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锁清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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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兄可有兴趣一听?”
“没有。”姬沧想也未想便直接否决:“在下对音律一窍不通,你让我听琴,可真是应了那句对牛弹琴了。”
古风一怔,随即忙转身挡在了姬沧跟前:“你不喜欢但有人喜欢呀,古风面子不够,惊雪姑娘不肯赏脸,姬兄可否帮古风一把,所谓知音难觅,这良琴好容易遇上个识琴的主子,姬兄舍得千里马错失伯乐吗?
“惊雪!”
陡然的一声将古风吓了一跳,姬沧侧转了身子看向一旁的傅惊雪:“‘九霄’你可曾听过?”
傅惊雪不妨姬沧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怔愣片刻之后不觉点头:“听过,琴中翘楚,很是难得。”
“如此甚好。”姬沧满意地回头看向古风:“既然这样,那风儿便将‘九霄’取来送与惊雪姑娘便是。”
古风闻言一怔,看一眼傅惊雪刚要开口,
“不可。”傅惊雪断然拒绝:“无功不受禄,‘九霄’太过贵重,惊雪不能收。”
姬沧笑看一眼古风,“惊雪说此琴太过贵重不能收。”
“我耳朵没聋。”古风面带微笑凑近姬沧咬牙切齿道:“姬兄便是如此成人之美的么?”
“成人之美?”姬沧作势惊诧道:“风儿只说要在下帮忙送琴?何时说要成人之美了?”
“好!”古风嘴角抽搐,姬沧的刁钻无赖他早已领教过,无奈他偏偏是太子的弟弟,老虎的屁股动不得,自己真是有种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的悲壮感。
“公子若是无事的话,惊雪便退下了。”惊雪看向姬沧,温婉施礼道。
姬沧笑着摆摆手:“去吧。”
古风的目光不甘地追随惊雪而去,三年了,不管她是曾经高高在上的上官氏,还是如今卑贱如泥的傅惊雪,在她的眼里,竟从未有过自己。
“还看。”姬沧伸手在古风面前一挥:“人都走远喽。”
“走开啦你。”古风用力拍掉姬沧挥舞在眼前的爪子,自幼便是如此,比起太子的直言正色,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他面前,自己永远被压制的原形毕露,毫不风流。
“风儿生气了?”姬沧不躲反凑着上前:“还以为风儿虽喜沾花惹草,但心中唯有太子一人呢。”
“那姬兄你呢?”古风气的直瞪眼:“姬兄对惊雪是何想法?”
姬沧闻言淡淡一笑:“没有想法,朋友,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古风直接轻嗤一声:“可惊雪看姬兄的眼神可不像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风儿问的是我的想法。”姬沧笑看向古风:“至于惊雪如何,那是她的事,姬某如何干涉?”说着姬沧看一眼古风,意味深长道:“如同风儿盗用了二哥的身份胡作非为,二哥还不是拿你没辙,连个禁闭都能给跑掉,姬某也是看不懂了。”
“你——”古风语滞,姬沧那骂人不带脏字的功夫向来堪称一流,也就是在太子面前,他还略微有所收敛,一旦离了太子,谁能比他更无赖?
早先的记忆虽然忘记了很多,但关于姬沧的部分,古风随意便可信手拈来,其中包括强拉着自己出入花楼赌场,骗自己银子去消磨茶楼乐坊,一旦太子问及,便美其名曰叫体察民情,自己今天之所以会是这副模样,姬沧功不可没。
第49章 姬辰突至()
姬沧瞧一眼古风那横眉冷对的模样也不着恼,慢慢悠悠地取过一旁空置的茶盏,前方走来一个略显发福的丫头,一脸灿烂地赶忙近前斟茶。
古风此刻亦懒得再与他废话,微侧了身子整了整衣襟便要离开。熟料脚下刚迈开了步子,便听见姬沧哎呀一声,来不解反应,一盏茶水尽数泼在了古风身上,古风一愣,随即跳脚:
“姬沧你是疯了吗?”
“乱说。”姬沧强忍住笑意,故作正经道:“姬某又不是故意的,风儿如此说可一点都不可爱了。”
“不是故意的?”古风气急反笑:“不是故意的你给我从上往下浇一遍试试。”
“瞧风儿这话说的,我若是再给你浇一遍,那不显得风儿太不大度了么?”姬沧作势围绕古风走了一圈,随即摇头道:“不行,如此出去未免太过狼狈,较之方才那个倒霉的薛公子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在有失我家风儿的风范。”说罢,姬沧抬手一招,眉梢微微上挑,方才那个倒水的丫头会意,忙放下茶壶上前一步,展开她那招牌式的甜笑朗朗道:
“姬公子有何吩咐?”
