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大宗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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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绪未毕,“喀嚓”一声清响从他双手手腕处响起,只是瞬间之后,胸口上又传来一阵“喀嚓”声响。
欧阳文忠身子巨震,双脚猛然离地而起。
直到他身子离地之后,剧痛才从手腕与胸口传来。
“我的手腕与胸骨都断了!”
他人在空中,口中鲜血已然狂喷而出。
到到了此时,脑子方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刚才掌力对掌力,他非但拍断了我的手腕,还顺势打碎了我的胸骨和肋骨!”
他心中惊惧难言,想要落地逃命,但体内真气刚刚运转,便有一股无匹气劲自丹田内轰然爆发,将他体内真气全都震散。
“他竟然在我丹田内下了一股真气!”
被这股真气一震之下,欧阳文忠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神智登时模糊起来,忽然脖颈一紧,似乎已经被杨显卡住了脖子,迷迷糊糊听到杨显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年纪太大,杀之无趣!”
第六十七章 拜青州 (三)()
“杨显,你……你不能杀我!”
欧阳文忠被杨显卡着脖子提在半空之中,身子在空中甩来甩去,口中鲜血不断流出。
他抬着眼皮双眼无神的看向杨显,嘶声道:“我也算是一代文宗,你若杀我,那便是与整个儒门为敌,到时候天下之大,将无你容身之地!”
杨显正提着欧阳文忠正大步向文庙庙堂走去,闻言看了手中的欧阳文忠一眼,冷笑道:“与整个儒门为敌?你这等奴颜卑恭之辈,也配称儒门?好好的人不做,反而心甘情愿做狗,也敢自称儒家门徒?”
他边走边说,转眼间已经到了一处大殿门前,随手一扔,“噗通”一声,欧阳文忠已经被他丢进了大殿之内。
这大殿正**奉的神像正是儒门第一代门主的圣象,圣象端坐正位,头戴梳冕,手捧笏板,形貌威严。
欧阳文忠从大殿内坠落之时,恰恰经过这圣象之前,“喀嚓”一声压断了圣象手中的笏板,待到落地之时,双膝正好跪在了圣象前面的蒲团之上,脑袋不由自主的磕向了蒲团前的横木,登时起了老大一个包。
“杨显,你……你损坏圣象,其罪不小!”
欧阳文忠以头戗地,身子软绵绵的无论如何不能抬起头来,口中血沫横流,呜呜咽咽的骂道:“我儒门先祖圣象你也敢损毁,果然是大逆不道违背人伦的乱儒!”
杨显此时迈步进入大殿,看着眼前圣象嘿嘿冷笑道:“我儒门先祖,手中不拿书剑,拿这狗屁笏板作甚?一群狗奴才,篡改我儒家经义且不说,竟然连圣象也给改了!”
飞起一脚踢在欧阳文忠身上,一股劲气发出,喝道:“青州连年大旱,百姓流离失所,你等不思为民请命救济灾民,反而整日价饮酒作乐,流连青楼,竟然还敢自命儒门子弟,你等理学之说,学的就是这些么?”
欧阳文忠被他一股气劲逼得身子猛然一颤,随后脑袋不由自主接连叩地,“砰砰砰”将前面的横木叩的不断摇晃,木屑纷飞。
杨显骂了一句之后,抬脚将落在地面的笏板踩得粉碎。
他看了一眼,不断叩击横木的欧阳文忠,“枉称忠孝,实则猪狗不如!若说忠,你忠的是谁?是大周朝,还是天下百姓?嗯?青州死了这么多百姓,怎不见你等救治过一条人命?”
“砰砰砰”,欧阳文忠依旧叩头不停,脑袋上的大包已经撞烂,鲜血不断迸溅。
他虽然有心停下,但体内一股真气却是把持住了他的全身,使得他如同扯线木偶一般,不得不机械的重复向前叩击,毫无反抗之力。
杨显嘿嘿冷笑,“孝?你又孝的是谁?是你族中子弟,还是父母亲人?抽民脂民膏以供奉父母双亲,对外美其名曰孝道!你置天下百姓于何地?你也有脸说这个‘孝’字!”
他越说越气,又是一脚踢出,欧阳文忠脑袋如同群鸡啄米,叩头的速度登时加快了几分,脑门鲜血将横木染红了好大一片,沿着木柱滴滴落下。
“杨显,饶了我罢!”
