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蜜宠娇妻萌萌哒-第8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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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你的音乐,没有打动我。我昨天对你友好,并不代表我可以不顾专业素养,违心的给你高分。”
苏剪瞳气愤得全身发抖,上下打量着他,恍然大悟,气道:“你是代替你大哥来评审的,就是说,你根本不懂音乐?”
她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说云海酒店那一层,是郎家包下来的,属于郎家专用。那夜,她在那层楼失
身,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干的,那么就是郎家其他的人,她真的想知道,郎家还有哪个男人这么无耻。她伸出手:“给我你大哥的电话。我不信任你的音乐素养。”
“我全权代表我大哥处理这件事情,你打去,他也不会理会你的。省省吧。”
他甩开长腿离开,苏剪瞳在他身后咬紧了牙齿。
她就知道,他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好心,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还在记仇。她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挑选这件事情来报复!这个男人,真是可恶!大大的可恶!
“去德国费用太高了,学费不说,生活费也得好几十万上百万,选上选不上同样纠结。”
“是啊,还是公费的好。我今天来考试,早就做好了打打酱油就回去的准备。”
两个学生一边聊着一边收拾东西。
苏剪瞳将唇上咬出一道深深的血印来。她的悲剧,从李明露下药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就算刚才得到自费名额,她也不可能担负得起如此高昂的费用。
只是心里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刚才那个不及格分数。选上和没被选上,结果可能对于她都是一样的,可是过程毫不相同。她不会因为没有钱去不了德国,就原谅他不负责任给出的那个分数。
苏剪瞳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走出考场。郎暮言还没有走远,正在不远处打电话。他的样子,总是那样旁若无人、高傲自大,苏剪瞳昨夜对他仅有的一点好感,都濒临破灭。
苏剪瞳看到旁边几岁大的小男孩,是小卖部老板的儿子,正在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吃冰淇淋。她眼睛转动,将仅有的钱掏出来给他买了个冰淇淋,将郎暮言的电话号码递给他,“小朋友,帮姐姐打个电话好吗?”
郎暮言接完电话,刚打开车门,看到手机上陌生的号码,眸光一敛,接了起来。
他脸色凝重,脚步缓缓移动离开车门,他的随侍见状,也紧张地跟了上来。
苏剪瞳趁机打开后备箱,钻了进去。
刚刚盖好,郎暮言就拉开车门坐进车里。
“爸爸?”他想起刚才电话里那个稚气的童音,初始他确实愣了一下。马上他就反应过来,是有人恶作剧。他私人的电话号码,除了至亲好友,从来没有给过其他人。
唯一得到过他私人号码的一个陌生人――是那个叫苏剪瞳的女人!
他唇边扯出一抹笑容。胆敢恶作剧让小孩子来叫他“爸爸”,在电话里和他纠缠不休,这个女人,真是够胆子。她分明是害怕的,每次在他面前,义正言辞的话语后面,都深藏着对他近乎本能的恐惧。
可是她又胆敢次次来冒犯他!
