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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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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广被风菱一语震得有些耳朵疼,他素来要面子,今日已经落了面皮,此时风菱又这般训斥于他们,他自是不满,面色红得发胀,忙质问道:“那你说如何?”

    此时,不远处苏士通正在一旁观望,他看着张广在如此落魄的情况下,还咄咄逼人,终于明白风菱不肯采纳他的原因究竟为何?

    一来,风菱不肯做窃取自己侄儿的位置之人,不愿背天下骂名,说她这个位子名不正言不顺,二来,这些人虽然嘴上说奉风菱为主,但真要风菱发号施令之时,却是满心不乐意,若非他们心服口服,不管使什么强硬的手段,他们终究不肯真心奉她。

    正当苏士通念想之际,他看到风菱突然将手中长戟插在了雷泽言的灵柩旁,大声道:“我雷泽玥是雷泽家的人,雷泽军也是我的家人,既然如此,我就一定会带你们出去,去你们想去的地方。”

    说话间,风菱长袍一甩,向雷泽言的灵柩下拜道:“我与几位将军对着兄长的灵柩立誓,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一定带你们出僧伽罗国的领地,这两个月你们需听我的,奉我为主上”说着,风菱停了停,背对着几位将军,补充道,“至于出去之后,你们就想去哪去哪吧。”

    四位将军立于风菱身后,看不见风菱的表情,只见那断然坚决的背影在雷泽言的灵柩旁傲然挺立。

    看着雷泽言的灵柩,几位将军也跪了下来,随之,雷泽军通通朝雷泽言的灵柩方向跪下,便听陈兵再次率先问到:“风姑娘此说作真?”

    风菱没有回头看他,仍旧笔直地跪在雷泽言灵柩旁,不容置喙道:“我叫雷泽玥!”

    话音一落,雷泽军所有人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动不动,而一瞬之后,陈兵一怔,率先磕下了他骄傲的头,双手贴地,匍匐下拜,道:“是,雷泽大都督。”

    很快,不远处的苏士通听到了第二声,第三声,到最后异口同声的“大都督”三个字。

    这时,苏士通怔住了,他闭了闭眼,冲风菱所在的方向,跪下,同样下拜,自言自语道:“主上的心智,士通真心佩服!”

    之后,苏士通看到了临时营地烧起的火光,在风菱的带领下,雷泽言的灵柩在三千人的目送下火葬了,他想,风菱之所以选择火葬,用如此热烈鲜艳的色彩送雷泽言,不仅是在和英雄告别,也是在和自己的过去告别,因为一把火能烧尽所有的不安与悲哀。

    渐渐的,夕阳西下,营地的火消失了,苏士通也准备暂回平和县的民宅等候风菱下一步指示,这时他晃眼间看到不远处的山包上有一个离开的身影,他觉得他应该知道那个身影,因为那人的淡黄长袍之上,衬托出了一条特别明显的红绸发带。

    苏士通有些不解,他难道刚才也和自己一样,在看宗主?

    ***

    夜深,回到民宅之中,风菱将长戟放到一旁,拿出了桂月箫,蹙了蹙眉。

    虽然她暂行主事,用带雷泽军出去的言辞领了主上的位子,但是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带雷泽军出去,而且她居然还与他们保证两个月之内带他们出去!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当然就她一个人的确出得去,但是她要带着三千人冲出僧伽罗国光平和县就具有八千到一万人的关卡,那还真是如从虎口脱险,特别平和县旁就是安鹿县,那里的兵力更多,若是硬碰硬,安鹿县一定会增援平和县。

    风菱对此一筹莫展,而就在这时,浅浅的风中传来了悠扬的琴曲,闻音看去,是隔壁东苑有人弹琴,像是在弹一曲名叫平沙落雁的曲子。

    “呵,这人的才情还真是无可挑剔。”听着曲子,风菱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随即,她猛地一愣,对了!他不也不是僧伽罗国的吗?

