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刀传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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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宗主太过客气了,你们父子聊吧,沈某就不打扰了,告辞。”
“请。”
沈恋川退出厢房,将门轻轻关上。假装向外面走了两步,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门前,以内力将气息声压制住,附耳在门上偷听。
“父亲,孩儿清点过了阵亡名单,此次战斗内宗伤亡大半,活下来的不到三十人,还有很多人负伤。外宗由于沈兄指挥得当,只亡了三人。”
“哎,损失惨重啊……”剑宁云长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有何打算?”
“内宗弟子急需得到补充,孩儿以为,我们可以临时增加一次入门考核。为了防止剑青衫之事重演,考核对象可以不在军中选取,而从民间无势力组织的百姓当中,挑选适龄有资质的孩子招收。另外我们还可以给外宗弟子一次转入内宗的机会,只要他们愿意改姓,品行端正的都可以进内宗。这样内宗的人数便可以得到保障了。”
“你觉得……外宗弟子会愿意转内吗?”
“转入内宗,除了得到剑法传授上的偏向,出师之后更能在仕途上领先一步。利益诱惑之下,我相信会有人的。”
“恩,好吧,那就照你的计划来吧。”
“另外这次内宗的好手大多战死,内宗无人可应付宗内会武。而宗内会武自第一届以来一直是内宗夺魁,这次也应当如此。孩儿不才,想替内宗出战,不知父亲能否答应?”
“你出战?”剑宁云回想起先前剑雨骤谈及提亲花无意时所说的话,摇了摇头说道:“你武功超出同门太多,出战恐怕会伤及同门,还是算了吧。”
“您是怕我伤了傅一笑吗?放心,孩儿还不是那般小肚鸡肠之人。我只是想替内宗争光,顺便向所有的人展示内宗人的武功进度,这样也有利于我们招手弟子,不是吗?”
“呵呵,所有人?我看你是想向无意一个人展示吧!”
“……”剑雨骤低头不语,似乎是默认了。“那父亲,您是同意了?”
“罢了,随你吧。但你给我记住,宗内会武乃是切磋,如果真的打急了眼危及性命,我可是会出手制止的,你别到时候让自己下不来台。”
“放心吧,孩儿自有分寸。对了父亲,我还有一事不明。这幻花散虽然无色,但尚有微香,您是如何没有察觉就中了剑青衫的道?”
一句话,问得剑宁云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日夜晚自己把玩虚实刀,握刀而眠。睡梦之中当真梦见了刀的主人向自己索命,惊魂之中大声喊叫,剑青衫听到便闯门而入,表面上嘘寒问暖,实际上趁自己癔症迷糊之时,借擦汗之机让自己闻了那汗巾上的幻花散,这才中招。
可他如何能对儿子实言相告?本来一笑和雨骤就面和心不和的,要是让他知道就因为一笑捡回的一把刀差点让剑宗覆灭,这二人便更不能相容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烦心的事就别再提了。我累了,你退下吧。”
第31章 密诏()
夜半,剑山山门外。
剑无虚托病没有出席宴会,实则是一个人溜下山来与三人众之中的黑衣人见面。剑宗出了这么大的事,以他的谋略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只好请教“先生”。
“先生,剑青衫突然起事,沈恋川平息战端,在剑宗里备受崇敬。就连那余孽傅一笑都被奉为英雄,我们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哼,剑青衫。”黑衣人冷笑一声,说道。“有勇无谋之辈,准备不足便匆匆行动,岂会是沈恋川的对手?不过还好他起事失败,否则坏了我的大计!对了,皇上拨给你的银两呢?”
“都在剑雨骤的部下那里,毕竟是以他的名义要的。”
“剑雨骤……”黑衣人来回踱了几步,问道。“你认为,此人可用吗?”
