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吕奉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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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见吕布对自己坦诚以见,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轻笑道:“温侯等这天等了很久了吧。”
吕布没有否认,他等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吗。
贾诩提笔在文案上写了起来,写好后用手遮住了,对着吕布神秘道:“温侯要想除掉董卓,必须得先除掉一个人才行,不然只要温侯稍微有点大动作就会被董卓发现。”
“李儒!”吕布一下就猜到了是董卓的女婿李儒,李儒为人阴狠毒辣,而且还处处针对自己。吕布知道如果不除掉李儒,恐怕自己想要控制长安的守备,几乎都是不可能做到的。吕布上前翻开贾诩的手掌,桌上写的果然是李儒两字。
吕布跟贾诩两人相视一眼,都彼此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这晚,司徒王允府来了位不速之客,越骑校尉伍孚。
第二十章 董贼,纳命来!!!()
董卓今日上朝的时候特地带上了吕布,董卓跟吕布说今天右眼皮子老跳,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吕布换了身铠甲,头戴紫金冠,腰间佩剑,跟着董卓进了宫。董卓上朝,吕布就站在未央宫门前的左侧,耐着性子等着董卓下朝。
今日下朝似乎特别早,没过多时董卓就笑哈哈的出来了,身后跟着一脸赔笑的越骑校尉伍孚。
伍孚是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四方脸鹰钩鼻,下巴留有短须,穿着朝服跟在董卓后面,正拍猛拍着董卓的马屁:“从太师进京以来,我就觉得太师您才是真龙天子,一早就想拜在太师门下,只是一直恨无门路,今天终于鼓起勇气,对太师诉说这一番肺腑之言。”
董卓明知道伍孚这是在拍马屁,却依旧笑得合不拢嘴,伸出手很是高兴的拍了拍伍孚的肩膀,哈哈笑道:“你小子很识相,本太师很欣赏;只要你好好替本太师办事,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伍孚用手不经意间轻轻碰了碰怀里,笑眯眯的回答道:“臣,多谢太师恩典。”
吕布见董卓出来了,走到了董卓的身前,叫了声义父。
董卓点了点头,指着伍孚对吕布介绍道:“奉先,这是越骑校尉伍孚,以后你多关照着点。”
伍孚万万没想到吕布也跟着董卓来了,眼中闪过一丝短暂的狭促,匆忙抱拳道:“温侯之名,如雷贯耳,还望温侯以后多多提拔。”
吕布对伍孚根本不感冒,碍于董卓的面子,也比手装了个样子,敷衍道:“伍校尉客气了。”
董卓走在最前,身后并列跟着伍孚和吕布。伍孚看样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吕布碰了碰伍孚的肩膀,笑着询问道:“伍校尉,在想什么呢。”
伍孚听见吕布的声音后,不自觉的身子一抖,回过神来,强自镇定道:“我是在想,如何才能报答太师的知遇之恩。”
吕布扫了眼伍孚,不禁心生疑惑,从开始到现在,伍孚神色异常,眼神又不敢正视自己,总给人感觉有些心怀不轨。
就在吕布暗自琢磨着的时候,刚从未央宫出来的司徒王允对着吕布喊道:“温侯留步,老朽有话跟你讲。”
吕布怔了下,自己跟王允可是从来没有交集,为何王允还会有话对自己说。吕布你怕董卓起疑,只好将目光投向了董卓。
董卓对此倒是毫不在意,点头示意吕布可以过去,看看王允究竟搞什么把戏。
得到董卓的同意后,吕布朝王允大步走了过去,拱手道:“老司徒,有何事对我说?”
王允佝偻着身子,带有些许皱纹的脸色却是神采奕奕,将吕布单独拉到偏僻的一角,拱手作揖道:“老朽听闻温侯勇猛无双,恰巧家中有美酒佳酿,想请温侯到府中一叙。”
吕布目前可不想跟这些汉朝老臣沾上任何关系,以免落了别人的口实。吕布摆手道:“多谢司徒好意,只是吕布还有命在身,恕不能前来。”
王允却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吕布走,又跟吕布慢慢絮叨了起来。
董卓跟伍孚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伍孚走了一会儿后,见四周的守卫松懈了不少,稍微加快了步伐,走到了董卓的身旁,与董卓并肩而行。
伍孚侧身,看了眼董卓比自己壮了不止一号的身板,犹豫了下,小声说道:“太师,我有个机密的重要情报想要告诉您。”
董卓都懒得去看伍孚,整个长安城的情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伍孚还能带给他什么有用的情报。董卓拍了拍衣服,懒散道:“什么情报?”
