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吕奉先-第5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吕布被这斑斓虎的反应给弄懵了一下,见那斑斓虎逃进了深林后,吕布心中暗道了声可惜,好好的一头大老虎就这样放走了。不过仅凭声音都能吓走这头凶悍的斑斓虎,此人应该就是老黑跟自己提起,那个能驱虎过涧猛人了。
吕布就在原地静静的等着,等着那人走过来。吕布心中好奇十足,他想看看那个能够驱虎过涧的猛人究竟是何模样。
从林中走出个赤膊的魁梧大汉,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裹着身破旧的布衣,一头黑发杂乱的披散在头上,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手中提着头近百斤的狍子,鲜血淋漓。
悍!!!
这就是吕布对那汉子的第一印象,吕布又打量着那大汉的步伐,沉稳矫健,龙骧虎步,实力定是不弱。
那恶汉头也不抬的走着,待走到距吕布十步左右的位置,停下了脚步。恶汉抬头看到吕布后,见吕布身穿一身将军铠,语气不善问道:“官军?”
吕布此刻终于看清了那大汉的样貌,一对浓黑的大粗眉毛分挂两边,看似迟钝的眼神透出锐利的锋芒,宽挺的鼻梁下是发干的嘴唇,下巴处还留有参差不齐的胡渣,本就不算英俊的脸庞上刻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处一直划到了下颚,不知道是野兽抓伤,还是利器所为。
吕布听到恶汉问自己是不是官军,淡淡的点了点头。这中年汉子脸上如果没有那道疤痕,相貌也应该不算丑恶,至少比董卓要好看上不少,但是就是因为有了这道伤疤,才使这汉子看起来格外狰狞凶恶,平常百姓根本都不敢直视。
恶汉得知吕布是官军后,将手中死去的狍子放在了地上,双手握起沙包大的拳头,眉头一挑,冷哼道:“我是不会束手就擒的!”
吕布被汉子的话给弄糊涂了,心道自己又不是来抓他的,为什么他要束手就擒。
恶汉见吕布似乎跟往常的官兵不一样,并没有直接喊杀,而是静静的打量着自己。恶汉干脆就把心中的怨气说了出来,气愤道:“李永那厮罪有应得,我杀他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你们这些鹰犬,为何还要对我赶尽杀绝!”
吕布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魁梧的汉子是犯了人命,怪不得会住在这隐蔽的山洞之中,那对有些斤两的铁戟想来就是这恶汉的武器了吧。
吕布对恶汉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是来捉拿他的,反而告诉汉子,有办法能让他从今往后不用再被官兵追捕。
魁梧的汉子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若是能不再四处逃亡,那自是最好。不过,魁梧汉子却不相信眼前的提戟青年能有这能耐,看向吕布闷声质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是骗我的!”
吕布见这恶汉不信,将方天画戟插在地上,很是自负道:“就凭我是吕布,吕奉先!”
魁梧大汉明显听过吕布的名字,此时仿佛看见了希望一般,语气忐忑的问道:“你是那个,被称作天下第一的温侯吕布?”
吕布没想到这居住深山的恶汉居然还听过自己的名声,轻轻点了点头,笑道:“这下你能放心了吧。”
恶汉脸上露出了喜色,心想以后终于不用在担着杀人犯的头衔了,只是纳闷儿道:“温侯,你为啥要帮我这个小民。”
吕布嘴角挑起了笑意,看着眼前这魁梧汉子,带着几分玩笑打趣道:“因为啊,我见你力气大,刚好我需要一个替我扛旗的人,你可愿意归入我的帐下?”
当那恶汉听到吕布要招纳自己时,一时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大汉从小就因为相貌丑恶又出身贫寒,经常遭到他人嫌弃和驱赶。如今温侯吕布竟要他入营扛旗,汉子顿时觉得这是天大的荣幸,当即跪在了地上,简短明了的答道:“我愿意!”
吕布本以为还要跟这恶汉大战一番才行,没想到这么轻松就将其收服了,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恶汉,询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某家典韦!”
第六章 古之恶来()
“主公。”
“主公。”
“主公。”
军中的大小将领见到吕布骑马而归,无不站在一旁纷纷行礼喊了起来。
吕布见队伍都已经安营扎寨了,随便问了个偏将,得知高顺的位置后,径直朝那方向走去。
高顺跟张辽一干将领此刻正在督促士兵们,伐木造桥。见到吕布走来,诸将纷纷抱拳道:“末将拜见主公。”
吕布微微点了下头,见上千的士卒都在伐木砍树,询问道:“怎么,这浊河不好渡么?”
