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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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诓我,水里还有鱼呢。哪会有毒。”女子白了他一记,转身朝潭中游去。
“这鱼是你抓的?”千书寒边说边麻利的升起篝火,用剑处理鱼鳞和内脏,用木棍串起放火上烤,不到一会儿,一阵鱼香飘逸而出。
“我抓的鱼的不错吧,你的木头剑还挺好使的。”女子从潭中游了回来,脑袋趴在潭边的石头上,笑眯眯地说。一日内,她与千书寒几经生死,现终得温泉解乏,又眼看有鱼解饿,心情不禁大好。
千书寒哭笑不得,剑是师父送与他,据说是祖师父得陨铁,经九九八十一天,收灵狐之魂与内锻造而成。其形如木头,削铁如泥,能御气,能腾飞,还可与使剑者心灵合一,同气连枝。平日内,千书寒待它如友,十分珍惜。想不到今日居然成了捕鱼利器了。
“你不下来洗洗吗?水里可舒服啦。”女子笑眯眯地看着他,半真半假地说道。
女子酮体在水中若隐若现,身上的衣服经水一泡,已经完全贴合在身上,身材曲线婀娜必现。只看得千书寒脸红气躁,他只好一声不吭,并不作答。
“你脑子里在转什么念头?”女子继续追问,看起来不准备放过千书寒。
千书寒急忙转过身。
“你既然转过去了,就别再转回来啦。”
千书寒正要问为什么,只见几件湿漉漉的衣服扔到他手中:“帮我烤烤衣服吧,等一下你下来洗,我也帮你烤衣服。”
……
千书寒看着明亮亮的火光映着两人的脸红彤彤,想着今日早上他还如同往日凌晨起来练功,转眼之间,师父驾鹤,山庄被毁。如今却与陌生女子避难于山洞,风餐露宿,衣裳褴褛。还真是世事无常,人生还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想着想着,不竟悲从心来,泪如泉涌。
那女子看千书寒刚才还好端端的,现在烤着火,吃着烤鱼,暖烘烘的,却在掉泪。想来他肯定是想起师父了,又觉得千书寒是个怪人,师父亡故时,未曾如此伤心,收拾行装,逃亡,做的有条不紊,训练有素。现如今,总算可以喘口气了,却在大哭。
其实,女子毕竟年纪太轻,不通人情世故。人,在意外打击之下,大脑一时会拒绝接受已经发生的事情,处于懵懂状态,行为做事很多时候出于本能或者训练习惯。等待平静下来,真正的情绪才会显露出来。千书寒现在就是情况。精神松懈下来,亲人亡故的哀伤就涌上心头了。
女子看着千书寒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和着烤鱼一起吞下去,吞下去。实在不忍。她叹了一口气说:“逝者长已矣,想开点吧。”
千书寒看了她一眼,心中想,你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知道什么。
“再怎么说,你虽然没了师父,没了家园,好歹还知道自己是谁,还有亲戚可以投奔,比我好。天地之间,唯我一人。”
女子淡淡的说完,勉强的笑了笑。
这一路上过来,千书寒几次询问该女子身世未果,想不到她居然是位孤儿,不禁错愕。
女子见千书寒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失忆了。也不知道怎么混的,见你们莫名山不错,就在上面茅屋里住了下来。对啦,你们的莫大叔经常买我的蘑菇,全靠他,我才能活了下来。”
“那《心眼》呢?”
那姑娘见千书寒一开口便问《心眼》,不禁微微蹙眉。
“对不起。”千书寒觉察到了,“不方便说就别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醒的时候在一片树林里,边上有一包袱,包袱内就有此书,也许真的是我盗的吧。”
“你是说你偷的书?”千书寒想了想,摇摇头“地黄门铜墙铁壁,你手无缚鸡之力,绝不可能。”
“那你说我这书是从哪里来的?”姑娘反问千书寒。
“也许你是地黄门的人吧。”说完,千书寒自己都觉得不靠谱,如果真是地黄门的人,那该女子绝非一般人,奇怪的是她一点武功不会,行事做派全然不像江湖人。
“哦,我是真的是地黄门的人吗?”姑娘听了挺高兴,“我还以为我是哪家逃跑的新娘呢。”
“新娘?”
“那天,我从密林醒来,一身嫁衣,包裹里还有那本书,什么都没有,我脑子里还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好像记得有一场盛大的婚礼。”
“亲人,都记不得了吗?”
