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蜜宠娇妻萌萌哒-第10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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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安然终于浅浅的有了笑脸。
是的,瞳瞳很谢谢安然。也很开心安然没事。
安然笑开了,小小声地说:妈咪爸爸,安然好饿哦。
郎暮言翻身爬起来,给你留了好吃的,我去给你热。
他抱着安然走出去,将所有的灯都打开,将屋子里照得亮亮堂堂的,将安然安置在沙发上,才进厨房去端饭菜。苏剪瞳在安然旁边,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一颗心安下来。
外婆已经睡着了,苏剪瞳在外婆面前没有提这些事情。静谧的夜晚,整个新苏桥街都安静下来,陷入了沉睡的梦想当中。安然乖巧地靠在她怀里,厨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透过玻璃门,苏剪瞳能看到那边的郎暮言挽高了袖子,正在给安然盛粥。
这样一幅画面,也是她曾经奢望过的幸福。她笑了笑,安然,我爱你。
妈咪,我也爱你。安然甜甜地笑道,我也爱爸爸。
郎暮言端了粥出来,给苏剪瞳也盛了一碗,自己端着碗去喂安然。安然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脑袋说:瞳瞳都要求我自己吃饭的。
今天可以例外。郎暮言吹凉了粥喂到他口边。安然看了一眼苏剪瞳,见她眉间带着笑意,安心地接过来吃了。
苏剪瞳一天都担着心,也没怎么吃东西,这个时候香浓的粥入口,觉得比平日的都要好吃上许多。正吃着,郎暮言的大手伸过来为她擦拭掉唇边的米粒,她在孩子面前羞红了脸,安然接过郎暮言的碗来,爸爸,我自己吃就可以了。你也吃一点吧。
一家三口围坐在茶几边,不时有清浅的笑意传出来。
因为还是担心安然,安然这几日就一直在主卧里和郎暮言、苏剪瞳一起睡。幸而主卧的床郎暮言当时准备得大,睡下三个人绰绰有余,不然他就只得睡沙发了。安然小朋友和妈咪分床已久,现在终于逮到机会和妈咪一起睡,简直幸福得不得了,一直黏着苏剪瞳,将郎暮言和苏剪瞳隔开得妥妥的,郎暮言早晨醒来,看到树袋熊一样霸占着自己女人的另一个男人,恨得咬了咬牙。
郎暮言约南荣熙喝酒是想和他聊聊傅开的事情。傅开隐藏得这么深,一直都不显山露水,郎暮言担心南荣家的没有防备。
只是因为那天安然回来状态有点不稳定,南荣熙过来看过两次,都很快离开了。等到安然彻底从那件事情里恢复过来,南荣熙才再次来找郎暮言。
南荣熙也是从小含着金勺子长大的主儿,来到新苏桥街对一切都很好奇,路边摊、大排档、点杀活鸡活鱼的摊子、各类稀奇古怪的小吃看得他眼花缭乱。他上几次都是夜间来的,郎暮言干脆留他在这边吃饭,南荣熙笑道:我也和景杨来吃过这些,不算陌生。只是看到这些东西都集中在一条街上,才有点惊讶罢了。
苏剪瞳不由笑道:这些地方对你们来说太过琐碎了,不过我一直是在这里长大的,对于这些,有说不出的感情。好了,你们先吃,我去接安然和外婆。
南荣熙见她离开的背影,不由又说:她和景杨都是小地方出来的,我现在和景杨在一起越久,反倒越觉得拥有这些平淡的幸福不容易,心内越加珍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老了的缘故。
第1026章 曾经()
郎暮言捶了他一拳,你有多老!
郎暮言曾经本身是不爱说话不爱笑的人,受苏剪瞳的影响,时不时挂着笑意,看得南荣熙抱住双臂,做了一个动作说:看着你一直这么笑,怎么这么恶寒呢?
郎暮言白了他一眼,你是受虐狂啊,虐你你才高兴。
两个人的感情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存在了,说说笑笑了几句,气氛无比之好。
说了一会儿,南荣熙正色道:郎三,傅芙蓉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她在医院里已经哭了好几天了。不过我听我妈说,她的身体不好,那孩子本来就保不住的。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和芙蓉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了?
你觉得呢?
