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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御妖天后:高冷帝尊强势宠-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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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年道门大会如此受欢迎,就是因为在道门大会露脸的话就可以积攒口碑,或被纳入士族手下做幕僚,或运气更好的话直接被推荐到朝廷为官。

    如今文公评乃是一条特别的入仕途径,只要有才,便可上台一试。

    文公评每年两回,设于京城城郊风月湖,届时各路人才都会跃跃欲试,定在每年秋后的寒露那两天,以及春初的惊蛰两日。

    原本雷泽言是属武官,领九州兵马大都督,为九州大司马,可是他还兼辅政大臣及上大夫一职,文墨之事他也有份,再者雷泽家乃百年士族,祖上又是书香世家,曾祖父还做过太傅,士族之中很有声望,因而去年的文公评便是他做监令。

    以此而言,风菱所提的下策并非随口胡言,她估摸着今年寒露时的文公评,雷泽言还会被天子定为监官,由雷泽言监督人才评选推举。

    这是下策,不过也是雷泽言可接受的下策,颦娉闻之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风菱为何会强调这两点,但她觉着风菱一定有自己的用意,只是不愿与她直说罢了,因为说了她也不懂,可雷泽言一定懂,她只管传达就好了。

    不过颦娉的愁眉却仍旧未有舒展的迹象,因为风菱所言,说这下策只是权宜之计,迂回拖延天子对雷泽家出手的时间罢了,言外之意就是,一年可保太平,但两年三年就难说了。

    而且颦娉也感觉风菱说的两点,当真无关紧要,实在想不通,为何一个与天子的建议,以及领一个不大不小的闲差能牵动雷泽家兴衰?

    风菱见状,笑了笑,让颦娉打起精神来,宽慰道:“嫂子也不用太过忧虑,这下策虽然看似无用,但只要拖延了时间,等到我重振六合派之势,到那时有六合派做辅助,天子恐怕也就动不了我雷泽家了。”

    看着风菱垂眸浅笑,仿佛运筹帷幄的神色,颦娉微微有一丝失神,想来据风菱所说,她不过回来才几日,却对朝堂的事了解得如此清楚,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间竟觉得她有那么一丝像羲和。

    而转念一想,颦娉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风菱为何要关注朝堂,关注雷泽家的运势?

    她不觉得风菱是闲着没事做了,才琢磨雷泽家,为雷泽家考虑得如此周全的,微微一愣,颦娉不由问到:“菱儿,为何如此在乎雷泽家?如此费心帮衬奉珏?”

    风菱眼中滑过了一丝晶亮的色泽,将蒲扇塞进颦娉的手中,站起了身,认真道:“因为他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哦,不对,是你们。”

    颦娉闻之,刚落回手中的蒲扇滑落出去,风菱这话中有话,绝对说的不是义妹义兄的关系,可是颦娉一惊,不假思索地念道:“雷泽玥?”

    未等颦娉回神,风菱以笑应之,挥了挥手,就往门外走了:“我走了,嫂子保重,跟兄长说一声,下回我回来的时候,不见糖膏不进门!”

    颦娉没见过雷泽玥,只听雷泽言提过他那失散了二十多年的亲妹,怎么会这么巧?认了个义妹竟然就是亲妹!这难道就是血脉相连的感应?

    颦娉惊愕之中更显兴奋,若雷泽言知道了得有多高兴,而待她回过神来,准备叫住风菱时,只听门外几声闲碎的逗闹声:

    “臭小子,与姑姑拜别!”

    “都督再见。”

    “是姑姑!”

