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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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村长,小名牛三子。
这老头虽然年过九十旬,可是身子骨却仍旧硬朗,他笑呵呵地走到张广跟前,与几位将军揖了一礼,随即便听青玉询问道:“牛叔,娘娘呢?已经到西山城隍庙了吗?”
牛三子点了个头,依旧摆着拱手礼道:“嗯,主公已经在山冢等候几位将军多时了。”
山冢,顾名思义,乃埋骨之冢,位于北诏城西山之上,城隍庙中。因城隍庙已坍塌多年,风菱又觉着没有重建的必要,但那里乃风水妙地,故而风菱令人将城隍庙拆卸,改成了墓陵。
但虽说是墓陵,墓陵之中除了雷泽言的骨灰外,只有一些空有名字,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的墓碑。
日上饷午,风菱站在山冢之上,一颗红枫的枫叶掉落在了她跟前的坟头上,将灰白晶石砌成的坟墓点上了一抹红丽。
风菱伸手拾起了那片枫叶,枫叶的叶片从下至上不断舒展着叶茎,宛如一支孤单的军队由一支长成了数支,那叶片的颜色也是由最底端的微橙变成了赤红。
她盯着叶片看了半响,将枫叶放在了墓碑之上,拾了一块石子压在上面。
就在这时,几位将军在城督和城吏的陪同下来到了山冢,风菱闻声转过头看去,视线下,走在最前面的是张广和苏士通,与之稍稍靠后一点的是魏庭、青玉、陈洸,再往后的陈兵以及裘污。
“主上!”
几位将军在风菱跟前停了下来,抬眼往风菱身后的碑文望去,那后面的墓碑上刻着“雷泽氏风言先都督镇北大将军之墓”。
看到雷泽言的墓碑,最早出身雷泽军的四位将军都红了眼眶,静默地脱下盔帽。
风菱没有出声,只点了个头,接过了城吏牛三子在一旁点好的三株香,很快,“咚”的一声跪地声响起,在风菱的带领下,所有人跪了下来,向墓碑的主人磕去。
此时无言,只有沙沙作响的风声陪伴着这一场来迟了一年之久的祭礼,须臾,一阵痛彻心扉的哭声传了出来,传遍了山冢的每个角落。
而这一声不是来自于多愁善感的陈兵,这一声是来自于最前方一直以忍耐度过三百六十五日的风菱,此时此刻,她终于可以放声大哭了。
第478章 王袍加身()
良久,风菱的额头一直磕在墓前,未曾抬起,但是那洞彻山冢的哭声,和不断起伏颤抖的背影,分明令人感同身受。
一个时辰后,众将随着风菱从山冢下来,其实他们今日虽有上山祭拜雷泽言的心意,却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要与风菱商量,只见这会儿苏士通和张广走在了最后,两人正在不停的絮絮叨叨推让着。
就两人的状态来看,应当是苏士通在怂恿着张广做什么事,一向张广是个直神经,想到什么便是什么,也往往被苏士通给忽悠成为一马当先的人。
正是如此,张广在苏士通几次的推攘后,突然往前跨了几步,大呼出声:“主上!我我有要事要荐!”
风菱听到张广的声音,停下了脚步,与一众将军回过头向他看去,不过就在回头之时,风菱机智地发现似乎除她之外,在场的所有人对于张广突然的提议并没有太过好奇的模样,似乎他们压根就晓得张广要说何事。
而这件事既然所有人都是一个想法的话,风菱不难猜测会是什么,于是她即刻又掉转了身子,往前走去,不听张广言:“不听!我饿了,要下山吃饭!”
张广一愣,至今无法揣测风菱心思的他,不免大声急道:“主上是神仙,哪里会饿?”
说的及是,风菱辟谷也有个几年了,口腹之欲已不在她的生理范围之内,因而她如此借口的原因,苏士通、魏庭、陈洸等较为聪明之人,已经明白风菱是什么意思了。
然而这件事绝不能让风菱装傻充愣地就此揭过,于是一向稳重老成的陈洸突然停下了脚步,躬身道:“主上!既然是张广要说的要紧事,不妨一听,就算主上不接受,也给他一个说出口的机会。”
风菱闻之,再次停下脚步,向在场所有人扫了一眼,问到:“你们都是一个意思?”