很好!他轻声说。
车子徐徐开进成韵馆。
苏剪瞳在后备箱里屏息凝气,终于等到郎暮言和随侍的脚步声渐渐远离,越走越远。
“咔擦”一声,她打开后备箱,从里面钻了出来。
高大的法国梧桐耸立在道路两旁,为初夏的校园道路铺下厚厚的绿荫。凉风习习吹来,让人心旷神怡。
苏剪瞳暗叹一声好美,随即明白,这里是国内最好的音乐学院成韵馆,全称成韵音乐艺术学院。只是大家还保留着旧时的习惯,一直把这里叫成韵馆。
成韵馆有口皆碑的教育方式和历年来辈出的人才,为学院塑造了良好的形象,在国内国际上都有不错的名声。如果说汉诺威是国外最好的音乐学院,那么成韵馆当仁不让的是国内最好的音乐学院。
今天来参与考核的评审,有至少一半是来自成韵馆的老师。剩下的才是苏剪瞳本校的老师。可见成韵馆的影响力。
郎暮言,既然不是本校的,那么就是成韵馆来的了。
“请问有一位姓郎的老师在吗?”抓住一个路人,苏剪瞳连忙问道。他代替他大哥来,苏剪瞳猜想,他大哥一定是成韵馆的老师无疑。她本来跟着郎暮言,不是为了这个事情,不过既然到了这里,有些事情,她真的很想弄明白。
路人指着一排精致的绿瓦红墙的房子,说:“你找郎天白老师吧?偌,那边就是他经常练琴的地方。”
郎天白?苏剪瞳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
站在红墙绿瓦的琴房前,苏剪瞳被一阵悠扬的钢琴声音吸引过去,琴声很抓耳。她练了这么多年钢琴,对自己的评价也很高,可是从来没有哪种琴声像现在这样,激昂处斗志昂扬,轻缓处如涓涓细流,流入心底最深处。
一瞬间,她有吃到糖果的感觉,那么甜,身上每一处肌肤都熨帖了,静静享受被音乐讨好的感觉。
她的脚步不知不觉走到虚掩的门口旁边,探头望去。
钢琴面前坐着的男人,一身米色的休闲装,秀眉朗目,在午后通过树影投下来的破碎光影下,看上去有一种不切实际的美好。他修长的十指白得几乎半透明,落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像一幅美丽的水墨画,直直击中苏剪瞳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他是郎天白吗?是郎暮言的大哥?或许还是那晚夺走了她清白的男人?
不,不,一定不是,他的样子,温润如玉,象牙雕琢出来的一样,纯善得不真实。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
“有事吗?”他的声音也像流水一样,轻轻浅浅的。
苏剪瞳愣了一下,琴声已经停止,郎天白温润的眸光环绕着她。
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没事。”
“同学,练琴的话,随便坐。”
苏剪瞳不安地环绕一圈房间内,才发现还有另外一台钢琴。她本不是成韵馆的学生,郎天白问她的那一刹那,她本能地想拔腿跑开,她想求证的话,也问不出口。
郎天白扬起眸子看她,“坐吧。”
她就不争气地走向他,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第868章 风味()
他刚才弹奏的是魔鬼的颤音,本来是小提琴的名曲,可是用钢琴弹奏,也是别有一番风味。这首曲子很难,难在曲风多样,慢板快板交织。
感知到郎天白在看着她,她坐下来,也随手奏着他刚才奏过的曲子。
郎天白本来是随意和她搭话,她坐下时,他便起身要离开。听到她手指间流泻的顺畅琴音时,他一怔,唇角勾起一抹隐隐的笑意,脚步便停下来,聆听她的琴音。
到第二乐章的快板时,急速跳跃的音符,辽阔壮丽的强音,一切都透着十足的气势。苏剪瞳手一滑,漏掉一个音,心里一急,便再漏了一个。
不知道为何,眼前的男人态度温雅柔和,她偏偏在他面前,生怕出错,乃至出丑。这样想,错误便越多,漏掉的节拍也越多。
他在旁边的钢琴上,轻轻划了几个音符,如有魔力,苏剪瞳瞬间静下来,弹奏完第二乐章的其他内容。第三乐章,也没有再错一个音符。
她回头,郎天白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还不错。”
她此时远远不知道,得到一个他亲口说的“还不错”是怎样的嘉奖。不过他唇角的笑容鼓舞了她,她轻声道:“对不起,郎老师,我不是成韵馆的学生。”
“我知道。”他神态淡然,早就看穿一般,“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打扰你练琴。”苏剪瞳揉了揉手腕。刚才就是手突然有点抽筋,她才会漏掉那几个节拍。
郎天白将掌心摊开递给她,“把手给我。”
“啊?”苏剪瞳难以置信。他没有笑,脸上的神色却晃了苏剪瞳的眼睛。按理说,他年纪该超过三十岁了,可是完全是一副少年人的样子,鲜衣怒马,意气风发,让她蓦然想到十几岁的少年。
