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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江山如鸩:凤绝吟-第19部分

小说: 江山如鸩:凤绝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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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不是说他的眼神并不可怕吗?

    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这样。

    可无论他怎么靠近,眼前的侍女都不肯抬眸看他一眼,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淌了下来,滴在地上。

    苏砚用手指抹了下她额上的汗珠,耐着性子道:“不用害怕,你只要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可他这一碰,她怕得更甚了,跪着后退几步猛磕头:“宫……宫主饶命……宫主饶命……宫主饶命……”

    苏砚烦躁地盯着她,“你除了宫主饶命就不会说别的了啊?”

    “宫主饶命……”

    侍女已经吓得神志不清了,苏砚皱着眉头挥手道:“行行行,滚吧滚吧。”

    他看着她颤巍巍地磕头然后连滚带爬逃出大殿的样子,叹了口气,相比于怒意而言,他心里的失望反倒占了大半。

    那个人说的,果然不可相信,瞧瞧这满殿吓得没了魂魄的侍女们,她到底是从哪得来的勇气,竟觉得他并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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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种一棵树() 
夜宫主走后,密道里的男人没有再说话,凤鸳窝在被子里,半梦半醒地熬到了天亮,不多时邀月轩就派了轿子将她接了回去,径直送到她的友上传

    碎锦和珠帘轮流照料着她,没出几日,凤鸳的身子便大好了。

    数日没有见到妖月,又惦念着她救下自己的恩德,这一日天还未亮,她便守在殿里,静候妖月起身。

    “碎锦,将我的藏云红袍取来。”

    隔着粉色的纱帘,妖月还未睁眼,便吩咐道。

    凤鸳不敢怠慢,从衣柜里取出红袍备在床侧,又端了一盆水来,轻声道:“月主子,鸳儿侍候您洗漱吧。”

    一听来人是鸳儿,妖月眼睫颤动,慵懒地睁开眼睛,美目一转,竟笑了笑,“你好了?”

    未涂脂粉的脸白皙清透,狭长的凤眸俏皮地一眨,比往日少了几分妩媚,却多了几分灵动,凤鸳愣了一愣,惊觉自己从前竟从未发现妖月有如此天真烂漫的一面。

    她这一笑,凤鸳自然而然地放下许多尊卑礼数,回了她一个真心的笑容,道:“多亏了月主子,鸳儿可是大好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鸳儿就用这盆清水聊表心意吧。”

    妖月坐起来,故作生气地瞪了她一眼,“好你个臭鸳儿,简直胆大包天,那一日和我顶嘴也就算了,如今竟用一盆清水就把我打发了,像你这样的丫头就应该扔进浣衣局,洗一辈子衣服才罢。”

    凤鸳听得出她说的只是玩笑话,可心里却是一阵暖流,笑道:“若说给月主子洗一辈子衣服也罢,别人的鸳儿可不管。”虽是笑着,但眼底已经泛起点点泪光。

    按以往说,若是有人胆敢这样和妖月开玩笑,她早就怒了,可这话由鸳儿这丫头说出来,她竟未觉得有丝毫不悦。

    她从未想过,能有一个人安然坦荡毫不畏缩地留在她的身边,和她说话甚至于和她争吵竟是一件这样舒心的事情,也许她真是太孤单了,从她离开自己的国家进入浮世宫开始,她就陷在这孤单里了。

    自这一日起,凤鸳真正地成为了邀月轩最得宠的侍女,又因着妖月在浮世宫里非同一般的地位,凤鸳的身份自然跟着提升起来,走在各个园子里,不仅侍女小厮们会尊她一声姐姐,就连侍卫们和她说话也甚是尊敬。

    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凤鸳不知这身份地位的转变是不是就是这劫后所得的福分,但她知道,浮世宫里的一切都不是永恒的,一夜之间,会让一个人飞上云端,但同样,也可以让人跌入污泥。

    没有人能够为她的性命做出担保,叶岚不能玉容不能妖月也不能,唯一能保她的人,其实只有她自己。

    她必须付出一切努力,成为夜宫主最有用的棋子,虽然这场交易中她是这样的卑微,但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被他抛弃,被他抹杀。

    心态的转变让凤鸳对歌舞、武艺、医术更加用心,就连那个一贯冷漠的林淮都时不时地赞叹她的聪慧,至今两月未到,凤鸳竟已读完了大半医书,并开始学着开一些常见疾病的方子,甚至于邀月轩的哪个丫头小厮得了病,都要找她看看。

