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神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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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还得多方留心叶扬天的种种举动。
况且,虽然似乎现在还没有同道中人找到叶扬天,但时间一久,秘密怕是保不住的。
到时恐怕自己还得出面与人斗法…
要是师伯青山真人和玄心门掌门天涵子的争斗跟以往一样拖上个七七四十九天,青云门又没有人再来jn支援的话…萧如云不敢再往下想。
…光是今天这一个上午,萧如云就已经觉得比在峨嵋山上闭关修练三个月都累了。
“要是实在不成…”萧如云暗暗摸了摸腰间暗袋里放着的青云令。
临下山时,青云门掌门青天真人亲手交到萧如云手上一枚“青云令”,说是如果事态危急,不及回山报信,便祭起青云令,到时整个青云门将举全力下山支援,他自己也会先一步御剑赶来。
又想了想,萧如云还是决定作罢。
此次jn府有飞升成仙的天兆,众多道门俱都重视得很,纷纷派人前来查看。而青云门一向自诩正宗,一方面自然是着急上火,想要先一步调查清楚,最重要的,如果可能,要把飞升之秘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但在另一方面,也不能失了“正宗大派”的风度。
只让青山真人和萧如云赶来jn府实在已经是青云门的最好选择了。
青山真人是整个青云门中最富智计的老前辈,在jn又有他当年的一个旧识梁恕在,行事必定方便许多,有他坐镇,首先肯定不会出什么大事。
至于萧如云,她虽然年纪轻轻,但却是青天真人的关门弟子,从小倍受青云门的栽培,以种种灵葯护她闭门修行,单以道行而论,早就是青云门下的一代翘楚,就是等闲修行了百多年的,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实力上也足够了;再有一个“初次下山历练”的由头在里面,就是萧如云和别的门派之间起了冲突,甚至杀了人,也容易找借口推脱。
这些事情,萧如云自己也清楚得很。
“只不过是些许小事,我怎能如此气馁?岂不是辜负了师父重托?”萧如云重又下了决心。
“我说那什么…萧如云,你能不能先给我说说,你口口声声的那个‘玄门正宗’是怎么一回事?那‘不正宗’的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那个师伯呢?怎么不见人?”
叶扬天塞得满口三明治,看似漫不经心地发问,打断了萧如云的思绪。
第九章 这年头,多的是无头公案.()
长岛咖啡厅中,叶扬天很认真地听着萧如云的讲解,心情越来越是沉重。
叶扬天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所谓的“天下道门”
从萧如云的话中,叶扬天窥见了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过会真实存在的世界。
自古以来,中国从没有缺少过修道之人,这一点叶扬天虽然惊诧,多少也可以理解…总不至于里写着的那些全都是空穴来风?
但要说那一个个的门派往前追溯都跟人物扯上了关系…可就有点儿匪夷所思了。
汉朝的张良,中华谋圣,原来是黄石公门下大弟子,辅佐刘邦,功成身退后建立“天机门”?
唐朝的袁天罡,分明是个正史不载野史不记的人物,原来不仅是唐太宗的军师,还一手创下声名显赫的“白鹿洞”,一时统领道门,声势无两?又说什么袁天罡和他师弟李淳风反目,白鹿洞一分为二,数百年下来慢慢凋零,到如今变成了实力不强的“袁门”和“李门”?
还有什么华佗传下来的以医道济世的“天医门”?
要说这些还算多少靠谱,那实力强横的“广寿门”的祖师是弄下“安史之乱”的那个蛮子安禄山…可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儿混帐了。
…安禄山都出来了,那杨贵妃也顺道成立个什么“太真门”似乎理所应当吧?
按这个逻辑,高力士、魏忠贤之流的也都该成一代宗师了!
不用说,他们门下的修练法门肯定是《葵花宝典》!