    念及此处,风菱心中闪过一丝计较,匆匆往东苑去了

第367章 实话之弊() 
初冬的夜里没有蝉鸣,寂静得唯有悠扬平静的曲子流过,仿佛整个世间只剩下这一个声音,伴随着天上挂着的半弦月,弹琴的人影格外透亮。

    原本鹅黄的长袍在月光下就显得扎眼,而太一头顶发冠上的红绸更夺目三分。

    说来奇怪,虽这人喜欢穿淡黄的衣裳,但每每花纹、款式都各有不同,有闲云野鹤的纹路,有浅花祥云的花细,唯有这发带一层不变,仔细看看,上面还绣有金边的纹路。

    不过风菱对衣帽穿着一向不讲究,也从未细细看过,就连这会儿太一的发带在风中缓缓的浮动,她也没定睛琢磨一二。

    这时,太一背对着院门,好像沉浸在琴声之中,身前的古琴弹得尽兴,七条弦在修长的指尖如流水波动,他未转过头,只耳朵动了动,突然张了张薄唇,对着身后散漫道:“有事?”

    话音一落,风菱的身影从背后窜了出来,也摆出了闲散的态度,往太一面前一站,身影遮住了从天上投下来的半缕光辉。

    风菱往太一面前的矮几前席地而坐,望着这位模样如清泉的少年郎,才道:“无事就不能来你这里坐坐了?”

    当然,风菱自然是随口胡说的,她这人没事的时候懒惰得出奇,无事不登三宝殿就是她的行事作风,太一猜的没错。不过只是风菱不承认罢了。

    琴声骤止,太一听着风菱的回答,抬起了头来,正对着风菱的眸子,却没对风菱的说辞作任何批判,反而笑望着她,在眼睑上画上了一抹温柔,且要说温柔得能掐出水来都不为过。

    然,便听他笑道:“你这样的举动会让我误以为你对我也有那层意思,所以跑来看看我。”

    太一的举动出乎了风菱的意料,那似看着心上人的眼神加上无时无刻似在表露爱慕之情的话语,让风菱打了个激灵,猛地想到,对了,她就不该用这种说辞,这小子可是和她直白的告过白啊!

    风菱无奈地侧过头,拳头捏在唇边洋装咳嗽了一声,把这话题果断绕过,随即转而回到了她今晚过来找太一的正题上,看似闲聊般问到:“我就是好奇,你既然不是僧伽罗国人,为何一直呆在这里不走?”

    太一看了一眼风菱尴尬的表情,唇角不经意的微微上梢了半寸,却在她盯着他的视线下,认真地、诚恳地、毫不犹豫地试探道:“你是想从我口里探出离开这里的法子?”

    唔你又猜对了,风菱在听到太一的试探后,很想这么说。

    其实她今晚过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从太一这里打探一下如何离开僧伽罗国的地界,毕竟,她都一口答应了两个月之内带雷泽军出去,可是雷泽军一不能飞,二不能硬闯,自然得想别的办法,找遗漏的空隙。

    可是这别的办法,恕风菱此时脑中还一片空白,而太一这人却很好用,他既是僧伽罗国的上宾,又不是僧伽罗国人,因而从他这里也许会探出点出去的方法。

    不过,她还是得拒不承认,谁知道她今晚和太一说了,明晚太一会不会就“一不小心”告之了僧伽罗国,让僧伽罗国的僧兵再“一不小心”来个双重大阵阻扰她离开。

    因而,风菱往太一摆放琴台的矮几上拽了一串晶莹剔透的葡萄,懒懒道:“谁说我想走了,我呆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为何要走。”

    太一闻之,也没多大表情变化,也折了颗葡萄剥了往嘴里一放,咀嚼过后,才道:“你既然不肯与我说实话,为何总要我与你说实话?”

    这家伙还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风菱自打昨日见到他,就没觉得他说过几句实话,还说总和自己说实话,骗鬼呢!诚然,在风菱看来,太一的确句句诚恳,但太过坦然到人都不敢相信他说的每一句实话。

    风菱掐着葡萄的皮,白了他一眼,道:“你何时对我说过实话了?”

    当然,太一仍旧保持着他诚恳的架势,沉吟道:“唔我与你说的大多都是实话。”

    于是风菱更加坚持自己的理念,道:“那也不是所有的实话。”

    太一对此挑了挑眉,若无其事道:“若是所有的话都是实话,岂不是会造成矛盾?”

    风菱有些不解,放下了葡萄:“什么矛盾?”

    话到此处,太一也放下了葡萄,看着风菱宛如月色的美丽面颊,认真道:“就比方说,我告诉你,你其实长得不是那么好看这样的实话,你岂不是会恼怒?”

    “”

    听到太一的回答,风菱卡住了,脸色由散漫变成了嗔怒。这人什么毛病!怎么要么不开口,要么开口气死人!不是前一刻还说喜欢她吗?就这态度?

