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莲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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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上官世家传家至宝“碧玺引魂兔”被二皇子帛逸、与上官三小姐殊儿无意间毁去,自此奠定了一段忠贞不移的缘。一场风月走到最后,伴随男子一声:“对不起,今生我负你。”开启一段轮回不歇的意难平。【一花一世界,一方一净土,一梦一枕缘。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莲华,华中有梵天。】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化化生生、玉兔不离,问天地何虚妄,是孽是缘,三生桃花绘成扇,细雨落花人独看。几生几世,轮回兜转,无论什么身份、什么性别、什么局势……伴在她身边始终不离不弃、付诸全部真心无悔相对的,唯有她的小兔子。终是以三生稀有功德,换来一世齐眉举案的不易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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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变更及立意详解()
嘉楠最最珍视的你们,特此公告,本书原名,但仍为“古艳歌”系列文的第二部。
当初开文时也想着要不要改一个名的,因为“茕兔”不比“白蛇”,“白蛇”讲得就是白娘子的完整故事,用那个名字简单明了,而“茕兔”用这个名字就有点儿显得局限,且有些单薄、撑不起立意。
但我总是有一些执念,想要沿用“古艳歌”这三个字。“古艳歌”这一系列的文构思有很多,远不止这两部。
不过机缘巧合下还是改了。
是我喜欢的名字,早以前灵光一闪想到的,就存了起来,寻思着哪天写个什么文用,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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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艳歌”这个系列的文,都志在写出禅宗与道的真意。一如的大主题是“空”,本书的主旨与核心是“轮回”。
这个名字原本的立意为:
娑婆世界是虚幻的是假的是不真实的,综上这段故事,横竖讲述的就是轮回转世的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深陷苦海里的芸芸众生都如那【东走西顾的茕茕白兔(形单影只的白兔)一般,一世世轮回、一世世扮演着不同的身份、又执著着不同的假象。】是非善恶皆我执,万相本来无相。透过轮回洞悉世事,一切都分明了。
本书歌颂的不是单纯的亲情、友情、爱情某种情愫,而是一种无论什么身份、什么性别、什么关系,有缘相聚在一起,便至情至性不枉此生缘法一段的大义。如白兔对女主的始终如一。
另外,该了的账、该还的情,化化生生无极命盘终归是要消磨干净,没谁可以一笔勾销……
“茕”用在这里为形单影只,“独步”与其意思相通。改名为之后,则在原有的立意之上又赋予如此立意:形单影只步莲华(步入莲华、步生莲华),度彼岸梵天,得大悟善知识。
简介里拼凑整改引用的:“一花一世界,一方一净土,一梦一枕缘。一步一罪化,一步一莲华,华中有梵天。”
“华中有梵天”即“花中有梵天”。“花中有梵天”也就是“一花一世界”。这与开头“一花一世界”首尾呼应,意为:首尾相扣,起始亦终、终亦起始,循环往复、永无停歇。即为尚不曾跳出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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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剧情跨越几世轮回,但只借了轮回的大背景,除了第一世里因为涉及到茕兔出世而掺杂少许玄幻之外,都是标准的古文,并不涉及玄幻灵异。
该总结的地方会做总结,每一世的故事都是与上一世有牵扯但不相关的,亲们也可以当做一个个独立的故事来看。一世一世又一世、一生一生又一生,总有几款适合您!on_no哈哈~
但不推荐,因为只有一世一世看完了走完了,大结局的时候才能明白本书想要苦心点明的大主旨。
至于每一世的内容简介,等完本后嘉楠再码,不然就严重透剧了。
但是大结局的时候,因为嘉楠写惯了悲剧,所以这部文想要给一个好结局……跟着文风走吧!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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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欠着的“白蛇”完结感言(会点明立意及结局表达的主旨意思等),我“宫”的存稿一全部存完就补上。
说句题外话,我发现很多事情是不能拖的,一拖就很难找回当时的感觉了,比如那个完本感言,还有“九华章”一篇欠着没补的叫做“竹枝词”的番外……
最后预祝大家新年快乐、节节高升、好事连连、财源滚滚!!
