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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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安鹿县会战之后,要不是僧伽罗国看上了雷泽军的战力,否则就现在看在雷泽军真的不能成器,要装备没装备,要人没人,只有三千人,还能做什么?
可是此时带着军士训练的魏庭将军并没有灰心。
当然在昨天以前他是有点灰心了,但昨日之后,至少他们还有复仇的心思,还有个暂行主事的主上,就不能灰心。
只听在魏庭将军的带领下,百名士兵正吼出一阵阵强劲的训练声,令人发溃,从日出未起时就已经这样了,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
就在这时,魏庭看到不远处出现了同样穿着的一个身影,不过这人的身影很纤小,看起来还不过他的肩膀,一身银色铠甲,头顶百鸟银冠,配上左侧长长的红色宽袖,晃眼一看,秀丽中带着一丝英气。
魏庭见状微微动容了一分,因为她的装束和雷泽言战场上的装束如出一辙,只不过多了几分柔情似水。
顺着魏庭的视线看去,犀牛营的军士们都停下了手中的训练,在魏庭的带头下向来人作揖道:“大都督。”
是的,来人正是雷泽言的亲妹,如今雷泽军的主上风菱。
她看着魏庭带头,其余雷泽军才向她叩拜,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被人察觉的黯然,而很快就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抬了抬手让众人起来,对魏庭道:“魏将军清晨便带军士们操练,如此不辞辛劳啊。”
“是,大仇未报,不敢懈怠。”魏庭闻之,礼貌有加的回应着,却始终离风菱有几分距离,而后挥了挥手让众人都一旁继续操练。
风菱见众人进入训练后,漫步和魏庭走到了不远处,一面望着训练的将士,一面轻笑道:“魏庭兄长以前偷鸟蛋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么勤快?”
话音一落,魏庭猛地一愣,瞪大了瞳孔,先前风菱一点认识他的迹象都没有,可突然说到从前,还对他如此亲切又熟悉,有些措手不及,吞吐道:“都都督,都督你说什么?”
见魏庭如遭了雷劈一样杵在原地,风菱停了停,突然正儿八经地作了一很少用的叉手礼:“魏庭兄长莫怪,先前琐事烦多,小妹一直未能与你叙旧。魏庭兄长与我兄同长,宛如亲兄弟,与我年少时也是一同玩耍,自当是小妹自家兄长,小妹此番才来找你,实在不该。”
听到风菱如此诚恳的说辞,魏庭终于回过神来,先前虽然风菱自称雷泽玥,但魏庭仍旧不能完全肯定风菱就是雷泽玥,这会儿风菱说出来,才让魏庭眼前一亮,矢口而唤:“小姐!”
说着,魏庭眼睛红了一圈,哽咽道:“魏庭当年失责,害小姐走失,是魏庭之过,魏庭”
话音未落,风菱抬手打断了魏庭的话,笑道:“当年是我自己走丢的,与魏庭兄长何干?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如今要着眼的是将来。”
“是,小姐不是!都督!”魏庭忙抱拳道。话语间,魏庭与风菱的隔阂便就此消了,又闲聊了几句,方才得知这魏庭虽然与雷泽言同岁,却一点也不苍老看起来就好像二十来岁的模样,是因为遇到过修士送过几颗仙丹,若是没意外的话活个三百年是不成问题的。
风菱看着魏庭俊俏的脸上露出红光,渐渐地转到了正题上:“我今日来找魏庭兄长其实还有一事想劳烦你。”
“都督尽管吩咐。”
第369章 渊源纠葛()
如今能为风菱分忧的只有苏士通一人,虽说雷泽军昨日奉她为主了,但是许多事情还是需要时间的磨合,还是需要她的御人有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让他们对她诚心相待。
思来想去,风菱觉得必须要有一个人能在雷泽军中说上话,还能与她交心,显然苏士通不行,好在魏庭因为曾经的因缘,也站在了她一头,她也以诚相待,如此她接下来计划的事便就方便了许多。