    待风菱还未从突如其来的火气中回过神来,太一仍旧认真的补充道:“你看,已经恼怒了。”

    “”

    风菱闻之,肺腑中的火已经像烧开的水正被压着,随时可能掀翻锅盖沸腾而出。

    她黑着脸瞅着太一认真的表情,若不是她已经是个地仙了,处事需要端着个平稳的态度,不好与小孩子计较,她肯定已经一掌将这家伙打飞出百里之外去了。

    而就在这时,太一突然仰头看了看天上的弦月,又平视了风菱的面颊,对比着,叹了口气:“好吧,你的确算不上最好看的,不过就算天上皓月放你面前一比,也还是你好看些。”说着,对着风菱吃惊的瞳孔,立即补充道,“不用怀疑,这一句是大实话。”

    有了太一最后一句补充,风菱唇角不知不觉地拉开了一抹清丽的弧度,不知为何她就觉得想笑,就感觉挺有趣。

    而这一笑,再次引来了太一很真切的评判,浅浅笑道:“笑起来也挺好看的。”

    经太一一提,风菱猛然回过神,这大约是她自雷泽言死后,第一次如此坦然澄清的笑容了,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笑过,都快不知道真正发自肺腑的笑究竟是什么感觉了。

    先前一系列的骤变,让她压抑得太久,心底就好像沉着一块巨石,而且还在不断叠加其他小石头,这时,石头不见了。

    风轻轻吹过风菱的脸颊,终于感觉到了除心底之外还存在的其他触感。

第368章 知人善任() 
话又说回来,半响之后,风菱回过神,才想起自己好像被太一给绕进去了,最开始来找他的初衷都快忘了,于是立即问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何不走?”

    对于风菱的问题,太一露出了很新奇的表情,好像风菱问了一句废话,不过他似乎不喜欢驳了“心上人”的面子,只肩膀微松,往矮几旁的地垫上稍稍一侧身,靠了下去,笑着解释道:“走不了,我连你都打不过,如何走?僧伽罗国的青蔵禅师和你比,不相伯仲。”

    青蔵禅师?风菱好像听无上法王提起过此人,是无上法王的领导,如今坐镇安鹿县,虽未见其人,但是能让无上法王福气的人想必的确有几分本事。

    只是风菱还没料到青蔵禅师已经是她这一层次的人物了,看样子,这几年来僧伽罗国默不作声地发展得真的很好,居然随随便便就来了个地仙级人物,若不是太一随口说出来,风菱还真作了一回土包子,对于时势发展的情况了解得太过低浅。

    此时太一说完,看了一眼风菱若有所思的神情,漫不经心地补充道:“所以,如果你要走,记得捎我一程。”

    风菱闻之,白了他一眼,还真是胡说八道。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他被僧伽罗国看上了,硬逼着不放他走,应了那句“不能为我所用,便就杀之以绝为他人所用”,他也的确打不过青蔵禅师,但就凭他的聪明才智,想脱身还不简单,轮得到让风菱拯救?

    看样子想要带雷泽军出去还得她风菱自己想办法,于是风菱也懒得在这里和太一神神叨叨的瞎忽悠,站起了身,告辞道:“我说了,没有半年一载我是不会走的。”

    说完,风菱便就离开了东苑,回自己所住的屋子去了。

    微风中再次浮过了清淡的白檀香,太一看着风菱消失的背影,收了桌上的楠木古琴也缓缓回屋了。此夜无话。

    ***

    翌日,雷泽军临时营地北面有一群银甲红衫的勇士正在操练,雄壮的英姿压根看不出哪里像受过伤的模样,此中人大约有三百人,而他们不远处还栖息着大约五十头犀牛。

    这一群人正是雷泽军的犀牛营。

    犀牛营的战士和他们的将军一样,都是不管受了多少伤,也会睡过一觉后又宛如无事人一样爬起来继续战斗的家伙,因而虽然这一回雷泽军伤亡如此惨重,犀牛营的将士却神采奕奕,不过因为大战之乱,坐下犀牛只剩四十八头,兵器也被卷走了大半。

    这就是战争,成者王,败者寇,成者自然要收刮败者的东西,粮草辎重全归成者所有,而败者自当就落草为寇了。

    说实在的,安鹿县会战之后,要不是僧伽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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