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藤香烛店手札-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浓……”
看着眼前各式的甜点,又听了苏锦言的介绍,我口水都流下来了。忍不住尝了一口刚才说的凤凰奶糊,糊状入口化开,又香又甜。夏日炎炎来碗冰冻的,真是超美味。
“你是想问我关于上次箫声的事吧?”
吃得不亦乐乎,差点把正事给忘了,都怪美食太诱人。
“抱歉。”实在很太失礼,我马上停下口,正襟危坐地听他说。
“不用紧张。我听说你不是本地人,本来约你来这里就是想让你品尝地道的美食。”
其实苏锦言并不像他表面那么大少爷,人真的很好。我仿佛看到他背后长出一双小天使的翅膀。
“以你那天的描述来看,应该是一种控魂术。里有个故事就是讲述地府的冥乐御尸。但这里的音乐所控制的是亡灵,而那箫声控制的却是生魂。”
说到控魂术就会想起养小鬼。我问苏锦言会不会是陆家的人做的。后者摇摇头,“不会。他们可不需要用这种媒介。”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箫声虽然其他人听不到,但绝对是一种波,在空气中传播时,振幅会不断减弱,传播会有一定的范围。”
“如果这种波是利用灵力通过乐器制造出来的话,一般人类的灵力并不足以覆盖太大的范围。所以……”
“所以你觉得使用控魂术的人肯定在附近?”我知道苏锦言想要说什么了。对方满意地点了点头。
当时在下大雨,培训中心附近也没有其他地方避雨的。那个人肯定就在培训中心内,而且是站在看得到大厅和门外的位置。
我记得培训中心内似乎也有教授乐器的课程,有人拿着乐器在走廊或是其他地方演凑并不会让人感到奇怪,只会当其在练习而已。
我正想得出神,听到苏锦言在喊我,“怎么样?是想到什么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你很厉害哦。连物理理论都出来了,还以为你们这行跟科学应是死敌的说。”
“怎么会?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科学理论是真理的话无论在哪里都能起作用。现在科学和法术相结合的例子越来越多,开拓出更宽广的革新领域。”
果然是优等生,说出来的话都是一套套的,完全听不明白。不过地府都开始电子化了,何况是人间的阴阳术师。
“其实我也挺在意这个使用控魂术的人,打算再去一趟培训中心。”苏锦言继续道:“他的目标与鬼车一样,但是被拘了魂的小孩并无特别之处,无法从鬼车那里着手的话,就只能找这个控魂术之人。”
“那个小孩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突然的问题让苏锦言一愣,“也没什么特别,经营奶粉加工厂,比较富裕。”
终于有点方向了,想起苏锦言和陈汐他们与鬼车发生冲突的事,本来可以不用发生的。于是对苏锦言道:“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和你一起去。”
“那倒是没问题。不过这事跟你没有关系吧,牵扯进来真的好吗?”
其实当时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希望能帮上忙。当即答应下来,后来才明白苏锦言的意思。
最后还是苏锦言买单,虽然很便宜,不过无功不受禄,始终不是太好。