风菱见魏庭诚恳地抱拳低头站在她的面前,忙伸手实扶了一把,唤道:“魏庭兄长快些起来,逃出虎口一事还得仰仗于你,你行此大礼,玥当前可受不得。”
魏庭闻之,眼眶更加红润,随即认真的点了个头:“都督请吩咐,您交代的事,魏庭上刀山下火海,保证办到。”
魏庭的认真让风菱笑了起来:“用不着魏庭兄长上刀山下火海,要真让你去送死,我可舍不得”说着,风菱放小了声响,附在魏庭耳边说到,“其实这事好办,你”
就这样,说了一阵,魏庭从风菱的安排中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不过风菱既然如此说了,他也没有驳回的想法,凡君与臣,特别像魏庭这样的带兵之臣,并不主要负责出谋划策,因而主上出的奇计在他们眼中只有执行与信任。
魏庭没有多问,在风菱说完之后,点头道:“都督放心,魏庭即刻寻陈洸将军来,着手去办。”
“嗯。”
话到此处,犀牛营的晨间操练已经接近尾声,僧伽罗国的医者又再次来到了雷泽军的临时营地,由此可见,僧伽罗国并不是一个小心眼的国家,虽然昨日雷泽军和他们剑拔弩张,但今日该送来的药材和医疗却没有克扣落下,倒显得雷泽军不对了。
好在如今雷泽军有了主上,没有风菱的暗示,雷泽军们也没有对僧伽罗国的医者持有敌视的态度,接受了他们的医疗。
这会儿,两名医者来到了犀牛营处,端着药粥来送给将士们,只见一名温柔的粉衣女子踏着七寸小步走到了魏庭跟前,带着微嗔的训斥对魏庭道:“将军,我说过多次了,您重伤未愈,不可训练,您非但不听,怎的今日还带着其他军爷一起训练呢?”
这女子虽说话中有怒意,但是恕她实在太过亲和,骂人的话到她嘴里都变成了安抚,只让人感觉雀鸟在林中吟唱,委实悦耳,让人如沐春风,也让魏庭这样一员猛将收了武人脾气,陪笑脸地打哈哈道:“有白芷姑娘在,什么伤都能痊愈,无妨无妨。”
听着魏庭和女子在一旁打趣,风菱却脸色越来越沉,别说露笑颜,只差猩红的眸子喷出火来。
这也没办法,谁让此女子的易白虹的妹妹,易白芷呢?虽说这两人非同母,实则易白虹乃易家嫡母所生,易白芷乃易家妾室所生,关系也不好,但是易白芷是易家人这一点无可厚非。
风菱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子会出现在僧伽罗国,还为雷泽军治疗,但她敢肯定她就是易白芷。
当年,因风菱喜胡闹,总是一副出乎意料的闲的嘴脸,于是对吴小俊的情史实在重视得紧,因而在听说吴小俊的青梅竹马后,她还特地去偷看了一下易白芷长什么样,和沐瑶做了一番对比。
对比之后,风菱得出了易白芷论长相的确和沐瑶差了一截,但论性格,就沐瑶那冷冰冰的性格却不如人家那般温柔可人。
但是这些都是当年的闲谈,如今易白芷对风菱而言就是易白虹的妹妹,是她风菱想抽筋剥皮的仇人的妹妹。
怒气上涌,雷泽言被割去头颅的画面在风菱神识中闪过,她突然伸出手掐住易白芷的白皙脖颈,一下便弹飞了数里,将易白芷压到了不远处的树干之上。
虽然风菱并未立即下死手,但易白芷这柔若蒲柳的身子哪里经得住风菱的力道,被掐着的脖子随即显露出了勒痕,而脸蛋也露出惨如石灰之色。
风菱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魏庭猝不及防,还未回神,风菱和易白芷已经到了远处的树下。
魏庭莫名其妙,忙跑过去劝阻,还以为风菱是因为僧伽罗国的缘故,对易白芷起了杀意。
在他的思路中,也许是大都督见不得僧伽罗国这种时候还派医者来治疗他们,觉得僧伽罗国惺惺作态,因而动的手。
但是,魏庭觉着风菱委实误会了,这白芷姑娘真的是一位心地善良,为他们尽心疗伤的好医者。
对了,魏庭不知道易白芷的真名,易白芷从离开易家之后就去掉了易氏的名头,只称自己姓白名芷,而这其中渊源还得说回十年前。
十年前在易白芷不小心听到易家家主易允图谋造反,还要加害吴小俊后,她作为一个不闻政事的女子,一心只念着情郎能够相安无事,于是想匆匆赶去向吴小俊报信,可是被绿衣夫人发现,想杀了她。
不过当时易允拦阻了下来,说易白芷要用于和孟三公子成亲,现在还不能死,于是就把她关进了柴房。
