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亲要开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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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画桥疑惑抬起头,往上望去,然后,脸再次变了色。
第八章 再次相遇2()
苏画桥一脸惊恐地看着站在眼前的男子,心中百念电闪。
他刚才明明还在楼上,怎么交睫之间就到了她面前,难道是他认出她了?不会吧,上次她对他那个〇〇xx的时候,那么黑咕隆咚的,他绝对不知道是她,而且,这事情也过去六年了,他肯定不记得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每天都对着木木那张脸,她估计也会不记得他的长相。
既然觉得他不会记得她,那眼下面对的只是如何脱身的问题了,就他刚才的身手来看,他应该算是高手,没想到她六年前居然看走了眼,以为他只是个文弱书生。
苏画桥如此一想,立即对这男子挤出一抹笑:“这位公子,你的曲子吹得实在太好了,如云丝曼歌的轻舞,如天上绚烂的织锦,如星辰交辉的深空,如绵延灵动的画卷,如玄妙清新的天籁……”她胡言乱语唾沫横飞,话酸得都搁牙,“所以,我一不小心就走进来了,打扰到你,实在对不起,我马上离开——”
说完,她立即换个方位准备走人。
没想到男子拉住她,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就在她心惊肉跳的时候,他似笑非笑地开口:“原来我的箫吹得这么好啊?”
苏画桥点头点头再点头,然后接着说:“打扰到你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马上走,你继续!”
“在下顾轻狂,没想到今日能遇上如此懂得欣赏的知音,那么——”他顿了顿,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笑意:“所谓知音难觅,不如进屋坐下,一边品茶一边听曲如何?”
苏画桥惊恐!为自己之前说的那些酸不溜秋的话后悔不已。
“公子……”她咳了两声,“那个,我眼下还有点急事,下次一定再听,一定!”她急急地说道,一心想着快快开溜。
那男子长眉一扬,俯身低头在她耳边轻语道:“六年前,白邑县。”
苏画桥身子一僵,心儿慌慌。
他还记得?他认出她了?怎么办?怎么办……
苏画桥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一咬牙——打死也不承认,对,打死也不承认,反正木木又不在这里,他死无对证的。
这般咬定,她立即朝他摆手,结结巴巴地装傻道:“你,你说什么啊?我,我不明白……什么六年前,什么白邑县啊?”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从伸手入怀掏出一串东西在她眼前晃了又晃。
怎么他手里的东西看上去好熟悉啊,她疑惑地眯眼仔细一看——
天哪,那不是她的手机链么?当年不见的时候她找了好久,因为那是她从现代带过来的,真正意义上的故乡之物,没想到竟然在他这里。
她吞了吞口水,将视线从手机链上移开:“这是什么,不认识……我真的有急事,先走了……”瞅准男子右手边的空隙,她一哧溜地闪了过去,施展轻功在竹林中飞速前进。
可是……
她飞了半天,发现自己又飞回了原地。
那男子正优哉游哉地靠在一棵竹子上,身后还站着一个青衣女子,手中拿着男子的玉箫,腰间挎着一柄长剑。
飞在半空的苏画桥点在竹枝上的脚微微一滑,重心一歪,整个人往下坠去。
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只觉身子一浮,睁开双眼,眼前却是一张放大的脸,不正是那男子。
“夫人真是一如既往的豪放,这般的投怀送抱,为夫第一次见识。”
“你……”苏画桥狠狠地瞪着他,从他怀里挣扎脱身,“公子请自重,我不认识你……”话音未落,她就感觉脖子一凉,青衣女子的剑已经搭在她脖子上。
“不得对教主无礼。”青衣女子冷声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芩雪,不得对夫人无礼。”顾轻狂看着女子,眼神骤然变冷。
青衣女子不由得瑟缩一下,眼神闪了闪,咬咬下唇,“是,教主。”
“你先退下。”顾轻狂冷淡地对青衣女子吩咐。
青衣女子点点头,退下的时候,她扫了苏画桥一眼,眼中的暗沉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不过,苏画桥没有看到这些,因为,她呆滞地立在原地,一脸迷茫地喃喃自语:“教主……教主……”
她猛地睁大双眼瞪着他,张大嘴,下巴直直落下,“你,你,你是魔教……魔教教主……顾……顾,顾轻狂?”她一脸不可思议,结结巴巴地说道,难怪之前觉得顾轻狂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原来是魔教教主的名字。
苏画桥傻了眼。
第九章 溜出魔教()
六年前她以为是文弱书生的人其实是个深不可测的武林高手,而且还是江湖中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魔教教主。
这个玩笑真的开大了。
苏画桥呆呆地被顾轻狂拉着在云天宫里四处转悠,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而顾轻狂一遇到人就拉着她走到人面前,兴致勃勃地对着人炫耀:“来来来,快见过教主夫人。”
那些人最初都愣了一下,但立即朝她恭敬抱拳:“教主夫人好!”
