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步天下:锦瑟医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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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下来片刻,她身子不由猝然一怔……方才被他突来的怀抱扰乱了心神,竟然忽略他竟然有伤在身!
鼻尖的新鲜的血腥味因她的恍然明了而越发清晰起来,甚至越来越浓密。
“你伤口裂开了,快躺在床上,我帮你先止血。”唐锦瑟神情严肃,幸好她有随身带医囊的习惯。
“他们在看,不要动。”华容缓缓睁开凤眸,轻起薄唇。
唐锦瑟心中一紧,猜测到华容受伤的缘故必然和“外面的人”有必然联系,不然就不会特意监视华容了。
救人永远在她这里是第一位,故而她早已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害羞等等的情绪抛出九霄云外。
两人如此亲密的近距离,清晰的可见对方每根卷长的羽睫,眼中更是满满地映着彼此。
华容捧起唐锦瑟的脸颊,鼻尖轻碰,两人的唇更是因为他的说话而若有似无的碰触到。
他微笑地望着她,深凝的目光逐渐转柔,缓缓压近……两唇终实实地相融。
当华容亲吻到唐锦瑟时,尽管知道是为了帮他遮掩伤势、度过难关,但她的心依旧砰砰的似要跳出口中。
她的唇瓣仿佛要被他柔软的唇融化,每一次短暂的离开再到重新贴上,每一下极致温柔的啄吻,都一波比一波还要汹涌的冲击她的心脏。
周身围绕着满满他的气息,脑海中出了空白还是空白。
无数次的警告自己,唐锦瑟还是陷入了他温柔的漩涡,明知道这个男人危险至极,明知道这个男人比表面上要复杂的太多,明知道他如罂粟一旦沾上就会不由自主的沉沦,明知道两人此刻的亲吻无关情爱……明知道那么多,可她放在他胸前的手还是无力的推开他,唯有不断的提醒自己,只是为了帮他,只是为了作为一名医者的父母心。
几近温柔的缠绵,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只是当华容的唇瓣离开唐锦瑟的樱唇时,她感觉到唇都不是自己的了。
下一刻,柔软的唇贴上她白玉般的锁骨之上,如同带着魔法一般,亲吻之余,还偶尔微微用力啃下。
她整个人哆嗦了一下,说不清楚是因为锁骨被咬到身体本能的排斥反应又或者是敏感的反应。
只是,那绯红已经在身上漫开,仿佛一团烈火将两人包裹其中,逃不掉、散不去。
唐锦瑟咬着下唇,意识清晰无比,可灵魂却被华容牵引着,只好心底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下一刻,华容一个弯腰将唐锦瑟打横抱起,缓缓走向床榻,深邃且柔和的凤眸中隐约有湿润之意,平静的胸膛亦有了微微的起伏。
轻轻将唐锦瑟放于床榻里,华容解落重重帐幔……
061】活着累吗?()
华容双手撑在唐锦瑟身体两侧,四目相对,就这么静静凝视着彼此,须臾,他撑起身子靠在一旁。
两人终拉开了距离,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
唐锦瑟骤时清醒了许多,深呼吸了几次,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鼻尖,这才让她恢复如初。
方才的华容让旁人看来绝对是已动情,但当时仅剩丝丝理智的唐锦瑟明白,他没有,他所表现的不过就是为了不让另有图谋的人怀疑。
只见脸色苍白如纸的华容倚靠着与床榻相接的墙壁,一腿支起,手随意搭着,神情并没有任何异样,甚至唇角的的浅浅笑容依然挂着。
他侧着头,道:“瑟瑟,若还有下次,我只怕会忍不住,你会怪我吗?”
唐锦瑟不语,只是开始动手检查华容的伤口,当衣襟敞开的那一霎那,她惊呆了,手都不由微微发抖。
腹部血肉模糊的伤口惨不忍睹就不说,浓郁的血味中夹杂了难掩的锁魂草的腥气。
锁魂草,暂时压制伤势与毒物有奇效,但后遗症严重,等它失效后,所承受的疼痛将是初始的百倍,止血过后失效,极有可能导致伤口大量出血,造成伤势加重,风险很大,因此不管是伤者还是医者都鲜少用到它,它只是个下下策。
这样浓重的气息混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哪个更重些,她不知道华容用了多少剂量的锁魂草,但他究竟是怎样忍耐住那若千万虫蚁咬食身体的折磨?
