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在千年之后娶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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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枕云楼 纯洁女人的乐土(二)
姜夔叹了口气说:“这你可真的是误解胡妈妈了。胡妈妈从凝香阁里出来后,便散尽家财,在这里建起了枕云楼,专门收留天下身世悲苦的女人。朝中这些年来奸相当道,他们手下的人更是猖狂多年,也就是胡妈妈,敢和他们对抗。奸相和他们的狗腿子看中,企图要霸占的女人,只要逃到胡妈妈这里就安全了。虽然达官贵人对枕云楼趋之若鹜,对这里的女人的美貌垂涎三尺,但是,你知道吗,这里可都是冰清玉洁的女儿家。”
剑眉男人和昊祯都震惊了:“什么?”
贞儿看着昊祯震惊的表情,纳闷地说:“天豪,你这是怎么了,这些事儿你小时候云姨不是都跟你讲过了吗?干嘛这副表情啊。”
昊祯回过神来:“我……我只是配合现在的气氛而已。”
贞儿歪着脑袋仔细打量昊祯:“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昊祯没有回答贞儿的话,注意力全放在了姜夔他们几个人的身上。
姜夔继续说:“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里,胡妈妈教会这些避难而来的女人琴棋书画,教她们如何在男人之间游走而不会被男人玷污。她们从来是卖艺不卖身的,但是胡妈妈传给了她们机敏,让她们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把大把大把的银子花在她们的身上。而她们,利用这些从达官贵人身上得来的银子,救济灾民,支持抗金义军,你知道吗?你从前带领的义军,筹措到的军费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她们捐赠的。如果她们到了出嫁的年龄想出嫁了,胡妈妈会帮她们寻觅一个好人家,给予丰厚的嫁妆,让她们风风光光地嫁人的。”
剑眉男人瞠目结舌,显然不敢相信姜夔所说的一切:“这……这是真的吗?”
姜夔说:“我姜夔虽然小事上嬉笑怒骂惯了,可是在这种事情上,我可以拿我的人格做担保,我所说的,句句属实。”
年老的男人也在一边应声道:“尧章所言非虚,稼轩居士真的是错怪胡妈妈了。”
胡妈妈神情也是一震,说:“稼轩居士,难道您是那个领兵抗金多年,曾提出强兵复国的具体规划《美芹十论》、宰相《九议》的辛弃疾辛大英雄吗?”
剑眉男人面露愧色道:“正是不才,性情鲁莽,多有冒犯,不才这里向胡妈妈和各位姑娘赔罪了,奔波半生,未为朝廷和百姓进尺寸之功。英雄二字,实在是愧不敢当。”
胡妈妈说:“如果是别人,即使姜夔先生讲情,我也要唤人把他赶出门外,既然是为了我们大宋操劳半生的稼轩居士,那自然是另当别论了。刚才的事情,过去啦。”
姜夔呵呵赔笑道:“胡妈妈真是大人大量。”
胡妈妈说:“怎么,又想讨酒喝了?”
姜夔戏谑道:“这大宋朝到处都是醉生梦死之所,遍地都是享受浮靡奢华的人。除了胡妈妈这里,我还真就想不出哪里还有净土,哪里还有热血的大宋人?”
胡妈妈说:“甭拍马屁,那些达官贵人可都说我这里是只认钱不认人的销金窟。”
姜夔说:“这些只是那些俗人的偏见,在我眼里这里可到处都是有心藏匡扶宇宙之志的巾帼英雌。”
胡妈妈抬起手指虚点了一下姜夔的脑门说:“就你会说。”然后朝后面两位做了个万福,“刚才冷落了两位,请别见怪。”
姜夔说:“胡妈妈,我给您介绍这两位,这位是我朝的大诗人陆游陆务观,这位是江湖中的侠士柳逸仙柳大侠。”
胡妈妈感叹道:“枕云楼今天来了那么多如雷贯耳的名人豪士,这可真的是蓬荜生辉了。”
姜夔说:“那胡妈妈怎样答谢在下?”
