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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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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若她看见上面的文字,恐怕会更加愕然,毕竟帝俊竹简中记载的是九州历年来兵事民政的简章,要想一个在风菱眼中是神仙中的神仙的人,却关注凡俗之事,这其间必有问题。

    可惜风菱看不清竹简,只好瞪大了眼睛盯着帝俊,想在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可此时,这人还是这么平静,甚至于平静地开口,眼眸未抬就问到:“我好看?”

    “”风菱面颊一红,果然又是这样!

    每次风菱觉着她要探出点什么来时,就被帝俊一句话堵住了思路,就好像他心上有一双眼睛一样,轻易地避开了重点,将她引向一个奇妙的方向。

    风菱低下了头,被帝俊说得面上攀上了一缕红霞,她其实可以答他,好看!但恕风菱的面皮还是磨练得不够厚,只好就近当前的问题,吞吐地问到:“夫夫君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帝俊闻之,抬眸看向她,还是带着似笑非笑地神韵,好似不知她在说什么一般,问到:“知道何事?”

    “知道我”风菱突然觉得心底一怔,下了十足的气势要问个明白。

    可不想话刚一出口,酒宴之上响起了“呯”的一声陶瓷碎裂的声音,随即,待风菱抬头望去,正见一桌小辈弟子,不知谁打翻了酒壶,碎落一地。

第94章 微不足道() 
河阴县地处孟国边界,位于双研州、蒙乌州、涿阳州三州交界,多丘陵,无河泽,偏南阴,少阳,因而得名河阴。

    此地,不宜居住,但因处于三州交界地带,往来人流较多,当地虽少人,客栈却鳞次栉比,且一家比一家繁华,雕梁画栋,粉白玉砌。

    而河阴最大的客栈便是悦来客栈,旅客厢房共计三十套,单间为五十套,不过昨日便被走孟国来的修士们包了。

    客栈掌柜对于包客栈一事,很是乐意,特别在听闻此行人竟是夜朗城一事的道长们后,赶紧的撵走了所有住客。

    此时,悦来客栈灯火通明,客栈正厅因今夜摆宴,挪了先前高凳桌椅,搁上了两座矮几,矮几分横竖摆放,最顶头摆了三个横向的,面朝正门,自然给最尊贵的客人。

    而其余的摆竖向,往两边从里摆到了门边,而因宴上多修士,不喜歌舞,于是悦来客栈掌柜又走中间摆了两排竖向矮几。

    这会儿,酒宴过半,掌柜因先前听闻夜朗城事迹,也想听经历之人亲口道来,于是自己也找了一处旮旯角的位置坐着,听人谈论。

    可不想刚才听到最前方一名修士谈到“北宫壁宿”幻阵找到之后,就闻一声惊响,打断了他的兴致。

    掌柜寻声看去,见到厅堂中央,一处竖向矮几下碎了一个陶罐酒壶,矮几之上坐着两名年轻弟子,慌里慌张瞅着桌上抹下的一缕琼酿。

    陶罐酒壶碎成了几瓣,虽不值几文,但惹出的声响却不大不小,刚好掐断了最前方三排矮几上谈论的声音。

    此时,便最前方矮几旁的清风道长抬起头来,他本是正听吴小俊讲北宫壁宿的玄妙阵法,听得津津有味,还边听边与一旁坐着的沙门高僧讨论,可此刻却被破瓷之声打扰,不由皱起眉头,往那两名弟子处看去。

    这两名弟子乃他六合派的小辈弟子,只是非清风嫡系弟子,两人名字清风不太记得。

    他抬头眼见,其中一名弟子此刻不胜酒力面颊绯红,眼神迷离,左顾右盼,而另一名则自知扰了众人低着头,忐忑不安。

    两人难堪之状让清风眉头皱得更深了,毕竟此刻许多人都望向那两名弟子,他们却做如此扭捏姿态,可真丢了六合派的脸。于是,清风动了动唇,准备开口斥责一番。

    可正在这时,走隔壁桌突然站出了一人,一袭蓝袍道服,眉清目秀,恭恭敬敬向清风揖礼道:“师叔见谅,弟子不胜酒力,失态打翻酒壶,还请责罚。”

    清风顺势望了望,说话之人也是他六合派的弟子,不过这一位,他清风却知道名字,正是六合派首座弟子,易白虹。

    易白虹乃掌门师兄爱徒,和气可亲,在六合派中极有人缘,派中大小琐事平日里都交予他来打理,打理得井井有条,且易白虹极富天赋,年纪轻轻便已是化神中后期修为,如今想来,年纪应当与吴小俊差不多大小。

    只是此番孤山一事,光芒都聚到了吴小俊一人身上,因而清风倒还一时遗忘了这名有为的大师兄。

    清风见易白虹首当站起身来领罚,不由原本恼怒的面容微微舒展了几分,而再看看地上的碎瓷和易白虹所在矮几还隔着好几尺,心中明了,和煦笑道:“白虹莫不是又帮师弟们顶过了?”