也请继续支持嘉楠,on_no嬉嬉~【逃跑】
开至荼蘼诸事泯·;轮回起()
梵音环抱、烟雾与纸钱漫空漫眼飞舞如潮,莫大的悲悯与关乎新生的隐隐向往溶合在一处,无比的诡异、又无比的慈祥……
“对不起,今生我负你。”男子一袭青衣如莲,垂目俯身,纤长素指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棺椁里了无生气的女子,轻轻拢过她前额耳畔垂下的发,细捻她两道依旧微微蹙起的眉,似在呵护与孕育一个未曾走远的出世精灵,又似在为这么一个曾经来过这芜杂世间的生灵送行,“对不起,对不起……”他俊俏逼人的面庞洗尽了铅华,唇兮状似梦魇般的不住呢喃,好看的眉目依旧奕奕传神,然而止不住的泪波还是将那引星坠辰的长眸蒙了一层斑斓雾霭。
不住低喃依旧倾诉不尽他的悔意,她已经听不到了。即便听到又能怎样?他伤害了她,她至死怕是都不能够原谅他……
一阵风起,刚好是百花怒放的好时节,一切一切都着了妖道般美艳的不可方物,于是娇冶花卉伴着草木落英在这温醉的天风里摇曳,落红飞散于汩汩风中,万顷春光流泻,葬了满园瑰丽。
任是红尘初妆河山无疆,也终将都会随着那风儿幽幽涣散着远去不见,尘归尘、土归土,万千过往都作了古,一切自无痕里来、又都回归到了无痕中去……
男子抚摸女子的手指没有离开,含泪掺殇的目光也没有离开。这般痴然的模样,让人隐隐产生一种涩涩的不安,这感觉就好像……他似是要殉了她去一般。
他兀地笑开,这笑容怎么都是凄苦的……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这样的境地还是可以挽回的么?可以的,只要你在,只要你还在就可以!你在哪里?
他抬袖,纤长的臂弯隔着内棺将她紧紧拥抱,如葛腾花蔓一样紧紧将她缠绕。
这一瞬,芜杂的心扉似是终于有了填充,就着泪光敛眸凝着她血色尽退的容颜,他兀地青衣灼灼、宽袍朔朔,玉树身影后退一步又极快的迎前,快到只剩一团雾蒙蒙的青色光影。
“碰——”
一声沉冗钝响骤然爆破,他如莲的青衫、她雕镂芙蕖与翩翩仙鹤的梓木香棺便铮地绽放出一簇一簇的曼珠沙华。猩红的,诡异的,含笑的,带恨的……
双目一黑,他软软滑脱在女子的棺椁前,亲手埋葬此生,陷入彻骨入髓的无涯永夜。
到底要怎样彻骨的悔和无法挽回的恨,才到了非得用生命为祭不可的地步?不,这还不够,还远远不够,那些伤害已入了骨,终究再也不能挽回分毫,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有分毫挽回的了!
天风更盛,烈烈肆起,花瓣纷扬间,将灵魂透体而出前这最后的咒愿成疯成魔般扯得绵长欲裂:来世我一定倾尽我的一切好好对你,并给你独一无二的唯一的爱和疼惜,要这世界上的所有东西只有你不想要的、没有你要不到的。
留待来生……
碧玺引魂茕兔碎·;情盘定()
大楚国。
这是在阳春,这是在晋阳。
暮晚才过、灿阳初落,西楼月色剪影的飞檐别苑宛若蒙了一层薄薄的浣纱。温风溶波,一树树碧桃就着夜色尽现了蒙蒙然的荼靡之态,煞是妖灼、又煞是惆怅。
帛逸负手立在半开半闭的轩窗边,几缕月的光华照在他粉雕玉琢的一张面目,虚白光影使他一张尚且稚嫩的面孔初初显出几分英气,让人可以预见他日后出落成型的卓尔不凡。
这个时景,上官府里已是万籁俱寂,无边夜色遮掩住白日里尽数的噪杂与繁华,人世烟火气息也被敛去,唯有几声一倏一倏的虫鸣鸟唱合着夜的静好,缱绻着夜迷幻的美丽姿态,时不时啁啾几声,为这寂寥下去的河山天地增光饰彩。
“簌簌——”
忽地有足音打破了这份寂静,猫儿一样、兔儿一样。
帛逸铮地回神,即便那猝起的足音几不可闻,还是被素来机警的他给实实入了耳去!
会是谁?在这里,在上官家……
念头才起,他蹙眉疾步顺着那足音的源头往门边行过,隔着门板提起语气厉声一喝:“什么人!”
