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欺上身:阁主,请宠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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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满口胡话。”在酒气的熏陶下,夜奴竟然觉得自己仿佛也沾上了几分醉意。
纪江还踉跄了几步,倚靠在雕梁玉柱旁,他把酒对着天空敬了一下。忽然又转过身子促狭着眼眸瞧着夜奴嚷道:“未尝其味,便已入醉,酒可解愁,亦可煽情,琼浆玉液化身穿肠毒酒,你可敢尝上一口。”他挑衅似的将酒壶放在夜奴的面前。
如今心痛未泯,就算是穿肠毒酒落在夜奴的眼里亦可化身为琼浆玉液了。
夜奴接过他递过来的酒壶,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水滑入腹中,脸颊竟然火辣辣地发烫起来,借着稍许酒意大胆地摔碎酒壶,破碎的酒壶溅出来的酒水沁湿了她的裙褥,她却不以为意地伸手要道:“酒。”
他垂着目光落在夜奴讨酒的手掌,颇有几分玩味地想着适才夜奴要酒的无赖样,含笑又似未笑地打趣道:“看来是我今夜是遇上女酒鬼了,也罢。”他一副认栽似的将手掌伸到夜奴的面前,“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夜奴犹豫地仰视着纪江还,见他嘴角带着和煦的笑意,目光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她伸出手。
夜奴虽然是江湖儿女,可如今却由不得她胡来,女儿家的矜持她尚且有几分明白,可是……就让她放纵一次吧!夜奴带着笑意抓住纪江还的手掌,此时才发现他的手掌竟然比她自己大上一倍,黑了些,也粗糙了些,不禁让她联系到索叔扬的手,他的手虽然比她大,却比她柔软,比她修长,比她白皙。
“等等……”夜奴还未来得及反悔,他的手掌便已经牢牢地裹住了她小巧的手掌。
夜奴跌跌撞撞地被他拽着手掌,看着他在黑暗中的这道与阁主尚且有几分相似的背影,她竟然恍恍惚惚地将他看做阁主。此时牵着她的手小跑是阁主吗?她情不自禁地止住步伐。
纪江还回过头还辨不清眼前的情况,夜奴便投入他的怀抱内,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从来不曾有过儿女般的情怀?百里凇玉果真有如此大的本事让你独宠她一人吗?”
“你……”纪江还任由着夜奴抱着他,他的手却始终没有触碰她半点,悬空的手臂竟然无所适从起来。该死,都怪那壶酒,他此时的心宛如浮空的浮萍无法着地。
有一段很长的时间里,纪江还都是沉默地欣赏着在黑夜中摇曳着身姿的树梢,波光粼粼的湖面,视怀中的佳人如无物。不知为何,由心而蔓延开来的疼痛被纪江还的沉默全然吞噬,剩下唯有夜奴的一颗清醒过来的脑袋。
夜奴呆呆仰起头,看着眼前模糊却过于好看的面孔,释然地叹息道:“你不是要带我去一处好地方吗?怎么不走了呢!”她转移眼下尴尬情景的速度倒是有点让纪江还猝不及防起来了。
夜奴的叹息声拉回了纪江还的视线,他怔愣了许久才徐徐地道:“我看今夜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他没有等待夜奴的回答,便径自地迈开步伐。
夜奴扯住纪江还的衣袖。
纪江还有些茫然地回视着夜奴。夜奴呼了口气,道:“竟然去不成你口中的好地方,那么就由你体验下我口中的好地方,也不枉费我俩今夜的一番折腾。”他还未出揣透夜奴话中的意思,夜奴双手却已经按住他炽热胸膛,将他推入湖水。
“我不会……”泅水二字尚未脱口而出,湖水已经全然地将纪江还吞噬了。
夜奴看着荡漾着水波的湖面,深深地抿唇,伫守如雕像,直到湖面消失了波澜,直到四周安静下来。她这一双手已经沾满了太多了鲜血,再溺死她的救命恩人又如何?不过是多了条恩将仇报的罪过而已。
今夜纪江还看见了不只是柳姿虞,他还看见了处在柳姿虞身份下的夜奴本性,但凡知道她是夜奴的人都要死,包括知道她内心秘密的那些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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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一线芳魂脱险境()
夜奴目光清冷寒寂,不带丝丝眷恋甚至是不安。她回旋过脚步,突然,一只冰凉凉的手掌裹住了她的脚踝,在她还未出手之前,他就抢先一步地托着她的脚,让她脚尖不稳地跌入湖水。