欧阳文忠脑袋频频前叩,嘶声嚎叫道:“大家都是儒门子弟,你岂能如此羞辱我?”
杨显冷哼道:“我让你跪拜门中老祖圣象,如何算得上羞辱?”
欧阳文忠登时无言以对。
在“砰砰砰”的声响之中,杨显将目光看向大殿的一侧。
在儒门老祖圣象两侧还供奉着三排排小一点的神像,左侧三人,右侧三人,两侧加起来共有九人,整个大殿的塑像加上儒门老祖,却是一共十人,取大圆满之意。
杨显将目光落在左侧第一个塑像之上,只见这第一个塑像长眉长须,白净面皮,绿袍罩体,足豋云履,手捧笏板,面容肃穆。
只开此人,端的是相貌堂堂,仪容不凡,非是凡夫俗子可比,令人一见之下,便生出好感之心与尊崇之情。
往下看去,却见此人面前摆着的牌位之上写着“先圣朱平子熹神位”几个金粉大字。
“好!好!好!”
杨显看着面前的神像嘿嘿冷笑,“我儒门传世万载,历代文庙之中只供奉与老祖同时代的儒门先贤,绝不敢妄自添加后人神像。你们理学一脉倒是厉害的紧,撤掉亚圣之位,将朱子熹摆在了这里!”
他声音变冷,犹如万载寒冰,“我看你们不如干脆撤掉老祖的圣象,把朱子熹的神像放到中间去罢!”
“砰砰砰”
回答他的是欧阳文忠接连不断的叩头声。
杨显目光扫过朱子熹的神像,向旁边看去,发现第二尊神像也是姓朱,写的是“先贤朱考文成神位”几个字。
杨显看罢更是恼怒,“这朱考朱文成乃是朱子熹的儿子,竟然也被安放到了正殿!”
他看向第三尊神像,却见第三尊也是姓朱,写的是“先贤朱古修文神位”几个字。
“朱修文乃是朱子熹的孙子,朱考的儿子,如今竟然也被摆在了正殿供奉!”
三尊神像看罢,杨显勃然大怒,“祖孙三代竟然都被摆进文庙正殿接受万民供奉,当真是好大的脸面!”
看向三尊神像,冷哼道:“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被人参拜,那也受我一拜罢!”
他嘿嘿冷笑几声,对着面前三座朱家神像忽然弯腰行礼,“三位圣人,请受杨某一拜!”
“轰!”
在他弯腰行礼之时,对面的三座圣象同时剧烈摇动,不约而同的猛然后仰,待到杨显背脊弯下,拜到一半之时,最里面朱修文的塑像“轰”的一声爆散成漫天泥粉,随后朱文成的塑像也化为齑粉,只有朱子熹的神像不住颤动。
虽然整个神像漆面不住剥落且已经后仰成了平躺之状,但却依旧存在。
直到杨显额头贴紧双膝,这一礼完全行完之后,对面已经完全仰倒的朱子熹神像再也承受不住,无声无息间化为一堆灰粉。
杨显一礼拜下缓缓起身,“邪魔外道,不外如是!”
便在此时,“喀嚓”一声巨响,却是欧阳文忠已经将面前的横木叩击的断为两截。
第六十八章 拜青州 (四)()
“杨显,我知错了!”
欧阳文忠叩断了身前横木,杨显留在他体内的一股真气竟然还未消散,把持他的脑袋依旧叩击不停。
只是此时横木截断,他的脑袋便直接叩在地面铺设的青砖只上,只是叩了几下,青砖便已经碎裂开纹,显出一个凹坑。
欧阳文忠毕竟是武道宗师,躯体强健,虽然此时已经满头鲜血,但神智一直未失,在他不断叩头之时,眼睛余光已经看到杨显只是一拜之下,便将朱氏父子的神像拜为齑粉的骇人场景。
他骇然之下,再无半点侥幸之心,大声求饶:“杨显,饶了我罢!”
他额头狂叩,声音断断续续,“如今朝廷早就派遣了不少高手前来抓你,你不藏形匿迹反而来青阳府生事,恐怕不日大祸临头。”
杨显转身看向欧阳文忠,见他白发染血,头破血流,双眼也尽数被鲜血遮住,形状凄惨无比,与之前捧着茶壶喝水的逍遥之态判若两人。
“好,我先饶你一命!”
杨显伸出手掌屈指轻弹,一缕劲风射出,正中欧阳文忠后背尾椎,“活命可以,修为留下!”
