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痕-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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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了吧,不够再给我说。”
“够够了!”栢无心面对这人,心里除了恐慌,再无生不起任何其他心思。
邵亭回到了聂箐箐三人身边。聂箐箐的目光自他出现,便再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
栢无心内心的软弱出乎了邵亭的意外。
“他真的是东殿少主,太孬了吧!”
“不,是因为遇上了你,你太”孟娘住了口,看了一眼聂箐箐,害怕她因为自己的话生气。
“我太怎样?”邵亭却是来了兴趣。
聂箐箐也是反应过来,紧盯孟娘,露出一丝疑惑:“孟姨,是什么?”
“你、你太厉害了”孟娘面色尴尬。
太厉害!邵亭望她一眼,憋着笑:“你怎么知道我厉害的?”
“看、看出来的。”
看出来!邵亭面色古怪,这东西都可以看出来,孟娘果然厉害,邵亭不得不对她伸出了大拇指。
他的举动倒是让孟娘疑惑了。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他笑得这么古怪?
栢无心递过来写好的白布,手指倒是多了不少牙印,血不够时,自己咬的,没敢开口要。
邵亭点点头,示意上面没有什么差错后:“好了,你可以离开了。”
“真、真的?”栢无心有些受宠若惊。
邵亭折好白布,一脸无害:“当然,你想留下也可以,我不逐客的!”
反客为主他已不是第一次,浮敬冥苦笑。认识他,真的蛮多乐趣。
“不、不了邵兄以后若是有空,来森罗殿做客,无心定当款待。”心里虽恨,可该做的还是要做。
邵亭不揭穿:“好啊,到时候正好找你讨银子。”
栢无心抱住的双拳微微一抖,苦笑点头,匆忙离去。
“鬼王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竟是如此,也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聂箐箐一叹,却又忙转头问道:“亭哥哥,你怎么把他放了?”
“不放,留着他吃饭啊!”
他的话还是喜欢这么不着边,聂箐箐娇羞瞪他一眼:“他可是鬼王的儿子,杀了他,鬼王岂不是要气疯?”
“气疯是要气疯,不过东殿损失了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对你们西殿有好处?”邵亭看着聂箐箐。这一路跟来,发现这丫头除了武功见长,还是有什么说什么,什么事都是想到就做,很少容易考虑后果。
现在,他明白了孟娘跟在她身边的原因绝非是简单的保护她,而是遇事多提点。
“没、没好处吗?”聂箐箐吐了吐舌头,一脸懵懂。
邵亭捏了捏她的鼻子。这才像自己那个妹妹嘛!
“你自己问问孟娘,看看是不是亭哥说的这样。”
“哦孟娘”聂箐箐听话地转过了头。
孟娘看着女儿之态的聂箐箐,诧异地看了一眼邵亭。究竟是什么让她露出这么大的反差。
她年龄虽长,可却悟不透!
“的确,他说的没错;若今日杀掉栢无心,东殿殿主肯定会趁机犯难,现如今,我们西殿还没有到和东殿摊牌的时候。”
“哦”聂箐箐想想也清楚了事情的严重,一脸歉意。
见她自责的模样,邵亭也无心责怪:“箐妹,你以后可就得多向孟娘请教,有些事情不是想做便能做的。”
“知道了,亭哥哥。”聂箐箐肯定地点头。
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邵亭这才问出了心里疑问:“箐妹,你现在怎么会做到了西殿西主的位置?”
“是师傅”聂箐箐怯怯道。她知道自己的师傅当时可是差点将他给狠狠羞辱了一顿。
“你师傅?”邵亭面色一愣:“不会是鬼后吧!”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话,孟娘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是为何这般口气?
“嗯亭哥,师傅其实对我很好的,你可别”
“哼,最好别让我碰见他,不然我一定要将当初的羞辱一一还给她!”邵亭心里升起一股憋屈。
那一战,可是自己有史以来最憋屈的一次。
“少说大话,别以为你悟出剑域便可与鬼后一较高低。”孟娘虽不知当初是如何一回事,可她怎愿别人对鬼后如此不敬。
邵亭嬉笑,盯她一眼:“姐姐,你先前不是说我很厉害嘛,怎么现在又看不起我了?”
