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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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风菱笑了笑,将盅里温酒一口下肚,续而道:“不过出师太早,师出无名,九州旧京城丢失,他也算原因之一,不得民心。”
吴小俊闻之,耸了耸肩,又给自己满上一杯,看起来好似从前那酷爱饮酒、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样,大笑道:“那这世间就没有英雄了,奉珏不算,奉珏保九州,但受制于天子,乃闵室臣子,他绝对不会叛天子而自立。”
而与之相反,风菱却一改刚刚那淡然的神色,凝着眉,放下了杯盏,面无表情地问到:“吴兄怎可把自己漏了?”
盆中的火炭烧得通红,灼着吴小俊那俊逸的瞳色,他微微一顿,手指僵在了杯口处
第305章 做戏()
夜里帅帐中被酒香陶得染上了一抹微醺,可是吴小俊眼神却一点也不迷茫,他清醒得很,只不过清醒却装糊涂。
吴小俊顿了片刻,突然大笑道;“我?哈哈,菱儿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如今虽被封侯,也领封地,可谁看不出来我受制于吴国,手下兵将也屈指可数,远居九州最远的边境,只不过恰好有一些曾经旧识的道友帮衬于我罢了。”
风菱闻之,神色黯了黯,从坐塌上站了起来,道:“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肯和我说实话,好吧,看来这十年你我也生分了,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风菱掸了掸衣裳,握着白净玉箫便要走出帐去。
吴小俊见状,眉头深蹙,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抉择,好一阵子,直到见风菱拉开帘帐,这才站起来,下定决心般的喊到:“菱儿,你又何必逼我说出来。”
风菱停在帐帘,手指从帘旁收了回来,转过头正正看着他,认真道:“你知道为何,我把雷泽家都寄托给你了,你若此刻都不愿意与我说实话,我如何放心将我整个家族的安危都放在你身上。”
良久,帐中的酒香从帘缝中飘了出去,外面的鼾声更重了,谁也听不见两人在帐中的对话,只闻吴小俊叹了口气,道:“好吧,的确,吴国和张国看似不和,实则就是一国,做给天子看的。满意了?”
吴国乃吴唐甫治下的封地,地广,占覃贺州十五郡,可没有军备,也没有募兵权,而张国乃吴小俊治下的封地,虽有镇北军,但封地土地却被圈入了吴国,因而两国一直不和,特别吴国人官封张国的两处重要郡郡守后,引发了两国矛盾爆发的导火索。
正因两国矛盾,因而这两国的势力被虚弱得无法与先前吴小俊所说的几大诸侯争霸,也没有人把吴国和张国当作强大的诸侯,可是这只是表面。
风菱看出来了,一直以话激他,可是他却拒不承认,也只能逼得风菱出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类似的绝招了。
吴小俊看着风菱,无可奈何,虽然知道风菱激他承认,还有后话,但话已至此,他也只能耸了耸肩,坐回坐塌,道:“我就不明白,你究竟怎么看出来我和我爹是演戏给天子看的,旁人都觉得吴国和张国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话到此处,吴小俊是真想不明白,他觉得他和吴唐甫这一出吴、张分家的戏唱得很好,这表面上怎么看,也是他吴小俊自立封侯了,翅膀磨硬了,被天子离间了。
其实,别看天子年轻,实在厉害得紧,不仅懂得如何平衡权益,还知如何分化一个强大的诸侯国。
原本吴唐甫经过前五年的休养生息,渐渐的收拢了覃贺州,民心所向,而天子殇便顺民意,让吴唐甫官封覃贺州牧这一职位。
之后,天子殇更加仁德地封吴唐甫为吴桓公,领了覃贺州十五郡,赐其封地,以表天子对他的放心,再后来,天子殇借吴小俊屡立战功的名义,又封吴小俊为忠勇侯,赐覃贺州七郡封地于他,可封地却在吴桓公治下的封地之中。
这一举措看起来是天恩浩荡,实则就是挑唆吴家父子关系,将吴家一分为二,所以吴小俊和吴唐甫为了应天子的心意,也就顺着天子希望的方式,分成了吴国和张国,任凭天子安排了两个郡守在张国之中。
这两位郡守看似是吴国的人,其实就是天子派来监视吴小俊的,在天子的监视下,吴小俊便装作仍旧不察,继续与吴唐甫、吴家不和,他自认没有人能看出他是在做戏。
但风菱看出来了,当然并不是吴小俊演的不好,而是另一个原因。
风菱坐回了坐塌上,压低了声响,道:“因为世子之位。”
吴小俊闻之,思量了片刻,这吴家世子之位能看出什么?许多人就是以为他不服气世子之位给了他胞弟吴弦,所以才自立门户的,因而不解道:“世子?”
