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门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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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来尿尿的时候看见你偷偷摸摸的往小师叔这儿来了,瞅瞅你要干什么坏事!”
“嘘!轻点儿!我也是起来尿尿的时候看见芷若小妹子偷偷摸摸的往小师叔这儿来了,瞅瞅他们俩要干什么坏事儿!”明月说道。这个年代,孩童大多早熟,十二、三岁该懂的也已经懂得差不多了。
“听到他们在干嘛了?”灵霄一听,顿时兴致来了。
“小师叔在讲故事,哎,你别打岔,漏了一大段没听到!”明月只听了一小会儿就听得入迷,被灵霄一打断,漏听了好长一段,大是不满,又凝神倾听。
灵霄见他听得入神,不再理他,觉得无聊,也學着明月的样子趴在窗沿上静静地听故事,不一会儿,也听得入了神。
“梁萧闻声,不及转念,见明三秋掌来,两指一并,点他脉门,这招“春秋直笔”如孔夫子作春秋,一字褒贬,直指善恶……”
“……明三秋内功已臻“叱气成雷,重楼飞血”之境,双掌方出,梁萧便觉无匹劲气冲击鼓荡,汇聚过来,慌忙束手跃开……”屋内周天生娓娓道来。
突然听到窗外一声怒喝:“你这厮还要脸不要?!”
接着又是“砰”得一声,似乎是人头撞到木窗的声音。
“谁!”周天生一惊,喝道。
原来方才明月已经不知不觉自我代入成梁萧,正感觉自家步步料敌先机,把明三秋一顿穷追猛打,正酣畅淋漓间,一听到明三秋对着梁萧,居然将一身浑厚内力使了出来,反倒又把梁萧给压制了。
顿时怒不可遏,口中忍不住狠狠骂了一句,顺手一个巴掌拍到灵霄后脑勺上,灵霄也正听得入迷,一不留神就给拍的脑袋撞到木窗上。
“你干什么?”灵霄轻呼一声,怒目而视。
两人一听屋内一声沉喝,“谁!”,就知道藏不住了。
“小师叔,是我,明月啊,我看到芷若偷偷跑到你房里来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意外!”明月脸皮厚的很,恶人先告状。
“小师叔,我是灵霄啊,我看到明月偷偷跑到你院子里,就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意外!”灵霄这话一说,引得明月狠狠瞪了他一眼。
“哼!芷若是我刚认的妹妹,你们有这闲心关心这个,还不如多花点时间琢磨琢磨工夫,省得技不如人,挨揍了又要我去找回场子!”里面周天生师叔威严一摆,“都给我滚进来!”
“哎,哎,是,是,我们这就进来!灵霄,你走快点儿!”
“哼!磨蹭什么?”
两人猫手猫脚互相推搡这走了进来,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听墙角可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
明月,灵霄二人一进屋子就看见周小师叔还缩在被子里,眉头皱的老深,周芷若俏生生的坐在椅子上,面带不满地瞧着他们俩。
周天生担心他与周芷若的关系被旁人得知,从而推知周芷若的真正身份。同时,张真人已经修书去峨眉,峨眉派灭绝师太对魔教中人深恶痛绝,若是让她知道周芷若是明教“周王”周子旺的遗孤,那周芷若说不得会有性命之忧。此时正想着法子怎么将两人的关系编圆了,不然十一、二的小孩儿,口上没门,他俩的关系不出三天,就得闹得人尽皆知。
“师叔这故事太妙了!难怪芷若妹妹忍不住要大清早的跑过来听故事!”灵霄一脸贱兮兮的说道,“小师叔,咱打个商量如何,以后芷若妹妹什么时候来听故事,我也什么时候来,您看怎么样?讲一个也是讲,讲两个也是讲,您说是不?”