“我毕竟是他师叔,说话他还是听的。不过这次沈恋川立下大功,剑雨骤似乎对他感恩戴德,如果我找他要钱对付沈家兵门,恐怕他会不肯。”
“沈恋川,沈诗芸,沈逸云,沈家就没一个好东西!”黑衣人所说的沈逸云,正是沈家兵门现任门主,沈恋川和沈诗芸的父亲。“算了,成大事者当学会隐忍,就姑且先放沈家一马。你明日去找剑雨骤把银子要过来,就说对付其他门派所用。”
“先生,那傅一笑怎么办,这小子一直跟我犯冲,这次又在剑宗内得了势,听说他上次下山还机缘巧合地遇上了风飞雪,跟她学了雪踪步,这次剑青衫起事和他交手竟不能伤他分毫。我怕再拖下去,这小子将难以收拾。”
“你啊,总是这么心浮气躁。你忘了我刚才说的剑青衫失败原因了吗?就是心浮气躁所致!区区一个傅一笑,能翻起多大的浪?你别忘了,你和我合作,那就是和南国合作。他傅一笑再能耐,能和整个南国对抗吗?你啊就放心的照我说的做,该他死的时候我自然会除掉他,明白了吗?”
“是,先生。”听到黑衣人这么说,剑无虚安心了许多。“先生下一步有何打算?还继续留在北国吗?”
“威廉将军战死,普德林国王急召我回去商议,不过用不了多久便能返回。这段时间你可以用银子疏通关系,在其他门派埋下内线,等我回来后再做布局。”
“好的先生,请替我向普德林国王问好。”
黑衣人转身上马,径直向南国方向而去。
马蹄声渐远,剑无虚轻蔑地一笑,摸了摸自己的两撇八字胡,说道:“哼,真拿我当狗使唤了?看是谁笑到最后!”
与此同时,剑宗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白玉城王宫之内。江平武听到后直接瘫倒在了龙塌上,一旁名叫郭势的公公走上前想要搀扶,被江平武一把推开。
“完了,完了,全完了……”江平武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和剑青衫看见南国士兵败退时的表情同出一辙。
“皇上,龙体为重,切莫心伤啊。”
“皇上……呵呵,哈哈哈!”江平武大声狂笑,却不知是在笑公公的话,还是笑自己。“难为你了,现在整个北国,可能也就剩你还觉得我是个皇上了。”
“皇上请别这么说,事情也许还有转机。”
“转机?宫内军中,无一人可助我。我堂堂北国皇帝,想翻身居然要靠引狼入室,你说可悲不可悲?”
“依奴才看,这次虽然事情败露,剑宗知道了我们的意图,不过他们未必会和咱们撕破脸。如果他们真的对陛下动手,恐会被天下人口诛笔伐,进而引起民变。”
“那又如何?这次不杀朕,早晚也会下手。就算永远不下手,朕也会被终身软禁在这宫廷之内龙椅之上。剑宗不除,江国如何光复?”
郭公公闻听此言,好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后退两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江平武进谏道:“皇上,您虽被困在宫中,但可以给奴才拟一道密诏。皇上出宫会有剑宗人监视,可我区区一个太监,他们未必设防。奴才可以借出宫之机携密诏在江湖上招揽一些有志之士,伺机推翻剑宗。”
一番话,说得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的江平武,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恩……好!若真能如此,你便是救国第一功臣,朕这就拟旨。”
江平武来到寝宫的桌案前,将奏折文卷推开到一边,打开一幅空白卷轴,开始撰写密诏。
郭公公在门口放哨,严防有剑宗眼线窃听。待一盏茶的功夫,平武帝便将密诏拟好,盖上了玉玺印,交给了他。
“郭势,你父母可还健在?”
“早已双亡。”
“你明日向我请求出宫,就说家父染疾而终,急需回家料理后事。我会特批让你回乡,你出了宫门先观察是否有人尾随,如果有,那就设法甩开他们,然后拿着诏令去找江湖上和剑宗不睦的门派求援。切记,一定要确保他们可靠再出示诏书。”
“奴才明白。皇上,我不在宫中,您一定要谨言慎行,切莫再有大的动作,以免惹来麻烦。待奴才招募到义军,定先杀回皇宫接您出去,然后由您指挥义军,杀往剑宗!”