他竟然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说话,脸上的笑容是画上去的吗?怎么也不会消失。
唐锦瑟一次性的将医囊中的瓶瓶罐罐都抖了出来,几乎都用上了。
他的伤本是皮外伤,修养一阵子就好,不想他为了不让他人察觉他受伤,竟用了锁魂草暂压伤势,让他和平常人无异,而此时此刻药效过后,伤口再现,而又要承受锁魂草遗留下的疼痛。
这究竟是为什么?
唐锦瑟为华容上药的手是颤抖的,“大费周章地让我来容王府,就是为了我给你疗伤?就不能直接说吗?我会见死不救?”为了减轻他的痛苦,她并没有再给他施针,而是选择了增加猛量的药剂,这样只需要在疗养期间多多补充营养,多实用些补血的东西就好。
心的痛楚立即蔓延到四肢百骸,华容的全身通的几乎僵直,却也只是淡淡的开口未唐锦瑟耐心解释,“我现在能相信的只有你。”
“他们已经知道你的武功了吗?”
华容摇了摇头,“他们也不确定,所以才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观察屋内的情况,却无法听到我们说什么。”
唐锦瑟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才对,可话就是憋不住,“华容,你是在利用我吗?”
“瑟瑟,你若这么理解,我也无法阻止。”华容深邃的眸光看向唐锦瑟。
因为痛楚,他额上迅速的涌出冷汗,一粒粒的汇聚滑落下来,可是他的神情却还是那么的散漫,眼色从容悠然,好像那身体与他全无关系,“这段期间,我不管是让谁为我疗伤都会让对方察觉到,所以也只有你……”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唐锦瑟不由问道:“这么活着,你难道就不累吗?”
“累吗?”华容低低自喃,咀嚼着字眼,他靠回墙壁,微微仰头,望着床顶的绸缎。
须臾,很轻的声音幽然而落,“至少还活着——”
唐锦瑟微微一怔,伤口已经重新包扎好,她就这么注视着他。
对于他这句话的含义,她也是很久以后才明白,先年早已失去母亲庇佑的他,是如何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护着姐姐生存下来了。
若不是他这般的“累”,只怕他连活下去的资格都已被剥夺,又何谈保护同胞阿姐。
唐锦瑟突然想起华容曾经的话,天家与无奈是等同的,这便是他要说的吧。你无心害人,并不代表别人不动这个心思,在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大环境下成长,他又能如何呢?
现实造就了他,造就了所有人,可依然无法改变她的向往与追求。
故而今天才算是真真见识了华容,不管是自制力还是忍耐力,亦或者他可怕的冷静果断,都更加坚定了唐锦瑟远离他的决心。
一切处理妥当,临行前,唐锦瑟将犹豫多时的话说出了口,“好好休息,拥有一个好的心情会让伤口愈合的更快,今天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就当白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如瀑的黑发倾泄了一床,华容靠在床头,微微一笑,“其实我觉得若是换药,还是晚上合适。”
“……”什么意思?
得寸进尺的意思!
“你总不能让我半夜爬墙头来给你换药吧?”那她这不是贱的么?
慎重地点了点头,华容眸中光芒闪烁不明,“这件事让瑟瑟来做确实不妥,既然这样,就由我来。”
唐锦瑟对于华容已然无语,如今的事情成了定局,她既然已出手帮了他,那就帮人帮到底,送他送到西吧!
“五爷,小女子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瑟瑟又和我见外了?”
“你就直说!三天前,下朝后,回府路途中,你巧遇我爹爹,你究竟和他说什么了?”
“没有,瑟瑟多虑了。”
“当真?”