夜奴奋力地挣脱开那只钳制住她的手臂,可是纪江还好似刻意惩罚她的恶毒,手臂拦住她轻盈的腰肢往湖底拽去,她欲伸手攻击他,怎料得浑身居然如木偶般不能动弹。夜奴从来不曾尝试过成为俘虏的那种挫败感,如今尝试到了,自然怒火袭上眉梢。
夜奴暗暗地与他较劲,怎料他的武功内力皆是高于她,冲击穴位的内力居然被反弹了回来。
她是夜奴,既然输了,她就没有可输不起的东西。
夜奴抱着必死的心态缓缓地放松了身子,灌入胸腔的水使她的脑袋瞬间停止了运转。就在她意识恍恍惚惚地时候,冰凉凉地唇瓣紧贴着她的嘴唇向她度气,湖底的气温自然是降到了谷底。
夜奴手掌颤颤巍巍地揪住这个唯一能使她感觉到一丝温度的物体,半眯着眼眸环视这片暗潮汹涌的黑色湖底,直到湖水遣散了她仅剩的一丝直觉。
“姿虞,虞儿,你醒来看看我,我是索大哥啊!”索叔扬眉头深锁,眸中透着的尽是担忧。他左手揽着夜奴单薄的肩膀,右手则是用力地拍打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颊,这一下下的拍打,竟然刺痛了他胸膛,更加刺激着他仅剩下的半点理智。
王氏与宝莲一同跪在夜奴的身侧,红着眼眶,颤抖着肩膀,抽抽噎噎地哭泣着。一圈的奴才则是满脸惶恐地站在王氏的身后,目光不时不时地朝着夜奴毫无生气的脸颊探去,他们打心里清楚索叔扬可能是他们未来的主子,可是却不明白索叔扬如此疯狂地举动该源于何处。
“醒了,醒了,爷,小姐醒了。”王氏惊喜万分瞧着夜奴微动的眼皮,抽噎了几声,高兴之余还不忘地抽出怀里的白色绢子擦拭着眼角溢出了的泪水,她猛地起身挥手使唤众奴仆,冷声道:“好了,竟然没事了,你们也就散了吧!小姐身旁自然由三爷照料着。”
奴仆们悬着的心总算是有着落,他们恭恭敬敬地俯身应允了一声,随即便各自散去。宝莲非但没有走,并且还处在夜奴的身旁,脸色看起来并不比夜奴差多少,她轻轻地攥上夜奴的手,颤抖着嘴唇道:“小姐,你总算是醒来,否则你让宝莲该怎么办啊?”说着,她又开始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宝莲,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吓到你了。”夜奴半阖着眼眸,虚弱地瞧着宝莲伤心落泪的样子,不曾接触过这般发自内心的温暖关怀,她内心猛然一阵悸动。
夜奴眼珠子这才转动到索叔扬的脸颊上,晶莹剔透的水渍低落在她的脸颊上,她不禁怀疑落水的不是她,而是索叔扬了。
索叔扬视线扫过她湿哒哒的身子,满是担忧地询问:“怎么样?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不舒服地话就说出来,我们这有的是大夫。”说到大夫,索叔扬立即朝着奶娘王氏吼着,“古大夫呢!不是说马上就到了吗?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王氏被索叔扬这一吼,立即醒悟过来,她慌乱无措地往西厢院的反向跑去,这才发现方向跑错,当即又折了回来,跑向另一处。
夜奴抿嘴一笑,嗔道:“索大哥,瞧你这一吼,都把奶娘吓坏了。这会儿身子倒是没有什么不适,直觉得冷得厉害……”话还未说完,索叔扬已经腾空地将夜奴抱起,夜奴这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位相识不到两个月的陌生男子怀里,她顿时方寸大乱,却也没有推拒他,只是径自地胡思乱想着。
“宝莲,命厨子准备一碗参茶来。”索叔扬回头命令怔愣着、还处在原地的宝莲。
索叔扬抱着夜奴回到闺房。一路上向夜奴投来不是诧异的目光就是暧昧的目光,人数中皆都是女的,看来他在骠骑将军府还挺受女眷们欢迎的嘛!
正思索着,索叔扬已经把夜奴带进了她的闺房。
房间的周围放着燃烧正旺的炉子,给屋子增添了不少暖意,夜奴直觉得一股暖气袭上四肢,她看见处在绣着金丝雀的屏风内正冒着热气的浴桶,她这才明白之所以适才碰见那么多女眷,原是替她准备沐浴更衣的婢女。
索叔扬的手掌碰触到夜奴腰带上。警觉性的夜奴立即喊道:“索大哥,我可以自己来的。”她略觉得别扭,忙将目光散去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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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沐浴花香入梦中()
索叔扬回神,空愣了片刻,方才察觉柳姿虞乃是尚未出阁的女子,适才太过激动,显然他是将所有的理智抛诸脑后。如今后悔已是太迟的事情了,她闺誉有损是定然的,他也早有娶她之心,看来也无大碍。
夜奴察觉到索叔扬片刻的晃神,当即提醒道:“索大哥,放我下了吧!”
