要求祈大夫带玉儿去的,祈大夫原本也只是路过茶馆,被玉儿错扔的一个碗碟给砸上来的。”
“你要求他带你去?”姬辰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便这么相信祁墨?”
“当时心里难受,顾不得那么多了。”令狐沉玉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说罢方觉不妥,忙敛了眸子别过脸去。
姬辰似是一怔,看向令狐沉玉的眸子不觉柔和下来,此时马车刚好停下,不等令狐沉玉开口,姬辰直接牵过她的手,待得下了马车之后,姬辰抱起令狐沉玉便向竹苑走去,令狐沉玉有些尴尬看向姬辰:
“殿下快放玉儿下来,府里人多,看见了不好。”
姬辰却是唇角上扬,将令狐沉玉抱紧了些。
一路管家下人纷纷行礼,令狐沉玉羞得将脸直接埋进了姬辰胸前装起了鸵鸟,姬辰眼神温和,走的气定神闲。
待得回到竹苑的时候,屋内已是空无一人,空气安静的让人发慌,令狐沉玉忍不住将脑袋探了出来,随即困惑道:“怎的一个人都没有?”
第98章 夜探歧院()
“玉儿心情不好,可是因为令狐月?”姬辰看向令狐沉玉。
令狐沉玉闻言一愣,随即掩饰道:“怎会,殿下既娶了令狐月为妾室,自该好好待她。”
“我为何娶她玉儿难道不知?”姬辰不觉皱眉。
令狐沉玉没有说话,良久:“时辰不早了,殿下该去歇着了。”
“去哪?”姬辰看向令狐沉玉:“令狐月那里?”
令狐沉玉心中一紧,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低了头不说话。
姬辰瞧她如此,“脚还疼吗?”
“好多了,祁大夫的医术一贯厉害。”令狐沉玉于是笑看向姬辰。
“玉儿喜欢祁墨?”
令狐沉玉不觉收了笑容疑惑的看向姬辰,不明白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的太子妃,却与别的男子共骑一马,你叫别人怎么看?”
“祁大夫是正人君子。”令狐沉玉随即解释:“而且当时也只剩一匹马了。”
“那先前呢?”姬辰的眼中暗现醋意:“玉儿为何叫他陪你?”
令狐沉玉闻言不觉看向姬辰:“殿下可是误会玉儿对祁大夫有何非份之想?”
“难道没有吗?”姬辰声音低沉:“之前玉儿可是说想要嫁于祁墨的。”
“可那也是为了躲避殿下您啊。”令狐沉玉连忙解释,话一出口方知不对,有些不安地看一眼姬辰,果然,此刻的姬辰,面色不好。
“玉儿是说以前。”令狐沉玉只得再次解释:“那时玉儿误会了殿下与令狐月之间的事,故而才想着逃婚避开太子妃之事。”
“那现在呢?”姬辰看向令狐沉玉。
“现在?”令狐沉玉有些尴尬地低头:“现在玉儿已为太子妃,自然会遵守太子妃的本分,不让殿下为难。”
“除了本分呢?”姬辰靠近令狐沉玉:“玉儿对我可有一丝喜欢?”
令狐沉玉怔怔地看向姬辰,这个问题她先前从未想过,也不敢去想,而此刻姬辰的挑明,令狐沉玉似乎有些明白了先前的不开心,竟是因为自己在吃醋。
想到此,令狐沉玉瞬间红了脸,面对姬辰,第一次她觉得无所适从。
姬辰瞧她如此,不觉舒缓了面色:“玉儿既是累了,那本宫便不打扰了。”
“殿下要去哪?”令狐沉玉闻言不觉紧张地抬头。
姬辰忍不住笑看向令狐沉玉:“玉儿希望本宫去哪?”
“我——”令狐沉玉一时语滞,脸色绯红地收回了目光。
姬辰于是缓缓起身,刚要转身,
“殿下!”令狐沉玉不觉拉住姬辰的手,眸光羞涩而期盼。
姬辰唇角上扬,不等令狐沉玉反应便俯身吻了上去,令狐沉玉身子一颤,心中纠结的同时手却不觉攀附上姬辰的脖子。
蘅芜苑,令狐月不安地在屋内坐立难安,姬辰的话还在耳边,母亲的死她虽有不甘,可她却没有要深究的意思,歧院的一切她并不想深入,尤其是母亲临死前的眼神,太过诡异,除了逃离,她别无他选。
令狐月不知道歧院对令狐弘来说意味着什么,可她却知道歧院里肯定有些爹爹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东西,这个外人自然包括太子。
“小姐。”丫头绿柳过来:“时辰不早了,奴婢伺候小姐歇下吧。”
令狐月微微皱眉:“不用了,本夫人现在还不困,你下去吧,没事不用过来伺候。”
“是。”绿柳见令狐月说的坚决,亦不敢多问,躬身退了下去。
令狐月走至窗前,看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突然有些厌烦这样的生活。
轻抚着令狐沉玉安睡的面庞,姬辰眼中泛着温柔,这时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