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门徒-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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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动念,便退出观想世界,默默推算了一下,青色劫海高度没变,直径变粗一倍,v=h*π*r^2,那就是总量变成以前的四倍,嗯,好像比以前颜色更深了些,就算五倍吧……
五倍啊!
哇哈哈哈!要是自己修炼,那得到猴年马月啊!赚翻了啊!
周天生心里美的冒泡儿,得瑟劲儿又上来了,乐呵呵地睁开眼,问张三丰道:“太师父,劫力涨了四倍多哦,这是怎么回事儿?哦,对了,还有,我在经历黑天劫幻境的时候,好像有道光射进来了,要不是那道光,我都翘辫子了,那个又是什么?”
“翘辫子?”张三丰问道。
周天生愣了下,才想起来,翘辫子好像是清朝之后才有的说法,清代人梳辫子,刽子手杀人时要把辫子提起,翘辫子也就成为杀头的同义词,后来借指死亡,这时才是元末,哪来翘辫子的说法?
“太师父,翘辫子的意思就是死掉啦……”
“哦,呵呵,总有这么多怪话,也不知道哪儿學来的。那道光么,就是日华了。刚才你劫力耗尽被黑天劫侵袭,给你喂银杏汁你也吸收不了,太师父就行险打开了你的百会穴,以日华补充你的精神,也不知道那种情况下你是怎么把精神力化作劫力的,不过你的劫力增长应该就来源于此了。”张三丰说道,又跟着说:“效果你也看到了,比起你的银杏叶效果好吧?太师父每天这么来一回,还用得着你的银杏叶子么?”
周天生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腆着脸谄媚说道:“太师父,这个,这个,您知道的,银杏叶子又苦又涩,那叫一个难吃啊……这个日华,听起来就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要不您每天也给我开一次百会,让我也享受享受?”
张三丰不禁被他气乐了,武当门下弟子众多,从没见过这种打蛇随棍上,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角色,“哼,你想的倒是好,借外力强行打开百会,百会穴会有将近一个时辰保持打开状态,但隐患多多,对穴位本身伤害极强,就这么一次你得修养三五年才能恢复过来。这次若不是你命在旦夕,我也不会行此拔苗助长之事。”
又道:“还有,瞧你眼中神光灿灿,应当精神力也提高了不止一筹吧。日华对精神力这种极为明显纯化提升也就第一次有效,再往后也就慢慢改变了。所以啊,你小子就不要想着偷奸耍滑了,老老实实修炼才是正经。”
周天生如意算盘落空,小脸惨淡,忽的又想到什么,说道:“话说,那么宋大伯,俞二伯还有我师父他们,能不能给他们也用这个法子,让他们享受一次日光浴啊?不是大有好处么,万一就这时候突破了呢?”
张三丰笑眯眯说道:“难为你小子还有这等心思,不过,太师父不是不给他们用这法子,而是怕他们消受不起啊。你小子精神力天生异于常人,所以能承受住日华灼烧,还能得些好处。换做他们几个,可能还没撑到能得到好处的时候,就被烧的神魂大损了。不过,天生啊,你怎么就老想着偷奸耍滑?”
周天生讷讷不语,倒是李旭为他辩解了一句,“师祖,小师弟他少年心性,长大些就好了。”
张三丰说道:“他这小子就是欠些教训,嗯,天生啊,你的黑天书也练成了吧?刚刚说完旭儿了,这下得说说你下面该怎么继续修行了……”
第六十二章事发()
张三丰这等一代大宗师说要指点修行,周天生立马收起嬉皮笑脸,认真倾听。能得张三丰指点,这可是了不得的机缘,以张真人的眼界高度,纵使不会立马功力暴涨,也会给人指出一条事半功倍的道路,少走的弯路节约的时间都是以“十年”记的。
“天生啊,你的劫力都是自己修来的,操纵起劫力来比起旭儿要得心应手许多,这个‘导意归元’之法可直接跳过,直接修炼劫术。定脉,就是在使用劫术的过程中,依旧能将劫力稳稳地约束在隐脉内。所以定脉的过程也是个修炼劫术的过程,你照着经书里面的定脉之法修炼即可。”张三丰说道,跟着瞳孔一灰,又把周天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啧啧称奇,说道:“你的劫海在脊柱,而劫术却为补天劫手,看来天生你这身劫力另有奥妙。这两日你先自己体悟一下,等旭儿的‘导意归元’法练成,身体也修养得差不多,你二人就跟着我后面修炼吧。黑天书虽然根基易成,但极其深奥,没人指点恐怕你们要走不少弯路。”
李旭听得又惊又喜,当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场重伤下来,居然能跟在张三丰后面修炼,这可了不得了,就是殷六师叔跟莫七师叔也没有这等福缘。
“还有这劫力,以太师父这几日的感悟来看,更近于天道,比起世上所有的真气来,都隐隐要高出一个级别,便是‘周流八劲’与我这‘周流天极劲’也概莫能外。看来这劫力本身还有无穷奥妙等着发掘。哎,天道茫茫啊,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张三丰叹道。
周天生心中惊叹道,乖乖,太师父这黑天书才练了没几天,居然就有这么多感悟,都能联系上天道了,宗师就是宗师啊!自己一门心思就想着怎么用劫术,太师父这都已经开始研究劫力的本质了,姜还是老的辣,不服不行,这么一对比真是太让人汗颜了!