    经清风一提,易白虹身子微微一僵,猛地抬起头来,面上滑过一丝难色,赶紧又低下了头,说话也不比刚才有气,吞吐道:“我”

    说着,易白虹憋红了脸。

    清风观之,更加明白确定了,摸了摸胡须,原本狭长的眼睑眯成了一条缝,笑道:“好了,师叔还不知道你啊!师叔也不打算罚你那师弟,快坐下吧。”

    听到清风不准备责罚,易白虹急忙抬起头来,兴冲冲地再揖一礼,谢到:“多谢师叔。”

    话音一落,先前矮几上的两名弟子也急忙起身,向清风躬身:“谢谢师伯。”随即,又向易白虹嬉皮笑脸道,“谢谢师兄。”

    原来果然是那两名小辈弟子不小心手滑砸碎了酒壶,易白虹就是为他们背锅的。

    此事告一段路,清风无心责难,继续转头准备与雷泽言及两位高僧侃侃而谈,不过,他刚一转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看向易白虹,冲易白虹招了招手,身子往一旁挪了一点,指了指空出来的软垫道:“白虹过来,与师叔同坐。”

    易白虹闻之,微微一愣,看着清风的脸,犹豫了半响,觉着拒之不恭,于是躬身道:“是,师叔。”说着,便往前挪到了清风一桌。

    随即,便闻清风对两位高僧道:“白虹一向心疼师弟,总替他师弟们着想,你瞧,怕贫道责骂他师弟,自己就先站出来冒认了,弄得贫道都不知如何开口”

    清风道长的话说得声大,且众人目光都居于清风那一桌上,自然听得清楚,无一不对易白虹赞叹有加。

    这一赞之下,易白虹又面露红色,矮着头,谦恭地不做言语。

    风菱此刻坐得远些,因帝俊挑了个门旁的位置,所以前面矮几上发生的事看不太清,只能听到前方人在说些什么。

    她转着手中一拳头大小的茶杯,斜眼瞟着刚刚发生的打碎瓷壶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心里却很膈应。

    毕竟前一刻风菱好不容易鼓起气势,准备向帝俊问起关于他知道自己没有痛觉一事,却被生生打断,搁现在要问起,她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士气这种东西往往再而衰,衰而竭。

    风菱想了想,心不在焉地将视线移回矮几之上,拾起竹筷随意挑了挑。

    她们这一桌的摆物与他人桌上的差不多,一盘蜜橘,一份绿莹青韭,几点干果,一条里脊甜鱼,皆是下酒菜肴。

    她素来酒量极浅,桌上的酒壶于风菱而言就是摆设,此时眼前又是她不喜欢的菜式,于是,心里更加膈应了,索性丢下竹筷,烦闷之下,往身旁帝俊看去,可没想到一转头却与帝俊眸光撞了个正着,他也在看着自己,只是好像有话要说。

    风菱一顿,是了,她前一刻似乎都还有话要问夫君,可被人一打岔,就不了了之了,夫君自然奇怪。

    于是,风菱再次下了气势,势必要问问清楚,夫君他老人家是不是一直在观察自己,所以才会注意到她没有痛觉。

    可风菱方一开口,却听帝俊先说出了口,且还是往一个她完全未料想的地方问了去。

    只听帝俊漫不经心地道一句:

    “你在孤山之上可是有让人给山下捎信,搬救兵?”

第95章 驰援不到() 
经帝俊一提,风菱脸上滑过了一丝愕然与震惊。

    她不得不细细思量,先前在孤山幻境之中,风菱的确有让吴小俊通知幻境之外看门的人,让他们下山求援,时间大约在夜里亥时,待到援兵到来已经清晨卯时三刻了,这期间怎会相差如此长的时间?

    要想,一个修道之人若不是困于阵法之中,要走完孤山仅仅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就够了,若在风菱让吴小俊发出求援,门外之人及时下山的话,恐还未等褚犍出现,清风道长等人便就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有人刻意耽搁了时辰?