伍孚用只有他跟董卓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是关于大汉命脉的记载。”
本来毫不在意的董卓顿时来了兴趣,董卓想当皇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能够得知大汉的命脉,怎会不好奇,急忙催促道:“伍孚,快快与本太师说来!”
伍孚看了眼四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更加神秘道:“此事不宜泄露,还烦劳太师附耳过来。”
董卓见伍孚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疑有他,肥胖的身子慢慢靠了过去。
伍孚凑到董卓耳旁,在董卓耐着性子等着伍孚述说的时候,伍孚眼中露出狠戾之色,突然一声大吼:“董贼,纳命来!”
说时迟那时快,伍孚左手迅速扯开衣衫,右手熟练的从内衣中取出一把短匕,直接朝着董卓的心脏刺去,伍孚知道,只有刺中董卓的心脏,才能让董卓瞬间毙命。
董卓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怔住了,伍孚的匕首直接刺进了董卓左胸口,匕首的锋利直接刺进了董卓的软甲,扎进了董卓的胸口。
董卓吃痛,闷哼了一声,继而瞬间反应了过来。董卓好歹也是个武夫出身,尽管肥胖了不少,武将的惯性让董卓第一时间伸出了手,一把就抓住了伍孚还想再补一刀的右手,大吼道:“我儿奉先何在!”
正在听着王允絮叨的吕布听到这一声后,丢下王允,按住腰间佩剑,直接朝董卓的方向奔去,只是吕布没有看到,司徒王允眼中闪过的那一丝阴谋得逞的喜色。
当吕布赶到的时候,伍孚已经直挺挺的倒在了董卓的脚下,不知是董卓杀死的,还是董卓周围士卒杀死的。董卓此刻脸上满是残忍和暴戾,手中握着柄从士卒手中抢过的长枪,对着伍孚的尸首,一下又一下的捅着,伍孚的身上已经被捅了十几窟窿,鲜血都已染红了石阶。
吕布跑到董卓的神前,站直了身子,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伍孚,自责道:“孩儿无能,让义父受惊了。”
董卓依旧一下一下扎着伍孚的尸身,面无表情道:“这不怪你,是本太师太大意了。”
吕布这才发觉董卓的左胸口处渗出了鲜血,担忧道:“义父,你受伤了?”
董卓摆了摆手,对着伍孚的尸体吐了口唾沫,恨恨道:“还好本太师有软甲护身,不然倒在地上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吕布只能站在一旁,看着董卓一下又一下扎着伍孚的尸身,周围的士卒更是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此时一不小心触怒了董卓。
吕布清晰的感觉到,董卓已经动了真怒。自从董卓入洛阳以来,经历过的行刺数不胜数,却从来不曾受过一丝损伤,如今竟被一个小小的越骑校尉给扎伤了,还差点送了命,这对于董卓来说,无疑就是一种彻底的侮辱,这让董卓如何能不愤怒。
董卓似乎发泄够了,一把丢开了手中的长枪,抬腿踏着伍孚的尸首踩了过去,董卓用手捂着流血的左胸口处,神色狰狞道:“传令下去,伍孚行刺当朝太师,罪大恶极,诛九族,五马分尸!”
马上有士卒领命而去,吕布跟在董卓的身后,寸步不离,以防再生事端。
董卓捂着胸口踏上了那辆豪华奢侈的马车,吕布骑着赤兔马在前方开道。
吕布骑在马上,将今天发生的各个事情,从头到尾又都想了一次,先是伍孚莫名其妙的说要投靠董卓,然后见到自己时神色躲躲闪闪,那分明是在畏惧自己。伍孚知道只要有自己在董卓身边,就根本不能伤害董卓分毫,但是当时自己恰好被人叫走了,这才让伍孚有机可乘,甚至还差点杀死董卓。
吕布揉了揉太阳穴,再次将思路好好的串联了一下,这些线索就像是各种线头一样缠在吕布的脑海里,一时也难以理清。
吕布摇了摇头,准备回去后问问贾诩。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吕布顿时间豁然开朗,所有的线索都与一个人有关。
司徒王允!
