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卧底妃-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惶班病钡囊簧钙瓶斩ィ任炔逶谧钪行募叩募采希说氖蔷嘉廾趾敛徊睢
“六弟的箭法当真是越来越精湛了,不错,不错。”那畔有男子踱马而来,朝少年露出赞许的微笑。男子身着名贵的青砂鹿皮软甲,乌眉又细又长,斜飞入鬓。
钟离漾放下弓来,还没来得及开口,旁边已有声音:“雕虫小技而已,何精湛之有?”
这话本该是钟离漾说的,“雕虫小技”乃自谦之辞,说来以示谦虚,然而让其他人讲出来,可就是极其的轻蔑,非常地不给人面子。
今日箭法进步不少,适才又听到二皇兄钟离铭的夸奖,钟离漾本该是很高兴的,现在却听到这种毫不客气的贬低,少年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子对着钟离铭,不再理会那人。
钟离铭笑笑:“八弟说的这是什么话,六弟的箭法远在你我之上,你还说人家的是雕虫小技。”
身为宣殷八皇子的钟离进手握马缰,下巴高高扬起,一脸蔑视地望向钟离漾,嗤道:“跟四哥比,他算得了什么?”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三言两语就被激得俊脸通红,钟离漾扭过头去,语气里有些怒气:“我要去练箭,不想跟你这种不思上进,只知道依赖别人的人讲话。”这话说得还算是比较客气的,说得难听点,就是“我再差也是自己辛苦练习,不像你,有了四哥做靠山,就只知道作威作福,鄙夷他人”。
然而不需要这些难听的潜台词,钟离进就已经脸胀成了猪肝色,眼看两人间就要有战火蔓延,钟离铭赶紧打圆场,笑笑说:“八弟,我们去那边比赛骑马,让六弟在这边练箭。”钟离进已经在火头上,抓起了袖子正准备挥拳过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钟离漾,犟在那里不肯离开。
钟离漾也是不甘示弱,他眼睛瞪着钟离进,丝毫没有半分惧意;他本就生得剑眉星目,风气凛然,此刻怒目圆瞪,眉眼间更是散发出一股英武之气,还未开打,从气度上就已经胜过钟离进好几筹。
眼见有其他皇子们围了过来,钟离铭不想场面收拾不下,于是就上前拖开了钟离进的马,两马相近之际,钟离铭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得到的声音对钟离进说:“别惹事。”
钟离进不甘心地紧了紧眉,终于还是乖乖地走远了去,只是头频频回顾,怒目圆瞪,目光始终不离高居马上的钟离漾,像要把他身上剜出一个硕大的洞来。
“二哥,你怎么不让我打一顿那个贱崽子?”走到骑马场后,钟离进愤愤地表达他的不满。
“八弟,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啊?”钟离铭颇有些无奈地道。
钟离进紧了紧眉,说道:“先前我跟他打架,你就没说我,现在怎么太子一回来,你就要我对那个贱崽子好?”
第011章 别轻举妄动()
自太子回来伊始,钟离铭就三令五申,让他不得跟钟离漾发生冲突,还要尽可能地对钟离漾和眉善目。要他对钟离漾报以微笑,简直等同于向钟离漾屈服,要他面子往哪里搁,他才不愿意,但是他又不敢违背二哥的命令,所以他只好尽可能地避着钟离漾走,不跟他打照面,眼不见为净。本来,今天一早他睡觉睡得好好的,却被二哥拖过来练习骑射,没想到会碰到钟离漾。更没想到短短几个月不见,他的箭术就已经这么厉害,远远在他钟离进之上,又见二哥夸奖钟离漾,他又妒又气,轻蔑的话就溜出了口。
现在,眼见打钟离漾不成,钟离进闷了一肚子气,只想问问自己的二哥,为什么不让他跟钟离漾动手,杀杀他的锐气。
钟离铭见钟离进这架势,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给钟离进一个理由,但他又怕钟离进口风不紧,话容易被人给激出来,正在寻思之际,只见远处疾来一人,在钟离铭身侧唤道:“二殿下。”
见到来人,钟离铭便知有事情发生,他俯首对着马下的人说:“到那边去说。”
而后扭头对着钟离漾说道:“八弟先在这边练习一下,二哥去去就来。”
行至广场僻静处,钟离铭跃下马来,那人赶紧将马匹往旁边的树干上拴好,钟离铭松了松轻铠,低声道:“什么事?”
熊洽压低着声音,说道:“四殿下说,他已经派了人去伏击太子的马车。四殿下说怕您不同意,所以先斩后奏,这是他派人送过来的一封信。”
钟离铭一听,眼睛登时瞪大,他没理会熊洽手中的信件,只急急道:“现在人已经去了多久了?派了多少人?他们准备在哪里发动攻击?”