就在那一刻易白芷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易家用来换取天下的工具,在易允眼里自己这个女儿存在的意义并非易家人,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把她当过易家人。
好在,在接亲前一晚,易府中人都忙着商量着如何造反,也没什么人看管她,而她的婢女念在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上,将她私放走了。
至于婢女后来的下场,易白芷不用知道,不用猜想,因为一定会很惨,原来那婢女代替了她出嫁。
而她如何得知婢女代替她出嫁,以及知晓之后京城发生的事,就全仰仗于无上法王了。
原来无上法王先前并没有着急和僧伽罗国使节团离京,而是在京城自己游山玩水了一段时日,要离京之日正是易家造反的前一晚,他走到西城门正遇上从家里逃出来的易白芷,心善之下,无上法王就让不明身份,看起来可怜的易白芷上了自己的马车。
由于无上法王是京城的客人,因而在出城门时未受阻拦排查,易白芷也就这样离开了京城,并在无上法王问起她名字时,她说她叫白芷。
第370章 我不会再输了()
再之后的事,就是白芷姑娘跟着无上法王去了僧伽罗国,在那里得遇一名医术高明的医师指导,脱离了易家,身子骨也在学习医术之后健康了,开始悬壶济世。
话说回现在,风菱单手掐着易白芷的脖颈,很快就让易白芷惊恐地喘不过气来,虽然易白芷如今算得上平民中医术极高的女医师,也可以独当一面了,但是面对风菱这样的,哪有半点反抗的能力,要风菱捏死她,就如捏死蚂蚁一般简单。
她虚弱的喘着气,惊慌地望着风菱,实在不明白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从易白芷苍白的嘴唇中,她很想发出衰微的求救与不解的问题,支吾道:“你你是什么人?我我和你有什么仇?”
什么仇?风菱未答,只从猩红的瞳孔中滑出了更冰冷的气息,冷笑道:“怎么,你觉得你治疗了雷泽军就能洗刷易家的罪孽吗?易白虹造的修罗,你建多少浮屠都无济于事。血终究要用血来偿。”
话音一落,风菱的手伸向了易白芷的头盖骨,看架势,她似乎是准备把易白芷的头直接扯下来,当然若论可能性也是做得到的。
易白虹砍掉了雷泽言的头颅,那么与易白虹有关的人自然也会有这样的下场,急切的恨意让风菱失去了任何拥有的理智。
她此刻恨不得回到十年前,什么闵室江山,什么易家叛乱,这两方都是该死的,她就应该让他们全死在十年前,不过,若是换做十年前,她也做不到什么,命运就是这么弄人,在她自以为她能做到的时候,她却失去了全部。
念及此处,风菱一时失神了,微微放松了一点手指的力度,让易白芷得意喘息,她大约搞明白了风菱的怒火,虽然她不知道为何风菱认出了她就是易家的姑娘,但是风菱的怒意之源,她却晓得。
易白芷仍旧只知救人,不闻政事,不过这些日子日夜帮雷泽军疗伤,她也听到了关于“易白虹”这个名字,雷泽军对易白虹的恨不比对闵室、对孟国的少,她在听到易白虹令人发指的行为时,也生出了厌恶,恨她自己居然是易白虹的妹妹,所以风菱恨她,情有可原。
可是凭什么,易家的错,易白虹的错要怪罪到她的身上,她做错了什么?
易白芷潸然泪下,呜咽道:“我我虽然出生在易家,可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也不希望出生在易家我没有选择难道一个人的出生,就注定她活该要死吗?她不配活着吗?”
听到易白芷的哀怨,风菱猛地一怔,这话似曾相识
是何人说过?
对了,是风菱自己说过!是她曾经问过,凭什么她带着招妖幡出生,她就没有选择活着的权利。
突然间,风菱耳畔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她听到有人在她头顶,用手掌搭在她的脑袋上说着:“没有人生来就拥有不祥的力量。”
这一声来自雷泽言,十年前,当风菱还不知道雷泽言就是自己的哥哥问过雷泽言,自己出生不祥,是不是不配活着之类的话,雷泽言就是这么回答她的。
“哥”风菱手指颤抖起来,唇中不由呢喃道。
雷泽言的模样在风菱眼中清晰起来,而这时易白芷也渐渐在风菱颤抖的指尖下,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