    在浮世宫,下人们是请不得大夫的,往日有生了病的,挺过去便罢,挺不过去便扔到尸坑随便一埋便再不会有人问津。

    如今有了凤鸳,他们自然感激非常,隔三差五地就给凤鸳送点吃的用的,凤鸳虽不想要,却拒绝不了他们的心意,到最后竟只得堆在房里,无处搁放。

    因着妖月特许她不必时常侍候左右,她空闲的时间便多了许多,午后时分,她拿了些别人送她的糕点到尚武轩。

    苏砚着一身青花月白束腰袍在院子中央铲土,凤鸳走过去,问:“叶领卫,您这是做什么?”

    那是一个很大很深的圆坑,苏砚把铁锹插在土堆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我想在这,种棵树。”

    他这一擦汗,将额头蹭得黢黑,看上去甚是好笑,凤鸳盯着他的额头银铃似地乐出声来。

    苏砚一怔,“我额头上有东西?”说着,又用手擦了两下,却弄得更黑了,凤鸳掏出一方白色的方帕一边擦一边笑,耀眼的阳光洒在她笑意盎然的脸上,生动得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花。

    苏砚看着这笑,沉寂的心竟也跟着跳跃起来,他顺手抢过帕子收进袖子,“还敢笑话师父?这个没收。”

    凤鸳瘪瘪嘴巴,“唉,亏我想着师父,便带了糕点来,如此一来,就算了吧。”

    “哦?带了糕点还不赶紧孝敬师父?快拿出来。”

    “不要。”她把小餐盒护在身后。

    “好,我可警告你,再不给我的话,我可就使出杀手锏了啊。”说着,他长臂一伸在她的腰间挠了起来,凤鸳很是怕痒,没两下就缴械投降,将糕点奉上。

    两个人坐进亭子里,吃着糕点,凤鸳遥遥地看了眼院子里的圆坑,问道:“领卫怎么会想在那种棵树的?”

    “尚武轩花草不少,却没有树木,反正我现下也没什么事做,便想着从凤凰园移一株凤凰树过来,正好鸳儿你也喜欢,等开花的时候,我们也不用再特意去凤凰园看花了。”

    凤鸳一怔,想起当初和他夜半飞跃重重宫阙前往凤凰园,坐在萧月阁楼顶并肩赏花的场景,双颊微红,她看着男子宁静而笑的面庞,心中一阵温暖。

    这两个月来,她日日都要来尚武轩学武,叶领卫虽然很是严格,却对她关怀备至,温柔耐心,时间一久,相比于师徒关系,他更像是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只要在他的身边,她就会感到无比的安心。

    两个月前有关于抓痕的事情就这样随着时间沉寂下去,凤鸳虽然没忘,却越来越无法怀疑他什么,偏巧近段时间夜宫主为办事情离开了浮世宫,她想要一睹真容的想法也搁置下来,隐约间,她仿佛觉得真相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呦,两位可真有心情,在这大凉亭里对着大坑风花雪月,感觉还不错?”

    能把一件正常的事儿说得如此别扭的人,除了花玉容,没有别人。

    凤鸳正想着,就被人蒙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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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玉儿之祸() 
“小鸳鸳,你猜我是谁?”

    那声音就在耳侧,呼出的气体喷洒在耳朵上,很痒很痒,凤鸳急忙拽住他的手腕,“花玉容!别闹了哦!”

    他仍不松手,凤鸳信手使出招式将他手腕一拧,花玉容吃痛地叫了一声,“啊啊啊……我放开还不行?”

    他在旁边落座,揉着手腕抱怨:“鸳儿可真是和这位叶大领卫学到真格的了,就是没想到啊,鸳儿第一个要下手的人,竟是玉容,玉容这颗小心肝可要痛死了。”

    他装模作样地揉揉心口,妖娆的双目瞥了一眼脸色冰凝的苏砚,又撒娇似地看向凤鸳。

    凤鸳无奈一笑,抓住他的手腕,“都是你故意玩弄于我,我才出手的,再说了,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还能将你伤到?罢了罢了,我帮你揉揉还不行?”

    温暖的指腹在腕间揉捏,花玉容正享受着,却被人抓住了后衣领,硬生生地拎起。

    “啊!啊!啊!”

    他夸张地连叫三声,“叶领卫你要杀我啊?”