“讲三个也是讲!小师叔再带我一个!”明月急吼吼地跟道。
周天生这才长舒了一口大气,他们俩看来都把周芷若来的原因归结到听故事上了,这下好办多了,不过得对着三个人讲故事,这下懒觉又没了……
第二十九章初现端倪()
紫霄宫内烟缭雾绕,诚朴庄严,殿内满满当当站了四、五十人,面色俱是沉凝无比。
张三丰背手站在首位,原本的一头银发此时黑白参半,武当四侠分立两侧。俞岱岩躺在软榻上居于左侧宋远桥下首第二位,周天生站在他背后,其余诸如元虚道人等三代弟子也均在场。
大殿正中俞莲舟正手抱着一个汉子,这人方脸阔口,肤色黝黑,却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肌肤隐隐透明,奄奄一息,正是气血枯竭、行将就木之象。
此人衣衫褴褛,仅能蔽体,十数处破损一见便知被是利刃划开,透过破损的衣衫可见遍布全身的伤痕,手臂、大腿、胸腹等处皮肉翻卷,血肉淋漓,伤口狰狞无比。
“莲舟,可曾给他用过续命丹药?还有,这是怎么回事?”张三丰此时已不见往日嬉笑随和之态,一脸沉重,乌云密布。他方才出关,便听到武当山警钟三响,马不停蹄地从玉虚宫赶到紫霄殿。
武当警钟三响便是有事关门派安危的大事发生或者某位长辈故去,若是六响便是山门遭受侵袭或者是少林、峨眉等掌门高人拜访,若是九响那就是到了门派存亡的时刻。警钟三响,派中三代以上弟子,除非闭关正在紧要关头实在无法脱身,否则必须三刻内到至紫霄殿。
张三丰到殿内时,诸人已经集齐毕至,见到殿中这重伤的徒孙,便知事态严重。
“禀师尊,已经用‘天王护心丹’给他吊住了命,不过方才元虚师侄瞧过,真气枯竭、失血过多,怕是要准备后事了。”俞莲舟叹道,虎目一红“弟子今日下山去五山镇办些俗物,路上听到一声惨呼……”
俞莲舟今日上午正赶路间,猛听远处林中传来惨呼,心道武林中人瞧着武当山的面子,鲜少有在武当山门范围内江湖殴斗之事,既然在我武当山下发生,那该当去管一管。
当下运起轻功极速往声音来处飞奔而去,沿途树木伤痕道道,枝桠四散,显然是有一番激战,不一会儿到了声音来处,便见一人全身笼罩在碧绿斗篷之中,手执双钩,就往倒在地上的男子喉间抹去,观其身形应当是个女子。旁边立着一人,身着纯黑色斗篷,头罩遮面,只露一双狭长双眼,冷冷地瞧着,当是男子无疑。
俞莲舟一见地上那男子侧脸,惊怒不已,原来是他门下弟子李旭!瞧他血流一地,命已去了一半,昏迷不醒,就是那女子不动手他也活不久了。
手上劲力一送,掌中利剑闪着寒光往那女子面门疾啸而去,迅疾如电。
那女子一听风声,一抬头,只见一道寒芒扑面而来,不由一惊,却毫不见慌乱,双钩交错一格,“铛”得一声,将利剑格飞,插到一颗大树上,直没至柄。女子掌心一热,双钩险些被震得脱手而出,心下骇然。
趁着这一瞬的停顿,俞莲舟脚下全力一踏,整个人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挡在李旭面前,还未站定,一记炮拳就往女子颈部攻去。
拳势将展未展,只见银光一闪,几丝寒芒朝着他身侧大穴袭来。
俞莲舟“周流天极劲”灌注发梢,满头黑发倏然张开,崩开发带,在身侧张结成一面黑色发盾,将几丝寒芒卷住。寒芒劲力奇大,不过奈何每道寒芒对上的是几百上千根发丝,穿过数十根发丝封锁便去势已尽,掉落在地上。
长针泛着蓝幽幽的色泽,显然淬上了剧毒,却是旁边那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出手了!
俞莲舟心道,这暗器威力已然不小,还要淬毒,分明是毫不留手、致人死地的手段。手上炮拳拳速不减反增,直往那女子喉部猛击而去。
那女子反应也不慢,双钩刃面一转,俞莲舟那拳头便好似送到她钩刃上一般,好个俞莲舟,只见他拳势不止化拳为掌,竖掌如刀自双钩间空隙穿过,径直插向那女子咽喉,那女子慌忙身子一侧避开俞莲舟掌势,掌风刮得她面上生疼,双钩对着俞莲舟手臂勾去,要断其小臂。
俞莲舟一个“转身蛇形”,手臂顺势从双钩间脱出,身形诡异一扭,一记横拳结结实实打在那女子胸腹上,那女子一声惨呼,被震开两丈有余,直撞倒一棵大树方才站定,一丝血迹沿着嘴角缓缓流下。
碧绿斗篷头罩也被震开,露出一张艳美无比的俏脸,肤色如雪,杏眼含春,一头青丝散开,如云如瀑,年纪约莫三十七、八岁上下,透着一股成熟女子的风韵。
这一番兔起鹘落,那边黑袍男子几道毒针方才射出,又从褡裢中捏起几根。还未及射出,那女子就被重创,也不急着对俞莲舟放出,只是针尖隐隐对着俞莲舟膻中、太阳等要穴,防备他对那女子继续追击。
“俞二侠好本事,我这‘六脉玄针’出手,少见活人,百试不爽,没想却在俞二侠这儿吃了瘪。地上这人命还在,俞二侠也伤了梅姨。今日此事就算结了,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梅姨我们走!”那黑袍男子说道,声音清亮,听声音约莫十六、七岁,透着一丝傲气,只是有些不通世事,这话说得竟然有些理所当然的感觉。俞莲舟大名在江湖上那真是如雷贯耳,绝大多数江湖人士均知其相貌,故而这男子认出他来也毫不为奇。
俞莲舟声威日盛,听着这黑袍人口气大得没边,似乎还得自己卖他一个人情,眼神一寒,就当压根没听到那男子说话,对着那女子说道:“尊下也是个高手,不知我这弟子哪里得罪了阁下,非得下这般死手!”
