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灭秦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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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客气!”众将也随着王翦一碗酒下肚,端起手中的酒碗灌了下去。
“我儿!”
“父帅!你是大将军,明日一战至关重要,你定要多加小心。”
“父帅放心,孩儿明日定取那齐贼的人头。”喝酒归喝酒嘛,干嘛这么火气大,动不动就杀呀砍呀,还取人头,真的有点怀疑这个大将军王贲是不是典型的杀人狂。
“前锋将军何在!”
“末将在!”只见那蒙恬突然间站了起来,一步跨出酒席,半膝跪在地上向王翦拱手应答着。
“蒙将军,你乃我前锋大将,那齐人向来诡计多端,明日一战,务必要小心齐贼的陷阱。”
“诺!”
“三更做饭,五更攻城,万无一失,六国土地尽归我大秦治下。哈哈哈哈!”随着王翦的一阵笑声,帅帐之内也想起了另外的一阵笑声,但这阵笑声之中隐藏的更多的还是担忧与无奈,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来到这个鬼地方,谁愿意走上不归路,生死无望。
夜深了,蒙恬躺在帐营之中稍作休息,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了,这三天里他都日日夜夜在担忧与恐惧之中,虽然他知道zi的真正能耐有多大,但他真的不想这样,如果顺其自然的话,对于他,那就是往枪口上撞,自寻死路。
他在想什么,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王翦所做的战前部署,他万万也没有想到zi此次随军出征竟然会是前锋将军,这可真叫他受不了。要让他上战场玩命,这该怎么办呢,蒙恬的心中开始担忧着。他静静地思索中,慢慢步入了梦境之中。
大秦军营三更做饭,四更chi fan,五更准时在辕门之外集结,向临淄城进发,好好荡荡的秦军铁骑奔驰在浩浩荡荡的山东平原之上,黑压压的一片,没有巨大的战车,只依靠秦军的铁骑要攻下工事相当牢固的临淄城那可真是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
今天的风似乎故意和蒙恬作对,凛冽的寒风吹荡着大秦的铁骑,众将士手中的缰绳冻得都快要抓不住了,饱受折磨的战马在这片土地上不断发出因为寒冷刺激的发出嘶嘶的叫声。
就在四更时分,随着吱呀一声,一对齐兵开门而出,这对齐兵算不上什么精壮之师,难不成是要跑到秦军的队伍里去投降的吗?不,绝对不是,一对步兵,身后却是几辆马车,看那马车之上装载的不过是些桌椅板凳,还有数不清的纸人,这对齐兵是荆轲安排出城的,他们的目的地不是很远,就在距离临淄城门八百米出扎营,仔细数数这对步兵的人数,不是很多,也就是十几人,他们要干什么,马上就要开战了,此刻到敌军的帐前不是送死吗?
第二十六章~军前阻拦()
真的说对了,他们就是死士,是荆轲派去的死士,这一对士兵本就是齐国最忠诚的死士,现在他们的使命就是在外围秦军林立的生死关头,闯出城外完成荆轲所交代的任务。
几辆马车走走停停,似乎故意在路上遗留着什么东西,只见八百米之外,两张黑木大桌子并成一行,再加上一块蓝色台布,盖在桌子上面,台上摆的是香纸蜡烛,只不过这个蜡烛是白色的,带着点沮丧的晦气,几名军士在桌子前张罗布置着,将那贡品摆满桌子,烛台放在该放的位置上,仔细瞧瞧那贡品,不过是些鸡鸭鱼肉,他们从车上拿出一大叠白色瓷碗,依次放在桌子上排开,kan kan那些白色的碗,也不大,就是普通的农家用具,不知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有两个人走到最后一辆马车前,将盖着马车上的黑布掀了起来,只见最后一辆马车之上装载的是那连夜收集起来的纸人,看着那白色小纸人,几个人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往下搬,他们的分工很明确,有点搬运纸人,有的站在桌子前摆弄贡品,那些牛头,猪蹄,猪头,被他们摆放得相当有序。
几名士卒将搬下来的纸人全部都插在了空地之上,小小的一片空地,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空地,几十平方米的空地周围插了竟然有上千的纸人,乘着天还黑,这对齐兵将荆轲吩咐的事情一一安排妥当,从马车之上提下了个大桶,散发着腥臭味,但他们打开一看,才知道那原来是鲜血。当然不可能是人的鲜血,不知是从哪里宰杀的猪羊,鲜血散发着腥臭味,他们将贡桌之上的碗全部都添满,然后又把那桌上早已放好的蜡烛全部点燃。几十根蜡烛在黑暗的星空之下发射出耀眼的荧光。
本来秦军还不曾发现这对军士,但当他们点燃蜡烛的时刻,秦军放在百米之外的哨岗已经发现了这群士兵的踪迹。
“报!”大帐之中王翦与众将真把酒言欢,上演着大战前的出征酒宴,只是不想帐外突然间隐隐约约似乎传来了哨兵传急令的讯号。不到片刻,值夜副将快步从帐外走了进来,趴在了王贲的耳朵上言语了几句,便退到了门口。
“大将军!何事!”王翦坐镇大帐,身居元帅之职,当然要对着突如其来的讯息稍微关心一下。
“禀告元帅!距我军一千米之外有一小队齐兵偷袭。”
“哦!人数有多少!约莫二十左右!”
