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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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本将军的亲卫确实该多多磨练长进。既然是比武助兴,打的时间太短大家看着不过瘾,不如双方再出几个人,打的热闹一些。”
龙傲池倒要看看澜王身边还有几个高手,比武到现在的程度,除非高手否则根本无法加入战团。
明月抢着回答道:“我们不用加人,就算龙大将军的亲卫齐上,也未必是归澜的对手。”
龙傲池不在乎明月如何回答,她现在已经打定主意,爱才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归澜不仅武功高绝或许还能帮助她解开困惑已久的秘密。所以她招来一名同样穿着亲卫服饰的中年男子,用传音入密叮嘱道:“景叔,我打算将归澜收在身边,你上台如此这般……”
景叔领命,飞身去到台子边上,却不急于加入战团。
景叔是龙傲池的亲卫里武功最高的一个,但若论光明正大单打独斗他或许还是无法胜过归澜。不过景叔最擅长的是刺杀和追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就是俗话说的暗箭伤人。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打击敌人不讲究道义方法。龙傲池要的只是结果。
景叔用暗语向冀北四刀传达龙傲池的命令,让他们四人创造一个能让景叔出手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场内形势眨眼陡变。冀北四刀突然大开空门使出同归于尽的招术。归澜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运指如飞,内劲连发,直击冀北四刀经脉要穴。归澜的身法比这四人快,后发先至,指峰剑气凛然,如果这四人不撤招恐怕会先倒下。
这时景叔出手了。他掌中剑又窄又薄通体乌黑,破空无声,没有一丝亮光,他欺身跃上高台。他并非去救冀北四刀,而是偷袭,直逼归澜身后。
归澜已经感觉到背后的威胁,竟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急转。冀北四刀则拼力阻拦合力围攻,这才让让归澜身形一滞。
龙傲池注意到归澜秀眉一扬,也听见他口中轻轻叹息。
台上飞溅起一片血光。
明月惊声喊道:“住手!”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03倾城奴隶(下)
景叔立刻收了招,不过归澜后背衣衫已经现出一道血红。而冀北四刀倒在台上大口喘息,显然受了内伤,他们的发髻均被削掉,其中一人的刀竟到了归澜手里。
龙傲池没有想到归澜的武功高到这种匪夷所思的程度,刚才面对冀北四刀他应该是藏了实力,景叔偷袭之前他有的是机会夺刀伤人。他完全可以在景叔伤到他之前杀死冀北四刀,也能安然躲过景叔的剑再反攻,不过他只是削去冀北四刀的发髻,故意身形停滞蹭上景叔的剑锋。他是怕以一敌五赢得太漂亮,加剧双方摩擦产生矛盾,为澜王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么?
龙傲池忍着满心疑问,面上依旧继续着自己的计划,故意装出气恼的表情,冷冷道:“澜王,就算本将军的属下武功不济,你们也不该在伤人后还削发羞辱。莫非是你们对于归降之事仍有不满,存心给本将军颜色看?”
李庆祥似乎是被龙傲池的气势吓到,唯唯诺诺道:“归澜是个无知奴隶不懂礼仪,出手没有分寸,本王自会命人责罚他,请龙大将军息怒,本王会赔偿金银医药给几位受伤的亲卫。”
“金银医药岂能赔偿声誉损失?”龙傲池森森道,“冀北四刀在军中是六品武官,朝廷终身奉养,因公伤残加倍抚恤。不如澜王赠他们一人一城,一切还好商量。”
对于龙傲池的狂妄要求,别说是明月郡主,就连澜国那群胆小怕事的官员脸上都已经变了颜色,议论纷纷。若非亲眼所见刚才比武时双方性命相搏,众人几乎会怀疑是龙傲池故意让手下输,为了迫使澜王放弃四城主权的提议,抢走明月的嫁妆本。
李庆祥脑子发蒙,思量着龙傲池看似荒唐却别有用心的要求,大着胆子试探道:“龙大将军,本王已然归降,虽有王爵封号却无封地,哪有四城相赠?再说以四城之地赔偿仅仅是受了伤的四名亲卫,好像也不合常理。”
“四城之地其实不算多。澜王奏请圣上赐几座城池为明月郡主作嫁妆应该不难。”龙傲池说的是实话,澜王打着明月这天下第一美女的招牌向隆和帝要四城主权或许真的可以,不过为防万一她是不愿见澜王得到哪怕一城一地的主权。
李庆祥紧张地望着龙傲池,心说这个铁血大将军实在不简单,明明龙家军比武落败丢了面子,却能马上将劣势转化为优势敲他的软肋,封堵他要四城主权的企图,不好对付啊。
李庆祥陪着笑脸说道:“龙大将军,毕竟本王还不曾正式请旨也不知能否有四城之地,您看可否换种方式赔偿?”