欧阳文忠一声惊叫,身子倏然挺立,停止了叩头的动作,直挺挺的跪在当地,身子僵直一动不动,脸上却露出极大的惊恐之色。
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从他头顶升腾而起,渐渐地笼罩了他的全身,密如炒豆般的脆响从他体内接连不断的响起,到的最后猛然一声沉闷如雷的响声从欧阳文忠体内发出,震的整座大殿都晃了一晃。
这声响声过后,欧阳文忠“哇”的一声喷出一口老血,仰天便倒。
“杨显,你好狠!”
他瘫倒在地,奄奄一息涕泪横流,“可怜我几十年玄功,一朝尽散!”
杨显冷道:“我不杀你,便算是你的造化了,难道我还要你留着一身功力日后对付我么?”
他一脚踢出,将欧阳文忠踢得凌空翻了几个筋斗,待到落地之时,又成了跪地叩头之状。
“你就跪在老祖像前谢罪罢!”
杨显踢飞欧阳文忠之后,不在大殿多待,径直出门,迈门槛,下台阶,来到了殿前空地之上,负手而立,抬头看天,淡淡道:“几位都出来罢。”
一声长笑从大殿殿顶响起,“儒门杨显,果然不凡!”
杨显站立当地并不回头,轻声道:“报上名来吧!”
大殿顶上之人曼声长吟,“大道至理古来传”,这人话音刚落,便又有人在东方墙头吟道:“早有规矩立方圆”,东方之人话音未落,西方又有人唱道:“都云一元化万物,”又有人在南方道:“无理岂能成青天?”随后又有人在东南角道:“长存无欲清净心,”西南角又有人道:“气生胸间曰浩然,”
听到六人接连在六个方位发声长吟,杨显哂道:“是中州八义到了么?怎么只有你们六位,另外两位呢?”
他这句话刚刚问出,又有人吟道:“拔去心头青青草,”随后又有一人沿着青石小路慢慢走到杨显面前,与其余七人一起吟道:“体舒身宁意自安!”
八句话念完之后,从八个方位出现八位白衣儒生,向杨显慢慢走来。
这八人都是五十来来岁年纪,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但无论高矮胖瘦,走动之时都是点尘不惊,有人从殿顶轻轻落下,有人从墙头缓缓迈步,也有人踏着草丛慢慢踱来。
这八个人虽然相貌不同,但都是一副宗匠气度,单论气势,丝毫不下于欧阳文忠。
要知道欧阳文忠可是儒门少有的宗师高手,这八人如果在气势上不低于欧阳文忠,那就是八个武道宗师!
如今整个天下间,能达到武道宗师境界之人也就一百来个,而今竟然一下就来了八个,这实在是非同小可之事。
这八人只是转瞬间便已经到了杨显身边,分八个方位将杨显围拢起来,其中一名长须老者对着杨显抱拳行礼道:“中州王孝携七位兄弟拜见杨门主!”
这老者面容清隽,双目清亮,五缕长须飘洒在胸前,腰挎长剑,白衣如雪。此时站在杨显面前,一股清气自自然然的就从身上散发出来,犹如一株古松相似。
“你便是王孝?”
杨显看了老者一眼,随后扫视身边其余之人,笑道:“中州八义,孝、悌、忠、义、礼、义、廉、耻!久闻八位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疑惑道:“中州距离青州,少说也有九万里之遥,看八位的神情,似乎就是专门为我而来,不知诸位短短几天时间内,如何跨越这么远的距离,来到青阳府内?”
王孝轻声笑道:“杨门主有所不知,我大周在中州养有飞天神鹰,此鹰能负人而飞,一日万里,我兄弟八人,来青阳府乘坐的便是这飞天神鹰。”
他对杨显道:“说来也巧,我弟兄八人昨天刚到青阳安歇,今天杨门主就来了,可见世事之玄妙。”
杨显点了点头,“了不起!”
也不知他说是神鹰了不起,还是说八人了不起。
王孝微微笑道:“我兄弟八人微末之才,哪里有什么了不起?像杨门主这般年方十二,便成就武道宗师之人,那才真是了不起!”
此人自现身之后,便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神态,既不对杨显流露出轻视之意,也不显出惊惧之心,他只是正正常常的与杨显交流,如同熟人之间的正常谈话一般,神态之从容,语调之自然,远超欧阳文忠。
在王孝说话之时,其余七人一声不吭,只是各自盯着杨显的身体,一动不动。
这八人成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