“嗨!莫要大惊小怪,想必是临淄城不日即破,出来逃生的士卒,随他去吧!”王翦似乎满怀信心,齐国大势已去,还会惧怕他吗?
王翦一拍桌子,一瞪眼睛,又开始了大吃大喝。
“将军,末将以为此事必有蹊跷。两军对峙,城门早已成为防守的重点,怎么会有逃兵chu xian呢?”
“那,蒙将军以为如何?”
“想必这又是那齐贼设下的圈套,待末将前去查探查探便知。”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蒙将军去办了!”
蒙恬身先士卒,临危受命,接下了这看似简单,实则玄机甚多的苦差事。
出了帅帐,蒙恬随着哨兵悄悄来到了那对齐兵的面前,只见白花花的一片纸人背后,这对齐兵正在向每个纸人浇灌着鲜血,他们将那鲜花的血浇在了纸人之上,每个纸人并不是很多,仅仅一瓢,但上千的纸人所需要的鲜血又何止一桶,再kan kan后面的马车之上,kan kan马车一旁的空地之上,已经丢出了数十个木质圆桶。
看着这眼前的一幕,荆轲有点作呕,他并没有去阻止这些军士的行为,而是急忙赶回了大营之中。一回到军中,蒙恬便钻到了zi的帐营里,不许所有的人打扰,他在干什么,马上就要开战了,眼看就要五更天了,所有的将军都在等候着他,他在干什么?
一刻钟之后,一只白色的信鸽从蒙恬的帐中飞出,飞向那遥远的东方。
五更天已到,三军集结完毕,马上就要向临淄城开拔,三军将帅此刻全都在中军帅处deng dai 着元帅的命令。蒙恬的青龙驹快马加鞭赶到了王翦的面前。
“元帅!元帅!”不远处就听到了蒙恬在大声叫着,王翦回头kan kanzi的这位前锋将军,也许是被软禁的太久了,军中的一些礼仪真的全部都忘记了,不过大战在即,也顾不上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了。
“元帅!蒙恬有要事禀告!”蒙恬气喘吁吁地到了王翦的面前,由于惯性,青龙驹一下子控制不知刹车的节奏,不断向前冲着。蒙恬死死拽着缰绳,才将它控制住,否则一定会在元帅面前出丑,那可丢人丢大了。不过马蹄还是在不停来回乱动着,坐骑之上的蒙恬显得转来转去,可能是被青龙驹带动的结果。
“怎么了,蒙恬将军!”
“禀元帅,三军万万不可动!”
“蒙将军!你身为前锋大将军,居然大战在即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怕死了!”王翦听过蒙恬的话并没有言语,但在一旁的王贲却异常恼怒,冲着蒙恬大骂道。
“蒙恬将军,大战在即,我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你是前锋大将,要知道你的话可是会动摇军心的,本帅希望你考虑清楚。”王翦坐在马上,很冷静又很温柔地问着蒙恬。
“元帅,末将刚刚探查得知,齐军在城外设下了埋伏,如若我军擅动,恐对我军不利呀!”