龙傲池估摸着火号差不多了,不再兜圈子,沉声说道:“四城之事确实没有定数。要不这样吧,澜王先将那个打败本将军亲卫的奴隶赔给本将军处置,其余以后再慢慢清算”
李庆祥闻言如释重负,迫不及待道:“一言为定。”在他看来舍一个奴隶换未来得到四城主权的可能,缓和眼下的矛盾很划算。
明月却起身离位冲到澜王面前,急道:“父王,请您收回成命,归澜不能给他们。”
李庆祥生怕龙傲池会改变主意,对明月的恳求视而不见,劝了一句:“明月,归澜只是一个奴隶而已。”
明月辩驳道:“父王,可他打败了龙大将军的亲卫,您也知道他是……”
难得的人才么?李庆祥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此时此刻他哪顾得了这许多?昭国大军已经进驻都城之内,澜国百姓的性命岌岌可危,一旦龙傲池翻脸,他拿什么保护他那些手无寸铁的子民。归澜武功再高强,也只是一个奴隶一个人,能做的事情其实非常有限。就算归澜能杀了龙傲池,却杀不绝几十万的龙家军。
明月知道父王决定的事情无法改变,她唯有转头看向高台。
台上的归澜看到明月的目光,立刻弃刀跪拜在地。
龙傲池听见明月用绝望的声音说道:“归澜,父王已经将你赔给龙大将军,但我希望你能遵守曾经立下的誓言。”
归澜朗声道:“归澜定会遵守誓言,今生今世不杀澜国人。”
明月是怕将来有人命令武功高绝的归澜,作出对澜国皇族不利的事情么?龙傲池已经想到这一点,能培养出归澜这种高手,澜王一定是费了不少心思,自然不愿让他自己养的狗反咬。
龙傲池对此早有计较,冷笑道:“明月郡主误会了。本将军看上的只是归澜的姿色而已,他正是本将军喜欢的类型,用他换四城之地值得。”
龙傲池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到归澜的身子微微一颤。在此之前,就算他背上的伤口一直在淌血,他仍然跪得笔直,面上波澜不惊,恍若不觉。龙傲池面上做足了色狼模样,说着足以刺激在坐所有人的话,心里却好笑,原来归澜也有在意的事情啊。
明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垂泪欲滴,银牙咬碎说不出话。
龙傲池暗想,明月与她的奴隶好像不是主仆情深这么简单。她没兴趣探究更多,她想要的人已经到手,于是按计划,面无表情对景叔说道:“废了那奴隶武功,宴席结束后将他带回营中,洗干净送到本将军帐内。”
景叔听命行事,在归澜身上施展错骨封穴,以剑挑筋断脉。错骨封穴让人气血逆行周身剧痛五脏六腑移位,挑筋断脉就是挑断双手双脚筋脉,即使日后伤口愈合,也会成为脚不能久站手不能使力,饭碗重一些都端不动的废人。
不过龙傲池之前早就吩咐景叔只是做做样子,骗过在场众人的耳目,让他们以为归澜武功被废不再存别的心思。实际景叔下手很有分寸,龙傲池军中也有良药能接续经脉。
归澜受不住剧痛,顿时昏死过去,被人拖下高台,他身上涌出的血水浸透衣衫,映出一片凄艳刺目的鲜红。
龙傲池注意到自始至终归澜都没有出声,没有求饶没有反抗没有不满,他安静的像一个无知无觉的傀儡,任由强加在身的残酷肆虐折磨。
明月因目睹那血腥的场面心痛不已晕倒在地,澜王以此为借口匆匆结束宴席。
龙傲池满意而归。
龙傲池不怕澜国人因为今晚的事情产生不满,她就是要让隐患提前爆发出来。李庆祥一直图谋复国的心思虽然藏的深,却瞒不过龙傲池的眼睛。李庆祥能忍,明月郡主未必能忍,澜国那些自命清高的臣子们明里敢怒不敢言也,背地里或许会受不了刺激做些出格的事情发泄。
龙傲池一向认为没有人愿意做亡国奴,她身为占领方,与澜国人的矛盾越早暴露越早激化,用雷霆手段去镇压,才利于破旧立新。最怕是澜国人太隐忍,没人惹事,她也就没了借口大开杀戒铲除不安定因素。要想长久占领一个国家,不是杀光他们的皇族消灭他们的军队那么简单,而是多种手段综合起来磨去他们的反抗精神,把那些不安定的因素尽快剔除,留下更容易控制的顺民。
04奴性坚强(上)
龙傲池回到驻扎在城外的军营,见到满脸喜洋洋的龙家军兵丁,心情更是大好,骑着马在各处哨岗溜了一圈,这才进入将军寝帐。
寝帐分为内外两重,龙傲池平素处理军务在外帐,就寝安歇在内帐。另有一处召集将领开大会用的帅帐在寝帐旁侧,里面是桌椅沙盘大地图,并不住人。
龙傲池翻身下马,寝帐门口自有亲兵将她的坐骑牵到马棚照看,她挑帘子直接进入帐内。
只见一名翠衣妙龄少女迎了上来,笑盈盈道:“将军,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难道天下第一美女徒有虚名,迷不倒您?”