看着索叔扬把夜奴放了下来,他随即又嘱咐了几句话后便走了出去。夜奴掩上门,忽然有种被宠溺的感觉,可是这些都不属于夜奴的,而是属于柳姿虞。她未着寸缕地踏入浴盆,浸泡在玫瑰花瓣下的身子忽然觉得有些力气了,手掌把玩着片片花瓣,手掌动作微微地停了下来。
“吻,他吻了我,还是我的幻觉呢!纪江还,纪江还。”夜奴食指触碰这嘴唇,在那模糊的记忆中搜罗着伶仃的碎片,好似要将纪江还这个名字印入心里,她牵扯着嘴角,“日子不会太长,我相信你肯定还是会出现在我的身旁,那时就不会把你推进湖里那么简单了。”她牢牢地捏紧一片玫瑰花瓣,好似这就是纪江还本人。
或许是因为这间房间的暖意,夜奴迷迷糊糊地竟然睡觉了,她感觉有人将她从水中捞起。
待她醒来时,她处在一间陌生的房间,白色的纱帐重重地包裹住她的视线,屋顶上刻画着白鹤,栩栩如生,神韵逼近,绘画的线条应该是用金粉调和而成,“咯吱。”门响声吸引了夜奴的视线,只闻得女音道:“爷。”
“三爷带回来的将军小姐起身了吗?”索伯厉看着候在门口前的两位婢女,余光却悄然睨进房间内,他像是察觉柳姿虞是醒着的,刚踏进门槛一步,就被守门的婢女伸手拦住了去路。
两位婢女面面相觑了一眼,默契地异口同声道:“爷请留步,姑娘现在正在休息着,三爷交代过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搅,若是爷执意要见姑娘,也得等女婢进去通传一声,好让姑娘起身梳洗一下。”
索伯厉脸色虽是有变,但还是平和地一笑,收回步伐道:“三弟待她可真是与众不同啊!他们的事情皆已传得满城风雨了,我作为兄长理应为三弟物色,物色,以免日后出了些差错,三弟怪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未他操心过。”
“大哥,你怎么来了?”索叔扬看见索伯厉被婢女拦在门前,当即沉下脸颊呵斥道:“大胆,你们怎敢如此放肆,大哥的道岂是你们可以阻碍的。”说完,索叔扬又扬起笑脸赔罪着,“大哥,丫头们不懂事,惹恼了大哥,还望大哥莫要见怪才是。”
索伯厉见索叔扬这么说,自然没有话可训斥的。他瞥了眼房间内,清了清喉咙,正色道:“三弟,爹早就交待过柳将军的女儿会来府中小住一段日子,可是依我之见,这将军小姐也太过矫情了些。来了四日了,也不见他来拜见爹,你可知道这件事情要是让仆人传到外边去,让爹堂堂的礼部尚书的面子往哪挂啊!”
索叔扬皱紧眉头,他拍了拍索伯厉的肩膀。
对于眼前这位大哥,索叔扬素来敬重,不过二十六岁便坐上了刑部侍郎,朝堂上上下下无不说他年少有为,是位可造之材,完完全全就是爹年轻是的翻本。虽然是亲兄弟,可是他与他却截然不同,他闲云野鹤惯了,所谓无官一身轻,官场上的腥风血雨向来是他最不愿意涉足的。
索叔扬解释道:“大哥有所不知了吧!这骠骑将军为官之道可是朝廷上上下下官员所认可的,这女儿自然也不亚于父亲,‘矫情’二字未免太过严重了吧!”他语气微顿,“虞儿前些日子不慎落水,风寒尚未痊愈,又病上加病,四日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自然无法前去拜见大哥了。”
……
这是礼部尚书府。夜奴将门外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四日高烧不退,难道她是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进了礼部尚书府。夜奴小心翼翼地起身拿起挂在架子上的那件由狐狸的皮毛做成氅子,手上没力气,好不容易披上系好了带子,喉咙间一阵干痒难受,猛地捂住嘴唇连连咳嗽。
咳嗽未止,夜奴听到身后脚步声匆匆,一只手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索叔扬虽然担忧,却也不敢表态出来。他明白要是让大哥看出他对柳姿虞的情感,大哥一有时机定然会向皇帝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