“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下次我请客吧。”
“不用。这次算是答谢你上次出手相助。”
他指的是医院那次,其实我并没有帮到什么忙,算起来应该是苏锦言自己帮了自己。不过对方盛情难却,暗暗决心下次如果他需要帮忙的话我一定要尽力帮。
周日约了苏锦言一起去培训中心。苏锦言还弄到一份培训中心内所有乐器培训课的资料。可是并没有横箫的培训课,一连找了好多学生都一无所获。
外面又下雨,中午在培训中心的餐厅吃饭。不过苏锦言算了一卦,卦象显示所要找之人确在培训中心内,也知道结果是能找到人。
“下午一定会找到的。”看苏锦言似乎有点失望,希望这样说他能打起精神来。
“其实我更想知道你如此执着和努力的原因。这事跟你没关系吧,而且你还差点被冤枉了。”
触到苏锦言通过镜片投过来的视线,那双有着竖瞳的眼睛里带着探究还有不解。
“那孩子掉了魂的事让你受伤,还让陈汐不好过。我也想帮上忙。而且我觉得鬼车做这件事应该有原因,可能跟近日孩童失踪案有关。”
我把那天河堤边发生的事告诉苏锦言。后者沉默了一会,“确实很巧合。或许该向工会报告一下。”转而看向我的眼神中带着钦佩,这让我实在有点窘迫。
走出餐厅,转了个弯,苏锦言突然停住,轻抬起手横在我身前,示意我不要向前。这里是三楼朝着外面的走廊。有几只黑色的大鸟站在外面的树杆上。
走廊的护栏离那树很近,甚至我能看到鸟首都是女人的脸。我看向苏锦言,后者用手指竖在嘴边,示意我不要说话。
中午休息时间,走廊上刚好没人。苏锦言从口袋里抽出一叠纸符,轻轻念咒。四周似乎有大量的灵力在涌动,纸符发出白光,化成数只白鸟扑向鬼车。后者也发觉受袭,立即扇着翅膀反抗。
“散!”苏锦言手中结印,白鸟们身上伸出白丝连在,把鬼车全部困住。
可是鬼车哪会轻易就范。它们张开翅膀同时扇动,狂风被狂风飞离。
“你回餐厅等我。”苏锦言丢下这句话,撑着栏杆就跃下楼。
“等一下……这里是三楼耶!”我本想制止,可是当冲到护栏边,发现苏锦言如猫一般轻巧地落地。又是这样,不是说科学理论也真理吗?为什么神棍就能违反牛顿定律呀。
心想要不要打个电话让苏锦言不要追,突然想起那些鬼车似乎都是瞪着同一个方向。那里是一间教室的窗户。
我绕到那间教室外,午休时间,学生应该都去吃饭了。若大的教室异常寂静,只有外面细雨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微小的声音。教室的门只是虚掩,并没有上锁。可能原本留守的人只是去洗手间,想着一会儿就回来所以没锁门。
这间教室没桌子,椅子排成扇形,前方还竖着放乐章的看板。应该是合奏团的训练室。
对了,合奏团里应该很多乐器,说不定会有横箫。我一个个位置去看,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长笛、短笛、双簧管甚至连口琴也有,却并没有横箫。
仔细回想当时的箫声,低沉而优雅,带着浓浓的忧郁。应该是东方的丝竹乐器,当然不可能出现在这西洋的管弦乐团里。
正想转身离开,却见指挥台旁边放着长长的锦盒。那盒子很漂亮,紫檀木盒上雕简洁的图案,这古朴的锦盒在四周的西洋乐器中显得格格不入。
好奇心之下把盒子打开,黑色的天鹅绒垫子上放着一支水绿玉箫。外形雕成竹子形状,玉色湿润透亮,箫身雕有细嫩的竹叶。末端挂着小巧的墨玉杜鹃鸟以及红色流苏。
在玉箫顶端刻着一个小小的图案,简洁大气的三横,是八卦中的‘乾’卦。鬼推神磨地我把玉箫转过来,发现尾部同样刻着图案,有着漂亮花纹的一轮新月。
分别跟封魂罐和木盒子上的图案一模一样。那么说这支玉箫也创师制作的?