“当真。”
可她怎么就是不信呢,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很灵验……
两天后,逍遥侯府。
“谁?”身后忽然传来一男声。
唐锦瑟一惊,倏然回神望去。
只见一个男子站在背光处,宽大的淡青儒衫轻垂,阳光勾勒出一个修长的轮廓,背影有些许的眼熟。
“原来是锦瑟郡主。”
唐锦瑟眨了眨眼睛,认识?她咋没印象呢。
男子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了然一笑,“在下南宫铭,今后多多指教了。”
随着名字尾音缓缓落下,只见唐锦瑟的表情骤时变化很大亦很丰富,恍然、微惊、沮丧、懊悔、纠结,“我可以当没见过你么?”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她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062】要出墙了,我能不出现?()
唐锦瑟欲哭无泪, 她都多大了,唐逍还给她请先生,何况这个先生在学院还是教阿宇的,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闻言,南宫铭笑着摇了摇头。
唐锦瑟低低的垂下了头,琴棋书画?女红刺绣?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吗?
说到底,始作俑者还不是华容,不是他在唐逍那吹风,推荐南宫铭,她用得着天天受罪么?
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都不足以形容华某人的罪行!
不管是练字还是作画,唐锦瑟执笔几个时辰后,感觉全身僵硬,哪哪不得劲。
一连几天下来,她终于忍无可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显然她要选择前者。
砰地一声,唐锦瑟一手重重拍在伏案的同时,倏然站了起来,张口就问,“先生,你不会武功的对吧!”
南宫铭很诚实的点了点头,看到她气鼓鼓的模样,不由笑问道:“郡主不会是要对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动手吧?”
“哪能啊,难道在先生眼里我就是那野蛮之人?”唐锦瑟反将一军。
南宫铭笑而不语。
借着要如厕的空隙,唐锦瑟绕道了后院的墙边。
她不得不庆幸当初挑选院落时,她选了个偏远的院子,适合她捣鼓草药之类的东西,安静亦不容易受到打扰,说白就是位于逍遥侯府最西的位置,后院与街道只有一墙之隔。
心里正美滋滋的考虑出府后去哪散心,脚尖施力,欲翻过墙。
我跳——面前还是墙。
我再跳——怎么原地不动呢?
我跳跳跳——怒!
“……”难不成回家不到一个月吃胖了,连轻功都施展不出了?
蓦然,愉悦的笑容在耳畔响起,有着清溪漫过山涧般的淙泠悦耳。
只感觉腰间一紧,唐锦瑟下一刻,便落入了宽阔的胸膛,遽然仰头看去,“你怎么在这儿!”几经挣脱,却发现他放在她腰际的手纹丝不动。
“瑟瑟都要出墙了,我若不及时出现,岂不是大事不妙?”华容将唐锦瑟圈在怀中,唇畔是似笑非笑的浅弧。
如此近的距离,让暧昧在周围的空气中慢慢散开。
这笑面狐狸总是一副飘逸脱俗、纤尘不染的样子,此时此刻的举动,让唐锦瑟有些措手不及。
“我再说一次,不要叫我瑟瑟!”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真的要爆发了哦。
“恩恩。”华容很慎重的点了点头,倏然一笑,刹那芳华,“虽然唤娘子早了些,但瑟瑟若喜欢,我自是乐意。”
凤眸紧锁着怀中的娇颜,眸光清澈如水,仿佛世间万物都引入了这双眼中,却又似世间万物全沉入其中,深不见底。
温柔的音色好像要将一切都融化,说得人脸红心跳。
唐锦瑟险些被迷惑,但鉴于以前发生过的种种,她还是挺了过来。
她眉眼一横,“放手!”青葱玉指不知何时多出跟银针,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别逼我出手!
华容的神情依然那么从容自在,淡定温和,挑眉问道:“瑟瑟当真要动手?”
唐锦瑟毫不客气的赏给他一记白眼,当她闹着玩啊?不再迟疑,手中银针直直逼向他的麻穴。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泛着银光的针尖距离华容只有一指之距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再看她,手臂依旧保持着方才的一个动作。
华容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收起唐锦瑟手中的银针,放好她的手臂,让她完全依靠在他的胸膛。
他继而拢了拢她额前的青丝,乍一看,画面十分温馨。
正在这时,见唐锦瑟许久未回来的南宫铭寻了过来。
“五爷?”南宫铭有些意外地看向华容,对于华容此刻的举动而更显的惊讶。
华容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