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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三色猫狂死曲-第9部分

小说: 三色猫狂死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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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我可以提出一个问题吗?” 
  “可以呀!什么问题?” 
  “关于乐曲的诠释,照规定是禁止和别人商量吧!” 
  “嗯。” 
  “也禁止和外界通电话或通信吧?” 
  “是啊,但这个有什么问题呢?” 
  “如果违反这个规定时会怎么样?” 
  “只要有违反规定的事实,就会取消参加决赛的资格。” 
  “真是这样的话,”□纪子停顿了一下,说:“这里就有一个应该取消资格的人!” 
  就在其他六人面面相觑时,□纪子指着那位花花公子型的古田武史,说: 
  “应该把这个人立刻赶出去!” 
  那种口吻用“宣言”两个字来形容最适当不过了。 
  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开口说话,最先有反应的还是当事人古田武史。 
  “喂!你说的是什么话?我究竟做了什么……”他红着脸站起来。 
  “你还要强辩,难道要我说明白吗?”□纪子毫不畏缩继续挑战。 
  “什么?哦,你是指上次M报社主办的音乐比赛……” 
  “当然,除了那件事以外还有什么呢?” 
  “那是你故意找碴,当时的判定并没有错。” 
  “只是没有抓到具体的证据而已,其实很显然你偷了我的诠释。” 
  “我根本没有那种必要。”古田似乎恢复了点镇静和信心,而且露出冷笑说道:“不用做那种事,要胜过你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敢说这种话?” 
  “说了又怎么样?” 
  这时侯朝仓不得不拦阻他们继续争吵。 
  “你们都不必再说了!□小姐,你不应该把上次比赛的事延续到这里来。我也听说过你们两人对新曲作一模一样的诠释,但判定的结果是偶然的巧合吧!” 
  “那是因为古田的父亲在暗中动了手脚,这件事是大家都知道的。”□纪子说。 
  片山义太郎听得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茫然不知所云,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纪子的确是一位敢说话的女性。 
  “总之,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是现在,只要是在这一次比赛中违规,必然要受到处分的。” 
  □纪子耸耸肩,沉默地不再坚持自己的主张。 
  “希望你们在这七天中和睦相处,平安无事。” 
  由于这一阵骚动,好象使不必要的紧张缓和了。 
  朝仓方才松口气说。“现在要发乐谱了。” 
  朝仓打开公事包,拿出一叠很厚、类似特大号海报的东西。 
  “哇……”不约而同发出不知是叹息或是惊讶的声音。 
  “因为是管弦乐的总谱,所以才这么大张,不必害怕!” 
  朝仓微笑着安慰他们。 
  “作曲家是谁呢?”大久保靖人问道。 
  “照规定,在决赛结束之前是不能宣布的。” 
  “只要看看乐谱就会知道了。”□纪子好像已经忘记刚才的风波。 
  “这里有七份乐谱,发给备位每人一份之后,我手边是一份也没有。”朝仓说:“作曲家手中还有一份原谱,全部就只有这些了。希望大家努力吧!” 
  朝仓逐一点名发给乐谱。在回到座位之前就已经打开来看的是大久保靖人和植田真知子。而表现得毫无兴趣,把乐谱搁在腿上未打开来看的正是刚才大吵一架的 □纪子和古田武史。樱井玛莉和干金小姐谷和美,以及大块头丸山才二等三人,拿到乐谱像拿到烫手山芋一样,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轻抚着封面的字体。 
  片山义太郎突然看到福尔摩斯跳上钢琴,或许它知道这钢琴价值不菲,没有使用它的爪子,以致于跳上去时在钢琴上滑了一下。 
  片山义太郎苦笑地想。这家伙又要玩花样了。福尔摩斯伸头向公事包里看了一下,然后用力跳到地板上。 
  朝仓合上公事包。 
  “现在我祝福各位好运。”说完环视七位年轻人。 
  片山义太郎仿佛听到演奏军号声。 

  “这房间真是好。”片山义太郎在自己的房间中整理行李,一面说着,“能在这种地方住真是太好了。” 
  福尔摩斯在房间里到处走动察看,就像一个在寻找窃听器的侦探一样。 
  “你在干什么?浴室里已经准备好你的厕所了,不必担心。”片山义太郎伸伸腰打个哈欠,“这里是不会发生血腥事件的,一定很轻松。” 
  福尔摩斯“喵”了一声,“话”中含有警告味道。 
  “我知道。我不会掉以轻心的。那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不过,得靠你多帮忙。”片山义太郎说。 
  福尔摩斯跳上房间角落的书桌上,回过头看着片山义太郎。 
  “嗯——有什么事吗?”片山义太郎走过去,福尔摩斯伸出前爪,开始在那便条纸上抓。 
  “你在干什么?” 
