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缺-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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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豁然的坐起来。对面的女人逐渐清晰,居然是青辰!
青辰满头青丝一泻而下,穿着一身红艳如火的袍子,只是嘴唇苍白的厉害,还微微的颤抖。
头好痛,这里是那里?
千书寒还没来得发问,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摇晃,好像在漂浮。确实在漂浮,自己坐着一张床上……暖玉床!流水瀑布之间,暖玉床漂浮在空中,周边有很多于高山瀑布倾泻而下,雪白的瀑布发射霞光,霞光之中看见眼前这张漂亮而又熟悉的虚幻得恍如隔世。
“青辰……”
青辰笑了,笑颜如花,笑脸上还有一些光晕,还真……美,是千书寒从来没有见过的美,这种美如此的无私,坦荡而又纯真,这种赤诚的美一下子击中了千书寒,一种恍如隔世涌上了心头。
“青辰, 你是谁?我又是谁?”
千书寒抬手轻轻抚摸着青辰的脸,那张脸寒冷如冰。
“你怎么这样冰,我们现在在哪里?”
青辰没有回答,只是笑,笑靥如花,只是如此的不真实,不真实到仿佛随时就会幻灭一般。
千书寒伸出双手向去捧住这如花笑靥,就在一霎那,笑靥点点碎裂,化为青烟,瞬间无影……
青辰——
千书寒狂喊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大汗淋漓。
这回终于彻底醒了。眼前出现了一个中年大汉正在摇着橹,只见他面色红润,声如洪钟,冲着他就是一句:“小子,你终于醒了,你害惨了我女儿了。“
你女儿?
身边好像躺着一个人,确实是一个人,满头青丝披散,脸色苍白如纸——是青辰。
“青辰,青辰……”
“别叫了,我女儿为了救你,把保命的玄幻之灵灌给了你。早知道这样,我才不稀罕你的什么破血!”大汉齐之怪愤愤然。
千书寒抱起青辰,怀内的青辰似乎已经冰冷。
“齐前辈,青辰她——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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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成蛹()
“跟死都差不多了。”话音刚落,暖玉床突然速度加快,犹如离弦之箭,一道奇异的白光闪过来,千书寒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
待千书寒再度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竟然是一片开阔的湖面,一*太阳正挂在头顶,阳光照的湖面波光粼粼,还有一些硕大的雄鹰在远处翱翔。
眼睛还没适应着突然来的强光,几只雄鹰朝着千书寒俯冲过来,每只雄鹰上面都坐着一个人,是妙人儿他们。
妙仙儿飞的最快,一伸手,直接把千书寒拉到了雄鹰背上。
千书寒急着大喊:“青辰,青辰……”
紧随着妙仙儿后面的是孤生竹,他正要效仿妙仙儿,把暖玉床上的青辰也拉上来。谁知一伸手,拉住却是齐之怪。
齐之怪被拉到雄鹰背后,也转过头大喊:“佳儿,佳儿……”
江南飞羽两腿一夹,身下的雄鹰如离弦之箭朝着暖玉床冲过来。飞羽把身体俯卧,朝着青辰把手伸了过去……
手刚刚碰到暖玉床,浑身一阵酥麻,不得不缩回了手,雄鹰从边上呼啸而过。
湖面上的暖玉床左右两边升起了两片透明的东西,透明的东西似乎越来越厚,一会儿就团团把青辰珑住……
“佳儿——”齐之怪一声怪叫。
其他人也都骑着雄鹰赶来,围着暖玉床盘旋,暖玉床似乎已经不是暖玉床,透明的东西已经完全把青辰包裹在里面,整个床已经变成了一颗硕大的琥珀停留在湖泊上,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千书寒趴在雄鹰背上,伸手不断拍打这颗硕大的琥珀,嘴里则喊着“青辰,青辰……”,青辰躺在’里面,好像睡熟了一般,嘴角还挂着一丝婴儿般的笑意。
千书寒一直拍,一直拍,直到手掌鲜血直流,在透明的琥珀’上面留下一个个血手掌印。
“别拍了,拍不裂的。鹰停留不了这么久,会累死的。”前面的妙仙儿呼啸一声,身下的雄鹰冲天而起,直接朝着最近的岸飞去。
妙仙儿的雄鹰飞了过去,其他雄鹰也停止了盘旋,紧跟着飞了过去。
“不能把青辰留在这里。”千书寒对着后面的飞羽和孤生竹大喊。
“拿着,”妙仙儿一回头,从怀里扔出一根粗绳索,“把那个东西捆上拉上岸再说!”