风菱笑了笑,与吴小俊隔矮几对坐着,道:“吴弦小弟被立为吴家世子,而非吴国世子,难道是吴叔父是老糊涂了,吴家和吴国分不清,写错了?他是故意找字眼上的失误,把吴国世子的位子给你空出来了吧。”
经风菱一提,吴小俊微微一惊,恍然大悟,原来他老爹还留有这么一手,若不是风菱说出来,他自己都不曾注意。
其实谁做世子,他当真不太在意,一切只是为了家族,若日后风调雨顺了,乱战平息了,他自可以远遁俗世,自在逍遥,所以吴弦做世子也挺好。
但自古立长不立幼,除非吴小俊真的被打心眼里逐出宗室了,否则吴唐甫绝对不会有违礼制,废长立幼,所以正如风菱所说,吴唐甫只不过如今权宜之计,故意找漏洞给世子之位空了出来,日后继承吴国的,只能是吴小俊。
吴小俊看着风菱闪亮的眸子,玩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小心过慧易夭。”
风菱一乐,将手中的玉箫摆在了桌上,不带任何防备也戏谑起来:“我这人呐,天生命里至阴,八字大煞大凶,若真走了正常人走的路子,相反死得才快。不过,你要嫌我知道得多了,要杀我灭口的话,来,我不反抗。”
吴小俊看了一眼桌上的玉箫,拿起来观摩了一会,这应当是风菱的武器,能一招打落他紫芒长剑的法器,绝不是什么凡品,不过这会儿他没空问,只看了一眼又放回桌上,笑道:“你就成日里胡说八道,难怪被抛弃”
话音未落,风菱的脸黑了起来,瞪着他,吴小俊见状卡了卡,忙道:“呃我我是说,难怪没人敢娶你,你太厉害”
当然吴小俊又说错话了,他这一次还不用风菱瞪他,自己就停住了,然便听风菱嫌弃道:“不会唠嗑就别硬唠。”
吴小俊饶了饶脑袋,赶紧把话锋拉回了正事上:“说回刚刚的事你带着御妖宗过来找我,绝对不止帮我这么简单,既然话都说开了,接下来你想说的,我心里有数。”
第306章 不忠不孝()
吴小俊大约猜到了风菱接下来想说的话,正因为猜到了,所以他先前拒不承认吴国其实没分家的事,毕竟一旦承认了,无疑说明他有能力一争霸业。
而一旦承认了他可以争霸九州,也就表明了他很可能有这个野心。
世间之事便就是,当一个人没有能力做某件事时,他不会想着做那件事,但一旦有能力做,那就很可能他会开始思考去做那件事,并且做成那件事。
想要争霸九州,无疑便是要篡夺九州王朝的江山,这也就是吴小俊绝对不能承认的原因,先不论他究竟有没有逆反的心思,光有能力就已经会让人警觉了。
如今风菱逼他说出来,若吴小俊没猜错的话,是想让他放弃一争霸主的心思。
雷泽家坚守的便是忠君,纵使风菱失散在外,她也还是雷泽家的人,当风菱与他说起自己是雷泽玥时,吴小俊心里就已经有这样的准备了。
所以他不想在她面前承认,因为承认了,他就只有两个选择,不管如今有没有反心,他都只能要么放弃争夺,要么杀了知情人以防起事时有人阻拦,而后者他绝对做不出来。刚才风菱束手,已经试探过他了,他并没有趁机杀她灭口。所以他只能选择前者,放弃。
风菱这是让他还没有想反,就提前允下了不反的诺言啊。
风菱见吴小俊心知肚明,诚心道:“吴兄别怪我,我毕竟是雷泽家的人,流着雷泽家的血脉,我父宁死不肯忤逆天子,我兄高居险位也不肯叛天子,所以我也绝对不能做乱臣贼子,同样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取代了闵室的江山。”
“要我放手也可以,但我有一个问题,还望菱儿如实回答。”吴小俊暗道,果然雷泽家的人骨子里都有一颗护佑正统的心。
二十二年前雷泽政华在天泽大阵来临之际,虽也不同意天子的作为,但从未想过夺权,在大义与大忠面前,他选择陪黍实州一同埋葬。