龙傲池解下披风,递给那少女,脸上浮现少有的温和表情,冲淡了冷峻的气势:“阿茹,你就会挤兑我,明知道我是什么样子,天下第一美女我怎么会感兴趣?”
阿茹挂起龙傲池的披风,又走回来亲昵地攀上她的手臂,撒娇道:“龙大将军这等出众风华,那可是天下少女的梦中情郎。奴婢猜明月郡主见了龙大将军一定会倾心爱慕,非君不嫁神魂颠倒。”
龙傲池由着阿茹将她拽到桌边奉上茶水。阿茹是母亲为她选的贴身侍女,从小服侍她,在这偌大的军营里唯一一个知道她是女儿身的人。旁人都当阿茹是龙傲池的通房丫头,阿茹也不惜名节在人前演戏,守护着主子的性别秘密。身份上论,两人是主仆,其实龙傲池没有别的兄弟姐妹,在父母去世后,她就当阿茹是亲姐姐一样信任依赖,也唯有在阿茹面前她能暂时卸下冷酷伪装,嬉戏调侃放松身心。
龙傲池叹了一口气,皱眉道:“澜王这只老狐狸,居然提出想将明月郡主嫁给我,还想要四城主权给明月当嫁妆。”
“能娶天下第一美女可是好事,换成别的男人绝对动心。”阿茹观察着龙傲池的表情,好奇道,“将军如何推辞的?”
“还能怎样推辞?直接说看不上,让澜王父女死心。”
“今后上门找茬挑衅的又多了一批,那些仰慕公主的男人得知将军看不上天下第一美女,还不来和您拼命?”阿茹说到这里也皱起眉毛,语重心长道,“将军,您岁数也不小已满双十,该考虑成家了。这些年您征战南北走遍四方,难不成一个顺眼的都没找到?”
龙傲池双眼一亮,兴致勃勃说道:“阿茹,你这话提醒了我,其实今天我在宴席上的确发现了一个特别的男人。”
“啊?”阿茹惊讶道,“将军终于长大了,开始留意男人了?您看上的是澜国人么?什么家世背景?真的有可能与您在一起么?”
龙傲池脸色一红,啐道:“阿茹你想什么呢?我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谈情说爱?那个男人我之所以感兴趣,是因为他与我母亲那幅画上的人容貌十分相似,我已经将他带回营中。”
阿茹流露出仰慕的表情,啧啧道:“夫人的那幅画奴婢看过,画中人俊美非凡,世间真有此等男子么?在哪里?奴婢好想见一见。”
“我带回来的人比画中人更俊美,看起来比我还小一两岁的样子,武功高绝,恐怕连我都未必能胜过他。”
阿茹并不怀疑龙傲池的评价,只是张大嘴巴惊叹道:“俊美的男子容易想象,但是有比将军年轻而且武功还高的人,这话如果不是将军亲口说,奴婢实在不敢相信。”
“可惜他只是澜王的一个奴隶。宴会上被明月郡主派出与我的亲卫比武,以一敌五还占了上风,龙家军没丢过这样的面子,我已经让他吃了些苦头。”
阿茹用充满同情的语气说道:“将军,外间已经盛传您冷酷无情杀人如麻,您这次欺负人家亡国奴,不会又落下口实吧?”
龙傲池不以为然道:“外人怎么看怎么议论我才不在乎,况且经过今晚,我除了残忍傲慢恐怕又多了一个好男色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