孤生竹接过绳子,和妙人儿、飞羽三人合力套在了那颗琥珀,这样一来,三人的雄鹰在前面飞翔,后面的‘珍珠’乘风破浪,直直的拉了过来。
众雄鹰在岸边停了下来众人也从雄鹰背上跳了下来。千书寒一下去就直接朝着‘琥珀’奔去。
飞羽和孤生竹也紧随其后。
三人合力把琥珀抬上了岸,一看,好一颗椭圆形琥珀,通体透明,里面的青辰平躺着,一身红衫,满头青丝披散,长长睫毛覆盖着一双秋水,正在如婴儿般熟睡。
“青辰,青辰——”千书寒趴在琥珀上放声大哭,“是我害了她,是我!她把保命的玄幻之灵输送给了我!”
妙人儿一听,吃了一惊:“莫非这就是‘空蛹’。”
众人一起看向齐之怪,齐之怪已经老泪众横。“颜兮珠功力强大,一旦被人体吸收不能放弃,倘若硬性分离,人就会成为‘空蛹’,就像虫化蝶从蛹内出来,留下空壳。”
千书寒一听此言,直接盘膝而坐,‘竟然如此,我把颜兮珠还给她。”
说完,直接运功,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千书寒脸色开始一阵红一阵白,看起来,他已经提升体内的丹田之气,经过经脉,对全身进行地毯式的收索。
只可惜,他在体内并没有什么发现,别说是颜兮珠,连幻灵也了无踪影。他不相信,又搜刮了一遍,还是如此。只是觉得自己的内力似乎和以前有所不同,以前奔流不过是涓涓细流,而现在感觉自己的内力如万流入海,汹涌澎湃。
他不由自主的一掌挥出,直接打在湖面上,湖面升起百米巨浪,巨浪拍在岸上,无数水气汹涌而来,众人来不及防备,一下子全部被拍倒在地上。
妙人儿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气:好强大的内力!
为什么会这样,千书寒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透明的琥珀依旧纹丝不动,而众人却湿漉漉的躺在那里,为什么会这样,他一脸的茫然。
“傻瓜,你体内的颜兮珠和玄灵已经结合,化为内力,你已经没法吐出来了。”江南芷影不忍心看千书寒不知所措的样子,朝着他大喊一声。
为什么会这样?千书寒再度跑过来趴在那颗‘琥珀’上,不断的拍着……
青辰,你醒醒,你快醒醒。
青辰无语。
众人也无语。他们不知道拿什么话来安慰他,也不知道这个‘空蛹’到底该怎么办。
不过齐之怪可没什么心情安慰千书寒,上前一把抓住千书寒的领子,高高举起:“臭小子!说,为什么要害我女儿。”
千书寒丝毫没反抗,双手下垂,眼神呆滞,喃喃自语:“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他。”
江南芷影一把上前,拉开齐之怪:“前辈,你没看见,他已经够自责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齐之怪一松手,千书寒颓靡在地,整个人就像一团烂泥。
“臭小子,我女儿精通奇门八卦,身上还有颜兮珠和玄幻之灵,就算寒冰烈焰之地,怎么会奈何了她?你小子花言巧语,先让她贡献出颜兮珠,又假装好意用苦肉计得玄灵,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千书寒看了齐之怪一眼,爬起来走向了那颗‘琥珀’,伸手轻轻抚摸着:“青辰,为什么这样做?”
江南飞羽走上了前:“书寒,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千书寒心中苦涩,在朦凌峰之地,初见青辰时,她曾经问自己,体内拥有颜兮珠和幻灵,是否会打起来。看来当时她就有心阻止两珠的结合,不然以她当时的功力,怎会让飘萍轻易偷袭,点了麻穴?
看来,她心中早有计划,让出颜兮珠解天残地缺。得玄灵保命。可是,她用暖玉床送我要去哪里?
“飞羽师兄,是我不好,我怀疑青辰故意接近我,目的为了奇门的诅咒和《天残决》,我的猜忌才……”
千书寒话还没说完,齐之怪跳了起来:“荒唐,臭小子,我女儿如果真的要你性命,你还会活到今天?她要你的《天残决》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你们天玄派观心控心,人心,善恶难道就分不清?”