南荣熙惊讶道:还真跟你无关啊?连你都能被算计,这芙蓉也真做得出,怎么能有这样的女人呢,为了所谓的爱情不折手段。
不过转念想起南荣梦灵,心里也是一涩,有些女人,真是可怕到了一定的境界。他想着这件事,说道:郎三,我妈这一次给梦灵做了详细的检查,发现她体内血液里有一种药物。这种药物普通人吃了无非就是神经亢奋,会产生轻微的思维紊乱,但是因为梦灵有家族遗传精神病史,所以她服了这种药,诱导出了她本身的疾病,才会产生这样的状况。
梦灵以前从来没有发过病,连续这两次发病,事出蹊跷,原来是因为这个。只是她现在神智完全混乱,已经没办法再查到底是谁给她吃的药了。
郎暮言眉间一凛,缓缓地将最近所有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跟南荣熙说了一遍。南荣熙越听越讶异,有些事情他有所耳闻,但是没有想到傅开藏得这么深。
梦灵这件事情我猜测和傅开脱离不了关系。梦灵已经要出国了,却在这最后关头被傅开毁掉了一生。郎暮言神色有点凝重,他已经明言放弃这场争斗,连郎霍的死亦不再追究,只是为了换一份平静和几个家族之间的平和相处,傅开却依然不打算放过,他一定是想借用梦灵伤到瞳瞳,梦灵神智不清,无法指正他;瞳瞳受伤,芙蓉就有机会;真要如此,我们两家的关系也会再次受损。
南荣熙听完郎暮言讲的事情,捏紧了拳头,这个混蛋!太过分了!幸而这一次他们自食苦果。但是梦灵这一辈子都被他毁掉了!
只是知道事关重大,单靠一时的意气用事也解决不了问题,勉强压抑住内心的狂怒和悸动。
他所图谋的事情不小,你一定要有所防备。郎暮言捏了捏眉心,以前真的一直没有看出傅开是这样的人,也毫不知情他背后的生意和势力,确也是他的疏忽。
苏剪瞳知道南荣熙和郎暮言有不少的话要说,故意带着安然和外婆在外面多绕了一圈。这新苏桥街比起原本的苏桥街,还是小了很多很多,很快就逛完了,外婆看到远处有个卖针头线脑的地摊,说道:瞳瞳,我得去买点备用的线头。
外婆,我和你一起去买。苏剪瞳牵着安然,正在买金银花茶。她有点慢性咽炎,一直都有喝金银花茶的习惯。
外婆笑道:这里我比你熟,哪里还要你陪?
苏剪瞳一想也是。现在是苏桥街的布局和结构和以往是完全一模一样的,根本不用她担心外婆。她和安然又专心地选起花茶来,想到外婆血压有点高,又看了看绞股蓝和山楂片,每样都称了一点。
她都买好了,回头看地摊上却没有外婆的身影。她和安然慢慢走过去,摆地摊的人笑道:姑娘,你找刚才的老婆婆吧,她去那边厕所了,一会儿还要回来挑针线呢。
哦,那我在这里等一会儿。苏剪瞳笑了笑回应摊主。
刚刚站了一会儿,外婆就从厕所里出来了,一边往这边走还一边在说着什么。苏剪瞳要迎上去,正在这个时候,一辆车突然失控冲了出来,朝着的正是外婆的方向,苏剪瞳大叫一声:外婆小心!
但是苏剪瞳和外婆的距离隔得太远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一边奔跑一边大喊,那辆车还是毫不留情地冲向了外婆。
嘭的一声剧烈碰撞,外婆瘦小的身体在空中翻滚然后如落叶一般飘了出去。那辆车将外婆和苏剪瞳隔开在了一边。然后车身一个转身,朝另外一边快速离开了。
不!不要!苏剪瞳怔怔地叫了一声,眼前耳边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心头寒意划过,她本能地返身将安然护在怀里,遮住了他的双眼。耳边眼前的空白变成了明晃晃的各种声音和身影的闪动,苏桥街的人大都认得外婆,不一会儿就围拢满了人。
苏剪瞳心头全是巨大的空洞,好一阵才茫然地站起身,抱住安然,指甲一点点掐入掌心,压抑住自己要冲过去的冲动。不,不能再让安然受到伤害了!她拿出了手机。
郎暮言和南荣熙赶到接过安然的时候,苏剪瞳已经很平静了,拨开人群走进去,有人站起来对她摇了摇头,外婆的身下有一摊巨大的鲜血,她脸色安详平和,就好像睡着了一般。苏剪瞳上前捧住她的手,生怕惊醒了她一样,轻声道:外婆?外婆?