    说完,未等颦娉追出院子,风菱已经化出一道青白如月的光芒飞走了。

第295章 万岁万岁() 
半个月后,雷泽言班师回朝,凯旋而归,一身戎装。

    可刚至城门外,雷泽言就从黑色骏马上胯了下来,整理了衣冠,徒步进京,而城内天子已经出宫亲迎了。

    京城正门大敞,此门乃正东门,一般不允百姓出入此门,只有天子出行,或军队征伐践行时和大军荣归时才开此门,普通百姓只能从西、南、北三门出入。

    正东门上十分宽敞,红木丹漆,雕巨龙图腾,原本,最初九州国最尊贵的象征乃金乌图腾,不过历经三千年的王朝自然也因天子的喜好而变更了图腾形状。

    特别在北族三番五次的攻入京城后,京城一搬再搬,便有人说应当是闵室气运有衰,请太史令卜卦算之,发现挂金乌图腾乃大凶之兆,因而五年前改之。

    当然这擅改开国图腾和玄黑国色的行为,当时也有大臣反对,雷泽言也是其中之一,不过见天子心意偏向,便也没有坚持。

    由此可见,雷泽言并非不懂处臣之道,他不过坚持该坚持的,至于有些事,他明白天威不可犯,否则便是不懂敬畏。

    望着龙腾大门,雷泽言领兵走了进去,在他的率领下,身后的雷泽军整齐义正,雷泽军旗跟在九州旗之后,迎风鼓动。

    进东正门乃是一条宽敞大街,街道两旁原本种着高大的树木,树冠如伞,整齐的排列到皇城脚下,不过今日却见不着冠树,而是人头攒动的列队百姓。

    自雷泽言率兵攻打狼烟关后,百姓们都欢呼不已,最近狼烟关动荡不安,弄得人心惶惶,还以为北族又要打过来了,所以京城中百姓都提心吊胆,因而此次征讨虽说只是小型战役,却像一颗定心丸,堪比一场大战。

    且雷泽言带了两万兵出去,又把两万兵好端端的带了回来,还缴获了北族狼烟关附近堡垒的许多宝贝,一下消除了边关的威胁,可想这是何等的大胜。

    此刻,雷泽军刚进城门,便听到了百姓的欢呼声,抬头一看,天子正在前方不足十丈的大街上率众臣亲迎,雷泽言见状,急忙疾步往前赶去。

    而就在这时,不知欢呼的百姓中谁喊了一句:“万岁!”

    话音一落,第二声“万岁”也接着传了出来,雷泽言脚步一顿,在此起彼伏的声响中,一阵又一阵的欢呼都变成了两个字:“万岁!万岁!”

    顿时,“咚”的一声!

    雷泽言脸色煞白的跪在了地上,难得的,在他这样一位临危不惧的大将军脸上出现了慌乱。

    当然他如何能不惊恐,不慌乱?也许百姓喊万岁只是万年平安,岁岁平平的意思,可是那也是只有对天子的尊称,怎能用在他的身上!

    这一句万岁落在天子耳中会如何?那不就是百姓在说,让雷泽言取代他吗?

    雷泽言跪在地上不敢再前进,而他身后的两万雷泽军也同时跪了下来,这并不是雷泽言想看到的,因为他们此刻跪,并非是面见天子而跪,而是追随他雷泽言。

    烈日炎炎,雷泽言身披甲胄,不需一刻,他的脊背已经被汗流给浸湿了,他脑袋磕在灰石街道上,额头上的汗滚落到了石板之上,汇成了一滩水渍,这时,头顶响起了清爽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亚父征战辛苦了,如此疲累,为何不骑马进城?”

    随着青年的声音,一只手搭在了雷泽言的肩膀上,搭得不重不轻,很是亲近。

    对了,风菱与颦娉提起雷泽言时,还漏了雷泽言的一个身份,便是,他可是天子的亚父。

    亚,次也,亚父亦为次父,便是先王薨后,天子视之如父的人。

    当年京城陷落之前,先王令雷泽言护送天子迁都富阳,将年仅十岁的天子托付给了雷泽言。雷泽言不负所托,在战乱之下,一路拼杀护送年幼的天子到了富阳,又为天子登基之期安定都城,而之后更为九州基业鞠躬尽瘁,他所做的一切,自当被拜亚父。

    如今天子搭手的这块肩膀曾经还背过他呢。

    可是有些东西纵使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边,雷泽言言语中没有半点放肆,听到天子的声音,这才抬起头来,并未起身,作答道:“东正门乃京城主门,臣不可骑马。”

    是的,东正门虽然可通军队,但是能坐车驾或骑马而过的只有天子,只有这位站在雷泽言面前,一身金色冕服的青年男子。

    天子殇,头顶冕冠,面容俊俏,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眉目,身型中正,微瘦,若不是穿着冕服,而是便衣的话,恐会被人误以为是哪家书香人家的风雅公子。

    他听到雷泽言的回答后,露出他青嫩的笑颜,半躬下身,扶住雷泽言的双臂,扯开了话题,道:“亚父快快起来,朕已在宫中设下酒宴,为亚父接风洗尘。”

    雷泽言见状,这才连忙起身,叩谢了天子的恩典。

    阳光下,雷泽言的脸被照得分明,虽然仍旧是当年那英姿飒爽的模样,但鬓发上却有了几缕银丝,想来也是,雷泽言不是修仙之人,寿岁与常人无异,十年过去了,他也老了些,再加上这些年实在奔波劳碌,的确消耗了太多。

