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穿就剁手!-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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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思考这件事需要很久,但其实
也许真的只需要一瞬间。
因为她用了最直接的方法。
晚餐后的散步途中,她干净利落地将身边的人推压到了墙上。
“玛丽?”
她没有说话,只是踮起脚将自己的脸孔凑近。
少年的脸色瞬间变红:“你你要做什么”
苏绿继续接近着他,直到二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才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下去。怔怔地注视了他片刻,她松开双手后退开来,一步,两步,三步就这样径直退到了窗边。
虽然她什么都没有说,但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的他原本染上大片红晕的脸孔渐渐白了。
“玛丽”
苏绿看着他,用笃定的语气说道:“阿尔德,你欺骗了我。”
“你在说什么?”
“我们根本不是恋人吧?”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无法亲吻你。”在凑近的那一瞬间,与其说是“无法”,倒不如说她本能抗拒着这种亲密。如果真的是恋人的话,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吧?
“”
趁着他愣神,苏绿突然狠狠地撞向紧闭着的玻璃窗。
一旦怀疑的念头生出,建立在其上的建筑便完完全全地崩塌了。
既然他说她不能离开这座屋子,那么,她就应该离开才对。为此,哪怕受伤流血也是可以忍受的,因为对她来说说,更无法忍受的是自己的行为不受真正思维的控制。
但随即,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哪怕苏绿拼命全身的力气撞击着,玻璃却分毫不动,她却因为反弹力而摔倒在了地上。
“玛丽!”
她没有再继续尝试,反而当机立断地提起裙子快速地跑了起来,今天的这个位置是她刻意选好的,只要再跑一段就是阳台。
很快,她站在了阳台的边缘。
才深吸了口气,他已经出现在了他身后不远处。
“玛丽,你想做什么?”
“别过来。”苏绿背转过身,面对着他,双手从背后撑住身后那各式花纹绞缠在一起的白色栏杆。
“你出不去的。”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朝她伸出手,“到我这边来,我不会伤害你。”
“真的吗?”
他诚恳地看着她,点头:“真的。”
苏绿却轻嗤出声:“骗子。”
“”
“身体没有受到损害就不叫伤害吗?”苏绿冷冰冰地注视着他,如此问道,“控制我的思维,消除我的记忆,玩弄我的心灵,让我认为自己喜欢一个其实根本不爱的人,这就是你所谓的‘不会伤害’吗?别开玩笑了!”
“对不起。”
“那就解除这一切!”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却是摇头:“抱歉,至少现在还不行。”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如此说着的苏绿双手微微用力,整个人便向后翻去,直接从二楼坠落了下去。
她可以选择的这个楼层当然不会死人,事实上,她也绝不会主动寻死。只是想用这种方法“离开屋子”而已,既然他不许她离开房间,那就意味着,当她离开时,所失去的东西也许都会复苏。苏绿在空中本能地调整着落地的姿势,做好了轻伤落地的准备。
但就在此时,意外再一次发生了。
四周的空气蓦然泛起了一丝波动,随即,她的背后似乎被什么柔软的事物轻轻推了一把,居然往来时的方向飞去。再次回过神时,她已经被少年接在了怀中。
他轻轻地放下她,微微后退,保持了适度的距离:“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被我碰触,更不想见到我。”他的话语中满是悲伤的味道,“只是,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这座房屋的各个地方都被我布下了法阵,你是绝对不可能离开的。除非”
“除非?”
“杀了我,一切都会解除。”
“”
他拔出腰间的骑士剑,手握着剑刃,将柄端递到了她的面前。
苏绿伸出手握住。
他将尖端对准自己的心口:“刺入这里,就可以解决一切了。”玛丽,这种事,你真的做得到吗?
“是么?”苏绿手没有丝毫颤抖地将手中的武器往前送去,“那你就去死吧。”
“”少年愣愣地注视着胸口处溢出的鲜血。
“觉得不可思议吗?”苏绿用冰冷的语气说道,“既然你能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就应该做好满盘皆输的准备。”连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又指望谁在乎它?
第117章 他的目的我选择的结局()
苏绿静静地注视着趴倒在地的少年,鲜血很快蔓延渗透他的衣物,从他的身下流淌出来。
她注视着那殷红到刺眼的液体,目光落在手中的剑上,剑刃的尖端也染着同样的红,从她将它刺入他体内的那一刻起。
“既然你能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就应该做好满盘皆输的准备。”
“是啊,的确该做好这样的准备的。”
他没有动怒,也没有反抗,只是用一种满含着悲戚的眼神注视着她,依旧握着剑刃的手微微用力,鲜血瞬间流过手缝滴了下来。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放我离开。”
“不。”
“你是真的想死吗?”
“如果是被你亲手杀死,那我没有任何怨言。”
“阿尔德,为什么你要做到这个地步?”
面对她的疑问,他露出了一个单薄而虚幻的笑,如此回答说
“就算被你讨厌也没关系,我只想你记住我。”
在那一刻,她真真正正地想起了一切。也许是重新涌入脑中的记忆流太过迅猛,回过神时,她已经将手中的剑拔了出来。鲜红的液体顺着尖端一滴滴流下,很快在地面上汇集成了一小滩血迹。
他应声倒地。
情形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如果他真的死在她的手上,恐怕她真的再也难以忘记这家伙。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她其实从来都记得他,或者说,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所经历过的每个世界以及在每个世界中遇到的人们。
虽然短暂,但的确是值得珍惜的时光。
只是她从没想到,能弄到今天这个程度。
苏绿轻啧了声,将地上的少年翻转过来,手中的剑轻划了几下,他上半身的衣物便被尽数划去。而后一点也不意外地看到,他胸前的伤口,正以完全不符合人类特性的速度快速蠕动聚合着,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伤口便痊愈了。
与此同时,少年缓缓睁开了眼眸。
他注视着抵着自己咽喉的剑尖,苦笑了起来。
“现在这个情况,你也许该解释下?”