……
接下来,无论是走到nǎ里,她都能听见那句:“教主夫人好!!!”
教主夫人个大头鬼,她啥时候成教主夫人了?即便是她六年前一不小心“霸王硬上了一下弓”,一不小心被某人的小蝌蚪钻了个空子,但是,她也没说要嫁给他吧。
眼前这个欠扁的男人真的是人称“鬼公子”的魔教教主顾轻狂么?苏画桥真的怀疑传闻到底夸大了多少?
唉,不过从现在的情况分析看来,既然没有人跟顾轻狂汇报说抓到了窃贼,那么也就说明木木那小家伙应该已经逃出这云天宫了,接下来就看她怎么混出去了。可是这该死的顾轻狂一直黏在她身边,她要怎么才能逃得掉呢?
正当苏画桥心中打着小九九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顾轻狂突然转过身来,一脸灿烂的笑:“夫人,你看这些人对你的态度还算恭敬吧?”
苏画桥极力忍住想咆哮的冲动,泠然问道:“你这教主可真闲!”
顾轻狂闻言,撩了撩额前的刘海,一脸落寞状:“夫人也这么觉得?都怪我的那些属下都太能干了,一会夫人去讲评他们一下,免得我这个教主都快变成摆设了。”
苏画桥额前青筋浮现,眼角目光瞄了瞄走廊角落的那根碗口粗的木棒,心想,不知道那根木棒能不能一棒敲死他。这是她到这古代九年时间里,第二次有这么强烈的杀人欲望,第一次当然是那采花贼,不过,她之所以会与这个男人有关系,多半也是因为那采花贼的原因,那该死的采花贼,不要让她再遇上,否则她一定让他生不如死。(可怜地采花贼在远方打了个寒颤。)
就在苏画桥已经萌发杀意的时候,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教主。”
只见一个瘦高的男子从走廊的廊柱边闪了出来,大约二十六七岁,身上穿着一件绣着花开富贵牡丹的粉白长衫,长衫不肯规矩地穿好,就像床单披挂在身上,半敞的胸口露出鲜艳花色的中衣,头发也松散地拢在脑后,整个人似乎都显得极为懒散,他微眯着凤目扫了苏画桥一眼,凌厉地目光让她不由缩了缩,但很快,他的视线又转向顾轻狂:“教主,段应回来了。”
顾轻狂皱了皱眉头,一脸不情愿:“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
随即他回身朝苏画桥讨好一笑:“夫人,我去去就来,你就在前面的凉亭等我,我很快,很快就会回来的。”
苏画桥一听他要离开,立即精神一振,温柔的盈盈一笑:“好,你赶紧去吧。”
顾轻狂转身一走,苏画桥嘴边扬起一抹贼笑,她抛了抛从顾轻狂腰间拿下来的教主令牌和钱袋,快速地从云天宫消失。
等顾轻狂回来了,这云天宫里nǎ里还有她的影子。
第十章 教主受惊()
伏云山脚下,蜿蜒的小道两遍杂草丛生,小道不远处有一棵苍翠的青松,一个五六岁的小人儿正趴在树枝上,一双亮晶晶的两眼正盯着山道,脸上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担忧和严肃表情。
这个小人儿正是昨晚上从云天宫里逃出来的木木,大概魔教中人做梦也没有想到潜入云天宫的小偷竟然有一个是小孩,所以他利用这个空子。
此时,他正在这里等他的娘亲苏画桥,这是他们分开之前约好的碰头地点,不过,都已经过了正午了,娘亲怎么还没有来?