    而最与当年有别的是,雷泽言的脸上多了一条明显的刀痕,痕迹很深,但是这恰恰在颦娉眼里是最有魅力的地方,她说这显得他更有男子气概了,而雷泽言则说没有疤他在颦娉面前也是最有男子气概的。

    其实说到颦娉,雷泽言此刻是很想早些回家的,只不过天子宴请怎能拒之,只好跟着一同进宫了。

    说话间,天子在雷泽言身侧,看了一眼雷泽言带着薄茧的手,自然而然的伸出了金贵的玉手,拉着雷泽言,穿过身旁尾随的百官,就往金色的銮驾上走去。

    雷泽言虽再三推拒,但天子坚持,雷泽言也就没再多说,他看着天子拉着自己向前走的背影,一时想起了十年前,那个自己拉着年幼天子时的场景,想想真是恍若隔世。

    眼前这个天子,已经长大了

第296章 张国() 
白露时节,暑退秋澄气转凉,顺德州与覃贺州交界处有一处谷地,驻扎着一营九州兵将,名曰镇东军。

    此时,夜已三更,蝉鸟在这个时节已听不到鸣叫,但军帐之中,仍旧时不时传来议论的声音,火光明亮,军中主帅前帐摆着一个沙盘,沙盘上插着黑白两旗,黑旗数众插于谷地附近,而沿谷地北去则是一处高地,插着白旗,高地地势险要,退可守,进可攻。

    此时,帐中一名副将掌灯,愁容满面,道:“大帅,眼看就要入秋了,若不攻下苜蓿堡的话,待到冬日来临,天寒地冻,恐我军只能退兵。”

    说话间,副将转头往那位大帅面上看去,此人眉目清俊,仍似当年那般俊逸青年的模样,仿佛岁月不曾染上分毫,头束象牙白冠,一身戎装下内穿紫衣,腰带上系着一莲纹玉佩,唯有一点不同,便是褪下了曾经那张扬与风流的气质。

    此人被镇北军称吴大帅,其名便是吴小俊,实名吴俊,镇北大将军,御赐覃贺州忠勇侯,领封地,如今已开府建衙,已是属于九州王朝的一方诸侯。

    不过他这诸侯做的有点窝囊,因为吴小俊手下的的确确有七郡十八县,的确对封地有绝对的统治权,但是奇怪的是他的封地被划入了吴桓公的封地之中。

    且这还不是最让人窝火的,最让吴小俊有气却无处发的是,明明是他的封地,却有两郡的郡守是吴国人,是天子亲封的,这不摆明让吴国制衡于他吗?

    虽然论爵位,吴小俊的确不如吴桓公,可两方都是诸侯国,并没有吴桓公的人管他的土地的道理,换而言之,就成了自己的诸侯国就是属于吴桓公的。

    因而正因为这窝囊的事,导致此刻吴小俊的兵退也不是,进也不是,进的话,北族的这个苜蓿堡实在难得攻下。

    而退的话,更糟,苜蓿堡东面是昌河郡,那郡守便是吴桓公的人,若他退兵,天子一定会让吴桓公取苜蓿堡,一旦苜蓿堡被占,自己现如今所在的南幽郡用不了多久也归了吴桓公。

    南幽郡地理位置重要,上可挡北族,下可达富庶的江南水乡,实在丢不得。

    当然若放在许多年前,吴小俊和吴桓公,也就是他的亲父——吴唐甫,关系还好时,这南幽郡就算送给他爹又如何。

    可时过境迁了,吴小俊和吴唐甫的关系已经越来越紧张,世人都看在眼里,吴唐甫立吴弦为世子,不摆明了待百年后吴家吴弦说了算吗?那吴小俊还有什么立足之地?他得为自己找份活路,自立门户。

    因此两年前,吴小俊凭借战功被勒马封侯,赏地万亩,赐其建国,取国名为张。

    当然明面上两人还是父子情深的,每逢佳节,吴小俊都会去吴国主城胡渔城祭祖团圆,如今算算,中秋快到了,吴小俊若再不攻下苜蓿堡的话,就得等到过完节回来再攻,可到那时天意转寒,他的兵都是南方将士,不比北族那伙是常年在北面极寒之地出来的。

    所以意图攻陷的话,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回家过节的面子功夫又不得不做。

    吴小俊此刻看着沙盘上占地高耸的堡垒,蹙了蹙眉,道:“前夜派斥候前去查探之事如何?”

    副将闻之,摇了摇头:“斥候回报说,苜蓿堡中有四座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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