    “你自己站起便是,傻叫什么?”苏砚狠瞪他一眼。

    花玉容笑嘻嘻地直起身子,转过身去,双手抬起整理起苏砚的白衣,空摆口型:“苏砚,这么凶神恶煞的话,就不像叶岚了哦。”

    桃红的嘴唇定格在“哦”上,比女子还要诱惑可人,可苏砚却只想一把撕烂这张嘴巴,教他再也不能乱说话。

    “要么闭嘴,要么滚开,自己选。”苏砚亦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

    凤鸳瞧着这俩人面对面嘀咕来嘀咕去,好奇地走上前来,“你俩说什么呢不让我听?”

    两人很有默契地停下这场没有声音的骂战,苏砚牙咬强笑,“没什么,是玉容他想要出恭,不好意思当着姑娘面说。”

    “不好意思?”凤鸳瞥向玉容,“你还会不好意思呢?嘿嘿,还是赶快去吧,别伤了身子。”自打她见到花玉容,那些风流调戏的话她就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也不知道他今天是发了什么病,竟知道害羞了?

    花玉容气得跳脚,“鸳儿,我不是……我是……”

    他回头一瞪,好你个苏砚,居然用这种不入流的伎俩陷害我,我简直瞎了眼,竟走你这条黑道上友上传

    他无声反抗,苏砚笑面以对,看似极轻实则发力地将他一推,“鸳儿也是关心你,你就不用解释了,还是赶快去做正事吧,哈哈哈。”

    花玉容被强大的推力一直踉跄到亭外数步,回头气呼呼地看了眼笑得一脸灿烂的俩人,甩袖离开。身后的笑声还在继续,他面上的气愤也沉寂了下去,转而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苏砚啊苏砚,这戏演得太久可是会让自己混淆的哦。

    ——

    黄昏来临之前,凤鸳离开尚武轩,进入凤凰园。

    凤凰园被重新修缮了一次,假山鱼池虹桥雅亭,从远处看回廊曲折,连绵不绝,甚是赏心悦目,曾经的萧月阁也改了名字,唤作“萧玉阁”。

    这名字的由来一看便知——因着掌管阁子的人,正是“玉儿”。

    正走着,从萧玉阁里走出一群莺燕,虽穿着下人的装束,但个个模样姣好身段婀娜,是昨天刚刚入宫的一批侍女,被分到玉儿的手下管着。

    照常理说,因阁里只剩下玉儿一人,来了新人由她管着也算合理,但凤鸳总是一再想起两个月前她痛下誓言的含恨摸样,不禁有些担心,但又想着依玉儿的性子,应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便少去几丝怀疑。

    此刻那群姑娘里面,并不见玉儿的身影,凤鸳猜想她必在阁中,因往日里来了也并不需要通报,便自顾自地上了二层,来到玉儿的房门前。

    正欲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了香玉的声音。

    “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玉儿回话:“香玉姐姐,放心吧,我已将信而和簪子送到了安侍卫的手里,他托我给姐姐捎句话,今日子时,在林荫小亭里静候姐姐。”

    香玉听起来有些激动,“他当真如此说?”

    “当真。”

    “玉儿,这事儿你办得不错,这镯子你先拿着,往后,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谢姐姐。”

    房中皆大欢喜,房外冷若冰霜,凤鸳站在原地,愕然不已,一颗心不断地下沉。

    浮世宫中有一条规矩,除却宫主与诸位侍妾之外,任何人不得留有情根,更不得与他人私通,否则便是死罪。

    男子焚毙,女子溺亡。

    为的,就是不让任何身带仇恨之人将祸事延至后代。

    恨不传代,是浮世宫里最不得打破的规矩。可从方才的话来看,香玉定是与一位侍卫芳心暗许,并于今夜子时相见。

    如果事情暴露,玉儿必会被当做同谋下狱,后果不堪设想。

    凤鸳越想越怕,这时,脚步声骤然响起,她匆忙躲到转角的另一边,偷偷看去,果然见香玉从里面出来,一副喜上眉梢的模样,玉儿亦跟在身后,送到楼梯出口。

    香玉下了楼去,玉儿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消散,脸上的疤痕在这一瞬间透露出些许寒意,她转身回房,却见凤鸳站在门前。

    她心里一震,瞬间慌了起来,公主她什么时候来的?该不会听见什么了吧?

    “玉儿,听说你做了萧玉阁的管事儿的,我特意过来看看你,一同庆贺庆贺。”凤鸳笑道。

    玉儿见她没有异样,重重地喘口气,热情地迎了上去,“多亏着香玉姐姐想着我,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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