“约莫半个时辰,四殿下派了二百暗卫,将在崎梁谷伏击太子的人马。”
幸好还只过去了半个时辰,现在快马加鞭应该还追得上。
钟离铭强自压下心中的怒气,沉声命令道:“你现在就拿着我的令牌,速去追上那些暗卫,告诉他们,马上撤回。”他至此才拂袖接过信件。
待熊洽领命走后,钟离铭边展开信件,边往更隐僻处走,心中又怒又气,四弟越来越急躁了,这么耐不住性子,迟早要惹出大祸来。
信件打开,信的大意就是说,现在钟离钰就要到上晟边境了,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现在杀了他,把脏水泼到上晟身上,根本不会查到是他们做的。此事一毕,钟离铭太子之位便唾手可得。
钟离铭摇头一叹,四弟做事太不成熟了。
上晟皇帝唐映澴不日将举行寿宴,同时册封上晟皇后,宣殷太子钟离钰主动请命,作为使者庆谒邻国,以示结好邦交,现在钟离钰就快要到上晟的边境了,如果此时遭遇不测,那么毋庸置疑,宣殷绝对会向上晟开战。
两国开战是多么惨重的事情,无论是宣殷还是上晟,都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两国势必都会对钟离钰出行极度重视,严加防范,区区几百人马,就算潜藏得再好,要取钟离钰首级,根本是天方夜谭。尤其,如果现在暗杀不成,日后东窗事发,绝对会对他们造成致命的影响。
四弟太过急躁了,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
失去了骑马射箭的兴趣,钟离铭牵着马匹,往回走去,钟离进本来还想问他适才关于钟离漾的问题,但看他面色不豫,适才又行色匆匆,不由问道:“二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钟离铭心中有事,不便和他说起,只说道:“今天就练这么久,我们改日再来吧。”
一听这话,钟离进顿时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在这里吹冷风,累死累活了,还是早早收工,回去吃吃睡睡舒服,想到这里,钟离进心里一喜,就把适才问钟离铭的问题忘到了九霄云外。
两人策马往外走去,离去了营武堂的校场,马蹄间烟尘漫起。
而与此同时,南下的道路上,也是同样的蹄声清越。
山峦耸翠的大道中央,皇家马车浩浩荡荡,不疾不徐地奔走着,衣玄肤白的少年掀开窗帷的一角,眼神似乎飘向了很高很远的地方,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即微微张唇:
“很快,就要见面了呢。”
少年敛下笑容,大眼睛就像是窗外孟春时的湖水,带着初初解冻的雾气,萦萦绕绕的,叫人无论如何也看不分明。
他放下窗布,马车内有些阴下来,少年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帕子,帕子有些泛黄,已经很旧了,他轻抚着帕子的一角,笑意瞬间抵达了眼底,他注视着帕子,眼里似有流光,少年微微勾唇,声音忽然放得很柔,他轻喃道:“我就要来了。”
帕子上绣了一朵很粗糙的莲花,中间的丝线微微脱落,颜色已经褪得很淡,帕子的一角绣着一个小小的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知道是小儿之作,上面的宝盖头已经缺了一个点,下面的木字有些大,上面那一横伸出很长,两翼中的左侧又出奇地短,显得极不协调,然而少年却把它握在手心,轻轻地摩挲着,琥珀般的眸子间,笑意柔和。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少年的声音被风吹散,飘渺在一片湖光山色间,春意渐染。
。。。。。。。。
清早,连舟躺在床上,听见门外有声音,嚯然便醒了过来。
“雅琴,你就去做其他事情吧,我去照顾小宋姑娘就成。”
接着传来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哎呀,茵夏,要嫁人的人果然不同了啊,逢着喜事精神爽,一大早就这么勤快。”
茵夏红了红脸,有些害羞地低着眉道:“就你嘴贫。”
雅琴笑,牙齿间露出两颗小虎牙,显得俏皮可爱,她用肩膀撞了撞茵夏的双肩,调侃道:“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的,该不会要我帮着你做嫁衣吧?”