不过青云门倒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家底,祖师青云真人原本只是宋朝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童而已。
可架不住青云真人不知怎么的就悟通了大道,于是nb起来。到头来,他老人家不光传下了青云一脉,还在峨嵋山大会天下同道,仗着一柄断剑,折服无数英雄,被举为“正道魁首”,自宋朝初年起就号称“第一显门”据说峨嵋大会惊动天下,连皇帝都忙不迭地过来拍青云门的马屁,把年号改为“至道”
听着萧如云眉飞se舞地回顾青云门的光辉往事,叶扬天的心里一个劲儿地起腻…什么峨嵋大会啊?折服无数英雄?说白了就是打群架打赢了吧?
不过,叶扬天总算在萧如云的话中听出了点儿端倪:青云门似乎有些当老大的资格。
但话又说回来,中国这么久,几千年风流水转,总该都能轮上一次吧?
萧如云也是个有心人,她见叶扬天分明是对天下道门之事不甚明了,有些重要的事情也就语焉不详,或者匆匆带过,而最关键的,更是完全不提。
比如说一直以来,历朝历代的兴旺盛衰,往往与道门之间的种种争执息息相关,但近几百年来,飞升成仙的路途突然中绝,为此,天下修道之士纷存了出世之想,各门各派与门户所在之地画地为牢,只顾修行,不仅少有入世之人,就连彼此之间,也都少了联络云云?
另一方面,叶扬天却早从萧如云的态度中看出了些什么,而萧如云刻意隐瞒下来的这些事情,联系当初吕洞宾的叮嘱以及天庭“抽签”的作风,却也不难推测出来。
此外,叶扬天关心的重点,是在各大门派之间的关系上。
“萧如云,你一口一个青云门是道门正宗,当然对这个我没资格发表什么意见了,可有正宗就有邪宗吧?比如昨天晚上那个什么‘玄心门’的…我是说,你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不死不休的恩怨,或者是…‘正邪不两立’之类的说法?见面就得拼个你死我活的那种?”
叶扬天看上去饶有兴致地发问。
“这…却是不多…斩妖除魔自是我辈的本分,但同为修道中人,纵有门户之见,也不至于有甚不可解的仇怨。”萧如云有几分迟疑地说。
“啥?斩妖除魔?”叶扬天突然有了危机感,“还真有妖怪什么的?”
“这个…”萧如云皱起了眉头。
叶扬天的问题并不怎么容易回答。
其实,就刚才萧如云所说的“门户之见”,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各大道门并立,有数的差不多都有个上千年的“光辉”,虽然近几百年大伙儿都固步自封,超然世外,但论起恩怨来,几千年间早积累了一笔算不清楚的烂帐。尤其是青云门这样曾经“统领道门”过的,少不了经过几番大战、几番斗法,光是当年青云祖师手上,就不知道有多少理不清楚的首尾头寸。
就说玄心门,当年峨嵋大会,青云真人断剑会群雄,曾经失手将玄心门祖师玄心子一身道行尽废,这算是“怨”了;可青云真人还曾经救过玄心子的师弟玄无子一命,这该是“恩”,如此上千年的恩怨交织下来,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反正大家都闭门不出,眼不见心不烦也就是了。
可同道中人一旦碰头就不好说了,依然以玄心门为例,现今玄心门的掌门天涵子是当年的玄心子一脉,自然看整个青云门不顺眼,而以一般情况而言,青云门下念及当年青云祖师的失手,多少应该礼让天涵子三分。
不过具体到青山真人身上又不对了,青山真人的太师祖闲云真人与“袁门”的观月真人是生死之交,而观月真人却在七百年前与玄心门的听涛子同探玄冰窟时被玄冰之精侵入气脉,听涛子见死不救,导致观月真人兵解而死,不得飞升。
这还不算完。玄心门的听涛子其实是玄无子的隔代弟子,对青云真人深切感激,当闲云真人为袁门观月真人上玄心门找听涛子兴师问罪时,听涛子自知理亏,不愿争执,避而不见。闲云真人一气之下大闹玄心门,玄心门上下愤而出手,到头来,虽然闲云真人全身而退,但与他同行的徒孙:凌风,却死于玄心门的围攻之下。
后来,听涛子拜上青云门,负荆请罪,当着闲云真人和袁门掌门的面前自废道行,这件事算是有个了结。偏偏闲云真人心疼徒孙凌风之死,命徒弟木岚真人以凌风的名义收徒,这个徒弟,就是现在的青山真人。
细数下来,青山真人一进青云门,就背负了自己的“师父”凌风的血债,对玄心门当然完全没有一点儿好感。
…这也是青山真人和玄心子为什么一见面就要动手的一大原因。
总之,类似的恩仇交错,天下各大门派之间彼此都有些心结。
但昨天青山真人和萧如云将玄心门讥为“邪魔外道”却只是出于个人对玄心门的感情,其实是有些不妥的。
因为现存的各大门派上都有过成功飞升成仙的祖师,既然能够飞升,无论如何,也挨不到“邪魔外道”的边儿上去。
“话虽如此,玄心门最为擅长的术法却是窥伺人心,绝非正道,还请小叶明辨才是。”这番解释对萧如云来说实在是大违本心,在她看来,天下除了青云门之外就全是邪派了。
“嗯…我理解。”叶扬天苦笑起来。
要是照萧如云的这种说法,那这些所谓的修道之士之间的关系总结起来就剩下了两个大字:
麻烦!