那“梅姨”还未出口,黑袍男子就截口道:“哦?原来是俞二侠的弟子,难怪功力如此精纯,当真是诱人得很,比起宫内那些鼎……”
“心儿,住口!”梅姨开口喝道,“俞二侠,此事是我等不对,给俞二侠陪个不是。不过,既然事已发生,那也无法回头,好请俞二侠划下道儿来,如何才能让我二人离去?”
“杀人者,死!”俞莲舟声音寒冷无比。
“死?好大口气!就是你武当张真人当面也不敢这么说!你可知我何等身份?就为这么个鼎炉敢让我抵命?”黑袍男子地位尊崇,骄狂无比,向来视人命如草芥,此刻俞莲舟让他为一个他眼中的贱民奴婢抵命,哪里还能忍得?
“鼎炉?”
第三十章六脉玄针与凌波微步()
“鼎炉?”俞莲舟声音更寒,虽然还没有时间细查李旭伤势,不过一听“鼎炉”一词,心中就预感不妙,若只是这一身皮肉伤势以“天王护心丹”之效还能救过来,不过被人当练功“鼎炉”,通常会精元尽失,加上一身重伤,别说是“天王护心丹”,就是天王下凡也未见能救得过来。
不过俞莲舟心中觉得还是有不少希望能救活这弟子,毕竟以这伤口时间判断,也不过才交手两刻钟左右,就算是被当做“鼎炉”,这么点时间能干什么?
“梅姨”见那黑袍男子“心儿”说漏了嘴,暗叫不好,二话不说,提起双钩就向俞莲舟攻来,口中喝道:“心儿,快走!我给你挡着!”
“想走,走得了么!?”俞莲舟真气一放,自丹田而起下行至涌泉,“梯云纵”使开,身影一闪,越过四丈距离,五指成抓,抓向心儿腰间,正是俞莲舟自创的“虎爪绝户手”!俞莲舟对这等以人为“炉鼎”练功之事深恶痛绝,是以下手绝不容情。
心儿脚下错步微动,如随风摆柳,身子一折竟然躲开了俞莲舟这致命一抓,口中笑道:“我这‘凌波微波’使出来,什么俞二侠啊,鱼儿虾儿的,都只能跟后面着吃灰!”
“咦?”俞莲舟见自己出手居然被一个二十不到的年轻后辈轻巧躲过,对他方才那一个闪避啧啧称奇。出手速度更快,未曾想这小子身形鬼魅无比,每每以毫厘之差躲开,似乎每步都预见到自己出手,又或者是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出手,自己走自己的。
俞莲舟细心一留意这男子脚下步法,发现他这步法每步均是按着某种规律踏出,渐渐在地上走出一个又一个圈子,偏偏自己虽然看出了这点,但看不透他每步之间衔接变化,每每以分毫之差给他躲过,这感觉就好像奋起掌力挥击空中落羽,掌力再浑厚,掌风一带就把羽毛吹开,无论如何也打不中。
“凌波微步”以易经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六十四卦步法,从“明夷”起始,经“贲”、“既济”、“家人”,一共踏遍六十四卦,恰好走了一个大圈而至“无妄”,说来容易,每步衔接均与内力运使息息相关,又暗合易经卦象变化之理,若无深厚内力又不精通易理,那真是难练无比,不过一旦练成,逃命起来让人拦无可拦,进攻起来又让人防不胜防,当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步法!
俞莲舟见自己几次失手,反而让这小子越来越熟悉自己出手,游走闪避更见自如,足下微尘掀起,显得飘逸潇洒无比。心道,我若不动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