莫非是被抓了?
木木皱了皱眉,对于这样的假设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家娘亲一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不知当年师祖爷爷怎么会收她这个徒弟。
唉,要是等日落娘亲还不回来,他只有又潜回云天宫了。
火烧云开始笼罩西边的天际,太阳渐渐西沉,天空的光线慢慢地变得暗了许多。
木木望着空空的山道叹了口气,从树枝上爬起来,准备再次潜入云天宫。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山道那边传来,木木心中一喜,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娘亲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山道上,正朝这边跑来。
他倏地一下从树上滑下来,满脸欣喜。
“宝贝,等急了吧。”苏画桥气喘吁吁地跑到木木面前。
木木垮下一张脸。
“好木木,娘亲让你久等了,是娘不对,别生气嘛,我们赶紧走吧。”
木木轻哼一声,点点头,将背上的包袱丢给苏画桥,酷酷地说:“笨娘亲,帮我拿着。”
苏画桥接过包袱,没想到那东西意外地重,“木木,这是什么啊?”她记得他们去云天宫的时候什么也没拿的。
木木得意地笑道:“那是夜明珠哦,两颗!”反正玄魔令也没有找到,二十万两白银没了,他可不想做赔本的生yi,更不想接下来一个月都被娘亲在耳边念叨。
“啊,木木,你真乖!”苏画桥抱住木木,使劲地在他脸上亲了几口。
但是,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夫人,原来你在这里啊?”
苏画桥倒抽了一口气,转头不可置信地一瞧,那说话的人不是顾轻狂还能是谁!他怎么追到这里来了?她下意识地将木木抱得更紧——绝对绝对不能让这个该死的顾轻狂看见木木的样子。
“夫人,你真的要丢下我不管了啊?”顾轻狂一脸泫然欲泣地望着她。
苏画桥恨恨地怒视着他,忽然一脚朝他踹去,她原以为他会避开,没想到他竟然拿不避不闪地被她踢了个正着。
“哎哟,疼死我了!”他捂着胸口,蹲在地上叫嚷。
苏画桥嘴角抽搐,她踢的是他的腿不是他胸口,要装能不能装得到位一点。
“唔~~娘亲,唔~~~放开我……”被压在怀里的木木有些喘不过气,使劲地推了推苏画桥,苏画桥下意识地松开,等木木伸出头望向顾轻狂时,已经迟了。
一个大男人一小男人,一大一小,相互对视,两人眼底都满是愕然。
苏画桥伸手一揽,将木木揽在自己身后。
顾轻狂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他自顾自地整理了一下仪容,目光在苏画桥和木木身上打了个转儿,眼神莫测高深。
“娘亲,他是谁?”木木望着眼前与自己相似的那张脸,悄悄地问道,但心中却有另外一番想法。
“娘亲不认识他,大概是个神经病!”苏画桥瞪着顾轻狂说道。
木木又问:“为什么这个神经病长得跟我好像很像呢?”
苏画桥故作不解:“有么?有么?娘亲怎么不觉得呢?”
“夫人好无情啊~想当年,你我芙蓉帐暖度春宵,又怎料,那一年,春风吹不展,别君时,忍泪佯低面;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顾轻狂抬眼泪光点点地睐着她,唱得是婉转凄凉。
苏画桥满头黑线,瞪着眼前这个一脸凄楚的顾轻狂,什么“鬼公子”,她倒是觉得更像神经病,六年前她觉得他还是挺正常的,不过世事难料,六年的时间,也足以扭曲一个人。
“木木,我们走!”苏画桥决定无视这个神经病。
“不行!”顾轻狂闪身到拦住她,眼巴巴地看着她,神情委屈。
苏画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朝他吼道:“你没有资格拦我们……”
他马上插嘴反驳:“谁说我没资格,我是他爹爹。”他指着木木。
“他,他和你……和你没有、没有关系。”苏画桥缩了一下,有些心虚地嚷道。
“是吗?”顾轻狂眯了眯那双微微上翘的桃花眼,身子微微一转,苏画桥只看见一个白雾一般的幻影,再回过神时,身边的木木已经不见了,顾轻狂也不见了。
“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