“你哼”孟娘不答。
听到邵亭语气里的怨气,聂箐箐有些担心:“亭哥哥,师傅对我真的很好,你能不能不要和她为难啊?”
聂箐箐轻咬下唇,一双眼睁得大,紧紧盯着他,满脸的期待。
这副模样让邵亭的心一软:“好、好、好;你说了算”
“谢谢亭哥哥!”
聂箐箐高兴之下,一把将他紧紧搂住。
感受着怀里传来的柔软,邵亭仰头叹道:罪过啊;不过这丫头,真的长大不少,嗯,貌似还很圆
第一百零一章 鬼阴()
鬼伯此时的心情很糟糕。
整个人悬在半空,衣服的领子被人拎着,而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挣扎。
脚下,血水依旧在翻滚,他却一眼也不敢看去。裤腿,甚至被溅起的血液,点点染红。
“喂,你当真要这样?”孟娘此时的心情也很糟糕,她已经劝解不住了邵亭。
邵亭肯定地点点头:“怎么,你觉得他不该死?”
“他该死也是我鬼都自己的事,何用你插手?”孟娘对鬼伯虽是并无好感,可这事关尸林事宜,她不能因自己不喜而让对方殒命。
“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
“哼你又要胡扯些什么?”孟娘清楚,这人胡扯的能力,首屈一指。
被她揭穿,邵亭并无尴尬:“箐妹可是我妹妹,他贵为西殿西主,如此说来,我与你们西殿便也是一家人了!”
“你当真不要脸!”孟娘无奈。
这种话,除了眼前这人,她真的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说。
“谁说的,我也是好面子的人,你可不能诽谤!”邵亭义正言辞。
好面子的人!浮敬冥的眼皮一跳,看着他,轻叹不已。
如此无赖,简直闻所未闻!孟娘着急,看向聂箐箐:“小姐”
“啊”
聂箐箐的心是无奈的。她恨不得亭哥哥早些松手,可最为鬼都西殿西主,她明白鬼伯对鬼都的作用。
目光转向邵亭,聂箐箐心里升起一阵苦涩。先前已经在师傅的问题上让亭哥哥退了一步,再来一次,亭哥哥会不会生气啊?
邵亭见聂箐箐神色复杂,寻思着若是让她开了口,自己怕是又下不去手了。索性,先下手为强。
“箐箐,这次你不准说话!”
“哦”聂箐箐抱歉地看了孟娘一眼,也是一脸无奈。
“你你咳咳”气急攻心下,孟娘牵动体内伤势,轻咳不已。
聂箐箐见状,搀扶着她:“亭哥哥,你怎么伤孟姨这么重啊!”
“啊”
看着难受的孟娘,邵亭不敢多说什么。与女人交手,无论怎样,自己是不占任何理由的。
聂箐箐见邵亭沉默下来,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不对,毕竟是自己这一方先拦截他的。抱歉地看了他一眼,对着孟娘关心道:“孟姨,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他也没想要了我的命!”孟娘看了邵亭一眼,替他解释起来。
邵亭撇撇嘴。要是早知道她与箐箐的关系匪浅,打死自己也不伤她,现在好了,手里的人扔下去不是,不扔下去更不是。
“好吧,人我可以还给你们”
“真的嘛,亭哥哥?”聂箐箐一脸兴奋。
孟娘却是低哼一声:“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嘿嘿还是孟娘明事理啊!”邵亭露出一口大白牙。
“啊还有条件啊!”聂箐箐却是没有想到。
邵亭将手里的鬼伯往地上一扔:“箐妹,不是这么坑哥的吧,连提个条件都不让啊!”
“啊哪有啊?”聂箐箐娇羞一声,却是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我不杀他,你们将他带回西殿,至于他的生死则交给你们鬼后,如何?”邵亭说出自己的条件。
“真的?”这个条件等于变相将鬼伯保下,鬼后自然是不愿意将他杀死的。
邵亭此举,便是等于送给了西殿一个人情,他这么做,为的是什么,孟娘猜不透。
“若是假的,你大可以不信,我现在就把他扔下去”说着,便真的又拎起鬼伯。
“别,我信。”孟娘不敢有所迟疑,深怕邵亭真这么做。
这个人的一言一行,她摸不透。
“对了,我还有一事”邵亭的目光望向那血海里**着身体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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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辘辘作响!