好半晌,正确的意识才回到脑海里。
苏剪瞳将手放入他摊开的手心里,他的手果然也是如玉一样,凉凉的,细腻的。
“跟谁学的琴?”他问,眉毛上挑。
苏剪瞳大约知道他要问什么,她弹琴的手型一直不怎么标准。外婆要养大她本身就不容易,练琴的花费不小,她小时候跟着表姐蹭钢琴用,顺便偷师蹭老师用。所以养成了并不标准的手型。
跟着许老师后,她一直在改,可是一直没有完全改过来。
她有点窘迫,下意识将手藏在背后。
郎天白笑着摇头,将她的手拉回来,仔细看了看。修长的手指本来是她引以为傲的身体部位,可是她的手在他手里,被他优雅细长的手指衬托得像爪子似的。她又忍不住将手往背后藏。
郎天白无声地笑起来,“很难想象,你这样的手型,也可以弹出还算优美的音乐。”
苏剪瞳无地自容,来的时候,她满腹要质疑别人音乐素养的话。听过他的琴声,她已经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己会的那点东西,实在不足以挂在嘴边。被他这样一说,就更难堪了。
“刚才不是挺自信吗,错成那样,也能扳回来。现在是怎么了?”郎天白轻声质问。
服的战栗。不算那晚,她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碰过男人的肌肤,心跳剧烈得似乎要从喉间跳出来。
他的仔细、他的耐心和他的温柔以待,足以将苏剪瞳心头的一点点火苗燃烧成熊熊烈火。
“坐下。”他又说。
他很温柔,声音也不大,可是他每个字出口,苏剪瞳都觉得自己一定不能拒绝,她的内心只有一个意识:乖乖照做。
她坐在琴凳上,和他相对而坐。她的脑袋只到他的下巴边,他浅淡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脑袋上,他太温柔,以至于初始的时候,她忽略了他的身高。
“手放在脑袋上,做一个自然点的动作。”
苏剪瞳照着他的话,将长发捋起来,手放在脑袋上。抬眸,墨色的长睫扇开细缝,随之缓缓张开,印入他的眼眸。
“拿下来。”
苏剪瞳将手拿下来。
郎天白伸手接过来,“看到没有,这个时候的手型是最自然的,弯度不大,手指有很自然的弧线。手指自然,才会舒
服,也才最方便手指活动,也最好看,必然最正确。”
“原来是这样,我完全没有概念。”苏剪瞳感叹道,往常她偷偷跟着表姐练琴的时候,老师说手要弯到一个能抓起鸡蛋的弧度。她拼命这样做,又没有得到别的指导,手型僵化,导致弹久一点就会很累。掌关节也不是很舒服。
“你试试有没有好一点。”
苏剪瞳点头,坐在钢琴前,试着弹了一首小星星,最简单的音符,最单纯的音调。心里充盈着喜悦。果然比之前手指的受力度要好得多。
“好了,你以后按照我说的这样调整,调好你的手型。不然弹起来会很累的,长此以往,手会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
“嗯。谢谢郎老师。那我先走了?”苏剪瞳不太确实他是否还有话要讲,不过她耽搁了他不少时间,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就这样走了?”郎天白问。
不然咧?还要怎样?苏剪瞳不解。
郎天白指着她胸口的校徽,她刚才一出现在他视线里,他就看见了。刚才不以为意,直到听过她的琴声后,他觉得他该问问她来的目的。
苏剪瞳大?,现在看来,她不光是弹琴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好,连手型指法都大有问题。来时的惆怅大为减轻,也许,她还需要学的东西很多,光凭天赋,是无法走远的。
郎暮言说,失去名额对于她不是坏事,也许还真的没有说错。
苏剪瞳踌躇了一下,“我本来是想来请你帮我评判一个正确的分数的算了,不提这个也罢。”
郎天白对上十指,撑在下巴上,来了兴趣,“怎么,郎暮言给你多少分了?”
“他给我的分数,也许,是我应得的。我往常被呵护得太久,渐渐的便分不清自我。”苏剪瞳望着他的手指,笑起来,“说来很意外,我的生活并不完美,但是我一直都很一帆风顺,做什么事情都异常顺利。这一次的挫败,让我认清了很多事情。我来这一趟,也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而且,远远比我原本想要的多。”
“刻意去寻求的东西,总会离你更远。没有必要将整颗心放进去,不断被消磨。”他的话如智者一样。
“是。”苏剪瞳想起自己这一年来,时时刻刻都在等待名额公布的那一天,提心吊胆,有时候整夜无法安眠,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