至于劫力是什么这种问题,周天生可从来没有想过,至少现在他是没资格想的。
……
与此同时,紫霄殿内,气氛压抑,若暴风骤雨将至。
“啪”!
檀木的扶手生生被大力掰了下来,显是座中之人已经怒不可遏!
“大师兄,让我下山去!若不能诛此贼子,俞莲舟誓不为人!”俞莲舟双目通红,双手攥得紧紧,掰下的扶手在俞二侠滔天怒火下化作齑粉,从掌缘倏倏落下。
“莲舟,你冷静些!你这般样子,就是让你下山你能做什么?你知道人在哪儿么?你知道他长什么样么?就算找到人了,你打算怎么办,一掌打死?”宋远桥连声斥道,语气严厉不复往日的儒雅温和,显然此时他也心中怒极。
今日清晨,轮到青木等三个小道童清扫武当山径,不过两个小道童因故未去。过了许久,这二人见青木迟迟未归,有些着急,便去寻找青木。不料,却在山径上发现了青木道童的尸体,两人惊骇欲绝,不过两人毕竟是名门弟子,即便惊骇之中行事也颇有章法。两人略一合计,一人将青木的尸体收敛好,另一人火速回山找来俞莲舟。
为防引起弟子恐慌,俞莲舟严令二人此事不得外传,亲自将青木的尸体抱回紫霄殿,同时叫来宋远桥、张松溪二人。
“冷静!我怎么冷静的下来!大师兄,看见没有,你看见青木的眼睛没有!”俞莲舟指着青木小道童怒道。
青木双眼外鼓,满布血丝,小脸扭曲,显然是死前承受了极大地痛苦,眉心一道乌黑的血痂触目惊心,还露出半截蓝汪汪的针尾,俞莲舟一看便知是何人手笔。
“这孩子还不到十四岁,就这么去了啊!你叫我怎么冷静,大师兄!是不是做了这么多年的掌门,权衡了这么多年的利弊,把你那一腔子的热血都给权衡冷啦!”俞莲舟怒道。
宋远桥道袖猛地一拂,喝道:“莲舟,你放肆!”
张松溪见二人语气不善,连忙说道:“大师兄,二师兄,都消消火气。二师兄,大师兄的意思是让你好好想一想下面该怎么做,不是不让你报仇。”
俞莲舟也意识到刚才口气不对,歉然说道:“大师兄,对不住了,师弟方才怒极攻心,说了些不当的话,你多包涵。”
“罢了罢了,先前出事的李旭还有青木都是你门下弟子,情绪激烈些也难免。你既然要下山,那便许你下山吧。”宋远桥说道。
“松溪,你跟他一起。莲舟,这次下山以松溪为主,你情绪太过激烈,我担心你做事失了分寸。”宋远桥发令道,一派掌门,威严毕露,饶是俞莲舟也只能点头称是。
“好,大师兄,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张松溪应道,又问道:“不过,青木他们家族那边怎么处理?”