  片山义太郎看到福尔摩斯的爪痕很整齐地排列着,一共有七条。 
  “这是指七个人吗?难道不是吗?哎呀,别用那种眼光看我!七、七……,是指刚才那七份乐谱吗?” 
  福尔摩斯眨了一下眼睛,仿是在说。对了。 
  “刚才朝仓说只印了七份。他们的做法真是小题大作,只不过是一场音乐比赛……嗯,什么事?” 
  福尔摩斯又抓了一道爪痕。 
  “这样就变成八条了,是八条吗?”片山义太郎想起福尔摩斯刚才看过朝仓的公事包。“你是说八份乐谱,公事包里面还有一份?” 
  福尔摩斯又眨了一下眼晴。 
  如果是这样,朝仓刚才是在说谎了。会是这样吗?也许身为主办人自己也留一份乐谱,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定是这样的。 
  “福尔摩斯,在这个社会上……也许应该说是人类的社会上,有一处是对外说的话,另一种是内心想的话。有才能的人多少是比一般人任性,这个社会还是会接纳他们。所以那个叫朝仓的人也是嘴巴说一套,心里想另一套吧!” 
  可是,朝仓的立场是自己想拥有一份新乐谱应该是不会错的,甚至任何人都会认为朝仓理所当然应该拥有一份新谱,而他为什么要刻意隐瞒? 
  这一点的确是可疑。不过,这一次的任务是保这里七个人的生命安全,不能干涉比赛的事实,这个界限应该划分清楚。 
  当然,如果这件事会牵连到其他事,自然是另当别论。片山义太郎的个性和和晴美是大不相同的,他并没有期待发生事情的冒险心。与其说是冒险心,不如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凑热闹心理来得更贴切。 
  电话铃突然响了,片山义太郎冷不防地吓了一跳。 
  “什么玩意儿……吓我一跳……”嘀咕了一句才放心去接电话。 
  其实,电话是无意要吓唬他的,不应该遭到片山的责备。 
  “喂,喂,是。”拿起话筒后,片山义太郎的应对活像错误范例。 
  “是哥哥吗?” 
  “原来是晴美,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号码?” 
  “是课长告诉我的。” 
  “课长说的?他还说这是机密呢!原来他的嘴这么不牢靠!” 
  “是我说这是跟生命有关的事。” 
  “喂,倒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不过……” 
  “你快说呀!” 
  “我,我和石津先生结婚了。” 
  过大的刺激使得片山义太郎蓦然间愣住了,像呆掉般动不了。随即传来晴美忍俊不住的笑声。 
  “我骗你的啦!” 
  “喂……太不像话了吧!” 
  “是上一次的回报。” 
  “那一次你已经抓过我的脸了。” 
  “那是处罚,不是回报。” 
  “那又有什么不同?” 
  “好了,别再说这件事了。” 
  “不过,我非要找石津那小子算帐不可。” 
  莫名其妙挨揍,石津才是倒楣鬼呢! 
  “你那边还顺利吧?” 
  “什么顺不顺利,现在才刚开始呢!”片山义太郎笑着说道:“不过已经发生两、三个问题了。” 
  “什么事?快告诉我!” 
  “等一下,这个电话是不能谈私事的……” 
  “哟,谈事件怎么能算是私事呢?也许我能提供绝妙的推理给你哦。” 
  要抗拒晴美似乎是极不可能的事,片山义太郎虽然是单身汉,但已饱尝被女人压迫的滋味。 
  于是片山义太郎告诉她,决赛者之间已经发生过纠纷,以及第八份乐谱的事。后者似乎引起晴美的兴趣。 
  “还有一份乐谱……一定有什么原因。” 
  “先不要兴奋得唧唧喳喳地叫。” 
  “别把我看成和福尔摩斯一样。”晴美说:“好吧,多加油吧,哥哥。”说完挂断电话。 
  “这丫头……也没有什么事。”放下电话筒,片山义太郎转向蜷曲在椅子上的福尔摩斯说:“你想,会发生什么事吗?” 