    念及此处,风菱不由忆起孤山之上的壮烈,虚牛自爆元神顶下罡风,清河道长被褚犍一尾穿心,血淋淋的画面历历在目,孤独绝望。

    虽然不能保证搬来救兵就一定能救他们性命,或者搬来救兵反而会死的更惨烈,但若是有人刻意隐瞒不报,那就另当别论了!

    此时,前方矮几之上的几人还在絮絮而谈,大约是在赞美易白虹的恭谨与热心,而易白虹仍旧保持着先前那谦恭的模样,矮着头,不时客气的笑笑。

    风菱抬目往易白虹身上看去,确实,若说有人能刻意耽搁求援时辰,那最可能的便是易白虹。因为当时吴小俊是用神识传息符告之的易白虹,只有他一人知道幻境内的危机,他完全可以装作没有听到,等几个时辰后再告之他人一同下山求援。

    可是,他的动机呢?

    正在风菱思量之际,一个身影经过了风菱身旁,带着清冷的气息缓缓离开她的桌子,往屋外而去。

    此人身上一道白莲的清香,风菱还算熟悉,抬眸一看果然是沐瑶仙子。

    她此刻离开了酒宴,在离开之前冷眼扫了一眼前方矮几,带着那不苟言笑的冷脸配上她似乎总高人一等的表情,傲然地踏步出门。

    风菱看着她,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洒落一地,她果然还是无法喜欢上沐瑶。

    不过,正因为沐瑶的出现,风菱倒是联想到了此人的行事作风,沐瑶不也守在门外,且在众人撇下她进入幻境后,她似乎很不满,难不成是那时候生出了歹意?

    正当风菱犹疑之时,帝俊抬起了眼眸,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外沐瑶消失的身影,淡淡开口问道:“怎么,你怀疑是她?”

    风菱闻之,转回头来,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思虑道:“唔怎么说能把我惹恼的人,必然不会是好人。”

    帝俊闻之,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打量了风菱一番,他可不记得风菱就是好人,作为小风这样狡诈的人说出此番结论,完全就是胡说八道,于是帝俊不防也陪她胡说八道一番好了,道:“我怎么记着,你好像常说‘我把你惹恼了’?”

    “”话音一落,风菱哑了哑口,好吧,是她“心直口快”了,于是忙道:“哎呀!也不一定是她。”

    话到此处,问题又回到了原点,风菱再次转过头往前方桌上看着,两手杵着太阳穴,撅起了小嘴,继续思量。

    帝俊扫了一眼风菱饶脑袋的模样,嘴角抹过了一道微深上翘的弧度,续而拾起竹简,将视线移回了文字之上。

    不消多时,风菱的目光不经意移到了先前打翻酒壶的两名弟子身上,观其两人,其中一人已经酒酣而眠,趴在桌上睡了,而另一人喝得也有些多,可不知是不是不善饮酒,身上出现了许多红点,正在时不时不让人注意地搔痒。

    那些红点看起来倒也平常,不过就是过敏现象,只是风菱望了望那名弟子的手腕处,有一抹不同于红点更红的痕迹,像刚抹上去的,仔细一遍,是隔空打物,打上去的伤痕。

    风菱微微一愣,这莫不是与先前这名弟子打翻酒壶有关,因为酒的作用麻木了对痛觉的感受,可若是正端着酒壶被隔空打了一下手腕,确实会一时抽筋打翻酒壶。

    可惜这会儿酒壶碎片已经被掌柜令小二收走了,也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这样酒宴上的小伎俩有何用处,为何要让这名弟子打翻酒壶?

    风菱想了想当时的情景,大约吴小俊正在和清风谈及北宫壁宿幻境打开之后,众人分派进入的场景,难不成有人刻意阻止这段谈话,是别有用心?

    风菱明悟了,吴小俊谈及此事,十分详细,恐是连什么时辰做什么都说到,这样倒推着想的话,若有人可以耽误求援,自然想胡乱混淆故事进展的时间。

    风菱念及此处,猛地看向帝俊那张平静如流水的脸,夫君不会无缘无故提醒她求援的事,自然是注意到了什么,也许就是注意到了她此刻联想到的关系。这么细小末微的关系,他居然一瞬就想到了!

    果然夫君心思缜密,细思极恐!

    可是话又说回来,就算有人刻意打断刚刚的谈话,也因为打断了吴小俊的细说,他已经跳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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