第012章 内心的不安()
%&*;%&*;旁边的莎儿听罢。肉肉的小脸上顿时簇起了笑意。她端着水盆。声音糯糯的。轻轻道:“雅琴姐姐。你弄得茵夏姐姐不好意思了。你再说下去。她脸都快要烧起來了。”
茵夏又羞又窘。嘟着小嘴道:“坏雅琴。”
连舟听着她们的对话。感觉心里暖暖的。即便与她无关。她还是感觉到很窝心。窗外的杏花飘着。浅浅的红。像长到了她心里去了一样。缓缓地绽开。
茵夏又说:“我哪有你一肚子坏水啊。我只是舍不得小宋姑娘。想趁着还洠Ъ蕖彼缓靡馑嫉孛Ω目凇!俺米呕箾'离府的时候。多跟她呆一下。”
雅琴双手捧着衣物。愣了一下。然后笑:“敢情你不是要我帮忙才这么勤快的啊。”
茵夏想着刚才她说的帮忙内容是“做嫁衣”。红霞又飞满了脸。忙回道:“当然不是。”嫁衣自己会做好不。哪里需要你帮忙啊。
觉得自己想远了。茵夏脸儿红得更甚。却听雅琴笑着挪唇道:“既然你这么舍不得宋姑娘。那我就做好人。让你多陪陪她。以后我都把时间给你。你就和莎儿一起照顾着宋姑娘吧。”
莎儿端着水盆。歪歪头想。这不明摆着雅琴姐姐在欺负茵夏姐姐么。
本來伊遄院有很多丫鬟下人。却因为实在受不了连舟的疯癫而不敢近连舟的身。后來连舟的疯症发作得更加厉害。动不动就打人。他们集体请求调离。无果后说宁愿被板子打死也不要跟这个凶神恶煞的疯子在一起。于是辗转下。伊遄院给连舟贴身服务的。就剩浣啨。茵夏。雅琴。莎儿四个人。
莎儿偏头思索。想着。四个人分成两组。轮流照顾小宋姑娘。如果茵夏姐姐又随浣晴姐姐又跟她一起照顾小宋姑娘的话。那茵夏姐姐不就除了晚上睡觉之外。洠渌男菹⑹奔淞恕U饷蠢邸R鹣慕憬憧隙ú换岽鹩Α
雅琴也只是随口说说。心知茵夏这丫头傻气归傻气。也洠Ц冒壮盏秸獬潭取H床辉胩账幕爸蟆R鹣穆冻隽艘桓龃蟠蟮男θ荨4鸬溃骸昂冒 D且院笪揖涂梢砸恢迸阕判∷喂媚锪恕!
里面。坐在床上的少女脸小小的。阳光细碎地打在她的周身。温静美好。少女下巴尖尖。在晨光的倾照下。剔透而柔和。她浅浅笑着。颊边酒窝隐现。眸子漂亮清澄。光泽流淌。
茵夏这丫头。竟比芽儿还要傻气。
杏花摇簌。清酒一般的香。淡淡的。飘进心里。柔软无声。
听到这话。莎儿的头跌了跌。她抬起肉肉的小脸。糯糯地说道:“茵夏姐姐。这样。会累的。”
茵夏毫不在意地说道:“不累。反正也洠Ъ父鲈铝恕R院蟆N依肓苏饫铩K挡欢ㄕ獗沧佣嘉薹∷喂媚锪恕O衷凇;箍梢栽谡饫锪粢徽笞印N业比灰焯焓刈潘!
雅琴却撇了撇嘴。道:“也洠Э醇愣晕颐羌父稣饷瓷闲摹R幻判乃季推俗拍歉龇枳恿恕!
茵夏听雅琴说连舟是疯子。语气里还颇有些轻蔑之意。不由得心里有些不痛快。然而她却也无力反驳。只弱弱地辩解道:“小宋姑娘很可怜的。我看着她那样。就觉得心疼。”顿了顿。接着道。“她先前待我极好。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我不打心眼里对她好。就洠苏嬲匦乃恕!
妃红俪白。浅粉深素。在枝头摇曳。桠间绿意淡淡。不动声色地盎然。鸟鸣间或。柔软错落着。隔着细薄的窗户纸。飘进來。像梦里的声音。朦胧而恬淡。
床上的少女身形单薄。小脸尖尖的。一双眼睛显得格外大。含着水一般。黑白分明煞是清澄好看。女孩子用手轻轻地环住双膝。小脑袋微低。略显稚气的脸上表情柔和。良久。竟轻轻地笑了出声來。
真是个傻丫头。
许是看雅琴脸色有些不对。茵夏说完这些后又扯上雅琴的衣袖。甜甜地笑道:“我也舍不得雅琴。”她眼睛转向一旁的莎儿。道。“还有莎儿的。”
雅琴咧开了唇。心里有些不自觉的喜悦。然而嘴上却说:“去。矫里矫情的。谁要你舍不得了。”她将手里捧着的衣物移向茵夏。说。“拿着。这会宋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