“是!”众将军见状,通通应道。
话音一落,不等风菱反应,众人皆跪了下来,向风菱叩首道:“我等愿奉主上为王,请主上登王位,带我等讨伐九州!”
果然!风菱在张广支支吾吾提议之后就猜到了他们的想法,最近这群家伙都在有意无意地散播着风菱是天命王者之类的舆论,无疑是在为让风菱称王做准备,给一个理所当然的加上神乎其神的传说。
当然,这帮家伙想推她成王,并不是想把她架到一个不忠不义的地步,毕竟雷泽军已然与九州决裂,九州天子暗害雷泽言的事是既定事实,雷泽军出师有名,他们如此决议,不过是真心诚意认为风菱是能参与诸侯争霸的一代王者。
且一旦风菱称王后,雷泽军就不单单是一个军队,或者割据一方的诸侯私兵了,而是名副其实的一大政权,与九州、北国并列。
如今称王者,只有九州、北国、僧伽罗国,以及孟国,而孟国一直没有得到世俗的认可,故而如今并没有被列入巅峰王者的名列。
说到底,遗弃大陆,特别九州土地是一个以礼乐为根基的地方,伦理纲常纵使是乱世也必须坚守,因而也不是随便出来一人也可以称王的,否则吴唐甫至今也不会一直以公爵身份行事。
在诸位将军都异口同声之后,风菱皱了皱眉,她就知道这帮家伙已经按耐不住自己的野心了,这世间谁都想一展壮志,谁都有寻求的夙愿,而当夙愿都加在一个人的身上时,那所有人都会希望那个人走到最顶端的位置。
然而现在还不是时候,风菱扫了一圈众人,本以为他们都一个调调,却奇迹般的发现在跪下来的一众将军中,裘污并没有带着如此热烈的情感,他的眼神有些流离,好像并不是支持风菱称王,只是介于大家都跪,所以他也跟着跪一般。
风菱见状乐了,随口打发了诸位将军:“好了,你们提议也提了,该做什么该去了吧陈洸将军你执司空一职,城南的采矿坊还没建好吧?张广将军身为司寇,上回让你拟定的司法章程,怎的到现在也没拿给我?青玉大人郊祀掌省牲视濯的几项事宜做的如何了?魏”
风菱的名还未点完,一众将军都陆续站了起来,打哈哈地一边闲聊着,一边快步往山下走去:
“兵兄,昨日,你和我讨论的那套功法,我觉着应当这样”
“士通,我近日在研习阵法,有几处不明之处,还望赐教”
“”
说话间,诸位一改先前严肃的作风,嘻嘻哈哈地就飘过了风菱身边。
风菱见状,将眸子眯成了一条缝,小样,跟她耍心机,也不想想谁是他们主公,听说过逼人退位的,可没听说过逼人上位的,想唱一出“王袍加身”?
当初逼她做大都督就是这样异口同声,连叩拜的动作都没有任何创意,如今又来逼她称王,不过,这一次他们的出发点和当初却截然不同。
看着渐行渐远的诸位将军的身影,风菱会心一笑,这才喊住了裘污,道:“裘污将军,你陪我走走吧。”
裘污被风菱叫住的脚步一顿,清晰可见他的身子有些僵硬,毕竟裘污并未化成道体,还保持着直立行走的狼妖之状,而那浑身的毛皮因为紧张而竖立起来。
看样子,他是知道风菱为何要叫住自己的原因了,裘污叹了口气,说来也是,他的小心思怎能瞒得过这位心眼上有七八个窍的主公呢。
裘污回过头,已经见到风菱往山冢另一侧的枫树林走了去,他忙跟上风菱的步伐,却始终不敢抬头向风菱的背影看去。
枫叶从头顶飘了下来,将山冢渲染得如一副绚烂的彩画,感觉不到一丝死亡的气息,明明是祭奠之地,却生出了游山玩水的情怀,只不过就风菱提起的话题,将裘污从这美景中顿时拖了出来,宛如跌入了谷底,不由睁大了他还留有一边看得见的眼睛。
只听风菱望着红枫,漫不经心道:“裘污将军是认为我不配称王吗?所以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与他们为伍?”