胡妈妈说:“你想怎样,只要不强人所难,妈妈都能满足。”
姜夔说道:“一壶上好的绍兴女儿红,三两盘炒菜,再让云娘舞上一曲,足矣。”
胡妈妈知道他们来这里,虽然姜夔的表情显得非常轻松愉悦,其实是有事情要谈,便说:“好嘞,你们四位后花园请。天豪,赶紧过来伺候几位先生。”
贞儿很激动地推了推昊祯,说:“天豪,这是胡妈妈给你机会向几位先生学习学习呢,赶紧过去。”
昊祯听说可以近距离接触三个名震史册的人物,也是心潮澎湃,忙不迭地从船边爬了上来。他浑身湿漉漉的,除了一脸的兴奋,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胡妈妈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轻轻一下,道:“这傻孩子,你这浑身上下像只落汤鸡似的,怎么照顾客人,赶紧给我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到后花园小心伺候着。”
昊祯应了声,一路小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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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善与恶(一)()
第十三章 善与恶(一)
一瓶窖藏了二十年的浮玉春,外加雕花梅球、砌香樱桃、荔枝甘露饼、珑缠桃条、羊舌签、鸳鸯炸肚、鹅炖掌汤齑、鲜虾蹄子脍、螃蟹清羹、煨牡蛎、炙鹌子脯、三珍脍、胞螺滴酥、香薷饮等上等菜肴,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摆满了整个桌子。昊祯看着精致地像艺术作品的菜肴,居然对古人的烹饪工艺油然而生出一种崇敬。
姜夔、辛弃疾、陆游和柳逸仙轮番落座,昊祯便亦步亦趋跟到旁边,双手叠着,放在脸前,做出了一副小心伺候的样子。柳逸仙乃是随性之人,见昊祯在旁站着,一伸手,招呼道:“来,小兄弟,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别拘束。”
昊祯连连摆手:“各位都是大宋朝声名显赫的前辈,哪有小子与你们平起平坐的道理?”
柳逸仙道:“呵呵,我们之间,只有朋友和敌人,没有长辈晚辈的,抛开那些世俗伦理的鬼念头,来来来,一起。”
昊祯看着四个随和的人,心中涌上一股暖流:“那,小子就放肆了。”
姜夔拍了下桌子道:“哎,这就对了。咱们这群人,那些条条框框哪能约束的了我们?”
昊祯打开浮玉春,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辛弃疾叫道:“好酒,果然是好酒。”
昊祯拿起浮玉春,一一帮他们斟上。
辛弃疾端起酒杯,向各位道:“各位,辛某肚中酒虫已经提出抗议,就不等各位,先走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一杯酒毕,辛弃疾豪兴大发,拍着桌沿念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一首词下来,雄浑大气,却又无奈人生苦短,无法完成自己宏伟的心愿。
无以言表的气魄让其他几个人听得如痴如醉。
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来到了他们身后道:“也只有这上好的佳酿才配得起诸位的豪情壮志,匡扶社稷造福百姓的壮志雄心。辛先生吟唱的一首词,让云娘见识了什么是真英雄。”
昊祯连忙站起来:“云姨……”
云娘按住了昊祯道:“天豪,这是难得的人生际遇,今日一宴,肯定会让你受用一生的。今天,就让云娘来伺候各位。”
陆游也不客气,手也在桌子上敲打着节奏,浑厚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云娘,你知道这首歌是何意思吗?”
云娘说:“这个典故我倒还知晓。汉武皇帝后宫佳丽三千,而最生死难忘的,就属妙丽善舞的李夫人,而李夫人的得幸,则是靠了她哥哥李延年的这首名动历史的佳人歌。一阕短短的歌,居然使得雄才大略的武帝闻之而动心,立时生出一见伊人的向往之情,而且一见之后,果然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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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善与恶(二)()
第十三章 善与恶(二)
陆游笑着拍手道:“说得好,说得好。各位,刚才踏进枕云楼的时候,可否看到生平难得一见的舞蹈?”