“我是被时间放逐的人。”是的,他是被时间诅咒的人。哪怕可以操控其他事物的时间,他身体的时间也永永远远地停留在了遭受诅咒的那一刻。所以,他也许根本是无法被杀死的。因为无论被伤害到什么地步,只要一眨眼的功夫,一切都会复原。
“放逐者”苏绿微眯起眼眸,“原来如此。”那么,只有使用最后一个方法了,她原本真的不想这么做的,但也是没办法的事。她注视着他的眼眸,轻声说道,“阿尔德。”
“玛丽”
“知道吗?我的真名根本就不叫玛丽,当然,也不是什么阿黛尔。所以,每次你这样称呼我时,我总觉得你其实是在叫其他人。”
“”
“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呢?”
“只是喜欢你而已。”少年微微笑着,仿佛想起了什么极为幸福的事,“这个问题,在之前的漫长时间里,我也曾想到过无数次,但是每次想到的答案都不一样。最后,我明白了,我所喜欢的,就是你这个存在。只要是属于你的,每一个地方,我都喜欢。”
“存在?真是可笑又天真的答案。曾经的玛丽和现在的我,无论是外形、声音还是身份甚至其他事物,都完全不同。如若不是我主动现身,你恐怕根本就找不到我的‘存在’,即便这样,也能大言不惭地说喜欢么?”苏绿俯下身,如夜色般漆黑的眼眸渐渐深邃了起来,“你难道没有想过吗?其实,你根本”其实她并不想说这样的话,然而,经过漫长的岁月洗礼,阿尔德的精神力恐怕也强大到了某个地步,为了成功地将它控制,她需要用言语使他产生破绽额,然后才能趁虚而入。
少年翠绿色的眼眸渐渐迷蒙了起来,仿若笼上了一层迷雾。
苏绿舒了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是
但下一秒,她突然闷哼了声,抱住头跪倒在地,嘴角蓦然溢出鲜血。
精神力反噬
为什么?
几乎在同时,阿尔德的眼神恢复了清明。
他下意识冲过去伸出手想扶住她的肩头,却被一把拍开。
她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语气冰冷地说道:“阿尔德,你对我做了什么?”
少年愣愣地注视着自己被打开的手,紧了紧,缩了回来,低声说:“玛丽,你曾经在我的面前用过这个。”有关于她的事情,他都记得相当清楚,怎么可能没有任何防备呢?所以,“这座屋子的建筑材料中掺杂了一种可以抑制精神力的石头,所以,只要还在屋中,你就无法使用它。”
“怪不得你不允许我出去。”但是,如果这座屋子起到的是抑制精神力的作用,那么,“我之前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我并没有篡改你的记忆。”他摊开手,其中是好几块翡翠色宝石的碎片,“而是使用了这个。”
“这是什么?”
“翡翠迷梦。”阿尔德如此回答说,“是我无意中得到的一次性用品,控制者可以为陷入其中的人编织一个梦境。意志越坚定的人,破除迷梦所需要的时间就越短我从没有想过要永远地控制你。”只是想要拥有一个短暂而美好的梦境。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不,其实在更早更早之前,他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只是他一直固执地不愿意承认而已,以为不去想,就不会有这种现实,甚至不顾一切地把她再次带来。
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所以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人不可能永远地欺骗自己。
所以,在发现她即将再次来到他身边之时,他就已经想清楚了一切,并且做出了最终的决定,那就是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留下我?”苏绿没有被对方的话所迷惑,“你究竟想把我强留在这座屋子里到什么时候?”早在他对她动手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她的信任。
她无法再相信这个人。
这个几乎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面对她的话,他有些答非所问:“还需要一点时间。”距离他设定好的结局,还要一点时间。
“什么意思?”苏绿微皱起眉,他还有什么阴谋吗?
“我不会伤害你,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你。”如此说着的少年突然背转过身,朝屋中走去,“请再稍微等一下,很快一切就结束了。”
“站住!”
阿尔德的身形突然变得虚幻了起来。
随即,他消失了,仿若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苏绿行走于这座屋子的各处,试图破除限制离开这里,可惜都失败了。
而阿尔德也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不知道那家伙在搞什么鬼,但心中总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驱使苏绿想快点找到对方,否则一切也许都再也无法挽回。
无奈的情况下,她不得不躺下睡觉为了见到时辰。
“既然如此,就耐心地等到最后如何?”
这家伙却给出了这样的提议。
“哈?你认真的?”
“当然!”
“究竟是怎么回事?”苏绿眯起眼眸,目光不善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你不是很讨厌他吗?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大概是男人的直觉吧!”青年做出一副很可信的表情,“我觉得那家伙不会再做出什么事情了,你看,之前的梦境被拆穿,不是很丢人吗?所以”
“你有什么瞒着我吧?”苏绿肯定地说,“你其实知道他要做什么吧?”
时辰先森的眼神左右漂移着:“这个”
“算了,我走了。”
“啊?等一下”扑!
苏绿低头注视着紧抱着自己双|腿的青年,冷冰冰地说道:“松开。”
“不松!如果我松开的话,你永远都不会再来了吧?”他很笃定这一点,因为她似乎真的生气了,还是超级严重的那种。
“这和你没有关系,腿是我的,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