眼泪如掉线的珠子一样,一滴滴的滑落下来,医生说外婆活不长了,她做过无数次的心理准备,告诉自己生死有命不能强求。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外婆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
她一瞬间完全不知道头脑里到底有什么,钝痛一阵阵的击打着她的内心,心头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有好一阵子,她觉得自己都不会呼吸了。
耳边救护车的声音呼啦啦的由远及近,苏剪瞳只感觉得到有人拨开了她,有人抱住了她,有人抬走了外婆,有人在她耳边轻声安慰。她想回应,却觉得自己的思维僵化了,无法回应甚至无法思考。
只有眼泪不断地在蔓延,蔓延。
这样不声不响沉默地在医院里坐了十几个小时,坐到了第二天天明,她既没有睡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吃东西。说没有思维,又确实有的,不然心里为何一直这样的疼痛,为何能感知得到医生沉默地摇头,眼里也有手术指示灯熄灭后无尽的沉默。
正是因为有思维,她才知道,外婆真的离开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什么话都没有为她留下,就这样匆匆地走掉了。外婆还可以再活下去的,还可以再活下去的她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突然的打击。
瞳瞳,真的需要吃一点东西了。
苏剪瞳再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茫然地抬头看了一眼郎暮言,放声大哭出来:郎暮言,我没有外婆了。我以后都是一个人了。
郎暮言抱住她,知道她和外婆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和任何人的感情都抵不了。外婆在她生命里占据了漫长的时光,给了她无尽的关爱,一直陪伴她这么多年所有的艰险困顿,外婆既是父亲,又是母亲,既是她一直的心理支撑,也是她人生最重要的良师。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外婆的位置
他紧紧抱住她,只是想用行动告诉她,她从来都不会是一个人,以后的人生,每一步都有他来陪伴。外婆走了,他会给她比外婆更多的关爱。
苏剪瞳在他怀里哭累了,终于疲累的睡着了。
外婆出事,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意外。现场的车辙完全没有刹车的迹象,出事后,那辆车幽灵一般的消失不见了。苏桥街上没有摄像头和监控,加之是晚饭时分行人稀少,没有人去记住一辆陌生车两的车牌。
当时苏剪瞳脑子里完全是懵的,又要兼顾安然,根本没有想过那么多。
郎暮言在脑子想了一遍,暂时也没有什么头绪,只好拍着她的肩膀,希望她能多睡一会儿。
不过苏剪瞳大约只眯了十几分钟就起来了,双眼红肿得桃子一样,要再次去看看外婆。
郎暮言只好陪着她一起去。外婆躺在太平间里,一直都是安静和平和的,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离世,她的脸上一点都找不到惊讶和遗憾。苏剪瞳不停地掉着眼泪,郎暮言摸着她的脑袋,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不得不强行将她抱了出去。
苏剪瞳在郎暮言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出来的时候,李明露站在外面。李明露穿着一件黑色的普通风衣,几个月没见,脸上布满了细纹和憔悴,看上去和她的年龄一点都不相符。
苏剪瞳没有想到她能来。上一次外婆晕倒住院,她给苏文、李学和李明露都打过电话,他们完全没有出现。
但是她能来,苏剪瞳心里好受很多。外婆辛苦一辈子,她真的不希望外婆离开的时候,自己的儿子孙女都不在。李明露淡淡地说:出事的时候我正在苏桥街。今天下午我和外婆一起聊了聊。
苏剪瞳点点头,谢谢你,表姐。
李明露勉强笑了笑,没有再接话。
苏剪瞳知道郎天白曾经对李明露的伤害,只是伤害已然造成,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弥补。一想到外婆已然离世,肯定希望自己和李明露好好的不再出什么事情,她以后一定会找机会补偿表姐的。
苏剪瞳止住了掉眼泪,情绪依然不好,后事是郎暮言一手操办的。短短半年时间,郎暮言送走了苏剪瞳的奶奶萝拉,送走了父亲郎霍,现在又要送走苏剪瞳的外婆,心内的忧愁可想而知。
苏剪瞳一直跟在他身后,看他事无巨细地处理这些事情,他每每做事之余,伸手来握住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外婆的丧礼很简单,来的人也不多,除了一些老邻居和朋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