“一切就仰仗你了,郭势,请务必受我一拜。”
皇上给公公鞠躬,自古也未有之。郭势被感动得热泪盈眶,连忙上前搀扶道:“皇上,万万不可如此!为陛下分忧乃是我们做奴才的本分,此事若成,那便是天佑江国。若不成,奴才在九泉之下也会为陛下祈福。今日天色已晚,皇上还是早些就寝吧。奴才明日午时前就出发”
说完,郭公公将密诏揣进怀中藏好,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寝宫。
看着公公离去,江平武不胜唏嘘。满朝文武皆是奸佞,堂堂江国竟要靠一位宦官来光复。他不禁握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向了桌案上,不仅是抒发对自己无能的愤恨,而是疏解心中的无奈。
昔日的开国功臣,如今却成了窃据龙庭的乱臣贼子。江平武的心里五味杂陈,虽躺在富丽堂皇的龙塌之上,也久久不能入睡……
第32章 分别()
日上三竿,到了沈恋川该离开的时候。剑宗的所有人都出来送行,当然,除了剑无虚。
剑宁云接过儿子递上的包裹,交给了沈恋川,说道:“天气渐寒,西去路途遥远,包裹里有御寒衣物和盘缠,还望小友不要推辞。”
“宗主美意,在下岂敢不领情。”沈恋川接过包裹,看了看一旁的自有一笑,对剑宁云说道。“宗主,临行前可否让在下和老友再叙谈一时半刻?”
“当然,你们慢聊,我先带弟子们回去了。沈少主请务必替我向沈逸云门主问好。”
“一定,宗主请。”
众人转身回剑宗,一笑和自有走了上来,言语间多有不舍。
“干嘛干嘛啊?!搞得和生离死别似的,我们又不是再见不了面了,至于的吗?我昨日已经正式和宗主提出邀请你们二位参加论兵集会的事了,宗主准了。”
“真的?!”傅一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宗主居然同意自己去这么远的地方!“真不愧是剑宗的大英雄,你的话在宗主面前都好使!”
“得了吧,少奉承我了。”沈恋川从袖口之中取出三张木制令牌,交给了二人,说道:“沈家兵门虽地处北国,但独立行政。因此你们穿越大漠之后,需凭此牌方可进入兵门境内。”
一笑把玩了一下那令牌,只见那令牌用料考究,做工精致,上用金字写着一个“沈”字。
“我们两人,你给我们三张令牌干嘛?”自有不解地问道。
沈恋川笑而不语,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傅一笑良久,才缓缓说道:“此次你们来兵门,路途遥远,时间也长。旅途之上没有美人相伴,岂不闷哉?”
傅一笑和沈恋川接触久了,脑子也灵活了不少。沈恋川一点,他便明白了,这多出的一个令牌是给花无意准备的。
他用手肘撞了一下沈恋川,背着杜自有笑嘻嘻地小声说道:“行啊恋川,够意思。”
“对了恋川,离集会还有些时日,你下山后准备去哪儿?即刻动身回兵门吗?”自有在一旁问道。
“不了,我准备先去打听一下风飞雪的下落,等集会临近了再回去。”
“啊?!你还没死心呢?”傅一笑不禁有些佩服他的毅力。“人家可说了,再见你可就不止一剑了。”
“能得美人倾心,莫说一剑,万箭穿心又有何妨?”
“恩,有魄力。看在你这么够意思的份儿上,那我也帮你一下子。”一笑探身过去,在沈恋川耳边低语。“你想找到风飞雪,就去找我师父剑冲之。找到后待在他身边守株待兔,你肯定能等到风飞雪出现。”
“为……为何?”聪明如沈恋川,竟也不知此间缘故。
“哎呀你就别问了,方法都告诉你了,爱用不用。”
“好吧,我姑且试试。对了,你们那位剑无虚师叔好像有些不待见我?怎么连续几日都在躲着我?”
“他啊,他谁都不待见。”一提到剑无虚,一笑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起来。“剑宗里最讨人厌的就是他了,比剑雨骤还讨厌。”
“对了一笑,说起剑雨骤,我有一事要提醒你一下。你们剑宗的宗内会武,貌似剑雨骤也要参加。”
“这我已经猜到了,没关系,他参不参加都一样。”
“那可未必。此人年纪轻轻,便已做到抚南将军,自古也没有先例。”
“他爹是宗主,朝廷能不卖他个面子?”
听到傅一笑对剑雨骤很是轻视,沈恋川更加忧心忡忡。
“呵呵,依我看,以宗主的为人,是绝不会以权谋私替剑雨骤求得职位的。这几日我观察剑雨骤这人,待人接物很有章法,气度也尚可。”沈恋川回想起剑雨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