第479章 承载()
北诏城与北国的景色全然不同,虽然在二十多年前被毁坏了房屋,但经过一个月的修葺后,又恢复了当年的面貌。
北诏城中多生长着枫树,一直绵延到城西后山,后山之上的山冢此时因为枫树被染上了一片漫山的鲜红,山冢附近曾经蹲放城隍庙的庙宇是一座楠木搭建的一层楼阁,建在矮山之中,被红叶包裹着。
楼阁之中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之上设有木栏,木栏一侧是阁楼,而另一侧则是山谷,山谷中冒出的枫树伸张进了走廊之中。
风菱在问完裘污之后,未等裘污回答,就走到了走廊之上,扶着木栏,往山谷中看去。
秋日的风吹得风菱闭上了眼睛,很是舒服地享受着,一点也不设防,裘污见状很是不解,按理风菱应当很生气,明明都那样问他了,却此刻像是并没有任何猜忌一般。
然而纵使如此,裘污也不敢懈怠,忙躬身解释道:“主上见谅,非裘污有不认可主上的心思,自裘污尾随主上后,裘污便再无二心,只是裘污不大赞同主上此时称王。”
风菱从身旁攀近走廊的枫树枝桠上取下了一片红叶拿在手上,把玩着,并没有抬头看他,只漫不经心道:“哦,为何?”
裘污闻之,稍稍抬起了头,看着风菱似乎是闲谈般的问话,心底绷着的弦不知不觉松了一分。
于是裘污坦然应道:“因为遗弃大陆之上,虽然如今属北国势力最大,但所行文礼,纵使是野蛮的妖族也行九州制法,若是非出身正统,无文书宣告,只怕主上的王位难得世间认可,对日后争霸不利。方如,陈国陈昭之类,自立为公,却连北国的妖族也是最瞧不起他。”
风菱点了点头,继续把玩着枫叶,又问到:“那若我想自立为王,裘污将军觉得应当如何行事?”
裘污没有思虑,立即作答道:“借如今王者之口去昭告天下,让他称您为王,与他并肩而立。”
裘污的建议,其实在他听到几位将军都要推风菱称王时,便早已想好,故而此刻并没有做多余的思考,便一口答到。
而他的建议中所提的王者无疑有三,第一北国的王,第二九州的王,第三僧伽罗国。因此,说着,裘污即刻补充道:“北国与雷泽是死敌,没有和解一说,故而不可能借北国之口,九州与雷泽是仇敌,就算对方被雷泽妥协,想来主上也不愿借九州之口,所以只有考虑僧伽罗。”
风菱听完裘污的建议,将头抬了起来,盯着山谷的色彩,红绿相间,静谧如画,不知不觉山上下起了秋雨,细雨蒙蒙,将红绿的色泽又加了一层灰白。
“僧伽罗吗?”说来,僧伽罗与雷泽的确算不上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两方势力,但是雷泽从僧伽罗的地界跑了出来,且还在走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愚弄僧伽罗,想必僧伽罗对雷泽谈不上恨,怒总是有的。
不过好在,聪明的当权者都知道趋利避害,只要不是深仇大恨,不是两种完全相悖的立场,就不存在永远的敌人,要是有足够的利益,想来僧伽罗不会拒绝雷泽。
想到这里,风菱点个头:“唔这事容我好好筹划筹划,先谈到这里吧。”
裘污知趣地躬身再揖了一礼,既然该谈的事谈完了,他便没有打扰风菱的习惯,准备离开:“那属下告退。”
话音一落,风菱却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似乎并没有让裘污离开的打算,直接说到:“这事是谈完了,我却还有另一个问题。”
裘污倒退的脚步一停,继续又保持着礼节道:“主上请说。”
风菱见状,眼中滑过了一丝明亮的笑意,又将手中的枫叶抬起来把玩道:“裘污将军既然有如此的想法,刚刚为何还要附和诸位将军?你的想法很好,我也很受用。”
“当!”阁楼上有一支铜钟,被雨打得清脆的响了一声,裘污一顿,相比刚才,竟吞吐地不知如何作答了,他许是想过风菱会问关于他不支持她称王的事,但未想过风菱还管他心底的闲事。
可是当裘污抬头时,看到的是风菱看起来求知般真挚的眼神,终于支吾地应道:“因因为属下不够格属下怎能反对诸位将军的建议,属下可是败军之将,又伤害过主上,如今承主上抬爱,已经知足了,不敢提出反驳的意见,当然若是主上有要求,属下在所不辞,可是谏臣的职责属下不配”
“是负罪感吗?所以裘污将军觉得自己与其他将军不同,他们可以与我玩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