宋远桥思考片刻,说道:“着发现青木尸体的那两名弟子近日去告知死讯,你二人暗中保护。另外送上两个武当内门弟子名额以作补偿,束脩全免。”
“好的,大师兄,这事要告诉师父么?”张松溪又问道。
“不必,师父这几日需得给三师弟治腿,分身不得。再说,若事事麻烦他老人家,还要我等弟子作何用?”宋远桥说道,跟着又想到什么,补充道:“另外,此事暂时不通知三师弟,他身体在恢复的节骨眼上,别让他分心。还有六弟、七弟,他们二人若知道了恐怕忍耐不住就会私下报仇。以莲舟的说法,就算六弟对上那人,胜负也不过五五开。胜了还好,若是败了,以那贼子的手段恐怕就是重伤,武当这几日可万万不能再出事了。”
俞莲舟、张松溪二人点头答应。
俞莲舟说道:“大师兄,这孩子,既然已经出家修道,那就葬在我们武当山吧。”
宋远桥沉默了一下,声音低沉说道:“好吧,依你。莲舟,选块好地方,这孩子,可惜了……”
声音陡地转厉,“武当的人,岂容轻侮!莲舟、松溪,务必抓到那人,死活不论!”
第六十三章俞三侠终成正果()
“太师父我劫海在眼,劫术乃是一门瞳术,能观天地之气。天生啊,太师父之前说过三年能将‘天子望气术’练成前两层,而后两层则不得其门而入。不过这门瞳术一成,天子望气术前两层自然就成了,第三层也堪堪小成,所以我这瞳术与天子望气术可说是相辅相成。因此你们二人选择功法时,也当与你们的劫术相合才是正理……”
玉虚宫内传来张三丰温润柔和的声音,不缓不急,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信服之心。
宫门外,听着师父正在指点自己的弟子,俞岱岩示意清风、明月将软榻放下,暂等片刻。还有个道人随行其后,见俞岱岩手势,也停步立在三人身后,正是元虚道人。
深秋的阳光即便是刚过午后也是温温的,橘红色的光芒照的俞岱岩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红。俞岱岩自嘲一笑,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自己也还会有这种又是紧张又是激动的感觉,真的跟当年还是毛头小伙子的时候一样啊。
“是岱岩到了么?进来吧!”
张三丰的声音透过玉虚宫紧闭的大门传了出来,俞岱岩精神一震。清风、明月跟了他这么多年,自然有默契,也不须提醒,就把软榻抬了起来。元虚上前把门推开,待清风、明月将俞岱岩抬进宫内,方才迈过门槛,跟了进去。
“师父(师叔)!”周天生与李旭同时行礼道。
“嗯,不必多礼,”俞岱岩说道,不知怎么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面向张三丰说道:“师父,叫您见笑了。徒儿本想听您的,下午过来。可从昨日起我这这心里就像被猫抓了挠了,半点也等不得,这不,午时刚过就让清风、明月抬我过来了。”
张三丰说道:“岱岩哪,这也是人之常情,旭儿他这边刚刚结束,你来的也算巧的,咱们这就开始吧。元虚,你再给李旭瞧瞧,他身体可还有什么隐患。”
元虚一抱拳,答道:“是,师祖!”
张三丰道:“岱岩,你旧伤已经愈合,为师需得将你的手脚骨骼重新截断,再行续接,此过程当会剧痛无比,你忍忍。”抬手就往俞岱岩昏睡穴点去,希望让他昏睡过去,减少些痛苦。
俞岱岩脖颈微动,躲开张三丰点来的手指,道:“师父,就让徒儿亲眼看着吧,就算痛些也无妨,再痛我心里也舒坦。”
“好吧,由得你。”张三丰轻轻一叹,抬手往俞岱岩手臂上斩去,提醒道:“岱岩,来了,忍着点。”
掌刀与手臂相接,只听“咔嚓”一声轻响。
周天生听得心肝儿一颤,心中想到,这声音听起来就觉得不是一般的疼,师父居然还不让太师父将他点晕过去,当真有关公刮骨疗毒、军神刘公剜眼剔肉之勇,我这师父真非常人也!
原本臂骨折断处剧痛传来,臂骨再次折断,俞岱岩不禁“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痛呼声中却混着一丝快意与解脱,十年的屈辱、十年的苟延残喘仿佛都在这一声痛呼中宣泄出来。
十年前,骨骼尽碎之痛,把自己打入无底的深渊,十年后,同样的痛苦,却将自己从那个埋葬了自己十年时光的坟墓中拉出。、
俞岱岩心中不禁升起世事无常、沧海桑田之感,一点明悟涌上心头……
张三丰折断一处,元虚道人就将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