夕阳渐沉,马车的身影越拉越长。
赶车的人,手持马鞭,手里还有一壶酒,酒香正肆意在空气扩散。
身后帘子被人轻轻拉开,浮敬冥满头大汗。
“有那么累?”邵亭望他一眼,笑道。
浮敬冥夺过她手里酒壶,也是轻饮一口:“邵兄,照顾女孩子这种事情我是真的做不来,不如换你来吧!”
“敬冥啊,做事了,应该是有始有终;你既然已经在照顾那女子了,就一直照顾吧;再说,人家一个女子,要让我们两个大老爷们轮番照顾也不好,就一事不劳二主了!”
“哎你自己不想麻烦直说”浮敬冥半躺车辕,微垂双目。
邵亭不答,两人就这样各自躺着一边车辕,仍由马车缓缓行去。
“你为什么带她一路?”浮敬冥突然问道。
“驾!”马鞭一挥,马车速度快了不少。
“听那鬼伯的意思,这女子尚未真正成为‘鬼阴’;而且,她是血海里唯一又气息的人,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以我就顺手救了她了。”
“我问的是为何带她一路,不是为什么救她!”浮敬冥重申。
“知道难道你就不知道饭要一口一口吃?”
清楚邵亭胡诌的能力,浮敬冥懒得与他争辩,闭上眼听他解释。
“鬼阴是什么我不清楚,可听鬼伯的口气,她似乎对鬼都颇为重要;若是让箐箐与孟娘将她带回去,我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邵亭一叹,箐箐肯听自己的话,可西殿毕竟是鬼后的天下。
鬼后是什么人,邵亭并不清楚。可能够做到鬼后这个位置的,心狠手辣,没有什么会缺的。
“所以你把她留在身边就是为了保她一命?”浮敬冥明白过来了。
邵亭点点头,手里马鞭轻扬。其实,他没想做一个老好人,可看着一个女子被欺负,他的确做不到。
“可如今,她的伤势越来越重,血海对她的影响我们也是一无所知,留她在身边,真的能救她吗?”浮敬冥有些担忧。
邵亭如何没有想到这一层,看着地平线最后的余晖。
“努力吧,事在人为;如果不行,至少她走得时候,可以走得干干净净。”
“嗯”
两人相继沉默,仍由马车独自行着。
日落,月出!
两人寻了一处林子歇脚。行了一路,人烟稀少,二人实在是找不到可以借宿的地方。
周围拾来的枯枝用火折点燃,夜晚多了一丝温暖。
马车在侧,二人依靠树干,却都没有什么睡意。
“盗侯给你的地址离森罗殿如此接近,你又才与东殿少主交手,此行怕是多了几分凶险!”
邵亭知道,可事情就是这般难缠。
“还能怎样,总不能置他不理吧;只是我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让自己先入这深潭里。”邵亭满是好奇。
夜,渐深!
林间的风,呼呼!
浮敬冥浑身感到一阵冷意,下意识地睁眼:“啊”
一声惊吓,让闭眼假寐的邵亭感到一丝不安。
马车顶上,不知何时一个身着男装的女子,披头散发,仰望着天空星月,一动不动。
“是她!”邵亭认出了那身衣服,是自己委托箐箐为她穿上的自己的衣服。
场面有些让邵亭二人摸不清楚状况,按理说,此时她应该是躺在马车上,命悬一线。
“怎、怎么回事?”浮敬冥有些诧异。
邵亭细细想到:“或许是因为在血海泡了这么久的原因,她已经不再是普通人;虽然未成为鬼阴,可却也应该是脱离了我们的认知。”
“那、那她究竟是死是活?”
“哦活着吧”邵亭估摸着。
月光,渐渐透过头顶树叶洒落,洒落她脸。
看到这一幕,邵亭心里一突,升起一丝不安。
她动了,缓缓地转动头。
最后,那一双猩红的眼眸紧紧盯着邵亭二人,直望得二人发寒。
“她似乎要向我们对手!”邵亭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