“是的。”
“什么事情都不记得?”
“是的。”
“那你名字呢?”
少女一阵沉默。
半响才回答道“你叫我青辰吧,我知道你叫书寒。”
青辰,青辰,千书寒默念了两下,不知道怎么的,竟觉得此名字很好听,如清泉一般,款款流入心底。
“青辰,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有,你呢,书寒”
“我也没有,青辰。”
两个人相视而笑,幽幽溶洞,昏昏火光,竟觉温暖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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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斗蛇()
次日,天大亮,洞外旭日初升,霞光满天。洞内仍昏昏暗暗,寒冷阴森。千书寒带着青辰浅一脚,深一脚,往前探索。经过一夜的休息,在药物和温泉的作用下,青辰的腿伤已经好了大半。现拄着木棍拐杖,在千书寒身后亦步亦趋。
在火把昏暗的火光下,溶洞不断蜿蜒向前延伸,地势高低不平,窄处需俯身通过,宽处则有三五丈高,一个洞厅套着一个洞厅,大洞里面有小洞,小洞连接着大洞,或方或圆,洞内布满石笋石柱,形态各异,犬牙交错。崖壁上则五光十色,艳丽非凡,有的如飞瀑一泻而下,有的若丹青泼墨,形神俱备。让人不得不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神仙洞府。”千书寒不禁感叹。
“那你长居此处。”青辰笑着说。
“好是好,就是没吃的,孤单了点。”
“比我那茅草屋强,我都想搬家过来了。”
两人边走边聊,东拉西扯,不知不觉中,竟走了两三个时辰。从一洞厅里出来,进入狭长的过道内,走到过道的尽头,前方有一巨石挡住了去路。居然是个死胡同,看来路已经到了尽头。
“完了,没出口,真的要住在这里了。”青辰直接坐在了地上,此时她的腿又酸又痛,不免失望。
千书寒举着火把到处照了照,说:“这里空气清新,肯定有空气能进来;你看我们一直跟着小溪流走的,溪流到这里突然不见了,说明此处肯定有出口。”
青辰顺着书寒手指的方向,果真,一直跟随着他们的小溪在墙脚跟不见了。两人急忙拿起石头敲敲岩壁,只听得里面传来轰轰中空的声音。两人对视一下,分开仔细观察,不一会儿真发现有一处岩石似乎和岩壁色泽不同,两人合力一推,那岩石居然被推开,前方赫然出现一出口,拿火把朝里面一照,出口内一排天然的石阶依次向上。两人沿着石阶向上爬了一小会儿,一个宽敞明亮的洞厅出现在眼前,洞厅甚为宽广,里面有石椅,石桌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在最里面还有一张石床,石床上方有一米左右的方形窗口,阳光从窗口透了进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洞厅显得格外明亮有生气,连空气漂浮着清晰可见的尘埃都格外的亲切。在石床对面岩壁上还有一个壁坑,壁坑还留有一些炭火。
两人松了一口气,还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千书寒跑去把头伸出窗口一看,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窗口竟然长在悬崖峭壁上。上方蓝天白云,下方一潭碧波,碧波之上烟雾绕绕。窗口往下三四米处溪流从崖缝内奔流而出,倾泻而下,直奔到潭内,激起无数水花,水花和雾气浑然一气,潭内如烟似幻,犹如仙境。潭水对面的崖壁上则绿意盎然,在那片绿意中还夹杂许多不知名的花草,有的艳如斗大,有的细若繁星,在潭中水烟的衬托下,分外妖娆。
千书寒把头伸回来,苦笑着说:“好地方是好地方,可惜出不去,我们现在百丈之深深潭峭壁中央,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青辰也伸头一看,长叹一声:“看来我们只能走回头路了。”
“那可不行,昨夜去拿柴火的时候,避免被敌人发现,我已经把入口堵死了。”