“对了…我问你的似乎是…有没有妖怪来着…”叶扬天忽然反应过来了。
“是,如云多嘴了,但谈及妖怪之类,总要先让小叶知道当今天下道门之间的恩怨心结,这才好论及其他…”
“等等,该上课了。咱们还是找时间再说。”叶扬天看了看手机,“下午第一节课这就要开始了,我得赶紧先走。啊,你就先给我说一句,有,还是没有?”
说着,叶扬天站了起来,掏出钱包,到前台结帐。
“有!”萧如云的回答很简洁,却让叶扬天的脑袋一晕。
“原来狐狸精什么的…是真的有的啊…嗯,神仙我都碰上过了,不会再让我碰上个妖怪吧?”
一边小声嘟囔着,叶扬天一边出了长岛咖啡厅,往学校跑去。
叶扬天的身后,是再次悄悄隐去身形的萧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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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程和上午一样乏善可陈,但萧如云却感觉轻松了不少…连堂的两节语文课她还是听得懂的,没必要继续跟着叶扬天做什么笔记了。
当然,也没必要再去老师们的办公室里“不告而取”作业本。
但叶扬天却不这么想。
如果不是怕在学校里惹人注目,他真打算揪住萧如云好好追问一下她要数学、化学、物理和外语的全校作业本到底是想做什么用处…
事实是,继昨天叶扬天一头撞断篮球架之后,云山三十一中又发生了一起轰动不已的“疑案”
…全校一千七百六十二名学生,扣除因病假、事假等理由没能到校的三十五人,再扣除头天没有布置作业的科目,再扣除没能在上午交到办公室的六个班共七科的作业本,继续扣除没能交上作业的一百四十六名学生…
反正、总之…合计五千九百八十八个作业本,全部失窃!
叶扬天郁闷得直想撞墙。
萧如云你好好地偷这么多本子干什么?
卖废纸?
嗯,数量上加起来得有个半吨了吧?
也亏你拿的动!
叶扬天能猜到是萧如云捣的鬼,但除了叶扬天之外,还没有几个人能一针见血地推理出事情的真相。
消息传开,全校从上到下都懵了。
王丽云校长紧急召集了三位教导主任、数学、化学、物理、外语四个教学组的组长,中午时间第一个回到各个办公室的老师,还有校保卫科的科长,在下午第一堂课开始的同时,召开会议。
人都到齐以后,头三分钟没人说话。
…实在是没有谁能准确地描述这是一起什么样的事件。
“这个…大家都说说吧。”王校长还是第一次遇到现在这样在开会的时候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情况。
众人沉默。
说什么?
“我看…还是报案吧?”过了好一会儿,年过半百的教导主任冯子祥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慢慢地说。
“报案?开什么玩笑?”保卫科科长田靖急了,“这根本不是被谁给偷了!”
“不是被偷了?那我倒要问问田科长,保卫科是干什么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保卫科就说了三个字‘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教导处副主任杜峰海上来先把一顶大帽子扣了上去。
“杜副主任,”田靖故意把一个