想通透了的吕布撇了撇嘴,看来王允府中的美酒佳酿,过几天是要去尝尝才行了。
第二十一章 司徒府的老狐狸(第二更)()
自从伍孚的事件之后,董卓是留下了不少的后遗症,现在不管去哪都会带上数千甲士,以防友上传
吕布负手站在窗前,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月明星稀,想想也是时候该去拜访拜访那个,一直称病在家的司徒王允了。
吕布叫人备了马,独自一人去了王允府前,叫仆人进去通报了声,就说吕布特地前来探望王司徒。
没等片刻,仆人小跑出来将吕布恭敬的迎了进去。
吕布被仆人引进大厅后,就看见王允身披一件灰褐色的棉袍,坐在椅子上咳嗽起来。
吕布见王允咳嗽得有模有样,心道,这老小子倒是挺能装的,如果自己不是知道点内情,还真被蒙骗了过去。吕布也不点破,拱手道:“布听闻王司徒身体抱恙,特地前来探访。”
“咳咳咳……”王允先是一阵子的剧烈咳嗽,然后用手帕擦了擦嘴,无力的摆了摆手道:“老朽怕是时日不多了,如今竟还劳烦温侯亲自前来探望,实在是罪过罪过。”
吕布找了个位置坐下,打量了王允一番,不痛不痒的说道:“王司徒说得哪里话,司徒的身子可是健朗得很。再说王司徒也不能倒下,您可是我大汉朝的中流砥柱。”
王允不知道吕布此番前来的用意,总感觉吕布的言语中是话中有话,轻咳了两声,推却道:“温侯太抬举老朽了,我大汉朝的庭柱应该首推董太师才对。”
吕布见王允有边没边的跟自己胡诌着,知道这么说下去也问不出个什么,干脆换了个话题道:“王司徒前几日说家中藏有佳酿,布这几日腹中酒虫作祟,故特此冒昧前来。”
原来吕布这家伙是冲酒来的,王允得知吕布的来意后,心中算是放心了不少,笑眯眯的说道:“老夫已经叫人备下小宴,愿同温侯小酌。”
吕布也不推辞客气,跟着王允入席。
席间,王允完全没事人一样,跟吕布举杯,大夸吕布神勇无敌,天下无双。
吕布对此只是一笑置之,轻尝了口杯中美酒,入口时略苦,然而酒入肚中却又似一团烈火在烧,好一会儿又化作一道甘泉流经心间,果然是有些年头的陈年佳酿,让人回味无穷。吕布回味着美酒带来的享受,看似无意道:“王司徒怎么会突然就抱恙了呢?”
王允一怔,又是咳嗽了两声,摆手道:“前几日偶染了风寒而已。”
吕布端起酒杯又呡了一小口,轻笑道:“恐怕司徒是被伍孚伍校尉给吓病了吧。”
吕布的这句话对于王允而言,无异于一声平地处的惊雷。王允身子一哆嗦,手中夹着菜的筷子没能拿住,掉在了桌上。王允挥手退下了身边伺候的仆人,自嘲道:“老啰,筷子都拿不稳了。”似乎没有听见吕布刚才的话语一般。
吕布才不管王允的装傻充愣,又丢出了一句:“我费了点功夫,得知伍孚刺杀我义父的前一晚,曾经来见过王司徒。”
“咳咳咳……”王允这下真被呛着了,忘了用手帕擦拭嘴角咳出的食物,王允根本没有想到吕布会说出这番话来,怔怔道:“温侯如何知晓的?”
吕布看着王允已经不如刚才的沉稳,心中的揣测已经完全得到证实,轻笑道:“王司徒,我自有我的方法,若是我将此事禀报给义父,那司徒你……”
王允顿时后脊发凉,不管是不是自己指使的伍孚,光凭自己事发前一晚单独见过伍孚,就逃不了干系,董卓是个什么样的人,王允非常清楚,那是个宁可一人的主儿。如果吕布告知了董卓,王允必定难逃一死。
王允强行定了定神,吕布既然来了,而没去告诉董卓,必然是有备而来,虽然不明白吕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肯定的是不会危害自己。想明白这点的王允,起身拱手道:“老朽多谢温侯手下留情。”
吕布见王允这么快反应了过来,暗道了声不愧是久经宦海的老油条,面对灭族大祸,竟也能如此镇定,出声询问道:“不知王司徒为何会跟伍孚密谋。”
反正自己的性命都握在吕布手中,王允干脆将一直憋在心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