“啊?——看来还真要在此洞居住了。”
“那也不用,”千书寒说,“你看这石室,以前一定有人居住,那肯定有出入的地方,我们还不至于困在此地。”青辰一听有理,大喜。急忙四处敲敲打打,到处找缝隙,瞧瞧看看是否有出口。
“不忙,我们先看看潭水深不深。”千书寒边说边推了一块石头从窗口下去,直听到“轰隆”一声,潭水中激起巨大水花。“应该不深,瀑布也不大,我们这边若能下去,游到对岸应该能顺着藤蔓爬上去。”
青辰透过窗口一看,果真,对面崖壁上郁郁葱葱,长满了绿色藤蔓,由于向南阳光和水气充足,那些藤蔓长势甚好,有一些有碗口大小般粗,承重绝对没有问题。而这边由于瀑布流水的冲洗,崖壁十分光滑湿润,毫无立足之地,现在想出去唯一的麻烦就是这边怎么从窗口下去。
两人在洞内四处寻找,看看有什么东西可利用。还是千书寒眼尖,瞧见床底下有一坨黑黑的东西。用手一摸,光滑滑的,冷冰冰的,好像是铁链什么似的。他们使劲的想把这黑黑的东西拖出来,可无论使多大力气,那坨东西东西纹丝不动。费了半天劲,他们一无所获,只好坐在床上直喘气。
千书寒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床似乎有生命般,渐渐的,居然一些温热的气息传达过来。周身竟慢慢暖和起来。
“真舒服啊。”青辰居然打了个哈欠,露出了一副女儿家慵懒的媚态,竟然躺下来眯上了眼睛。
不好,千书寒急忙从床上跳了起来,想去拉青辰,可惜已经太迟了。“嗖”的一声,从床板底下窜出一条巨蟒,瞬时就把青辰缠成一个大木桶,卷起在半空中。只见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红红的蛇杏子从口中吐出,足足有两尺多长。千书寒被吓的不轻,挥剑朝蛇头砍去,那蛇灵活一转头避开,从床底窜出巨尾,朝千书寒横扫过来。千书寒飞身而起,一招一剑飞花展开,只见无数剑花直射巨蟒七寸。
那巨蟒吃痛,身体微微松开,青辰从里面掉了下来,倒在了石床之上。巨蟒放开青辰后,转头直奔千书寒,尾巴打在石壁上,墙上无数宝葫芦、石柱、石笋纷纷坠落。千书寒急忙后退,巨蟒游弋而出,半个蛇身竟然直直立起,蛇头直达溶洞顶部,此蛇张开血盆大口,一股巨大腥气直扑千书寒脸面而来。千书寒不敢迟疑,紧闭鼻口,化身为虹,一闪而过,避开了腥气。那腥气喷射在石壁上,石壁瞬间被腐蚀如浓流了下来。
千书寒趁蛇头回转的空档,御起宝剑,宝剑化成一道红光,巨蟒一回头,红光刚好射入蛇口中,只见那红光从蛇口入内,直贯而下,一道红光瞬间游遍巨蟒全身,红光从蛇尾突破而出,重新回到千书寒手中。那巨蟒在直立在空中半响,“轰然”一声瘫软在地,火红眼睛慢慢转黑,最后闭上,整个蛇身逐渐僵硬。千书寒踢了踢蛇身,已经死透透了。千书寒跳上床,抱起青辰,青辰双眼紧闭,脸色煞白,看来突然被巨蟒缠绕,已经昏厥多时。千书寒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急忙解开青辰胸口衣服,边按压边往青辰口中度气。半刻功夫,青辰悠悠转醒,一睁开眼,只见自己胸衣被解开,千书寒脸居然离自己不到半寸。“啪”的一声脆响,千书寒顿时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已经脆生生被打了一记耳光。
千书寒放开青辰,眉头紧皱:“救你一命,你以为什么?”
原来是一场误会。青辰略显得尴尬,一抹红艳浮在脸上。
千书寒看着青辰脸若飞霞,心里想,我被你打了一巴掌,你还脸红。师父说的对,世界上最难对付的是女人。 时嗔时怒,时喜时哀,真难以捉摸。
千书寒和青辰在石床是小坐一会儿。又觉得有一丝丝温暖从床上传来。有前车之鉴,他急忙拉青辰从床上跳开。青辰觉的脚上一软,低头一看,脸顿时吓的煞白,原来两人刚好跳在了巨蟒身上,这巨蟒已经把整个洞厅填满,根本无立足之地。
“别怕;已经死透透了。”千书寒边说边围着石床走一圈,这石床也甚是古怪,床脚和地面连在一体,床面通体透亮,用手触之温软如玉,看起来就像宝贝。千书寒朝床底一看,底下空空如也,只见左边床沿上刻着几行小字,字如蚁小,看不太清楚。右边的床沿下方写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