至于雷泽言更甚,十年前,天子托孤于他,他掌握大权,如此好的机会,他却没有想过取而代之,再看如今,雷泽言的情况,功高震主,随时都可能引来天子的杀戮,而他也全然一副君让臣死臣就死的态度,雷泽家的人都固执,说得不好听点是愚忠。
没想到,风菱这样一个审时度势之人,都会说出拥护天子的话,这让吴小俊有些吃惊,不由问到:“你明知奉珏如今危机,为何不反?据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一个最会权衡利弊,懂得趋利避害的人。”
风菱闻之,沉吟了半响,开口如实回答道:“既然吴兄与我以心相交,那我也不瞒你,我在回来之后,便让兄长反。”
吴小俊一听,浑身打了个机灵,虽说两人字里行间里无处不透着反闵室的意思,但风菱这般直言不讳的说出来,也让吴小俊心惊了一把,不过瞬间他就释怀了。
果然,这才是他认识的风菱,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得彻底,揆情度理,绝不做愚忠之事,想来风菱也是为了雷泽家费尽了心思吧,只是吴小俊笑道:“奉珏不会听。”
是了,只是雷泽言绝对不会听她所言,犯上作乱。
风菱点了点头,认真道:“对,他不会,所以我不能。原本反就是不忠,而兄长不愿做,我却逼他做,便是不孝,若我真做了不忠不孝之人,那我还有什么颜面立足于世,有些原则还是该遵守的。”
风菱的话让吴小俊眼前一亮,他一直觉得风菱就是什么便宜都占的,但如今才发现,自己看错了她,她也有什么当为,什么不当为的风骨。虽说从前自己眼里的她,是个机灵聪慧绝不吃亏的丫头,让人赞叹,但如今成长后的风菱,相反更有魅力了。
风菱说着,叹了口气,此时之话,句句肺腑:“因而既然决定不反,那我就得做得彻底。我承认借御妖宗于你,一方面是互惠互利,期望着吴家和雷泽家相互照应,而另一方面也有限制你的意思,我希望吴兄不到万不得已时,永远忠于闵室。”
话音一落,吴小俊想起依云子来时说的话,御妖宗久居隐林,如今出世,好像也未依附其他诸侯,再想想风菱的用意,是要保天子,那为何其他诸侯中,风菱没有派人过去,便问到:“为何单单限制于我?”
“不仅你,各路诸侯我都有安插人手,只是你有一点不同,我对你没有任何隐瞒,而且对你是真诚依附,因为你既是我的朋友,又是最有可能代闵室而称王者。”
风菱说的不假,她的确在各路诸侯中都派了弟子入仕,只不过没打御妖宗的名号罢了,因为那些是监视,也是她暗中控制的手段,但吴小俊不一样,她不想用对他人的招数对付他,就算今**他承认也是迫不得已。
只听风菱道:“吴兄,抱歉,我不能不顾雷泽家的信念。所以在仰仗吴家与我雷泽家结成同盟前,必须保证吴兄并无反心。”
吴小俊明了道:“我明白,其实,我如今也没有你说的那个心思,培植羽翼不过是被动顽抗罢了,你也知道十年前我吴家南迁是出于何种无奈之举,而分吴国和张国也是天子为了离间我与父亲的关系使的手段,我与父亲不过是顺水推舟,自保而已,并非想谋逆篡位。”
说着,吴小俊停了停,续而坦然道:“再者说,菱儿,别说我吴家没有反心,就算有,你哥那一关都过不去,难道真要和他兵戎相见?那我可就不忠不义了。”
听到吴小俊的回应,风菱站起身来,对吴小俊正正式式地揖了一半躬礼:“那我雷泽家就仰仗吴兄了,御妖宗一定会为吴家繁盛竭尽全力,还望日后雷泽家若出了什么变故,吴兄一定要帮衬一二。”
吴小俊见状忙也起身,正式回了一礼,赶紧回应道:“你我用得着这样吗?不用你说,我也会尽我所能帮衬雷泽家。”
话到此处,两人都抬起身来,相视而笑,只见吴小俊提起了温好的酒,给风菱满了半杯,自己倒了一杯,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