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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0部分

情深缘浅:蜜宠娇妻萌萌哒-第9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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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苏剪瞳的日记本上,都有这种花纹。郎暮言心跳漏了一拍,细细看了看快递,是从德国发出来的。

    他忍不住心头巨大的好奇和恐慌,从那磨损处抽出纸卷,一看笔迹,才知是师母写给郎天白的信。纵然有私密,郎暮言此刻却也不得不看了。

    爱德华夫妇都是纯正的德国人,在中国居住的日子里,学会了讲不少中文,可是写和看方面,还是很弱。是以郎天白和郎暮言都学了一口流利的德语。

    他展开信纸,爱德华夫人的面容亲切得就像在眼前:

    我最最亲爱的lk(郎天白的德语名字缩写),

    启信安好。感谢你和eric(郎暮言的德语名字缩写)不远万里赴德送走先生,对于这番情谊,我深为感念。先生已然八十六岁高龄,在睡梦中去世,并无承受任何痛苦,他现在投入了上帝的怀抱,接受上帝的安排,这是最高的旨意。你们不必太过介怀。

    这些话,爱德华夫人也跟郎暮言说过,再次看到,想到往日老师和师母的悉心教导,郎暮言眼睛一热。

    他再继续看下去:

    lk,近日在收拾先生的遗物时,发现一个日记本。据我粗略的中文判断,应该和当年老师的助理苏云有关。当年我和老师遍寻不见苏云,便代为保管,直至今日重翻,隐约见你的名字在其上,我不明其意,便大胆将其寄送给你,由你定夺。

    凡事上帝自有安排,我等皆是受命。

    爱德华夫人,亲笔。

    果然是苏云的日记本。郎暮言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快速翻动着日记本。不同于苏剪瞳得到的那些日记本,语焉不详。这一本里面,屡次提到人物名字。也许是这一本日记本丢了之后,苏云觉得留下名字是一件很不安心的事情,以后的日记便再没有留过。

    日记本里的前期,苏云确实和邱泽志在一起。在她的记叙中,和邱泽志的那一段感情确实浪漫中透着邱泽志独有的严肃克制。很多次记叙他们俩约会的时候,都是在琴房,邱泽志练琴,苏云等在一旁看书。

    后来mggie开始追求邱泽志的时候,出生贫寒的邱泽志动摇了。以他的能力,并不比爱德华老师其他的弟子差,但是别的学生都出生显贵,未来的命运和安排都有父母已经筹备。唯有他,连进文化馆或者乐团的机会都很渺茫,难道学完琴又要回去跟着父亲在旧街上摆着小摊,面对酗酒的父亲,终老到死,再也没有任何机会站在舞台上?

    mggie给他筹划的未来生活让他动摇了,而且mggie本身就是个甜美又热情的女孩子,他的心思慢慢动摇。苏云察觉到这变化,痛苦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变化是在那一日产生的……郎天白由于各种原因没有拿到的西贝柳斯奖,组委会为他补发了这个奖杯,邱泽志为他庆祝。一个是性子淡然平和的郎天白,一个是理智克制的邱泽志,却在这一天喝得醉醺醺的。邱泽志念着苏云的名字,稍显清醒的郎天白送他到苏云的住处

第951章 心情() 
苏云日记本里心情为主,常常不厌其烦地写各种心事。对这一段的记叙却很简单:

    那一天她开门见到郎天白和邱泽志,将邱泽志和郎天白让进去。两人都醉了,苏云让他们一人睡了一床沙发。她在自己的房间,不停的开门看外面的动静,害怕他们喝得太醉万一呕吐会被呛到气管

    她再一次出去查看郎天白的时候,被他强吻,然后无法抗拒之下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在邱泽志的身边,和郎天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失了清白之身,苏云异常混乱。她不敢告诉邱泽志,更加不敢告诉郎天白郎天白那样的性子,说出去的话,就算是真实的事情,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她勾、引了郎天白。郎家地位显赫,郎天白地位尊贵,苏云不敢。

    何况,说出去能怎么办呢?她能要求郎天白对她负责吗?

    察觉到怀了苏剪瞳之后,她辞去了在爱德华老师身边的助理工作,回到了家里。邱泽志不久后也随着mggie去了意大利

    怀着苏剪瞳的时候,苏云分不清自己怀念的那个人,到底是邱泽志还是郎天白,所以她笔下的苏剪瞳的父亲,有时候看着像邱泽志,有时候看着又像郎天白

    郎暮言将那日记本,捏出了满手心的汗水。心中的预感得到了最后的证实,不是解脱和结束,而是更重更深的束缚和捆绑!