门外立着的人似乎被唬得一个噤声,旋即竟呆呆定在外边儿没有动弹。
帛逸聚拢的眉峰一展又一皱,屏住呼吸停顿须臾,突然抬手将两扇门板“哗”一声拉开。
因为这举止来的实在突兀,以至门外之人没能有充足的防备,就那么直愣愣的一僵身子,刚好就与帛逸面对面直勾勾的望向彼此。
帛逸也是一愣,入目在他眼里的是一个蓝衣玉裙的小姑娘,乌发斜挽流云髻,面眸素净若出水芙蕖,雪白颈间并不饰一物,纤长锁骨自绡玉肩头一路连绵,尚未发育完全的酥胸因了呼吸急促又微怯而不停的上下起伏。小姑娘正瞪着一双含水带润的大眼睛呆呆看他,这双眼睛宛若小鹿的眸,依稀受了惊吓,反倒更加怜人楚楚。
夜光清越、晚风习习,如此一个猝不及防的阳春初遇,飞檐之下、桃花满空,他们二人皆那么无措的相视对方,一时头脑蒙尘,说不出许多话来,只好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便是连那奔流不止的时光在这一瞬都似乎给静止了去!
还好帛逸反应不慢,生在皇家的那份熏陶,至使他自记事起便比一般年纪的民间孩子沉稳许多。不多时他便醒神,悬起在心的一口气昙然放下,才欲开口问询,又忽听不远回廊转角传来一阵粗鲁的嘈杂人语:“快,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应该就是这边!”
小姑娘周身甫的一抖,帛逸转目,见她那双灵动善睐的眸子正含着无比乞怜的望向自己。
这目光太清澈,清可见底,仿佛不属于这污浊世间所该有着的东西……帛逸的心无缘由的一动,一时仿佛嗅到梵天佛国灌顶醍醐的檀木香,倏悠梵音如潮、倏悠白玛绽放,恍惚里骤地就明白了禅宗典册中那所谓“净琉璃”,究竟是什么样子!
是这女孩儿的目光,一定是的……
他扬唇一笑,瞳孔里有温润的光泽泛漾开来。不多话,隔着袖子一把牵起小姑娘,使力把她拉进房间里,后顺势将门极快地闭合。
“哎……”小姑娘下意识欲言。
“嘘。”帛逸忙抬手比着菱唇,“别出声。”焦急的小声对她。
小姑娘忙噤声,了然着他的心意,弯了盈眸浅浅一嫣然,旋即默默无息的点下头去。
她的笑容直使帛逸有些眩晕,蓦觉双颊的温度似乎不大正常。他突然就不敢再直视她,迅速把头往另一个方向急急的调转过去,这模样十分的仓皇。
小姑娘被他这窘样逗得“噗”地一个好笑,又骤然意识到自己眼下这处境而猛地收敛住,提了口气轻着步子往屏风之后躲去,却又忍不住回过了头看他一眼。
“珰珰……”轻细的叩门声紧跟着响起来。
帛逸收收心智,并未动身:“何人?”
叩门声便停了,接连传来侍卫头领谦和恭敬的声音:“臣下扰了二皇子休息,委实是过,只是事态紧迫,还请二皇子行个方便,将房门开一开……”
“放肆!”被帛逸铮地厉声打断。
外边儿压着心绪与急气做出这谦卑态度的侍卫明显一噤。
帛逸紧走几步往门边去,不再隔着门板,而是“唰拉”一下就把门打开,淡扫他一眼,冷下一张脸:“既然明知道扰了本皇子休息,还不知退下!大晚上的反叫本皇子来给你开门。”他眉心一扬,双手抱臂干脆把身子倚着门棱,口吻戏谑又不羁,“哝,门儿开了,你要怎的?”
侍卫长并着他身后带着的一干人都是愣了一愣,只觉这位二皇子的脾气怎么就如此没有道理?他们原是要二皇子开门问个信儿的,怎得这话没说完就惹怒了屋里的小祖宗?转念又觉许是自个没说清楚,领头这侍卫只好又陪着笑略哈了哈腰:“二皇子误会了,臣下没有半分对您不敬的意思,是这上官府里进了贼人,臣下眼见着那人往这边儿跑了,一转眼又没了影子,便想问问二皇子可见着……”
“哦。”帛逸又一次把他打断,一张稚气未脱的孩子气的脸上流转起玩味笑意,讪讪的一瞥又道,“你是怀疑本皇子便是那贼人?”心思已经转了几转,依稀明白这是怎么一档子事儿了。但方才那小姑娘怎么看都柔柔弱弱,怎么看也都不像是个贼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