辛弃疾道:“见得,见得,真是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瞧啊。”
“那佳人何在?”陆游狡黠一笑。
四个人指着云娘,异口同声地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云娘虽然早就猜到他们要说自己,却也两腮飞红,赶紧连连摆手道:“先生们谬赞了。”
姜夔脸一板:“云娘,我们可见不得人矫情的,我可是对枕云楼知根知底的,如若不是云娘你绝世的舞姿,我怎么会肯把《霓裳羽衣曲》相赠呢。钟子期死,俞伯牙悲而摔琴。摔碎瑶琴凤尾寒,子期不在对谁弹!春风满面皆朋友,欲觅知音难上难。如果不是把你当作知音,世俗的女子我们可不会力邀的。”
云娘莞尔一笑,道:“经先生这么一讲,我若再推脱,那可真的是矫情了。”
姜夔道:“这样才对嘛,来,来,来……”
云娘到厨房里拿出了一副碗筷,也落座了。
辛弃疾有些歉疚地对云娘说:“云娘,我们几位,今天这桌酒席,论的是国事,虽然不许论,论了没用,但是我们还是要论上一论。添堵的事情会多,风月这些闲情雅致的事情可能会少,怠慢了姑娘,还请担待。”
云娘道:“先生小瞧了小女子,我们枕云楼的人可不是‘直把杭州作汴州’的浅显之辈,如若早生个几十年,我们姐妹都希望能像梁红玉一样,为我军好儿郎们擂鼓助威,狙击完颜宗弼于长江之上。”
辛弃疾道:“巾帼情怀,可敬可佩,云娘,我敬你一杯。”
云娘道:“辛先生,既然都是我的知己,平生知己,一杯怎么能够,最起码三杯。”
辛弃疾豪情顿生:“好,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云娘和辛弃疾换上了大杯,一口气干下一杯,中间也不吃上一口菜,转瞬之间,果然连干了三杯。
二十年窖藏的酒,辛辣味没有了,可是醇厚下的酒劲儿可是不小。只片刻的工夫,云娘就红晕上脸,如凝脂白玉般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胭脂色。一眼望去,让人心醉。
辛弃疾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叹道:“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啊。这三碗酒,可搅乱了我的愁肠。”
陆游道:“辛兄弟,是不是又想边关的将士了?”
“是啊,想到他们在边疆餐风饮露出生入死,每天都要面对生性残暴好战贪婪的金人,虽然眼前是满桌的珍馐佳酿,但却味同嚼蜡。”
姜夔道:“是啊,眼看又要到给金国25万两贡银,25万匹绢的时候,老百姓难熬了。”
柳逸仙道:“可惜这批贪官酷吏却敢在这个时候借机搜刮老百姓,这让老百信可怎么过啊?”
“文官不爱财,武将不惜死,天下方得太平。放眼现如今的官场,有几人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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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龙一:这两天工作太紧了,好多好多活需要做,最近一个星期只发一段,请大家见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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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善与恶(三)()
第十三章 善与恶(三)
辛弃疾悲愤地道:“尤其是绍兴和议后,我朝永久失去了山西和关中的养马马场,虽然此后岳·武穆俘获过伪齐万匹军马,组成万骑马军,但是掌权者不以为然,在岳·武穆死后,这万骑马军也烟消云散了。每次金兵叩关,来去如风,想劫掠我们的百姓就劫掠我们的百姓,想撤退就能从容撤退,我军连追击的能力都没有。”
姜夔长长叹了口气,道:“真不知我大宋朝的未来何在?”
正叹息间,一个略带谄媚的声音传了过来:“吆,原来各位在这里谈古论今呢,小可韩侂胄,这厢有礼了。”
陆游抬眼望去,一个面色略显苍白的文人模样的人在不远处朝他们深深做了个揖,正是韩侂胄。陆游虚作起身,显然只是出于交际礼仪,道:“韩先生不必多礼,我们几个朋友聚聚,先生请便。”
“先生们只管自聊自的,我只是倾慕各位已久,特来打声招呼。”
说完,果然步履轻盈着跟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走了。
姜夔说:“这韩侂胄乃是韩琦之后,也算是忠良世家了,最是讲究忠孝节义的,怎么竟然和金人混在一起?又怎么能到这后院?”
辛弃疾诧异了一下:“金人?”
姜夔说:“呢,走在他前面的就是今年金国派来的特使卫兵队卫队长完颜铁雄,在街头,我曾经见过一面,那副飞扬跋扈的面孔,想忘掉可是不容易啊。”
辛弃疾说:“他来干什么?”
姜夔说:“还能为了什么,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