“难不成,你口中的埋伏指的是那二十逃兵吗?哈哈哈!相比是蒙恬将军经年未战,有点草木皆兵了!”被王贲在众将士们面前羞辱,蒙恬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本来王蒙两大家族就势不两立,更何况此次蒙恬的出征还是嬴政钦点的,这更使得本来就小心眼的王贲心中更加不快。
“元帅,你就听我一言吧!三军若动,必有大祸呀!”扑通一声蒙恬便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着王翦。
第二十七章~阵前呐喊()
王翦很无奈地kan kan这个前锋将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三军听令!撤军!”
“诺!”王翦一身令下,本已集结的几十万大军渐渐消散掉,看那慢慢散去的黑影,王翦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可所有的副将,参将却对王翦的决定感到了更多的疑惑。
回到大帐之内,王翦的脸色很难看,瞪得快要出来的眼睛死死地,快要凸出来了。
王翦一拍桌子大声一喝:“蒙恬将军!你给我怎么解释!”
末将无话可说,末将星夜探查,齐贼之中有人似懂七星鬼斗阵,末将以为兹事体大,不可贸然进攻,否则后患无穷。
七星鬼斗阵!这是什么阵法,兵书上有吗?恐怕蒙恬将军所说的齐贼陷阱就指的那二十几个逃兵吧!
大将军所言正是,布阵之人正是那二十几个齐军逃兵,末将探查之时还有一发现,那二十几人全部都是老弱残兵,如若末将所料不差,恐怕是与阵法共存亡的死士。
哈哈哈哈!蒙恬将军,难不成我大秦三十万铁骑还会怕几个老弱残兵吗?
大将军此言差矣,如若齐贼真的设有陷阱,那损伤的可是我大秦的铁骑。
“哼!怕死之徒,我看你真的是被大王软禁得连仗也不敢打了!”王贲怒气冲天,面对蒙恬的反驳再无言以对,只得发发小脾气,甩甩胳膊转身向帐外走出。
“元帅,待末将派人再仔细打探齐贼的底细,定将齐贼的阴谋破碎。”
让我仔细想想,你先下去吧!
诺!王翦身为一军主帅,他的身上压力真的很大,他闭目凝思着,脑子里不断闪过一道道画面,出征之际,嬴政将蒙恬交给他,还意味深长地对他说:蒙恬乃治军大才,老将军此去可要适当磨练他。
君上重托,他自当遵从,可是如今这可是攻齐大业,他到底应不应该相信蒙恬呢?他的心中开始忐忑不安,如果今天的这一幕对秦军的士气造成影响,那可是不可估量的损失呀。
他的心中反复预估着可能发生的后果,终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决定。
“来人!”这个时候,王副参将急忙从帐外掀帘而进。
“元帅!大事不好!”还没等王翦开口讲话,王副参将便半跪在了地上,拱手向王翦禀告着。王副参将是王翦的家将,几十年来跟随着王翦出生入死,水里来火里去,王翦转身看到他如此着急慌张就预料到一定出了让人无法想像的大事。
“讲!”
“少将军他!”
“贲儿怎么了!”
“少将军带着三千铁骑向临淄城杀去了。”
“什么!怎么不拦着他!”
“末将拦不住,少将军说要去取那田酚的人头。”
“这不是胡闹吗,这不是!田酚的人头岂是他说取就取的!快走!”听到儿子出事,王翦显得有些慌,但大将分度依然不差。
忙碌的有点不知道时辰了,这个时候太阳刚刚升起,耀眼的阳光刚好照在走出帅营的王翦,被那耀眼的阳光刺得王翦有点睁不开眼睛,但儿子孤身一人闯向敌军,在这个小心情上嘛,还是有点点的焦急和激动的。他的脚步比平常快了许多。
“哒哒哒!”只听见他的周围不断传来了马蹄声,他的脚步似乎停顿了少许,问着王副将:“怎么回事!是谁在调动兵马!”
“禀元帅,是蒙将军。”王副将在一旁应答着。
“蒙将军,他!”王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没有继续说下去。
“蒙将军带着他蒙家的三千铁骑去追少将军了。”王副参将在一旁唯唯诺诺地言语着,其实当他说出蒙恬的名字的时候,王翦就已经意识到了蒙恬想要干什么,只是不想讲出来罢了。
走出了辕门之外只见王贲的三千铁骑早已没了踪迹,蒙恬的三千队伍尾随其后,但蒙恬没有追上去,下令众军和王贲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同时又不让王贲的军队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将军你看!”同样是参将,可这位曾副将却是和王副将不一样,他是忠于王贲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