高顺上前了一步,郑重的回答道:“回禀主公,我们有十余万士卒,而那桥只有一座,并且已经残破不堪,根本就不能承受我们大军的重量。所以,末将才叫人快速伐木,以便搭建新的桥梁。”
吕布揉了揉额头,的确,十万余人渡河是个让人头疼的事情。
高顺此时才注意到了吕布身后还跟着两人,给吕布牵马的老黑高顺自是认得,只是老黑身边还有一个魁梧的汉子,手中提着对黑色的大戟,披散着的头发遮住了面孔,看不清模样。高顺也不知道这个魁梧大汉是何方神圣,小声问道:“主公,这位是?”
诸将经高顺这么一问,也都发现了吕布身后的魁梧大汉,等着吕布说话。
吕布侧了个身子,拍了拍典韦的肩膀,对诸将说道:“我给你们介绍,这是典韦,以后就是我们中的一员了。”
诸将迅速分析起了吕布的话来,吕布的话中透出了两个信息:一是这个提戟的大汉叫做典韦,二是典韦也会成为这些将领中的一员。在场的将领可都是跟着吕布的心腹,由此而知,这典韦在吕布心中的分量。
吕布身后的典韦踏前了两步,露出了略显狰狞的脸庞,声音略显闷沉道:“典韦见过各位将军!”
“嘶!”
众将心头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典韦的样貌给震了一下,尤其是那道拉至下颚的疤痕狰狞至极。华雄本就算不好看的了,诸将如今觉得华雄跟面前的典韦比起来,简直可爱的就跟婴儿一样。
诸将强忍住心中的震撼,纷纷对典韦还了一礼,既然能被吕布看中,实力定是不凡,况且这汉子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都透出一股强者的气势。
吕布看向正干得热火朝天的士卒们,向高顺问道:“文义,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够搭建好,渡过浊河。”
高顺脑中微微计算了下,认真回答道:“至少还需要三四天的时间才行。”
吕布点了点头,吩咐道:“那你们就赶快搭建吧,我先去休息会儿。”
众将抱拳领命,就在吕布准备回帐的时候,突然刮起了大风。
“呼呼呼~~~”
军队前方的牙门旗已经开始有些摇晃了起来,举着旗帜的那个壮硕大汉已经明显吃力了不少,双手都抓紧了旗杆。这杆牙门旗是吕布特意定制的,旗杆长九尺,由精铁所铸,旗杆上飘着一张锦制的大旗,上面绣有一个大大的“吕”字,看起来格外威风霸气,这一刻却被大风吹得不停的飘扬了起来。
那擎旗的大汉可是从悍蛮营里选出来的,力气自然不小。只是如今刮起了大风,擎旗的大汉也吃力了起来,那杆大旗重达百余斤,就算是高顺这些将领,要想单手举起那旗帜都有些吃力,况且,你总不能让一个大将去扛旗吧。
“旗帜要倒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吕布回头看去,微微皱眉,那杆旗帜已经被插在了地上,举旗的大汉脸色十分难看,双臂都明显开始发抖了起来,显然是在拼命的在抵抗着那刮来的大风。
然而,风却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刮得越发大了,掀起了风沙,吹得人都睁不开眼。
“旗帜倒了!”