    要是被大哥和苏剪瞳知道这件事情,负疚和乱、伦之罪一定会将他们深深压垮。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就让他一个人来承担好了。

    他将日记本扔进自己的保险箱里,拿出了一根爱德华老师曾经送给他的琴弓,他弄好那信,若无其事走进郎天白的房间里。郎天白眉目温润,看着他,老三,你来看看这个。

    郎暮言拿出那琴弓和快件,老师将自己常用的琴弓寄给你,纸袋有点破损,我都看到了。

    哦。郎天白非常郑重地接过来,细细摩挲着弓身,那琴弓用了很长日期,已经显得非常光滑了。

    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郎暮言不欲多留。

    郎天白的情绪被爱德华老师的离世重新占据着,也没有多注意他的神情。

    郎暮言将车开出去,心内的郁结将他包裹得无处可逃。空气沉闷,他无法呼吸,车子驶出郎家大宅的时候,他甚至有片刻的凝滞,长久才能出一口气。

    南荣熙打来电话,郎三,你帮我去接一下夏天到你那儿。我和景杨赶去处理点事情。

    前几天刘文杰接夏天出去玩,将她忘在游乐园里导致手臂脱臼的事情,郎暮言已经有所耳闻了。景杨那天找到夏天的时候,又惊又怕,和女儿一起抱头痛哭。南荣熙这一次直接将刘文杰告上法庭,要中止他的探视权,他们就是去处理这个事情的。

    南荣熙一向很重视夏天和景杨,这样的事情,拜托郎暮言来办就可见一斑。

    郎暮言本来想安排人接夏天回郎家大宅,正巧离夏天的学校不远,便亲自开车去。夏天唇角上还带着那天留下的伤疤,不过精神状态已经十分好了,见到郎暮言,乖乖地跑了过来。

    幼儿园老师已经接到南荣熙的电话了,见每次来接夏天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更加帅气俊朗,眼睛都看直了。郎暮言抱起夏天就走,那老师跟夏天说了拜拜,回头看到安然,高兴地说:安然小朋友今天是爸爸来接还是妈咪来接啊?

    妈咪。安然酷酷地回答道。

    郎暮言听到他的声音,扭回头来看他。郎暮言想象不到,这么漂亮干净通透的一个小男孩,他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郎暮言,你好。安然也看到了他,率先跟他打了招呼。

    安然你好。他本来想说要不要载他一程,但是知道幼儿园的规矩,不认识的人是不能随便接走小孩的,便作罢了。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你妈咪还没有来吗?

    我妈咪才学会开车没多久,会慢一点。

    需要我们陪你一起等吗?

    安然摇头,不用了,你带天天先回去吧。拜拜。

    郎暮言点头,载着夏天回郎家大宅。郎家的人没有一个不喜欢夏天的。林淑秋一生生了三个儿子,想要生女儿想得要命都没生出来,怀着郎暮言的时候,以为是女儿呢,高兴得什么似的,结果又是男孩。她内心极度失望。她疼郎天白宠郎临溪,反而比郎暮言要多。郎暮言是家里名副其实的幺儿,却从来没有像大哥二哥一样腻在母亲怀里撒娇卖萌。

    后来又得了郎怀瑜,一屋子的老爷们儿。见到软软糯糯的夏天背着小书包走进来,林淑秋站起来就抱起她,哎哟,可要让奶奶亲一下。

    奶奶好。夏天很有礼貌,将一盒巧克力拿出来,拆开递给林淑秋、芙蓉、郎怀瑜和郎暮言吃。

    郎怀瑜已经是大男孩了,瞧不上眼这么丁点大的黄毛丫头,冷酷地说:自己吃吧,我不要。

    林淑秋笑得合不拢嘴地说:这天天可真是乖巧懂事,来家里还知道带礼物。

    是安然小朋友送给我的。

    安然是谁啊?林淑秋问。

    夏天年纪不大,也说不上来,芙蓉笑着说: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长得像怀瑜的小朋友。

    郎暮言侧目看郎怀瑜,发现眉眼间的温润安然确实有郎怀瑜的影子,除了头发不太像说起头发,郎暮言因为发色比较特殊,从小就有人问他是不是专门打理过头发。他想起安然也是那样的栗色软发,不由会心一笑,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感觉来。