  福尔摩斯似乎不想去费这个心,神气悠闲地闭上眼晴。 
    


  “你这样着急也没有用。”樱井利夫说着,把手上的外国医学杂志放下。 
  一般到了医科大学教授的地位,只要舒舒服服地坐在那个宝座上,就能演好那个角色,但是樱井利夫是个真正的医学研究者,只要有书可看就是他最大的满足。从外表看,他完全是个绅士型的教授,看样子精通两、三种外国语是绝不成问题的。 
  错了,樱井岂只能说三种外国语言,严格说来他可以说五种外国语,当然这种本事多少要靠点天分。但是,在一般上班族晚餐后谈天说笑看电视的时间,樱井却是在看医学论文,这样的生活赐给他这样的结果。 
  当然,对樱井而言,看电视剧还不如研究学问带给他更多的快乐。而充子是个只知为音乐而活的妻子,从世俗的角度看,有点像怪人,他们夫妻俩可以说是绝配。 
  “你一点也不担心玛莉的事吗?”充子从刚才起就在客厅里转个不停,像小孩的玩具木马一样。 
  “玛莉已经不是小孩了。”樱井说:“何况又不是到世界的极地去探险,你担心什么?” 
  “今天是第一天,我担心她连晚饭都吃不下。我让她把胃药带着,可是神经性胃炎,吃药是没有什么用的。如果再睡不好,会不会因此成为精神官能症?而且,她的体质是一患感冒就拖很久,口腔也容易发炎……这些都是你遗传给她的。” 
  “为这种事生气有什么用?她绝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不要小看她,她的胆子不小哦,那也是我的遗传。” 
  “你这个人真是冷淡!”充子几乎要控制不了情绪,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你这样操心,应该躲在行李箱里跟着去的。”要不是这种情况,樱井是难得说一句嘲讽话的。 
  “那是因为没有装得下我的行李箱。”充子郑重其事地说。把老实的樱井吓了一跳。 
  “而且,玛莉才遭遇过那样危险的事……”充子又说。 
  “已经派刑警保护了呀!” 
  “怎么能指望刑警呢!” 
  “是你自己要求朝仓先生想办法的,怎么还说这种话呢。”樱井无可奈何地苦笑。 
  “就是那样嘛,整整一个星期不能联络,叫我怎么能放心,至少应该让我一天听到一次玛莉的声音才对。” 
  樱井又把注意力转移到论文上,没有办法倾听充子的唠叨不休。 
  这时候,放在走廊的电话铃响了,充子整个人像弹出去一样跑去接电话。 
  “——是和田先生打给你的电话。”充子说。半放心半失望的表情。樱井走过去接电话,充子则在沙发坐下。“这样下去。做父母的全要得精神病了。” 
  就在充子自言自语时,客厅里的电话响起来。樱井家装了两部电话,电话簿上只登记了现在樱井在廊上接的那部电话号码。另外一部在客厅里。比较亲近的朋友或亲戚才知道这个电话号码。 
  “喂,我是樱井。”拿起话筒时,充子的心情是轻松的。 
  “……喂,喂?”对方一直没有说话,充子又问。“请问是哪一位?” 
  “你是太太吗?”低沉的女人声音,而且是衰老的沙哑声。充子的表情立刻呈现紧张状态,她的眼睛向走廊那边望去。 
  “你是……” 
  “让我看看女儿吧。”电话里的女人说。 
  “你少罗嗦,不要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充子压低了声音,但口吻却很严厉。 
  “玛莉是我的女儿啊………”对方转换成哀怜的口吻,“请把玛莉还给我吧!” 
  “你不要找麻烦!”充子说。丈夫还在走廊那边接电话。 
  “我只是——” 
  “好吧。我们必须了结这件事。你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我在……” 
  “是在我家附近吧?” 
  “是的。” 
  “从我家前的斜坡走上去,你知道那里有一个公园吗?”充子说。 
  沉默片刻。 
  “知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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