军队中又有人喊了一声,所有人看去,那扶旗的大汉已经控制不住手中的百斤大旗了,旗帜开始慢慢的往左侧倒去。要知道,旗帜是军队的灵魂,旗帜倒下就代表着失败,现在倒了没什么,倘若是在战场中旗帜突然倒了,那可是会让军心大乱的。
吕布看着那缓缓倒下的旗帜,挑起了朗眉,心头升起了一丝烦躁。
军中所有的士卒都看着那缓缓倒下的旗帜,心中都很不是滋味儿,有种打了败仗的憋屈感觉。
突然,那面吕字旗停止了向下倾的趋势,任狂风如何吹动,都不能让那旗帜再倒下一分。
除了吕布外,所有的人都惊住了,那漫天的风沙中隐现出一个魁梧的身影,单手托着那杆大旗,如同泰山一般,八风不动。
令众人更加吃惊的是,那风沙中的大汉单手将那旗杆举了以来,让吕字旗在风中飒飒飘扬了起来,要知道那旗杆可是重达百余斤啊!此刻魁梧大汉的身影深深的印在了士卒们的心中,恍若鬼神降世。
风停了。
漫天风沙中显现出了那大汉的身影,众将嘴巴差点没掉在地上,那个擎旗的魁梧大汉居然会是典韦。刚刚典韦那举旗指天的画面,深深烙在了众人的心间,再说,典韦单手就能举起这面百余斤的大旗,力量未免也太过恐怖了吧。
吕布嘴角不禁露出了笑意,带着诸将朝典韦走了过去。对于典韦的实力,吕布也有些模糊,不过既然能够驱虎过涧,实力定是不弱,如今仅凭单手就能毫不费力的将百斤大旗举起,将来也必定会是个战场上无人能挡的猛将。
吕布看着握着旗杆的典韦,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询问道:“典韦,这杆旗怎样?”
见面的时候吕布打趣过说要典韦扛旗,没想到典韦却认了真,神情坚毅道:“既然主公叫我典韦扛旗,我就不会让这旗帜倒下!”
远处的邓艾骑在许褚的脖子上,绘声绘色的跟许褚讲了起来,只是由于邓艾口吃得紧,讲得有些模模糊糊。
许褚大概明白了小邓艾的意思,习惯性的想要伸手去兜里摸根黄瓜出来解馋,然而摸了一下后,许褚讪讪的就将胖乎乎的手收了回来,看着自己这身特大号的甲衣,撇嘴道:“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样能够将它举起来!”
小邓艾对许褚的话明显不信,这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小胖子在所有人看来,简直就是好吃懒做的代表,更是个不爱运动cao练的主儿。只是因为这个小胖子人缘儿不错,加上又是从温侯府中出来的,所以将官们才对许褚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邓艾却不知道,最先举起这杆旗帜的就是自己骑着的这个小胖子,只是那次许褚是独自偷偷一人去的罢了。
马车中的严倾儿掀开车帐,恰好看到了典韦举旗这一幕,对身旁翻阅诗词的蔡琰兴奋道:“琰姐姐,你快看,那个人好厉害!我听布哥哥说过,那旗帜可是有一百多斤呢?”
蔡琰顺着严倾儿指的方向看了出去,只见那魁梧的身影如同鬼神降世一般。蔡琰想起了刚刚翻阅过的商朝历史,轻启樱唇,用四个字轻声的做出了评价。
古之恶来!
第七章 张杨的心思()
并州,上党郡。
曾是十八路诸侯之一的上党太守张杨,此刻正在府中来回的踱着步子,脸上尽是一片焦急之色。
郡丞周簧被张杨召进了太守府中,见张杨寝食不安的样子,周簧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主公,究竟出了什么事情,让您这般着急?”
太守张杨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相貌刚毅,下巴留有稀疏的胡须,身穿一身锦袍,神色担忧道:“据探子来报,吕布已经搭好了桥梁,开始准备横渡浊河了。只要一旦过了浊河,再走上几曰,便就到我上党郡了。”
周簧搞不明白张杨为什么如此害怕吕布,以至于得知吕布要来并州的消息后,张杨每天都过得寝食难安。周簧只好出言宽慰道:“主公,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如今并州南部几乎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吕布不过只是个并州刺史,又不能公然插手各地的政务,况且并州的治所在北边的晋阳,离我们上党郡远着呢。”
张杨重重的叹了口气,当初讨董的时候,郡丞周簧被留在了上党郡内,自然不会明白吕布有多恐怖。
沉默了一会儿后,张杨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坐了下来,叹息道:“你想想,吕布来并州,明明可以从长安直接往北走,但是为什么偏偏要大费周章的经洛阳,渡浊河,来我上党郡!”
周簧似乎有些明白了,上前两步,迟疑道:“莫非吕布是冲主公来的?”
张杨的心头莫名的有些烦躁,深吸了口气后,一口断定道:“什么叫莫非,吕布肯定是冲着我来的!”
自从上任并州刺史董卓死后,并州就乱了套,每处郡守都各自为政,好不容易才让张杨跟五原太守江睿两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