    妈,这几天南荣熙和景杨有事情,让天天在咱们家住几天吧。不想送回景家,是因为老刘婶真是一个太难缠的人,怕她去景家找夏天。

    林淑秋高兴地说:那当然好,那当然好,你忙你的,要是没空,我亲自接送她都行。

    林淑秋还真的亲自去接送了一次夏天,见到那个大家说的安然后,回来就惊叹不已地跟大家宣扬他长得有多么多么像老大小时候,不,像老三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不,跟郎怀瑜小时候也很像。

    郎霍在一旁看报纸,架起二郎腿透过老花镜看了她一眼,是是是,全天下长得好看的人都像你儿子,也像你孙子。

    可不是嘛,咱们郎家的老爷少爷把全天下男人的优点都长了,那些人怎能不像咱们家的人?端茶的吴妈妈也附和说。她一人带大了三兄弟,在郎家是说得上话的人。

    改天你们见过就知道了。林淑秋说完,想起了什么,吴妈妈,你去把咱们家几十年前那些照片都拿出来,咱们看看,想想咱这几个孩子的小时候。

    郎暮言送夏天几次,都碰到安然。从幼儿园出来,他将车开往郊区。从四年前开始,他就保持着这样的习惯,不再去云海大酒店,也不再留恋于任何女人身边,也很少和南荣熙打高尔夫,有空的时候,就自己开着车,在无人的道路上行驶,散步。

    他在其他人面前,比以往更严肃沉默。

    他开着开着,前面有一辆车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有点恼火地按喇叭,可是那车干脆闪了两下灯,便不动了。

    郎暮言下车走向那辆车,苏剪瞳一眼就看到他了,推门下车,郎叔,我的车不知道为什么熄火了。能帮帮忙吗?

    他没有想到会是她。外婆也颤颤巍巍地走下来,喜道:是郎老师啊。

    郎暮言走过去,她的车是很漂亮小巧的女士车,他那么高大的人,坐进去显得拥挤非常。略看了一看,他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你们去哪儿,我送你们吧,

    好吧。那我先给拖车公司打电话。苏剪瞳打完电话,搀着外婆一起,坐上了郎暮言的越野车。

    外婆一个劲儿的道谢,她其实已经分不太清楚郎天白和郎暮言了,不过她的记忆里,凡是姓郎的,那都是老师没错。老师待学生恩同父母,车子坏了还能坐老师的车,她高兴又感慨。

    外婆絮絮叨叨说个不住,苏剪瞳见郎暮言眸色凝重,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啊,外婆年纪大了,喜欢说话。

    没关系。郎暮言说,然后问,外婆身体可还好?

    身体蛮硬朗的。就是脑子有时候不太分得清。不过人生难得糊涂,她现在这样,倒比以前又操心这又操心那的过得快活得多。

    郎暮言说:那就再好不过。

    你们去哪?

    去新苏桥街。苏剪瞳说。

    郎暮言顿了一顿,将车朝新苏桥街的方向开去。这里比苏剪瞳初次回来时,又要繁华很多,街上人来人往,比原来的苏家桥热闹,也比原来的苏桥街要干净漂亮许多倍。

    外婆是在一家小茶铺下车的。这里全是往日的老邻居,外婆一辈子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的,现在每天在这里吃茶、唠嗑、打牌,日子过得无比惬意。

    好几个老年人都和外婆有一样的毛病,身体硬朗,脑子转不过来,或者耳朵不好使。一个老爷爷跟外婆打招呼,苏太婆啊,吃了早饭过来的?

    是啊,外孙女儿开车送来的。路上车坏了,幸好遇到了她学校里的老师。

    老爷爷忙着点头,哦,你孙女蛮乖的啊,长得真俊。

    嗐,还能吃啥,就包子稀饭吧。

    噗。苏剪瞳笑出声来,又觉得很伤感。外婆走进茶铺,就要动手去给郎暮言倒茶。

    苏剪瞳想阻止她,她已经端了两杯茶出来了,虔诚地递给郎暮言,郎老师,喝茶啊。这么大老远的路,可辛苦你了。

    不辛苦。郎暮言接过茶杯。

    苏剪瞳看着那茶里面漂浮着劣质的花叶,气味也和他往常喝的大不相同,急急地接过来,还是算了吧,我给你倒点白水。

    她绵软的手指碰触了郎暮言的手,他反过来将她的手抓住,捏住了便不想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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