“这位公子的衣服脏了,带他去我房中换身干净的衣裳。”
“是。”丫头甜甜地应答,随即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古风施礼道:“公子请随我来。”
古风没有理会丫头,看着姬沧的眸子瞬间辗转不定道:“你的房间?”
姬沧只笑不语,自顾自取了茶壶斟上一盏,茶香四溢。
“姬公子是我红馆的贵客,自然是有厢房的。”不待姬沧应答,身边的丫头直接笑着开口道。
“贵客?”古风嘲讽地挑眉:“那本公子来这里的次数也不少了,怎不见得贵馆给本公子配间厢房呀?”
“这——”丫头语滞,随即眨巴眨巴双眼摇头道:“宛儿不知。”
“不知?”古风看一眼旁边含笑不语的姬沧,随即别过脸不耐烦道:“不是要带路么?走吧!”
“是!”宛儿闻言立马转了身子:“公子请随我来。”
古风没再说什么,跟着这个叫宛儿的丫头直接上了二楼,二楼多为厢房,为姑娘们接客所用,因着墙板的阻隔,喧哗声逐渐小了下来,丫头在前面走的不急不缓,古风跟在后面随意打量,自己虽然来这红馆数次,却从未进过厢房,今日拜姬沧所赐,居然能清闲自在的上了二楼。
行至一段,古风瞧一眼身前的丫头淡淡开口道: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话,奴婢叫朔宛。”丫头听得古风问话,于是放缓了脚步恭敬地答道。
“朔宛?”古风似是一怔,眸中闪过一抹亮色瞧向窗外:“朔风吹故里,宛转玉阶树,倒是个好名字。”
“公子聪慧,正是这句话,当时姑娘也是这么念得。”宛儿听闻不觉欣喜,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古风瞧她生的圆润可爱,不觉缓和了面色:“宛儿口中的姑娘是指给宛儿取名的人?”
“正是。”宛儿开心地点头:“宛儿自幼便来了红馆,无名无姓,因着生的结实,又憨憨傻傻的什么都不懂,大家便唤宛儿做胖丫头,让跟在姑娘身后打杂。”宛儿说着不觉羞赧一笑:“直到惊雪姑娘来此,听闻宛儿无名无姓,便给宛儿取了这个名字,还给宛儿讲了名字的由来,可宛儿不识字,惊雪姑娘说的宛儿也听不大懂,方才听闻公子所言,宛儿深以为姑娘很是了不起呢。”
古风看一眼宛儿:“你说这名字是惊雪姑娘给你起的?”
“是啊。”宛儿忙点头称是:“惊雪姑娘是这红馆的头牌,不仅能歌善舞,琴棋书画还样样精通,馆里的妈妈可宝贝着呢,若是宛儿有一天也如惊雪姑娘这般叫座,肯定能挣够银子为自己赎身了。”
“赎身?”古风不觉眉头微蹙,看向宛儿的目光亦复杂起来:“既如此,那为何惊雪姑娘不为自己赎身?”
“不知道。”宛儿摇头,随即也一副纠结的模样自顾自道:“宛儿也很是奇怪,自从惊雪姑娘来了这红馆,抢着为她赎身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可她却谁也瞧不上,卖艺不卖身的固守在这里,许是舍不得妈妈?”
古风被小丫头的理由给打败,瞬间没了追问的兴致,于是转了话题道:“那位姬公子的厢房呢?你家妈妈还真是偏心,本公子来了这么长时间,居然不知还有专用厢房这一说。”
“原本是没有的。”宛儿不觉笑着接道:“有段时间,惊雪姑娘想请人指点棋艺,恰逢姬公子来此小酌,妈妈便费尽唇舌邀了姬公子前去,但碍于惊雪姑娘的香闺从不许男子进入,故而便在旁边重置了一处厢房,之后就为姬公子所有了。”
“哦?”古风勾起一抹笑意看向宛儿:“听宛儿的意思,惊雪姑娘与姬公子走的很近?”