正当我想吹一下的时候,突然感到脑后风声,想转头已经来不及了。后脑一阵剧痛,眼前发黑,在倒下的瞬间似乎看到一双穿着女性白色凉鞋的脚。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大的短篇集,内里有五篇故事。
文里的甜品店真的存在哦,我去帮衬过。不过我本来就不是太喜欢甜食的说,所以并没有吃完一整碗。确实有很多客人,排长队。
有亲不喜欢小肚子,因为他太小白。可是偶喜欢呆呆的有点废材的主角,随着遇到的事件,会知道自己不足,通过学习慢慢成长。当然,并不打算改变小肚子呆萌的属性。
41恶鬼心6()
朦胧中听到有人的说话声;知觉慢慢回归;手腕很痛,后脑更是像爆了一样疼痛不已。
“这次的货不错嘛,b型血;身体健康,心肝肾都可以用;不像今天那小鬼;居然有肝炎……”一把粗犷的声音说道。
“谁让他老爸卖的东西也不干净;吃出个什么病来也不奇怪。”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可是,恒哥;大姐吩咐说只是关着他,而不是要卖掉耶;你干这事不怕大姐……”
“怕啥?那女人干了这行就不可能有什么怜悯心。既然这小鬼被带到我们这里,最后还是得处理掉,不如捞一笔。”
我心里一惊,整个人都清醒了。手腕被反绑在身后,而且绑得很紧。感觉手肘内侧有点微疼,从刚才那人的话来判断我可能被抽了血。
想起晕倒前看到的白色凉鞋,我应该是被人偷袭了。后脑现在肯定肿成‘高楼’。
我努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大概十二坪的房间里,墙壁很残旧,,没窗户。只有门上的一小扇磨沙玻璃窗透着光,现在大概还是白天,光度足以隐约看到房间内的情况。
身下放着一张又脏又旧的床垫,散发着一股恶心的臭味。上面能看到几块褐色的污迹,我真的不敢猜那是什么。
磨沙窗户外人影闪动,门突然大开,光直射在我的脸上,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有人扛着个小孩进来,他不怀好意地瞥了我一眼,把小孩子往我旁边的垫子上一扔。
“看什么看?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那人恶意地裂开嘴笑,看起来三十多岁,身上穿的居然是淡蓝色的手术衣。上面沾着血迹,看得让人心寒。
“你们是谁?放我出去!”
那人没理会我,走出房间锁上门。倒在垫子上的小孩十岁左右,穿着病人服,昏迷不醒。可能正因为这样,那些人并没有绑起他。
想起之前那些小孩子的灵,心里倏然升起强烈的恐惧感。不知道何时下一个就是我了。堂哥总是喊我小猪,现在真的有种待宰猪的感觉了。为什么到这种时候还想起堂哥弄我的话,还是想点有用的东西。
【我会陪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
脑子里浮现出周正说过的话,犹如一股暖流慢慢地冲淡了心中的恐惧。不对不对,不能期望他。根据电影和电视剧的永恒定律,警察通常都在‘大战’结束之后才出现。
苏锦言一定会发现我不见了的,以他神算子的能力或许能找到这里。发现自己居然把希望寄托在算命先生身上,实在有点蠢。
过了不知多久,身边传来呻吟声,我低头发现那小孩子腹部在渗血。脸色苍白得可怕,额上满是汗水,看起来很不对劲。
“喂,来人呀。他流血了!”我跳起来冲到门边大喊,用肩膀撞门发出响声。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打开了门。
“吵什么?他x的烦死了。老子正手气旺……”这次进来的人脸上有刀疤,穿着背心牛仔裤,手腕上还有纹身。对我的叫嚷似乎很烦,狠狠地给了我一个锅贴。
“闭嘴!不就出点血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刀疤说着就要关门,我忍着脸上的疼痛,想尽量争取点权益,“他现在死了的话,身上的东西就不能用了。”
器官在摘取后使用低温保存和持续灌流的方式能保存24小时,不过我猜这人应该不知道这种知识。
果然起了效果,刀疤迟凝了一下,转身关上门走出去。一会儿就带了刚才穿手术服的人进来,那人给小孩换了纱布。
“术后流血水是正常,你没必要大惊小怪。反正这小鬼也活不过明天。”
我乘机向他们要求喝水,反正他们需要我的肝脏,现在应该好吃好喝地供着。把小猪养得白白胖胖才好宰。
我到底在想什么有的没的,我才不是猪,还待宰呢,呸呸呸!
被喂了几口水之后,又嚷着要上厕所。本来刀疤是想揍我的,但那穿工作服的却制止了他,带我上厕所。
这里好像是个废弃的厂房,还摆放着一些机器和杂七杂八的东西。关着我的是一间小仓库。旁边就是办公室,有三个人在打牌,算上刀疤和工作服,一共五人。
厂房的大门是关着的,估计也上了锁,不过应该有偏门可以通向外面。上厕所也一直被人瞪着,根本没机会逃走。
回到小仓库,坐了很久,终于听到那孩子有反应。我喊了他几声,对方含糊地回答。
“快醒醒!你还好吗?”
“疼……”小孩嘴里不停地低喃着,额上满是汗水,“好疼……爸爸……妈妈……”
“你能动吗?我们一起逃走吧。”因为被绑着,我只能低头看着他,后者似乎有点害怕,“他们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