“人心,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千书寒又开始痴痴呆呆,胡言乱语。
“狗屁!”一听此言,齐之怪马上跳了起来,“我就知道,是你害了我的女儿!”话还没说完,一把利剑飞速朝着千书寒刺过来。
齐之怪的剑虽然快,但今日的千书寒已非昨日,这个速度他完全可以避开。只是心灰意冷,他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反而把自己身体转过来,正面对着利剑,一心求死。
不好。江南芷影看出了苗头,扑了过去。
“该死!”见江南芷影扑过去,妙人儿动作很快,伸手去阻拦,但还是来不及,‘刺啦’一声,扯下了芷影的一边裙角。
江南芷影在千书寒面前倒了下去,齐之怪的剑不偏不倚刚好击中了她的肩胛骨,肩上一片嫣红,江南芷影慢慢倒了下去。
“芷影师姐,你何必……”千书寒惊呼出声,抱住了倒在怀里的江南芷影。妙人儿也赶了上去,一伸手,封住芷影的穴道,血被止住了。
众人一呆,还是孤生竹和飞羽反应快,直接上去制住了齐之怪。
“奇……齐前辈……”江南芷影气喘吁吁,“你女儿为了救他,送了自己的性命;你现在杀他,岂不是辜负……辜负你的女儿……”
齐之怪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出剑原本没有想到会击中千书寒,仅仅是出于泄愤,没想到千书寒没躲避,却刺中了江南芷影。当时就懵了。
孤生竹和江南飞羽一把制住他,不禁恼羞成怒,正想和他们两人纠缠不休。被江南芷影这一句说的顿时没了泄了气,摆脱了孤生竹,慢慢走向了‘琥珀’,看着‘琥珀’里被制成标本一样的青辰不禁放声大哭,悲痛欲绝。
见他如此伤心,大家都神色难看,一时之间,悲痛之情凝固在空气中难以名状。
孤生竹眉头一皱,“你们干嘛?青辰难道死了吗?”
此言一出,江南飞羽马上转过头:“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因为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的意思?”江南飞羽神情一亮
“我的窥魂术——春花秋月一般不会出错,我没有看到青辰的七魂六魄离开,她的七魂六魄已经被封存在暖玉床里面了。”
“这是暖玉床?”齐之怪也停止了哭,兴奋的围着‘琥珀’不停的转,双手不停的搓,“这么说来,我女儿有救了,我女儿有救了。”
“此话怎讲?”
“是暖玉床的话,暖玉床包裹住我女儿,就说明它认可了我女儿是它的主人。它会保护她的心脉,心脉未死,七魂六魄未散,我的女儿就有活过来的希望。只是我们要去一趟药门。”齐之怪回头看着妙人儿。
药门?岂不刚好。妙人儿嘴角边上露出令人察觉不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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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分裂()
春暖花开,冰雪融化。
雪水顺着山脉从峰顶流下,一路上滋润着已经干渴了整个冬天的大地。
在一座山的山腰处,两个婢女在一条春水里浣纱。
婢女一红一绿穿着薄棉袄,面容姣好,嫣然一副大户人家出来的派头。只是神情有一些落寞,好似最近有很多烦心事。
“夫人最近还折腾吗?”绿婢女问。
“这两天闹的厉害。”红婢女回道。
“她还有什么不称心如意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嘘,不要瞎说。”红婢女嘘了一声,还不忘回头看看有没有人。
“你紧张什么啊,这几天她要出关了,人都派到里面伺候了,没人管我们这两个洗衣服的丫鬟。”
“话是这样说,还是小心点吧。”
“不用这么小心,我听说里面的人说。”绿婢女把嘴巴凑到红婢女的耳朵边上,叽里咕噜几句。
红婢女脸一红,压低了声音:“真的吗?”
“我也是听他们说的,好像是真的。”两个婢女暧昧的相视一下,格格的笑了起来。
“小红,小绿,衣服洗红了没有?”岸上有一个中年模样的嬷嬷朝着她们叫。
“哎,”小绿忙着答应,“李嬷嬷,已经好了。”说完和小红两个人抬着大盆,一步一个台阶的上来。
经过李嬷嬷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