“那倒没有,姬公子并不常来。”宛儿说着朝边上一让:“厢房到了,公子请入内更衣吧。”
“更衣?”古风一时没反应过来,疑惑地朝里看去。
“公子放心,这里面的服饰都是惊雪姑娘依着姬公子的身段特地让裁缝给定制的,但姬公子貌似从未用过,奴婢瞧着公子的身段与那姬公子相仿,故而应该会合身。”说着宛儿将门缓缓推开:“宛儿在外守着,公子若是有何吩咐便知会一声。”
古风没有答话,径直走了进去,宛儿在外重又将门合上,安静守于门边。
厢房不大,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书案临窗,古琴倚墙,倒是墙上的几幅丹青,行云流水,浑然天成,为这厢房平添几分贵气。
“来了?”
清冷的一声,伴随着折扇打开的声音,姬辰从书架后淡然而出,面色平静,举止从容,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隐隐透出点点寒意。
“太子?”古风愣住,一脸震惊地看向姬辰,半天方迟疑道:“太子怎会在这里?”
第50章 醉翁之意()
“这句话还是由本宫来问比较合适。”姬辰合起折扇,阴晴未定地看向古风:“如果本宫记得没错,这个时候,你该在祁德宫闭门思过才对。”
“可是古风心系太子,所以便私自跟过来了。”古风说着不乏无辜地看向姬辰:“太子可是生古风气了?”
“心系本宫?”姬辰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古风,随即缓缓在书案前坐下:“那令狐沉玉遇刺之事可是你干的?”
古风闻言一怔,随即微微敛了眸子:“是。”
“为什么?”姬辰看向古风:“她与你有何过节,你要派人处处下杀手?”
“她对太子不敬,自然该死。”古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不敬在先,失身在后,如此无德无才之女何以配为太子妃?”
姬辰没有说话,手中的折扇轻轻敲击着桌面,古风不觉垂眸以待,这是太子第二次对自己这般态度,疏远、淡漠,第一次是在得知自己与令狐月的事情之后,他那突如其来的狠劣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而这一次,古风没来由的心慌起来,身子亦不自觉的往后倾斜,听着折扇触碰桌面的声音,有那么一瞬,古风想跑出屋去,可是理智告诉他,他跑不掉。
“本宫告诫过你,不要动令狐沉玉。”姬辰终于冷冷地开口:“看来祁兄说的没错,确实是本宫将你给宠坏了。”
“祁墨?”古风闻言似是一怔,随即立马抗议,满脸怒容地看向太子:“太子何故信他而不信我,我见过他与那令狐沉玉在一起,并亲耳听见那令狐沉玉死活要嫁他为妻,这样的男盗女娼,纵使太子能接受,古风也万万不能。”
“你不能?”姬辰不觉冷笑道:“你凭什么不能。”
“就凭古风对太子的一片真心。”古风随即仰面道:“这世上,除了太子,没有一个人值得古风倾心相待,而于太子也一样,除了古风,再无一人能为太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所以呢?”姬辰的眸子渗透出寒意:“你便无视本宫对你的告诫,一再坏了本宫的好事?”
“太子的话古风听不懂。”古风执意不肯退让:“令狐沉玉的为人,古风早已调查的一清二楚,除了惹祸,她一无是处,太子若是真娶了她,非但无益于太子的储君之位,还会搅黄了太子费尽心力谋划的宏图伟业,所以此女不除,古风难以心安。”
“你难以心安?”姬辰闻言冷笑道:“看来对那令狐月,想必也是异曲同工了?”
古风心中一颤,随即撇开视线犹疑道:“古风不明白太子的意思。”
“不明白?”手中的折扇顿住,姬辰语气骤冷:“你私闯靖国公府,幽会令狐月,为的不只是为她簪花这么简单吧?”
“簪花?”古风愣住:“太子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姬辰冷冷道:“本宫还是第一次听闻古风会替人簪花呢。”
古风闻言不语,良久方垂首苦笑道:“太子果然智慧过人,古风不过是瞧那令狐月对着药碗犹豫不决的样子,故而帮她下了狠心罢了。”古风说着不觉扬起一抹冷笑:“前日里刚得的西域奇药‘合欢’,遇花则强,所以便想着用她试一试这药效也好,左右都是堕胎,又何惧手段?”
“是吗?”姬辰的眸子逐渐凌厉起来:“那令狐沉玉的丫头闻香呢?有人瞧见她进了令狐月的闺房。”
古风眼神一滞,随即闪躲了目光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